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園,我的肚子剛好頂在她的肩上,一路颠簸下來不用她動刀子我都先升天了。
不知何時下起了雨,且看這勢頭有變猛的趨勢,我正出着神,蕭豔猛地将我摔到一塊墓碑前,我一個踉跄一頭撞在了墓碑邊緣,濕潤的觸感從額頭滑至臉頰,許是出血了。
小小的墓碑上沒有貼照片,只有一行墓志銘,只是雨水模糊了我的視線看不清楚上面寫着什麽,蕭豔揪着我的頭發将我的頭按到墓碑上,“看清楚!這個孩子是你害死的!”
不要和失去理智的人講道理,尤其這人還是個女人,我總是在關鍵的時刻想起一些不相關的事情,比如現在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前不久易澤昊才剛剛和我提過的這句話。
“不過沒關系,你馬上就能贖罪了!”她扯掉貼在我唇上的膠帶說,“臨死前還有什麽遺言嗎?!或者,你想求饒嗎?”
“我爸媽對你那麽好,你就這麽報答他們嗎?!”死前最後一搏,希望這樣能喚起她一點點良知。
“呵!這個時候你知道把你爸媽搬出來壓我了?你自己明明就是個不孝子,何必裝腔作勢!是,我一開始确實想接近他們,毀了他們讓你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但誰知你竟然和家裏不和!你知道我是懷着怎樣的心态服侍着仇人的爸媽的嗎?!”
“但他們确實是好人,這三年裏也從沒把我當下人對待,但這根本不能洗清我對你的仇恨!這三年裏我日盼夜盼,盼一個能讓我報仇雪恨的機會!哈!老天不負有心人,你終于出現了!讓你們一家三口過完最後一個團圓年也算是我對二老恩情的報答了!”
果然不行嗎?我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回頭得揪着夏語冰回地府報到,可不能我一個人投了胎他還在塵世間逍遙自在……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碼字一直是在淩晨,迷迷糊糊地所以有錯別字也是可以原諒的嘛(喂)
回到家就完全日夜颠倒的孩紙你傷不起(你滾)
話說,除夕夜好想發一個純肉章節啊,抹淚,有孩子想看嗎?純肉章節的話就發到鮮網某個地方去然後提供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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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報應
冰冷的雨水拍打在我臉上,只穿了襯衣的身體早就冷得麻木了,與其聽她這樣廢話不如早點給我個痛快,去見閻王也比這樣活受罪強。沒有了希望就沒有了畏懼,我高擡起頭睜眼看向陰霾的天空,渡雲老和尚算出我的姻緣劫卻沒能看見我面臨的另一重劫數,說到底他還是個江湖騙子。
蕭豔高舉起手上泛着寒光的菜單,眼看就要對着我的脖子看下來,這把刀的鋒利程度足以一刀使我斃命,還好,砍頭的疼痛頂多持續幾秒很快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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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在我這麽安慰自己的時候,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直擊在她手中的菜刀上,随着震耳欲聾的雷鳴她竟生生倒在了瓢潑的大雨裏。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竟不知該作何反應,這冬雷也響得太及時了吧?!
“張大少,你愣着幹什麽呢?死裏逃生吓傻了?”随着聲源望去,就見雲封一身黑色漢服,手搖羽扇立在雲端瞅着我直樂。
生死危機解除好歹讓我松了口氣,連刺骨的寒冷都顯得沒那麽明顯了,但打顫的雙唇卻使我始終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你、你、你給我……下來!”真是的,一個破陰官還真把自己當神仙了!
雲封輕搖羽扇,厚重的烏雲漸漸退散,陽光透過逐漸稀疏的雲層灑了下來,原來已經是早晨了。
“我送你回去,”他也不等我回答就把我扛到了肩上,我那可憐的肚皮又是剛好壓在了他的肩上,真搞不懂他到底是來救我還是來害我的!但所幸的是這種痛苦很快就結束了,因為他把扔到了那朵看上去很傻的白雲上。
“你別告訴我你是孫悟空投胎轉世,還帶筋鬥雲的?”第一次坐這種東西,還真是神奇。
“這是借的,你以為真憑我一個人能呼風又喚雨的?”
“那是怎麽回事兒?”許是這朵雲彩的緣故,坐上來以後我竟然四肢通泰,一點寒冷的感覺都沒有了。
“是蘇筱悠那丫頭片子!”他盤腿在我對面坐下,小雲朵像飛機一樣緩緩起飛,飛向我家的方向,“那丫頭大半夜跑來我家,說感覺到你的氣息不穩,興許是有了危險,就拜托我來瞧瞧,誰知還真出了岔子。”
“蘇筱悠?!她不是早就……”
“這丫頭運氣好呗!好不容易沉冤得雪去地府報道,剛好那天地藏菩薩來找閻王老頭子下棋,瞧見那丫頭喜歡得不得了,就把她帶到了身邊。誰知剛到了天上,那嘴巴甜死人的丫頭又把諸位神仙哄得找不着北,很是疼她,都把她寵得無法無天了。”
“那就好,這孩子在人世的時候承受了太多苦難,能位列仙班也好。”
“俗話說苦盡甘來嘛,驚天雷是她從雷公電母那兒耍賴要來的,這小雲朵是孫悟空那猴子送她的,你的陽壽本來是到今天就結束的,也是她跑去地府又哭又鬧改回來的。”
“呵,那丫頭也真是可愛,那她自己怎麽不來?”
“好像是害羞吧,你知道的,小女生心思嘛。興許現在正躲在哪兒偷看你呢。不過這件事歸根到底,也是你救了你自己。”
說着小雲朵已經飄到了我家上方,雲封輕揮羽扇我安然落地,剛好是我房間窗口的位置,“你先進去吧,估摸着這會兒夏語冰改急瘋了。”
可不是,透着窗戶我都看見他在裏面又是打滾又是咬繩子的,“行,回頭幫我我好好感謝蘇筱悠。”
未等雲封再回答,我推開窗戶就爬進了房間,“我回來了!別咬繩子了,沾滿口水惡心死了。”
聽到我的聲音,夏語冰不再掙紮,瞪大銅鈴般的眼睛怔怔地望着我,“你、你回來了?!你是人還是鬼?”
一腳踩在他臉上發洩怨氣,這家夥盼着我死麽?!“你猜猜看我是人是鬼啊?”
“這麽暴力一定是人!”
挪開踩在他臉上的腳,我扶起椅子但還沒有解開繩子的打算,淋了場雨該好好泡個澡,可不能就這麽給他攪和了!
坐進放滿熱水的浴缸裏,我長長地舒了口氣,蕭豔這個麻煩姑且算是解決了。她現在應該還躺在墓園裏不省人事,不過雲封應該會把善後處理好,我也懶得再去操這個心。
泡完澡出來給夏語冰解了繩子,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和他交待了一遍,房門口也傳來媽媽的聲音,“凜遠,醒了嗎?”
“醒了,有事嗎?”我揚聲問。
“你看見豔兒了嗎?”
我拉開房門,看着眼前只穿着睡衣和拖鞋的二老,“沒有,怎麽了?”
“沒什麽,看到她留的字條有點雲裏霧裏的就問問你知不知道點什麽……”
“什麽字條?”
“就是這個,”說着,媽媽将一張便簽紙遞給我。
便簽紙上只寫着“對不起”三個字,我只能說這個女人的良心還沒有完全泯滅,但我也不可能好心到放過一個會威脅我性命的人,犯了錯就該受到法律的制裁,所以我說:“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大概是不能繼續做家政了,又不好意思當面說,所以不告而別吧。”
“這孩子,有什麽不好當面說的!”爸爸在一邊跺腳,“這個月工資還沒給她呢。”
“行了,蕭豔不在,今天我來做早餐吧。”
說着我就要下樓去廚房,身後的夏語冰卻不冷不熱地說:“你确定你會做早飯?你分得清楚鹽和糖嗎?”
我沒有答他,只是對爸媽說:“爸、媽,你們去餐廳等着我,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等二老說說笑笑地在餐廳裏坐定,我才拽着夏語冰拖進了廚房,“我有說過是我親手做嗎?!還不快給老子做飯,餓到我們三個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就知道使喚我!”盡管抹着眼淚,他還是規規矩矩地打雞蛋、炖米粥,絲毫不敢含糊。
等我端着早餐出現在餐廳的時候,二老的眼睛幾乎脫框,“哎呦,我們凜遠真的是個好男人了,都會做飯了!”爸爸樂得直豎大拇指。
媽媽更是一口一個好吃地嘗着煎蛋,“嗯嗯!我記得離家的時候你連醬油和醋都分不清楚,現在都會做這些了!媽媽很欣慰啊!”
“對、對啊,離開家這些年,好歹也會學會做飯的嘛……哈哈哈……”
“會個屁……”夏語冰小聲嘀咕還是被我聽到了,回頭惡狠狠瞪他一眼他才乖乖噤聲。
和樂融融的早餐吃完,媽媽收拾着洗碗,我和爸爸坐到沙發上喝茶看早間新聞,新聞裏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