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外面溜達了一圈!雖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但感覺還是有的!
“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特必想重新體驗下做個人的感覺才……”他慌忙擺手解釋。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大病初愈說話還有點兒使不上氣,“我是說,明天晚上你附到我身上,然後去辦公室赴約。”
“哈?”他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你也不需要知道太多,照做就是了。”
“可是,我附身的時候你的知覺還在,也就是說雖然能站起來走動但是你會很痛很痛的……你骨頭都還沒長好……”他皺着眉解釋。
“沒關系,死不了就行,我忍得住!”
第二天中午,付鈞終于帶着化妝師出現在病房,而夏語冰也早就附體到了我身上。所以當付鈞領着化妝師走進病房,看見我正一件件往身上穿衣服的時候嘴巴張得都可以塞得下一個雞蛋了。
“你……你的腿骨還折着,肋骨也斷了幾根,你、你怎麽能起來的?”
“廢話別那麽多,做正事要緊!”臨起來前,我讓前來探病的柯言給我注射了止痛劑,撕心裂肺的疼痛也就沒那麽明顯。
經過化妝師一下午的修飾和掩蓋,臉上的傷口和淤青總算看不見了,對着鏡子看了半天,連我自己都找不出任何缺陷的時候才滿意地整理了下領帶随着付鈞離開了醫院。
到達法證科大樓的樓下,我又吞了兩顆止痛藥才勉強震住越來越疼痛的身體,真想把痛覺神經割斷算了!
“你沒事吧?”付鈞擔心地問道。
我強忍着搖了搖頭,只要一會兒就好,撐過去這個案子的謎底就能揭曉,“我們上去!”
推開會議廳沉重的大門,早早等在裏面的蘇威和柳敏齊刷刷地看向我和付鈞。蘇威還是那副沉悶的模樣,而柳敏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訝卻還是沒能逃過我的視線,是她了。
心下有了答案,我這才松了口氣,看來那天從後視鏡裏我沒有看錯,“今日讓二位來其實是想告訴你們,案子有了些許眉目。”我說着仔細觀察兩人的表情變化,蘇威沒有生氣的臉上閃過一絲欣喜,而柳敏嘴上雖挂着些許笑容,但眼神依舊如冰棱般冷而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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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我們找到一輛廢棄在公路邊的車子,車後備箱裏發現了疑似血跡的東西,化驗過後發現正是令媛的血跡……”付鈞說的這些當然都是假的,我們來的路上剛把這段臺詞對出來。
“太好了!”蘇威沖過來拉住付鈞的手,“一定要把兇手繩之法!!”
“對啊對啊,我苦命的女兒……”柳敏說着竟抽泣了起來。
“我們已經找到了車主,正在全力追緝,請你們放心!”付鈞說着向我使了個顏色。
我立刻接過話茬道:“叫二位來想說的也就是這些,現在可以請回了,一有消息我們會立刻通知你們的。”
待他們夫妻二人離開,我才松了一口氣跌坐進椅子上,“快、讓兄弟跟着柳敏,如果我沒猜錯她肯定是去她情人那裏了!”
付鈞通過對講機吩咐完早就安排在附近的便衣,然後問我:“你怎麽知道?”
“剛才他們兩個人看見我,蘇威神色正常看不出哪裏的變化,而柳敏明顯有些驚訝。這說明她知道我此刻不可能出現在哪裏,也就是說,她知道我出了事故……”
“但我們又封鎖了消息,幾乎沒人知道……”付鈞接着道,“也就是說把你連車帶人推下去的是柳敏?!”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她,是她情夫。”
一小個終點(修改)
剛想繼續往下解釋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這個夏語冰,離開我身體也不等我把話說完……
“還以為這家夥是醫學史上的奇跡,不醫自愈呢,誰知道是在強撐,”還沒醒過來呢就聽見柯言不冷不熱的嘲諷。
“他的意志力可以算得上一個奇跡,來~~小柯柯來吃個葡萄~~”這個易澤昊,吐槽我也就算了,還偷吃我的慰問品,看我醒過來怎麽教訓你!
“不過他都昏迷一個多月了……”我竟然昏迷了這麽久?夏語冰那個死鬼竟然沒有叫醒我?說起來夏語冰呢?
一雙冰冷的手輕撫上我的額頭,那是屬于夏語冰的溫度,我頓時安心了不少。
“陳醫生都寫了十幾張病危通知單了,他還不是撐到現在,放心啦,死不了。禍害留千年!”你個犢子,你才是禍害!我在心裏罵着,同時也努力試着睜開眼睛,但眼皮好像黏在一起分不開了一樣。
“澤昊!你看老大的手,剛才是不是動了?”
“啊啊啊——動了動了!快,快,快去叫陳醫生來!”第一次聽到易澤昊如此激動的聲音,真想看看他此刻是怎樣一個失态的模樣,可惜我看不見。
“你醒了嗎?”夏語冰細微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癢癢的卻很滿足。對啊,我醒了,我在心底回答。
“醒了就好,”輕輕一個吻印在我的額頭,我感覺得到他柔軟雙唇的觸感,真好。
等我能下床走動,又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期間付鈞和嚴暮也到醫院來看望過我,順便和我簡單交代了一下案情。
兇手确實是柳敏的情夫,而柳敏雖然沒有動手但真正稱得上是始作俑者。原來,柳敏和蘇威相識于大學,她一直暗戀着蘇威,但蘇威卻是同性戀者對她沒有任何特殊情感。但蘇威來自農村,大學畢業的他找不到工作,就在他萬念俱灰的時候柳敏幫助了他,條件是和她結婚,他答應了。
本來兩個人還算幸福,沒幾年就有了可愛的女兒蘇筱悠,但柳敏畢竟是家中獨女,自小驕縱慣了,很快蘇威就不能容忍她的臭脾氣,加上他自己的事業也漸漸起步,就帶着女兒和她分居了。
後來,蘇威認識了現在的情人程晨,蘇筱悠也很喜歡程晨,并且接受了自己有兩個爸爸這個事實,反而對那個自小就沒怎麽關心過她的媽媽嗤之以鼻。柳敏嫉恨心起,就夥同情夫綁架了自己的女兒,制造成了奸殺的樣子洩恨。
死者是柳敏的親生女兒,在肢解時不忍或者不敢看她的臉所以用窗簾包着,這就解釋了為什麽碎屍上含有窗簾的纖維,而她的情夫劉洋是個外科醫生,對人體構造十分熟悉的他自然也就知道怎樣才能在最省力的情況下分解屍體,又為了掩人耳目在大致肢解後又将屍體剁成了不規則的十一塊。
并且,在劉洋家浴室裏進行的血液熒光測定顯示也那裏是第一案發現場。
至于我和嚴暮,是因為我無意間撞見她和情夫一起逛超市,而那個時候她只是假裝沒看見我罷了。而嚴暮則是為了幫付鈞早日破案,獨自行動不小心漏了餡兒。聽說嚴暮那小子被一棍子打暈,灌了迷藥扔在倉庫裏斷水斷糧足足困了一個多禮拜還是頑強地活了下來。
“我強烈建議法證科抽取嚴暮的血液檢查嚴暮是不是外星人!”慶祝出院的宴會上我還是忍不住拿嚴暮生命力堪比小強這件事來開涮。
嚴暮惡狠狠白我一眼道:“你更應該被送去檢查才對。車子都落下斷崖摔成稀巴爛了你還能從裏面跳出來爬回了路面,這也就算了,你竟然能在雙腿小腿骨粉碎性骨折、內髒擠壓破裂,肋骨斷裂的情況站起來,你說咱們倆誰比較像外星人?!”
我舉手投降,表示我不和他争論。坐在旁邊的付鈞也拉住了還想繼續往下說的嚴暮,“你也夠了,凜遠今天剛出院,身子虛、別氣他。”
“不過說起來啊,那個柳敏真夠狠的,”易澤昊說。
“虎毒不食子啊,人心狠起來連畜生都不如!”柯言罵道。
“老天也算有眼,讓凜遠這小子活了下來,”付鈞說,“不然我還真不敢往下想。”
我出事那天,當年姐姐送我的咖啡杯突然裂了,與其說是老天有眼不如說是姐姐保佑,當然這些我才不會告訴眼前這群混蛋。
“少廢話,吃飯啦!哇~~今天付隊長下血本啊,買了這麽多好吃的~~”柯言握着筷子大吼,好像別人不知道他就是個吃貨似的!
出院這種喜事自然少不了喝酒,但我大病初愈柯言不讓我喝。所以最後的局面就是,嚴暮和易澤昊兩個人喝高了劃起了酒拳,付鈞喝醉了直接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嚕,柯言則是一個人捧着酒瓶手舞足蹈地唱起了歌,而我則是倚在夏語冰懷裏和他一起窩在了沙發上休息。
“這群家夥沒吵到你吧?”我小聲問夏語冰。
夏語冰笑着看了眼還在廚房鬧騰幾人,“沒有,他們都很好。如果我活着,也很想和他們成為很好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