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公室門口張望。
“有事嗎?”我在她身後問。
她猛地轉過身,将盒飯塞到我手裏,“剛才阿蜜他們訂外賣,我幫你也訂了一份。”
“謝謝,”正好省的我去樓下的食堂了。
下午的時候,陸恬打來電話,說陳棟已經被帶到警局了,讓我過去做活體取證。
陳棟年近五十,禿頂、雙下巴圓臉,腆着個大大的啤酒肚,典型的土財主長相。我都覺得他走路是看不到自己腳尖的。
陳棟有不在場證據,半個月前吳莉莉出事的那個晚上他出差去了美國,出入境記錄都有顯示,但以防萬一還是讓我做了活體檢查。但檢查結果依舊不盡人意,沒有任何突破。
放走陳棟,審訊室又陷入一片死寂。
“梁玫找到了嗎?現在只剩下她了。”我說。
“沒有!該死!”嚴暮低吼。
眼看時間不早,我也幫不上什麽忙,就先回家了。
回到家,正巧夏語冰在做晚飯,我湊過去摟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寬厚的背上,“做什麽呢?好香。”
“排骨炖山藥,”他盛了一小碗湯小心翼翼地放到我手上,“來,先喝點暖暖身子,外面很冷吧?”
我捧着湯碗捂手,“嗯,估計明天該下雪了。”
“這才十二月中旬,哪有那麽早下雪?”他寵溺地刮了下我的鼻子,“看你鼻子,都給凍紅了。”
吃過晚飯,看時間還早,我就問夏語冰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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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這麽冷,能走去哪兒啊?”他回答。
“你整天關在家裏不無聊嗎?我們出去透透氣,正好我最近工作太忙也想放松一下,”我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他無奈,只好任由我拉着。
寒冷的天氣沒有阻攔得住人們的熱情,中心商業街仍舊人聲鼎沸,繁華熱鬧。我逆着人流信步走着,夏語冰在我身後緊緊跟着,寸步不離。
一時頭腦發熱跑了出來,出來以後反而失了方向不知該去何方。我想起小時候,一家四口手牽手上街時候的場景,那時候我還天真地以為,我們一家人可以就這樣其樂融融地相守相依,奈何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路過一家電子游戲廳門口的時候,我剛好摸到了大衣口袋裏的游戲幣,這些游戲幣還是前些天我剛複職陪他們狂歡時換的。
“我們進去玩兩把吧,”我小聲對夏語冰說。
夏語冰笑着回答,“我還沒來過這種地方呢!”
說實話我不是太會玩這些東西,小時候家教嚴格不讓我進游戲廳,獨立後又太忙碌,根本沒有多餘的閑暇。
在一臺人數最少的機器上坐下,我投了幣就在那些五顏六色的按鈕上随便拍打,看得一邊的夏語冰膽戰心驚不住詢問:“你輕點,機器拍壞了不要緊手壞了怎麽辦!”
好不容易掌握了點技巧,玩得逐漸順手,游戲幣用完了。
我起身打算去櫃臺換游戲幣的時候,旁邊一臺機器的兩個人不知為何争吵了起來。
“你他媽的是不是男人?當初求老娘幫你的時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現在老娘落難了你就跟老娘裝起了祖宗是吧?!”女人大聲怒罵着正對着一款格鬥游戲打得入迷的男人。
我本無意湊這個熱鬧,但那女人的面相實在眼熟,我就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
男人被罵得終于有了反應,一個巴掌打在了女人臉上,“梁玫,老子告訴你,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梁玫!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難怪我看着她臉熟,眼前的她比照片上瘦弱了不少,黑眼圈和厚重的眼袋都說明她最近嚴重失眠,面黃肌瘦,逃亡的生涯讓她憔悴了不少。
現在打電話給付鈞已經來不及了,我索性上前一記側踢将她撂倒在地,随後抓着她的胳膊繞道身後将她緊緊壓制住,還好雖然我只是個法醫但跟着付鈞混久了也會在身上帶着手铐一類東西,“別動!警察!”
将她兩只手靠在身後,揮退了不明所以的圍觀群衆,随後和游戲廳老板簡單交代了一下,我才打電話給付鈞,通知他們過來抓人。剛才被梁玫罵的狗血臨頭的男人也早就落荒而逃。
将人交給付鈞,我才和夏語冰回了家。
回家路上,夏語冰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不已,“凜遠,我都沒想到原來你身手這麽好!”
我搖下車窗點了根煙,“我要是連個女人都制服不了,我也甭當男人了。”
“可是你剛才沖上去那一腳,真帥!還有那句‘別動!警察’,我覺得我有點崇拜你了!不虧是我們家凜遠!”
“笨蛋!誰是你們家的!”
作者有話要說:吐血,一直和網速奮鬥,從未戰勝過……
求作收,求求求求求!!!!!!!!!!
【番外】夏語冰的一天
被鎖,你懂的。
也不是什麽肉肉
要的話留個郵箱吧。
作者有話要說:一直被鎖,哭
近鄉情怯
梁玫到案後,真相大白。
據她交代,她租下那棟公寓以後以稍高的價格轉手租給了吳莉莉,做了二房東。吳莉莉遇害那天,她去收房租,敲了半天沒人應門。
她本想改天再來,但突然就財迷了心竅,想到吳莉莉那些名貴的首飾她就拿備用鑰匙開了門。誰知一開門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她一間間找過去,在浴室裏發現倒在血泊裏已經斷氣的吳莉莉。
她想到報警,但又怕警察不分青紅皂白将她抓起來。當時她也是鬼迷了心竅,竟然将屍體塞進了床板下面,又将浴室打掃幹淨才匆匆忙忙離開。
之後她聽說吳莉莉屍體被人發現,怕警察找到自己頭上,就和家人謊稱自己做二房東的事情暴露,擔心原房東找自己麻煩,隐瞞了行蹤。
事情的原委有了大致的了解,但始終抓不到方向,最後還是心細的陸恬提出了一個假設:陳棟的太太為情殺人。
順着這條線查下去,果然查出了點端倪。
陳棟的太太曹可被捕後如實交代了情況。原來,吳莉莉在和陳棟偷情的時候拍下了不少照片和視頻,并将這些東西寄給了曹可。曹可看到丈夫出軌的證據當然氣憤難當,但作為一個有些閱歷的女人,她當然知道男人不偷腥是不可能,為了家庭和孩子,她選擇了默默忍受,給了吳莉莉一張五十萬的支票希望擺平此事。
然而吳莉莉并沒有因此而放棄破壞他們家庭的行為,這條路走不通她就用照片和視頻威脅陳棟,如果不離婚她就将這些東西寄給媒體,醜聞會致使幸福魔方的公信度下降引起股票市場的動蕩,幸福魔方剛剛上市,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很快陳棟就妥協了,他要和曹可離婚。曹可當然不答應,這時候已經被逼上絕路的曹可終于起了殺心。她偷了陳棟那間公寓的鑰匙,她本來是準備去和吳莉莉再次談判,如果談判不成她就殺了她,就算殺不死她也要和她同歸于盡。
曹可打開公寓門的時候,正在浴室洗澡的吳莉莉以為是陳棟來了,說了些不中聽的話,曹可氣極,放棄了談判。她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沖進了浴室,在吳莉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殺了她。
最終,曹可被以故意殺人罪拘捕,梁玫以妨礙司法公證和非法處理屍體罪逮捕。案件至此,算是告一段落。
庭審一結束,我就請了一個禮拜的假期,将所有的活兒都交給了易澤昊,一身輕松地回了家。我想趁着這個假期,将一些困擾了我很久的事情解決掉:我和家裏的矛盾,還有夏語冰。
回到家,我也不理迎上來問東問西的夏語冰,徑自走進房間收拾行李,我想回那邊的家裏住幾天,不知道他們還讓不讓我進那個門。
“你收拾行李做什麽?要出差嗎?”夏語冰問。
我一邊翻找着東西,一邊回答:“回家!”
“家……那個家嗎?”他小心翼翼地問着,好像怕踩到我地雷一樣。
“嗯,回去看看,可以的話在那裏住幾天,”我将內衣一股腦地塞進行李包。
夏語冰終于看不下去,搶過我手上的東西,又将行李包裏亂七八糟的衣物都倒了出來,“瞧你弄得,一件件疊好放進去不是能省出更多空間嗎?”
“我請了一個禮拜的假,你先陪我回家看看,”我将必要的物品都扔到床上,然後盤腿坐到他對面和他一起整理,“然後我再去你家。”
他驚訝地看着我,“去我家?去我家幹嘛?!”
“你管不着!”
十年來,我沒有回去探望過,甚至沒給他們打過任何一個電話,但他們也沒有來找過我,就算只要詢問易澤昊就能知道我的住處和電話。也許他們不想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