第46章 ☆、原諒你
吃完午飯，邢桀去了公司，陸明陽帶朱顏回朱家大宅。Hyman在路上睡着了，趴在朱顏的懷裏時不時扭動一下。朱顏因為喝了一點紅酒，小臉上紅撲撲的，嘴角微微彎起，顯然心情很好。
陸明陽靜靜看着她，突然對前排的司機說：“停車。”
“Boss？”
“宋城，你帶Hyman回大宅。”
宋城愣愣地點點頭，從副駕上下來走到朱顏那一側，伸手抱出Hyman。
“明陽，做什麽？”朱顏微微嘟着嘴，不解地看向他。陸明陽看了宋城一眼，伸手把朱顏攬到懷裏，吩咐司機開車。
“明陽，我們不回家嗎？”
一直到停車，陸明陽都沒有再說話。他們在城西公寓下了車，陸明陽抱着朱顏進了電梯，上了樓。
朱顏心有點亂，直到陸明陽取鑰匙開門，放下她，她才隐約知道是回了公寓。
一進門，陸明陽又把她抱起來，穩穩的，一如當年。朱顏心裏有了些惆悵，便也不害怕了。陸明陽，如果可以，永遠都不會傷害她。這幾年她所有的傷害，歸根究底，其實是她咎由自取。
陸明陽把她放到床上，便又看到了她那從從容容的表情。他兩手撐在她的耳側，俯下身，低聲說：“顏顏，我是你的明陽啊。”
那些年每到情濃時，她總是會說，我的明陽最帥了，我的明陽真好，我的明陽太讓我感動了。朱顏心裏一痛，皺起眉，臉上浮起一抹痛苦的神色。
陸明陽很小心很小心地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然後閉上眼，放縱自己含住她的唇，吮吸，舔咬，輾轉。這些年午夜夢回所思所想的，不過就是這一刻。
朱顏兩手在身側握成拳，一忍再忍，可是那麽多的神情，那麽多的溫柔，在醫院痛得要死時心裏想着的嘴裏念着的人。她渾身都在細細顫抖，最終不忍心推開他，微微松了牙關，遂了他的願。
思念與後悔，溫柔與珍惜，源源不斷地被送到朱顏心裏。也許就這樣會快樂一些吧，也許有他在會快樂一些吧。腦子裏閃過一些不堪的畫面，朱顏突然掙紮起來。不能，怎麽能夠，如果再一次放任自己，如果這幾年的痛苦再來一遍，她會死的。
陸明陽側身躺在她身邊，把她摟到懷裏，低頭吻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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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我是瘋了才會離開你。我好難受，從來沒這麽難受過。”
朱顏的眼淚流了出來，心裏擠壓的那點小怨小恨被無限放大，小拳頭狠狠地捶在他的肩上，仍不能發洩瀕臨爆發的情緒。
“那天，你轉身的時候，你說，朱顏，原來你沒有心。這句話一直壓在我心裏，好重好重。我問其中哥，是不是我真的沒有心，其中哥說，沒有心又怎麽做心髒縫合手術。明陽，你走了以後，我出了車禍，我的心真的被撞碎了啊，你怎麽可以那麽狠，你怎麽可以！”
“對不起，對不起寶寶。”
“查出懷孕的時候醫生問我為什麽不做措施，我從來沒有想過那些，因為你永遠都知道該怎麽保護我。明陽，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有意不做措施讓我懷孕，為什麽可以三年都不來找我？你知道我剛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我有多害怕嗎？我了解所有懷孕的知識，所有對寶寶不好的食物都不再碰，我甚至連寶寶以後念什麽學校都想好了。可是明陽，你知道他們跟我說寶寶沒有了的時候我有多難過嗎？”
陸明陽臉色慘白，為朱顏拭淚的手也抖得厲害。知道那些事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已經心痛到麻木了，可是那些話被她親口說出來，那樣的指控幾乎要了他的命。
“你要我原諒你，回到你身邊，因為你痛。可是我的痛呢，我的孩子呢，誰來賠我？”
陸明陽閉上眼，兩滴淚被擠出眼眶。他停頓片刻，再睜開眼時已經平靜了很多。
“我知道任何彌補都已經晚了，可是我還是要把你搶回來，我們還會有孩子，還會有幸福。我不會讓任何人奪走你，邢桀不可以，別人也不可以。”
“沒有人奪走我，明陽，是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不愛我了，也不管我會不會難過，會不會受傷了。”
“我要你，顏顏，我永遠都不會不要你。我愛你，我……”
他呼吸急促起來，似乎是不知道怎樣用言語去表達他對她的愛，只能溫柔地親吻她，希望她能明白。九月的午後，柔情像電流一樣流淌在兩人的血液裏，陸明陽深情地吻着她，心裏又是酸麻又是滿足。
“寶寶，我要你。”
襯衣的扣子被解開兩顆，他的唇落到她的頸上，輕輕地啃咬：“會痛嗎？”裙子的拉鏈被拉開，他溫熱的手掌貼在她的後腰上，輕輕地撫觸。
“不要……”微弱的抗議被他忽略，朱顏隐隐知道他是有預謀的，可就是推不開他。她知道自己只要說一句痛，他會立刻收手，可是那個字卡在喉頭，怎麽都說不出來。
這麽微微一愣神，裙子已經被他扯掉。他的手在從襯衣下擺伸進去，在後背上動作兩下，內衣一松。朱顏輕輕哼了一聲，他的手已經移到前面，觸到溫軟的起伏時，他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嘆息。
嫌她的衣服礙事，他抽出手，将她襯衣的扣子全部解開，拉下去，從腿後抽出扔到一邊。內衣也被抽出，朱顏雙手環抱在胸前，小嘴微微嘟着，眉心也緊緊蹙着。
陸明陽脫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再次俯下身，手尋着那柔軟所在輕輕地揉捏，那麽合适的尺寸，仿佛就是為她而生。他輕輕啃咬在她的鎖骨上，混合着情欲的聲音低低靡靡地吐出：“寶寶，會不會不舒服？”
她不答，他又咬在她圓潤的肩頭上。朱顏低呼一聲，沙啞地說：“我原諒你，原諒你，放過我好不好？”
“我再也不會放過你。”
她身上的疤痕其實并不明顯，可是他每遇到一處淺色的痕跡，都要細細地吮吸，直到那處變得粉紅。最後他分開她的雙腿，她已經全身酥麻，他還是低低地問着：“這樣會不會痛？”她都恨不得給他一棍子，她只是走路有些跛，傷早就愈了。
可是他還在吻着，仿佛在跟她身上的每一處傷痕打招呼。其實她不知道，他愛慘了她白白軟軟的肌膚，恨不得把她吞吃入腹。
初夜時她很不争氣地哭了幾乎一夜，這一次她依舊沒能忍住。原本上一次的記憶已經有點模糊，他卻再一次提醒了兩個人在這項運動上的差距。他見她哭了，并沒有因此停下，反而在她耳邊誘哄着：“寶寶，記住我，想起我，不要再抗拒我。那太讓人難受了。”
朱顏原本嗚嗚地哭着，聽了他的話哭得更兇了：“凡事，都要你好受……你混蛋！”
“是，我混蛋。”陸明陽心裏一松，他熟悉的朱顏又回來了。
後來他抱着她下床，将她抵在牆邊狠狠地疼愛。她白白細細的兩條腿在他身後懸着，無助至極。
“看，顏顏，現在抱着你的是我。”
“不要再依賴別人，只依賴我，只習慣我，好不好？”
“不要抗拒我，嗯？”
“我知道你還愛我，一直愛我，對不對？”
他在她耳邊低低說着，直到她因為太過刺激而暈了過去。好長一段時間，陸明陽只是緊緊把她抱在懷裏，閉着眼細細感受着她。
“再也不會放你一個人面對任何事了。你說你的心被撞破了，我愛着你，它總會慢慢愈合。我們還會有孩子，很多孩子，像你一樣漂亮。你不再信任我，我會等，十年，二十年，一輩子，直到你相信我不會再離開你。”
“我愛你。寶寶，我愛你，愛到，恨不得每分每秒都把你揉進懷裏。即使是你對我很失望很失望了，我也不想放開你。”
“對不起，說了那樣的話傷害你。沒有心的是我，你明明說過如果我離開你，你會死的。可是我還是走了，就像每一次出去執行任務，不敢想你，不敢找你，實在痛了，喝點酒，吃點藥，天總會亮的。可是這一次，如果你不要我，我也會死的。”
他的下巴在她額上親昵地蹭蹭，沒有看到她的睫毛動了動，兩行淚從眼角滑下。
十六歲的夏天你來到我身邊，又或許是更早的初見，也許遇到你，愛上你，原本就是我的劫數。就因為你愛我護我了無數次，那僅僅的一次疏忽，就顯得那麽不可饒恕。可是你說對了，我還愛你，比你想象得更加愛。
“明陽……”
“醒了？我們去洗澡好不好？”
“我出車禍時，孩子沒了，我的子宮受創，切除了一部分。明陽，我可能沒有辦法再懷孕了。”
陸明陽心頭劇痛，疼惜地在她額上落下一吻：“不怕，寶寶，我們可以領養很多很多孩子，讓他們去最好的學校念書，接受最好的教育，嗯？”
“可是我只要一想到這些，心裏就好怨你。你不知道，孩子，懷着你的孩子，那感覺好幸福。”朱顏把臉埋在他的肩窩，失聲痛哭，“我沒有辦法原諒你，明陽，你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我真的好恨你……”
“對不起，”陸明陽把她整個人按在懷裏，心疼得要命，“寶貝不哭，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
她的傷，她的痛，都讓他心如刀割。她恨他，他也恨自己，可是不管多恨，都不會再放開她的手了。她冷淡也好，堅強也好，都只能在他懷裏。
“朱顏，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離不開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怎麽原諒，只好滾床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