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不是可以給文加個标簽叫寵攻文(喂!)
滾淚花花,求作收,喵~~
柳暗花未明
下午從山坡回來的時候,正巧在門口遇到了采購歸來的三人組。
“你們去買什麽了?”年貨什麽的應該一早就已經備好了。
“不知道你會回來過年,怕備下的東西不夠,就又去買了些,”媽媽邊把東西往倉庫裏搬邊回答我。
我卷起袖子想要過去幫忙卻被蕭豔攔了下來,“少爺,我和太太來吧,你推老爺進去歇着吧!”
“行啦,就那麽點東西,你媽和豔兒能弄好的,你陪我進屋吧。”
屋裏我和爸爸圍着茶幾面對而坐,茶幾上擺着的是一盤還在走着的象棋,這東西我不太會,還好有夏語冰在後面指指點點,不然我早就被殺得片甲不留了。
“爸,你覺得蕭豔這個人怎麽樣?”平時蕭豔都時刻跟在他們二老身後,我想打聽點消息都不行,現在正好給我提供了機會。
爸爸端起茶碗小酌一口,皺眉道:“豔兒這人挺細心,眼尖兒,平時有個小病小痛吧你媽還沒瞧出來呢,她都給先發現了。”
“她對你們好嗎?”
“這當然沒話說,她在這兒的三年裏,我幾乎把她當做女兒了。”
我從事法醫五年有餘,如果她是沖着我來的,那就是三年前的事兒,回去得好好查查檔案庫了。聽着夏語冰的指點擺放棋子,我又問道:“看她那樣子也不像是為了生計寄人籬下的樣子,怎麽年紀輕輕就甘願做個看護兼保姆?”
爸爸棋盤吃緊,眉頭皺得更緊,“聽說是家裏出了點什麽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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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我故意走錯一步讓他順心,嘴上還不忘繼續打聽着。
“聽說是死了老公什麽的,人家的家事兒我也不好多打聽。将軍!哈哈~我贏了。”
一局棋下完,媽媽她們也忙完了,有說有笑地進了屋。
我本想趁着下午有空回趟辦公室,把三年前的檔案調出來看看,卻被媽媽給拖住說什麽難得湊齊四個人不如搓幾盤麻将。
天知道我對麻将也僅限于認識幾張牌的程度而已,倒是夏語冰兩眼放光,搓着爪子恨不得親自上場,這家夥到底哪兒學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媽媽盛情難卻,我也只好硬着頭皮上場,家人間的玩樂本就沒帶上錢,姑且拿瓜子兒當了賭注。起初我也就本着陪老人家樂一樂的心情上了場,可誰知越打越投入,軍師夏語冰的指點又處處拿捏的恰到好處,所以到最後收場的時候,我面前的瓜子幾乎成了小山丘。
眼見天色不早快到晚飯時間,牌局也就散了。我和爸爸留在客廳收拾一團狼藉的桌子,媽媽則和蕭豔進廚房做飯。
“這樣一團和氣真好啊,我盼了這麽多年總算盼到了,”他喃喃自語,我無言以對,只好低着頭死命擦桌子。這種表面上的和氣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
吃過晚飯,我還是覺得坐立難安,借口出去買煙帶着夏語冰開車直奔法證大樓。我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我好不容易才找回的親情!
明天就是除夕,法證科也早就放了假,整棟法證大樓裏連個值班的保安都沒有,但法證大樓有自己獨特的保全系統,所以無需擔心被不法分子侵入。
沿路通過層層身份驗證,我終于進到了檔案庫。檔案庫存放着自法證大樓建立以來承接的所有案子的資料,包括死者的身份資料、死因記錄還有部分組織切片。
大約三年前,死者為男性,線索只有這兩條,死因等等一律不知,找出蕭豔的丈夫真如大海撈針一般,但有個方向總比無頭蒼蠅強,于是我和夏語冰分頭開始尋找。還好這些文件他能觸碰得到,不然讓我一個人在這裏瞎忙活還不知道要弄到猴年馬月。
接連忙活了幾個小時,直到我看見暗黃色的檔案袋就犯惡心還是沒有找到,就在我從扶梯上爬下來打算歇會兒的時候,在檔案室另一邊的夏語冰興奮地尖叫了起來,“找到了~!凜遠,快過來~!找到了!”我也顧不上腰腿上的酸痛,直奔着他過去了。
“王曉柳,男,三十二歲……”這個男人我記得,生意失敗開了煤氣又割腕,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斷了氣,警方下的判斷是自殺,但他妻子不服又遞交給了法證科要求屍檢,當時負責這個案子的确實是我。
我對這件事印象十分深刻是因為姑且不論屍體手腕上傷口的深淺和形狀還有一氧化碳的中毒程度,單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都可以判斷是自殺,法證科是有權利拒絕這個案子的。但當時我也算顧念了死者遺孀的悲痛心情,接下了屍檢的活兒,沒想到反給自己埋下了這麽多隐患。
我的工作只是找出正确的死因,所以填完屍檢報告上繳以後我就沒再關心過,零散的傳聞倒是聽到過一點,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這個叫王曉柳的人就是蕭豔的丈夫。
“這個人是自殺吧?”夏語冰問。
“嗯,”我點頭,按着文件上的編碼在冷凍庫裏尋找當時屍檢時存下的組織切片。
“既然是自殺為什麽蕭豔那麽恨你呢?又不是你殺的人。”
冷凍櫃裏只有一小片肝髒組織,對我來說并沒有多大作用,所以我又将它放了回去,“他們家當時面臨嚴重的債務危機。”
“有什麽關系嘛?”
“如果我的報告上寫的是意外死亡,那蕭豔就能拿到一大筆保險賠償,這下你懂了吧?”
“可這又不是你的錯,是那個王曉柳自己不好啊,想騙保險金直接站到馬路中央都比割腕現實!”
“王曉柳應該是一心求死,沒有想那麽多,”說着我将他的資料塞回遠處,“只是這個男人太過自私,沒有考慮過自己死後留給妻子的是怎樣一個殘局。”
“你是想說他死了活該嗎?”夏語冰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東問一句西問一句。
鎖上檔案室的大門,我答道:“差不多這個意思,一個負責任的男人起碼會挑起大梁,面對再多的困難都會把妻女護在身後,要死也要等風波過去。”
“看那個蕭豔也不像是沒腦子的人,這點問題她不可能看不破啊,為了這麽一個男人就想報複你,不值得啊!”
他所說的也正是我所疑惑的地方,但目前情況下也只能認為是她對這個王曉柳執着的深愛了吧,而愛情往往使人盲目。
作者有話要說:新年快樂,我好困……
不知所措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車窗灑在我的臉上,我放倒座椅躺在車裏看着光禿禿的車頂突然冒出一句毫不相幹的話來,“我們換輛敞篷車怎麽樣?”
“虧得你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身旁的夏語冰抱怨着還不忘從後座拿了條毛毯蓋到了我身上。
“不然我能怎麽辦?”翻個身面朝他,他也和我一樣惬意地躺在放倒了的車椅上,“理直氣壯地回去把王曉柳的檔案砸到蕭豔的臉上,然後義正言辭地讓她收拾東西滾蛋?”
“是挺難辦的,”他雙手枕在腦後,望着車頂出神。
雖然查出了點眉目,但我又不能拿蕭豔如何。那種似有若無的敵意只是我的主觀判斷,客觀來說她也沒用做出任何讓我困擾的事情,加上她對我父母的悉心照料讓我無刺可挑更不能就這麽把她掃地出門。可就這麽讓她呆在我家裏,真難保她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給一家人帶來危險。
“去刑警隊!”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我發動車子二話不說就踩下油門朝刑警隊進發。
夏語冰保持着躺倒的姿勢問我:“今天年三十啦,刑警隊有人嗎?”
“肯定有人值班的,”大過年的最忙的其實就是警察。
果不其然,剛踏進刑警大院兒就瞧見付鈞和嚴暮兩個人頭靠着頭紮堆在院子裏烤地瓜。
“你們倆小日子過得不錯嘛,”看到他們打打鬧鬧那樣子就忍不住想逗他們。
嚴暮瞧見我,二話不說就把手上的燒火棍朝我扔了過來,“大過年的看到你真晦氣!”
我也不理他,撿起被他扔到眼前的燒火棍蹲到火堆前撥弄,找出個烤得差不多的地瓜自顧自地剝開吃了起來。
“你怎麽來了?”付鈞詢問着還不忘遞給我一杯熱茶,我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小火爐煮着茶水,這兩個家夥越來越會享受了!
無視掉某死鬼留着口水的羨慕模樣,我又咬了一大口香甜的地瓜,吃得差不多了才回答付鈞說:“我要查一個人,叫蕭豔。”
“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女人,有情仇?”嚴暮擠進我和付鈞之間,醋勁兒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