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很晚是幾點?”
“我也不知道。我盡快,好嗎?”
“好吧,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剛挂電話,車窗外就出現了嚴暮和付鈞的身影,我下車與他們彙合。
“你怎麽穿成這樣?”嚴暮皺眉指責我。
我低頭看自己一身的打扮,從襯衫的顏色、西裝的款式還有領帶的花紋,都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我穿成這樣怎麽了?!”
“你穿成這樣沒怎麽,但去酒吧就未免太格格不入了,”嚴暮抱胸冷哼。
“我們是去查案又不是消費!”我強調。
付鈞輕咳一聲加入談話,“我們這次是暗中調查……”
“哈?”
“就是說,我們來摸個底,看看這家酒吧到底是個怎麽樣的地方而已,順便喝兩杯放松一下,哈哈~~”嚴暮樂呵呵地說。
我看摸底是假,自己放松才是真吧!這麽想着,我還是任由嚴暮拉着到附近的商場裏買了身休閑裝。
站在試衣鏡前,看着鏡子裏換上T恤和牛仔褲的自己,有種一夜之間回到大學時代的感覺,瞬間年輕了不少。
嚴暮站在邊上左瞧瞧右看看,然後伸手将我的眼鏡取了下來,“明明不近視非要戴個平光鏡裝深沉。”說完他又将我好不容易打理得整整齊齊的頭發撥亂,“年紀輕輕飛搞個大背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四十了呢!!”
“也沒那麽老吧,頂多看上去像三十九歲。”一直看着我們倆的付鈞也忍不住調侃。
瞥了那兩個白癡一眼,我付了帳徑自走出了商場。
Advertisement
大學時代也曾和朋友去過酒吧,不過那些酒吧都以安靜為主基調,來像沸點這種性質更偏向于舞廳的酒吧倒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嘈雜的人聲混着震耳欲聾的音樂刺激着我的耳膜,弄得我一陣陣地犯暈乎。嚴暮那小子一進來就搖頭晃腦,扭着身子蹦進了舞池,那樣子活像一個混跡在道上的古惑仔,反黑組當初沒拉他去做卧底還真是虧大了!
付鈞坐在我對面,一口一口地喝着顏色詭異的雞尾酒,眼神始終跟随着嚴暮。酒吧中雖然人潮湧動,但好在我們坐在視野開闊的二樓,也不至于看丢了他。
“你不下去陪你們家暮暮玩玩?不怕他被人吃了豆腐?”灌了口烈酒,稍微舒服了點我就調侃起了幾乎已經犯起花癡的付鈞。
付鈞笑道:“我都怕別人的豆腐給他吃了。”
“也是,”那小子從來就沒讓自己吃過虧。
正聊着,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張法醫?”
我回過頭,借着酒吧微弱的燈光好不容易看清了眼前的人,看她的打扮應該是酒吧的坐臺妹,而在我認識的人中唯一的一個坐臺妹就是劉婵,“你好,真巧,竟然在這裏遇到。”
劉婵今天化了濃妝,鬼魅的藍色眼影和誇張濃密的假睫毛都讓她看上去像換了個人一般,真難想象她當初那副嚴重營養不良的模樣,所以說化妝真的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易容術。
“是呀,介意我坐下嗎?”她笑着問我。
我做了個請的手勢,“坐吧。”
一邊的付鈞像是來了興趣,也不盯着嚴暮了,反倒轉過來小聲問我:“你什麽時候認識了這些個魚龍混雜的人物?”
“夏語冰生前的姘頭,”我小聲回答完他的問題,又向劉婵介紹道,“這是付鈞,我好朋友,還有另外個朋友在下面跳舞。”
“噢,他們也是法醫嗎?”劉婵問。
付鈞偷偷遞給我一個眼神,我心領神會,回答說:“不,他們只是普通的公司職員,我們三個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發小兒。”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們又是來查案的呢,”劉婵笑道,“剛才看見張法醫你,我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心想你這麽嚴肅的一個人怎麽會來這種地方。試着叫了你一聲,沒想到還真是。”
“你眼力不錯啊,”我說。
“還可以吧,介意我抽煙嗎?”她抽出一根薄荷煙問我。
我點頭,又說道:“這家酒吧除了太鬧騰,其他都挺好的。”
“表面罷了,背地裏還是照樣黑白均沾。”她點着煙說。
付鈞拿起高腳杯,疊起修長的腿又轉頭朝嚴暮的方向看去,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卻時刻注意着我們的談話。
“這話怎麽說?”我亦裝作不在意的模樣,随口問着。
她輕吐煙圈,淡淡道:“現在哪家酒吧不賣掉K粉什麽的?不賣這些東西不僅賺不到錢,還會被一些大哥盯上端了老巢。但是你要是提供個場所給他們做生意,就另當別論了。”
“怎麽個另當別論法?”
“他們不僅能讓你財源滾滾,那些個馬仔也會成為最得力的保安,誰要是敢在這裏鬧事,誰就吃不了兜着走。半個月前有個潑皮無賴喝醉了在這裏撒潑,要不是他跑得快早就被打死扔進海裏了。”
聽到這裏,付鈞和我皆是精神一振,“那個無賴為什麽撒潑?”我試探着問。
作者有話要說:望天……
消失了兩天我終于又出現啦~~~~
其實是這樣的,臨近期末各種忙各種蛋疼,從蛋殼一路疼到了蛋黃……(上帝啊,看在我這麽勤奮碼字的份兒上表讓我挂科)
于是,各位親,最近更新雖慢,但1月13號以後加量不加價噢(你夠了)
還有呢,于是期末,和俺一樣還在念書的娃子要好好複習,我們的目标是——不挂科!文文呢可以先收藏養肥了再看,在上班的親呢,年底啦~~可以拿年終獎啦~~要努力工作哦~~提前祝,2012,新年快樂!!
梁玫到案
劉婵無奈地笑了笑,說:“吳莉莉,我的一個幹妹妹,不過我想她現在應該不想認我這個姐姐了。”
“為什麽?”太過緊張以致我手心都出汗了,但我仍舊用很平靜且随意的口吻詢問着。
“莉莉原來和我一樣是個坐臺妹,可是她人漂亮又年輕,就被一個大老板看上了給包下了,”她仰起頭将最後一口煙圈吐出來,然後轉頭看着我說,“後來只有那個大老板回家陪老婆的時候她才會來酒吧喝兩杯解解悶,不過那個老板除了有老婆以外對她真的很好。”
“那個老板叫什麽?做什麽的?”付鈞插嘴進來問。
劉婵說:“陳棟,就是那個幸福魔方公司的老板。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莉莉被包養以後就很少和我來往,恐怕是不太願意想起自己當坐臺妹的經歷吧。”
幸福魔方公司我多少知道一點,是個挺有名的玩具公司,生意做得很大,據說已經擴展到了海外。想到這裏,我和付鈞心領神會地對視一眼,又有了新線索。
我端起馬克杯茗了口酒對劉婵說:“你有沒有想過換個工作?坐臺妹畢竟也不是多光彩的職業。”
她淡淡笑了笑,“我一沒學歷二沒經驗,能幹什麽呢?掃廁所都沒人要。”
“我辦公室裏缺個前臺,你有興趣的話明天給我電話吧,或者直接來找我也行。”我将名片遞給她,“工資雖然高不到哪兒去,但好歹是個正經的職業。”
我并不是什麽善人,只是看在她曾經幫過夏語冰的面子上,我也應該盡一點力去回報。坐臺妹這種吃青春飯的碗她已經快端不動了,正好法證科的前臺顧涵辭職回家養胎去了。
其後又随便聊了兩句,我起身告辭,而付鈞早就跑到舞池中央将跳得正高興的嚴暮給拽了出來。
回到家,我将劉婵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夏語冰,包括之前我去找她打聽他的事情,還有今天我給了她份工作的事情。
說完之後我低頭看腳尖等他的審判,他卻一下抱緊我說:“謝謝。”
第二天一早,我剛走進辦公室,就看見了劉婵。她沒有化妝,面色依舊枯黃,但可以看得出她有仔細梳洗過,打扮得很幹淨、很得體。
“早啊,”我走過去和她打招呼。
她有些拘謹,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說:“早。”
“願意接受這份工作嗎?”我問。
她深深點頭,但她的眉頭仍舊皺着,“但是我從沒做過前臺,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很簡單,就接接電話,簽收快遞,阻攔一些沒有預約的來客就行,”我回答完又打內線叫來柯言,讓他帶她去熟悉了一遍法證科的環境。
法證部平日的工作算不上繁忙,除了偶爾遇上大案子以外,平時只有一些醫療和交通、意外事故的責任認定,而自從易澤昊回來以後,他就主動承擔下了所有交通事故的案子,我一下就輕松了不少。
處理完手上最後一起醫療事故解剖,我洗手從驗屍房出來,撞見劉婵手上捧着盒飯正在我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