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味呢?”她面上依舊含笑,那雲淡風輕的口吻好像在詢問今天的天氣一樣,只是她眼神中透出的深深的仇恨讓我不由自主地朝後退了一步,“很痛苦吧?那親人沉冤無法得雪又是什麽滋味呢?”
“你是什麽意思?!”我有些不悅地瞪着她。
她卻突然一聳肩,口氣輕松地說:“沒什麽,随口問問。”說完她就哼着不成調的歌曲下樓去了,那模樣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獨留一頭霧水的我愣在原地。
回到自己的房間,已經完全放棄抵抗的夏語冰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趴在書桌上,四肢還是被牢牢地捆在椅背上。看到他那模樣,我心情莫名其妙的就特別好,蕭豔的事兒都被我抛到了腦後。
“被捆得像個粽子樣的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很爽呀~~”坐到床上點跟煙,我開始好整以暇地逗他玩。
“我現在特別想去咬死雲封那個賤人!”他艱難地挪個位置和我面對面坐着。
“哼,”我冷哼一聲,一腳踹在他那張欲哭無淚的臉上,“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打擾老子睡覺!”
“不敢了!大爺,小的真的什麽都不敢了!”他可憐巴巴地躺在地上用含着淚花的眼神瞧着我求饒。
踩在他臉上的感覺很好,所以我又忍不住多碾了兩下,反正也踩不壞,破相了我也會要他的嘛,“求我!”
“求您大人有大量,快點給小人我解開繩子吧!勒得好疼哪!”
“這還差不多。”
終于逃脫桎梏的他又開始上蹿下跳像只剛爬出籠的猴子。
“你怎麽沒回花果山上去?”他來來回回的身影看得我實在眼花。
“我還要陪你去取經啊!”
“是不是還想被捆回去?!”
還是威脅比較管用,他終于聽話地盤腿坐到了我腳邊,背倚着床沿目光透過緊鎖的窗戶望向依舊飄着雪花的天空,一片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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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蕭什麽東西,沒怎麽樣吧?”他問。
掐掉煙頭,我把腳塞進他的懷裏在他結實的小腹上輕輕蹭着,“她剛才和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我一句沒聽懂。”
“她說了什麽?”他轉過頭來看着我,皺緊的眉頭訴說着濃濃的擔憂。
“沒什麽,不用擔心。”
盡管這麽安慰着他,但其實我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總覺得蕭豔那番話有什麽暗示在裏面,難不成我以前得罪過她或者她的親人?思來想去,我既無情債也無錢債,近年來負責的案子裏面更沒有姓蕭的,更何況我絕對有自信每件案子都做到了公平、公證,更不會漏過一個細節錯寫一個死因。
真的是毫無頭緒啊!!“啊啊啊啊!!該死!!”煩躁地抓亂頭發一把推開眼前怎麽都看不進去的書,我拽起正趴在地板上打手機游戲打得入迷的夏語冰,“出去透透氣,煩死老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先發點表示我還活着……
接下的稍後跟上,沒存稿的孩紙你傷不起
現在開始,日更!!!!!!
男“兒媳”
“打雪仗去嗎?”他突然兩眼放光,讓我恨不得抽他一巴掌。打雪仗?!也不看看是什麽時候,天都黑了!
“不是!”我沒好氣兒地吼回去。
“那我不要出去,外面好冷,”他又低下頭開始盤弄手機。
如果那個手機不是我的,我一定搶過來直接扔到窗戶外邊去!“你去不去?”我再次問道。
估計是嗅到空氣中危險的氣息,他終于賠着笑臉将手機塞回了我的衣兜,“去,您傾情邀約怎麽能不去呢,是吧?”
一把甩開笑得像個老鸨的某死鬼,我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走,“算你識趣!”
“外面還在下雪呢,你好歹把大衣穿上!”
紛紛揚揚飄了一天的雪花在我們踏出家門之後就漸漸停了,撐着的傘卻也懶得收起來。興許是到了年關又或者是天氣的緣故,才七八點的樣子路上就沒了什麽行人。反倒是家家戶戶都亮都起了燈,不用路燈的照明都可以将周圍看的一清二楚。
夏語冰一言不發地和我并肩走着,如果不是厚厚的積雪上只有一排腳印我一定會以為旁邊那個緊緊裹着大衣雙手插在口袋裏冷得直打哆嗦的男人是個大活人,他明明那麽鮮活地站在我旁邊……
“想什麽呢?”夏語冰那張臉突然在我面前放大,害得我一個踉跄險些摔倒在地,還好現在四周沒有人影,不然我一個大男人走着走着突然摔倒那就真成了趣聞了。
收起傘夾到腋下,我點了根煙倚到了根電線杆上,“如果給你一次重生的機會,你最想做什麽?”
他在我腳邊蹲下,試圖捧起積雪堆個雪人,但無論他怎麽努力手指都是穿過了地面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他苦笑着擡頭看我,“我最想狠狠地抱你幾次,讓你感受下我炙熱的溫度。”
我叼着煙也蹲了下來,笨手笨腳地捏雪球,“就知道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他不說話,抱着膝蓋看我捏雪球、堆雪人,我也從沒弄過這玩意兒,只能憑着印象慢吞吞地捏着。我向來不合群,打雪仗、堆雪人這種事情我也從來沒做過,說不寂寞是假的,只是漸漸習慣了獨來獨往,生活中憑空多出個人來反而會更麻煩。
最後弄出的雪人是個四不像,一大一小兩個雪球堆起個及膝高的雪人,只是它沒有鼻子沒有眼睛更沒有胳膊,看上去就是兩個球,光禿禿的。
“噗,”夏語冰笑出聲來,“好醜!”
“比你好看!”白他一眼,我站起來跺了兩下已經發麻的腳,“要打雪仗嗎?”
他聳肩攤手,道:“想,可是……”他碰不到積雪。
夏語冰的體質越發奇怪,好些東西拿在手裏穩穩當當,可是有些東西卻是撐死了都摸不到、拿不着,改天一定要找雲封好好問個清楚才行。
回去的路上,我突發奇想,問他:“要不我們現在去你家坐坐?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他舉雙手投降,“你就放過我吧!我寧可被捆成粽子!”
“噗,”本就是逗他玩,可看他那副認真的模樣的确十分好笑,這家夥還真是好騙。
“你笑什麽?噢~你耍我呢!”明白過來的他追上來要撓我癢癢,我先他一步踏進屋裏,客廳裏有人,他也就不敢再亂來,朝我做了個鬼臉就徑自跑上樓去了。
“一個人在那兒傻樂什麽呢?”媽媽的聲音陡然鑽進我的耳朵裏,我才驚覺沙發上坐着的人是她。
泡了兩杯龍井坐到她邊上,“喝口茶吧。”
她放下手上正在打着的毛衣,雙手接過茶杯,不知是茶水的熱氣還是什麽,透過厚厚的老花鏡片我看見她眼中帶上了點濕意,“等你這杯茶等了有十年咯!”
她這話讓我無言以對,只好拿織了一半的毛衣做文章試着轉移話題,“這是打給誰的?”
“好看嗎?”她也來了興致,拿起已經有了雛形的毛衣展開給我看,“這花色我可挑了一下午!”
“好看是好看,但這顏色……”怎麽看都是織給女孩子的!嫩黃這麽鮮亮的顏色肯定不是給她自己,蕭豔的年紀和這個顏色也不太襯……
“別裝蒜啦!”她大笑着輕錘了我肩膀一下,“有了女朋友還死不承認,人家姑娘不好丢你臉還是怎麽的?!自己回來還不把她帶回來。”
“你織給我‘女’朋友的?!”不知怎的,我腦海裏開始想象夏語冰套上這件嫩黃色毛衣時的模樣,怎麽想怎麽覺得恐怖!
她低頭左右打量了一遍手上的毛衣,“禮物是輕了些,但禮輕情意重嘛。改天見了面我再帶她去珠寶店挑些稱心的東西,我們張家的兒媳怎麽也不可能讓她寒酸了去。”
“你怎麽知道一定是女孩子?”鬼使神差的,我就這麽問出了口。
她稍稍愣了一愣,然後喃喃地說:“看來我還得再買些灰色的毛線和男士毛衣編織的書……”
說不清楚的感情在心中湧動,我伸手抱緊她,像小時候一樣将頭埋進她頸間,“對不起、對不起我離開那麽久,我……”
“自從你走了以後,家裏冷冷清清的,有時候我和你爸真不願意回來,一回來開門瞧見的就是冷冰冰的家具,一點人氣兒都沒有。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們能早一點看開,我們家現在是不是還能像以前一樣熱熱鬧鬧的。後來我就一直盼啊,盼着哪天你能回來一趟,就算不原諒我們也行,讓我們瞧瞧你有什麽變化沒有,過得好不好……”帶着粗繭的手拂過我的臉龐拭去不知什麽時候落下的眼淚,“不過還好,現在你回來了,就這麽活生生站在我眼前,我還求什麽呢?”
“媽,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