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一天 (2)
不足以支撐此時的需要,所以身體發出瘋狂的叫嚣要更多的氧氣。
第一次啓明感到了什麽叫力不從心。
他知道只要自己搖頭,這一切就會結束。
可是他不能。
啓明用力的點點頭。
當然,他沒看到勇亮笑了。
接下來勇亮一拳一拳的砸向啓明的胸口,腹部一下,将啓明打的弓起腰,可馬上胸口就會迎接下一拳,配合默契,自己起身的力道撞上拳頭,發揮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每一下啓明都覺得好像要砸穿他的身體,他被打起,然後砸落,拳頭很快,快到他都來不及喊疼。
直到最後勇亮一拳砸在他的腹部,不再收手,而是拼命的向下按去,啓明疼得終于忍不住,弓起身抓住勇亮強健的手臂,不是為了挪開深陷腹部的拳頭,只是本能,本能的想找個依靠。
勇亮用力扭轉了幾下拳頭,毫無意外的看到啓明糾結變形的臉,直到啓明已經滿臉是汗,再也承受不住才收回拳頭。
他看到啓明無力的倒在墊子上,生理淚水濕透了綁在眼睛上的東西,急促的呼吸證明現在這人疼的厲害,身體幾乎來不及反饋,他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可是自己必須這麽做,他不想讓啓明認為自己是輕輕松松贏得勝利的,自己要給他鋪路,鋪就一條結實的路,讓啓明光榮的走向自己。
“怎麽樣,還來嗎?”
今天第一次勇亮看到啓明面部抽搐,啓明聽了他的話明顯的有了害怕的意思,他輕柔的撫摸着啓明的胸口,像個安撫受傷孩子的家長般勸道:“搖搖頭,一切就會結束。”
是的,啓明想,一切都會結束。
一切!
所以不能,他不要結束。
啓明艱難的點點頭,證明自己還可以。可是馬上身體就哆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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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害怕了,如果說早上的溺水是他能忍受的,那疼痛就是對付他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了,痛感是每個人都厭惡的感覺,他也不例外。
他怕疼。
小時候自己就是在一次次的疼痛中發現沒人關心自己的。
所以他才給自己穿上了結實的铠甲。
可是這個人掀開了自己所有的僞裝,讓自己直面痛苦。
看着身下的人顫抖的身體,勇亮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疼痛耐受訓練是他們的必修課,所以自己知道有多難受,當然,這點疼對他來說沒什麽,可是對個普通人他知道有多可怕,怪不得這人都吓的發抖了。
不過他要的就是這個。
“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說完啓明就覺得原本輕柔的撫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胸口劇烈的疼痛。
勇亮巧妙的避開他所有的髒器,一下一下的專挑敏感的位置擊打,仿佛要讓他慢慢體會痛感,勇亮不再如上一輪那般疾風驟雨的打擊,而是每次都在疼痛要消失的時候才會來下一拳。疊加起來一陣陣劇痛像驚雷一樣劈開腦神經,在耳中嗡嗡爆響。黑暗更将這種痛苦放大了數倍,讓啓明覺得自己無依無靠,如暴風中的小舟,任憑風雨的侵襲,毫無還手之力。
而且這次勇亮巧妙的打亂了拳與拳之間的間隔,不再有任何規律,時長時短,讓啓明摸不清下一次疼痛會在什麽時候到來。
只有沒有止境的疼,疼的大腦發懵,疼得四肢抽搐,肌肉奇異的痙攣讓五髒六腑都産生撕裂的痛感,胃像是已經被揉碎了,融化的胃液像強酸一樣直沖進腦仁裏跟那一連串的嗚咽膠結在一起堵在喉頭。
啓明的大腦在劇烈的疼痛中完全沒了意識,他在模糊的意識中只覺得全身僵直,肺部堅硬得像澆透了水泥一樣喘不上氣,越是貪婪地吸進甘美的空氣就越是感覺窒息,眼前憋得發黑,可是耳邊一直有個聲音敲打着他的鼓膜:呼吸!②
勇亮看到啓明越來越虛弱,直到他痛的快無法呼吸,才取出嘴裏的東西,站起身來。
“呼吸,呼吸。”勇亮大聲的叫喊,“小子,快呼吸,你可以呼吸了。”
聲音仿佛黑暗中的燈塔,指引着迷途的啓明找到了方向,他張開嘴,大口的呼吸着久違的空氣,終于慢慢的,慢慢的陷入了昏迷。
“真厲害,啓明。”勇亮自言自語道,“幾乎是A-的耐痛水平。”
他相信,經過訓練,啓明能達到A+,那可是特種兵中的最高階。
勇亮脫下自己的襪子,将他們和剛從嘴裏拿出的內褲一起放到啓明臉旁,給啓明蓋上了衣服。
睡吧,他想,睡醒了還要迎接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
啓明是被食物的香氣叫醒的,明明是很普通的饅頭,為什麽啓明會覺得如此的香。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朦胧中看到勇亮在吃飯。
啓明發現自己又一次全身赤裸,原本身上的東西都沒有了。
“你可真能睡。”勇亮一口咬下半拉饅頭,津津有味的咀嚼着,故意吧嗒出聲音,引的啓明嘴裏分泌出更多的唾液。
“這一覺都要睡到晚上了,直接省了午飯,可真會偷懶。”
啓明看看窗外的太陽,又看看表。
【已經四點了啊!】啓明想,自己這是睡了六個多小時啊,為什麽還是感覺沒睡夠呢?
他的目光逐漸集中在教官手裏的饅頭上。
“哦,這個啊,想吃嗎?”勇亮發現啓明看着自己發呆,問道。
啓明點點頭。
“說出我的名字就給你吃。”
啓明閉上眼,他就知道,饑餓,禁食,控制睡眠,都是刑訊的常用手段,自己只是被禁食,還能睡覺,應該算是被從輕發落了。
腦袋雖然清楚,可是自己肚子不争氣,咕嚕咕嚕的仿佛怕他的主人忽略了自己的存在。
“幹嘛跟自己這麽過不去呢?”勇亮好心勸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親,你餓了麽?”
說着勇亮掰下一塊饅頭,扔到啓明面前。
“我就不說‘嗟,來食’這種話刺激你了,這個免費給你。”
啓明疑惑的看了看勇亮,發現對方沒有阻止他的意思,于是趕忙拿起吃到嘴裏。
可是吃下後,他就知道自己又上當了。
這麽一小口,根本起不到頂餓的目的,反倒讓他的胃更加劇烈的叫嚣,引出了他的饞蟲。
這下啓明更餓了。
“是不是更餓了,可是沒有饅頭了,叫我名字就帶你出去吃頓好的,我看你們校長今天拉來了很多羊,看來要給你們吃烤全羊,哎呀,孜然那麽一撒!”
啓明閉上眼,他幾乎能聽到柴火噼啪炸響的聲音,聞到孜然飄來的香氣。
他拼命的咽下口水,試着不去想那美餐,可是越想躲避,就越是想,越是餓,氣得他猛抓自己的頭發,試圖分散精力,見沒有效果,甚至想要用頭撞地。
當然,讓勇亮飛身上去制止了。
“想死?”啓明第一次看到勇亮生氣的表情,兇狠的樣子跟之前的玩鬧不同,這次教官犀利的眼神簡直像刀子一樣仿佛要刺穿他,“忘了跟你說了,本次考驗的最終解釋權歸我所有,假如我認為你沒有能力完成他,我會單方面結束考核。現在我有理由相信,你要挺不住了。”
“不,”啓明慌張的喊道,“我不是要尋死,”他劇烈的喘着氣,虛弱的身體都讓他無法堅持大聲說話,“我只是想用疼痛緩解一下饑餓感。”
“最好如此。”勇亮回頭看向身後的椅子,剛才自己反應太快,刮倒了椅子,飯缸裏的剩菜,現在撒了一地。
“真是可惜了,來,給你吃了吧。”
啓明看了眼地上的菜,地板很幹淨,至少跟食堂的菜板衛生狀況差不多,所以自己也沒有什麽可以糾結的。
他看了眼勇亮,見對方沒有要阻止自己的意思,慢慢的走到旁邊,拿起一塊菜花,放到嘴裏。
之前他最讨厭菜花,每次寧可吃裏面的配菜都不願意吃,覺得他味道實在是不好,可是咀嚼着嘴裏生硬的東西,啓明發現其實菜花的味道也是很好吃的。
他想吃光剩下的菜,沒想到剛要下手,勇亮便一腳踩在了上面。
“看你吃的那麽糾結,那麽難以下咽,味道很差吧,我來給你添點味兒。”說着還用腳撚了撚,“你不是喜歡這個味兒嗎?還解釋的大義凜然的,來,嘗一嘗我做的怎樣!”
說完勇亮用腳趾夾起一塊已經稀巴爛的菜花,遞到啓明嘴邊。
混合着食物香氣和自己體味的腳出現在啓明面前,勇亮好奇對方會用什麽态度來對待自己如此過分的行為。是憤怒,是不甘,還是歡天喜地的接受。
不由自主的,勇亮緊張起來。
但表面他還維持着高傲的姿态。
他看到啓明慢慢的靠近自己的腳,表情呆滞,讓勇亮一度以為他會一口咬斷他的腳。
勇亮幾乎做好了一旦啓明張口,他就一腳踢飛他的準備。
可惜啓明沒有按他的劇本走,勇亮看到啓明慢慢的靠近了他的腳,卻沒理腳上的食物,反倒向另一只腳發起了進攻。
只見啓明趁勇亮沒反應過來雙手抱住他站地的一只,肩膀頂上,驚的勇亮立刻收回擡起的腳,卻因為腳上有食物十分滑膩,根本站不住,于是神奇的,啓明把他的教官掀倒在地。
不過沒等啓明飛身騎上勇亮,經驗豐富的教官早想好了對策,勇亮不再托大,屈膝撞開飛身撲上來的人後,一腳踢開啓明接上的直踢,迅速站起來迎戰。
“抱腿頂摔,用的不錯。”勇亮擺好姿勢準備迎接啓明接下來的攻擊。
而啓明也迅速上前,趁勇亮還沒完全準備好,腳下因為油膩還不穩,一記抓腕砸肘撬開勇亮的防守。
“不錯,”勇亮向後一退,滑膩的腳還是讓他露出了一點漏洞,而啓明沒有錯過這弱點,一招接一招,仿佛要把勇亮打倒。
“貫耳沖擊用的不錯,這招纏腕沖拳差點力道,”勇亮一邊招架,一邊不斷的點評着,“還敢用直擺勾擊。”
說着一記抱腿頂摔将啓明摔倒在地,可啓明非但沒倒下,反而拼命起身,看樣子好像要咬上勇亮腿,吓的勇亮一記飛踢。
由于驚慌,勇亮失了分寸,這腳的力道沒控制好。
結果,啓明頭砸在地上,又昏睡過去。
看着一動不動的啓明,勇亮氣憤的簡直要咬碎自己的牙。
這小子,真有勁兒,竟然還有體力反抗,真是小瞧他了。
而且竟然把自己都涮進去了,他這是故意惹怒我想讓我打昏他好抵抗饑餓吧。
這小子簡直了。
腦袋真好使。
沒辦法勇亮只好把人又擡到墊子上蓋好,而自己則像個老媽子一般開始收拾殘局。
————
到啓明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體育館裏沒有點燈,一片漆黑。
他敏感的動了動,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了。
“不要亂動,當心傷到自己。”
就在啓明開始擔心勇亮是否離開不要自己的時候,他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我怎麽了。”啓明掙紮道,黑暗讓他看不清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麽,只覺得自己好像被捆綁了起來。
“你想看看自己有多美!”說着勇亮打開了燈。
驟然的光亮晃得啓明睜不開眼,在逐漸适應了光線後,啓明驚恐的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牢牢的捆綁起來。
繩索從脖子開始,花樣繁複的在自己身上繞出美麗的繩結,将自己的四肢牢牢封鎖住,動彈不得。
“你真美。”
勇亮撫摸着完美的繩結,白皙的皮膚配上黑色的皮繩,在啓明的身上留下鮮紅的烙印,強烈的對比讓兩人都為止一嘆。
這是勇亮第一次展示捆縛之術,沒想到教科書上生硬的圖片現實中會這樣美好。
這是啓明第一次感受繩藝之美,沒想到視頻裏痛苦的模樣現實中會截然相反。
小魚同志可恥的起立表示贊同。
大龍同志複議,并表示自己也想加入其中。
勇亮控制不住開始撫摸自己的傑作,如此完美,沒想到跳繩代替的繩索竟然也會這麽有美感。
啓明控制不住開始發抖,勇亮的體溫透過每一寸肌膚,刺激的他無處躲閃。
兩人詭異的沉浸在這美好之中,這一天的兵荒馬亂之中難得的陷入了和平時期。
不過還是勇亮提前清醒,他一巴掌打在啓明裸露的丘陵之上。
紅色的五指蓋章又出現在啓明身上。
仿佛一下還不過瘾,勇亮在另一半又蓋下一個對稱的五指。
“真美,啓……”仿佛被迷惑了,勇亮差一點說出啓明的名字,“(豈)止于美,簡直是人間少有。”
啓明并沒有發現教官的這個失誤,此刻他正在被小魚同志所吸引,剛才還沒發現,兩下掌擊完全喚醒了小魚後,他才發現,原來不僅自己被捆綁起來了,就連小魚同志也被牢牢捆住。
啓明向小魚同志看去,只見他委屈的縮在樹林裏,全身都被細細的紅繩牢牢捆住,剛才沒有蘇醒,所以還沒有感覺,蘇醒後,這下完了,極細的紅繩深深的勒進了它的體內,讓小魚同志痛苦不堪。
“哦,你說它啊。”勇亮看啓明痛苦的看着自己的小兄弟,解釋道:“誰讓他上午流我一褲子眼淚了。這是給他點教訓,免得他又不聽話。”
大龍同志對自己主人這個決定表示一百二十分贊成,看到小魚如此委屈的樣子,大龍表示自己爽翻了。
“接下來我們玩個游戲。”勇亮不顧啓明的反抗,接着說:“還有兩個小時了,我相信我們能通過這個游戲更好的完成考驗。”
啓明擡頭看向鐘表,快到十點了,是的,還剩兩個小時自己就能勝利了。
“游戲其實很簡單。”
說着勇亮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啓明左邊的丘陵上,“這是一。”
強烈的痛感迅速傳遍他的全身,被緊縛的繩索放大,讓他痛苦不堪,
啓明咬咬牙,抗下勇亮第一下攻擊。
接着,右邊又被打了一下,“這還是一。”
然後,又在左邊來了一下,“這是二。”
然後,又在左邊來了一下,“這是三。”
最後,在右邊打了一下,“這是二。懂了嗎?”
每打一下,啓明都痛苦的扭動着身子,捆在身上的繩子摩擦着全身皮膚,讓他即疼又酸爽,這種痛并快樂着的感覺簡直要撐爆他的大腦。
而兩座山丘,早就被打的通紅,如火焰山般熱氣騰騰。
別提數數,就連自己在哪他都快不知道了。
更何況還有小魚同志的折磨,啓明覺得全身上下的痛苦最終都彙流在小魚的身上,由于無法伸直身子,小魚每次都在細細的網子裏痛苦掙紮,而越掙紮,他越痛苦。
如此循環往複,如在刀山上行走。
“明白了嗎?”勇亮輕輕撫摸着通紅的丘陵,問道。
明明是輕柔的愛撫,都讓啓明疼的發抖,勇亮布滿繭子的手像砂紙般打磨着他脆弱的皮膚,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通過這關,他只知道,他必須堅持,否則一天的忍耐就會付之東流。
“數到二十就可以休息十分鐘。你看,我是很公平的。”
說着勇亮擡起啓明的頭,慢慢的問道:“準備好了嗎?”
啓明疼的滿臉是汗,“我想喝口水,行嗎?”
“當然可以,”勇亮一口答應,“一會兒休息的時候我就給你。”
說着,猛地拍下一掌。
“一。”啓明強忍住身體的抽搐,大聲喊道。
不是他不想小點聲節約力氣,而是只有大聲,才能減輕他的痛苦。
接下來便是啓明痛苦的時刻,麻木的疼痛讓他很難反應過來到底是哪邊更疼,而勇亮總是會很容易的讓自己數錯數字,然後一切推倒重來。
直到半小時後,啓明才得到了第一次十分鐘的休息,而他,早已口幹舌燥,喊不出聲音了。
“真是的,”勇亮扶起倒地的啓明,将水杯遞到他的嘴邊,“還得我服侍你喝水,真不知道我倆誰是主子啊。”
啓明艱難的咽下口中的水,可能是味覺失靈,也可能是嘴裏破了,啓明覺得水裏有股鹹澀的味道,說甜不甜,說鹹不鹹。
他喝了足足兩大杯,才不再繼續。
而勇亮則喝下啓明剩下的一點,然後拿過凡士林,塗抹在自己的手上,開始了擴張。
“你不是讓我休息嗎?嗯!恩啊!呃啊啊!”
勇亮的手指不顧自己雙丘的疼痛,強硬的伸進洞穴之中,帶動周圍的肌肉疼的更厲害了。
“是讓你休息啊,我沒有跟你玩游戲啊,我只是在鞏固今天的努力成果而已。”
說着勇亮繼續三指并攏逐漸向裏面奮鬥着。
“嗯!啊!啊!輕點,進不去了!”
“我覺得還可以,今早都進去很多了,怎麽晚上也得在進步點啊。”
勇亮繼續努力,一會兒就到了時間。
“好了,時間到,我們接着玩,這次你可別在貪玩了啊。”
說着勇亮在一邊又打了一下。
“啊啊啊!”啓明大聲叫起來,怎麽會這樣,休息過後他覺得更疼了,原本已經麻木的神經更敏感起來,他強烈的扭動着,帶動着全身的繩索更強力的勒緊皮膚,結果更難受。
“怎麽還沒學乖啊,”勇亮笑道,“我以為你早發現了,你越掙紮就會越疼,而乖乖不動,才會好受。”
“你他媽怎麽不來試試。”
“原來你也會說髒話啊。”說着勇亮又打了一下,“剛才你沒數數,不算,這次重來。”
接下來的半小時啓明每次覺得自己要昏了,都會被勇亮大力的按揉給疼醒。斷斷續續的又是半個小時才完成第二輪。
“看樣子在午夜零點前我們還能玩一輪,休息十分鐘。”
接着勇亮便繼續勤奮努力,繼續進行自己的開拓事業,完全不顧啓明疼的呲牙裂嘴的。
疼。
啓明覺得。
不光疼,而且分不清哪裏疼。
勇亮的擴張不僅讓洞口疼的厲害,連帶着山丘也疼,這根本不是休息,只是變相的折騰自己而已。
好在快了,這人這麽折騰自己,也是在最後的掙紮吧。
畢竟如果自己不夠強大,就沒有實力和他在一起,更沒有理由讓對方等他。
————
“我發現我犯了個錯誤,”勇亮一邊撫摸着紅彤彤的山丘,一邊對疼的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的啓明說,“我實在是太有理性了,這不像我,我應該直接打斷你的胳膊,然後問你說不說?”
啓明望向牆上的時鐘,快了,在聽這個人廢話十分鐘他就解放了。
“可惜啊,誰讓我有點喜歡你了呢?”說着最後打了啓明一下,說道:“怎麽樣,爽吧,要贏了我心裏高興吧,我個偵查連的兵王竟然鬥不過你個毛頭小子,簡直丢臉丢到家了。”
啓明嗚咽了一聲,勉強擡眼又看一眼鐘表,還剩八分鐘。
“行了,你也別看了,我現在就給你解開,然後差不多就到點了。”
說着勇亮開始細心的給啓明解開繁複的繩索,并耐心的按摩着啓明僵硬的關節。
“怎麽樣,舒服嗎?”
“恩。”啓明看着一臉和氣的勇亮,太好了,自己贏了,自己馬上就能光明正大的和教官在一起了。
“好了,時間到。”勇亮解開了最後一段繩索,“恭喜你,小子,你贏了。”
啓明看着鐘表,已經是午夜零點了,時針和分針又一次相聚,代表着一天的考驗終于結束了。
“是真的嗎?教官,真的結束了。”啓明簡直不敢相信,他欣喜若狂的抓着勇亮的手問道,“是的,小子,結束了,我輸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了?從現在起,你可以叫我勇亮了。”
啓明高興的一把抱緊勇亮,天知道他第一天就像擁抱這個人,可是他不敢,不能,這下他的願望終于實現了。
“慢點,輕點,你最好休息會兒,”勇亮輕柔的撫摸着啓明的後背,“傻小子,不用着急,慢慢來,我們先從正式稱呼對方開始。”
“恩,好的。”啓明依舊大力的擁抱着勇亮,仿佛松開手,對方就會離開。
“那你還害羞什麽?”勇亮溫柔的撫摸着啓明。
“教官,為什麽你還不叫我名字。”
“什麽?”勇亮有些驚訝。
“我說,教官,既然時間到了,為什麽你還不叫我啓明。”啓明抱緊了勇亮,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按你說的,已經過了午夜了,你已經失敗了,那麽你應該可以叫我的名字了,可為什麽你還不叫我的名字?”
勇亮突然停下了手中安撫的動作,而啓明,仿佛是确定了一樣,在他耳邊松了口氣。
“所以,根本就沒到時間吧,我昏了這麽多次,只要你每次把表調快幾分鐘,我就毫無知覺,所以,證明你說的是正确的吧教官,叫我的名字?”
勇亮沒想到即使這個人的時間都錯亂成這個樣子了,還沒放松警惕,還在堅持。
“叫我的名字,”啓明擡起頭,直視勇亮的雙眼,“我就相信時間真的到了。”
勇亮在愣了一會兒後,大聲笑起來。
啓明被吓到了,他第一次看到勇亮如此失控。
“看來我還真是不夠狠了。”仿佛換了一張臉,那張啓明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臉頃刻消失不見,變成了一張陰狠可怖的淩厲面孔,“看來我真的是對你太仁慈了,竟然讓你認為你可以打敗我。”
說完勇亮幹脆利索的卸下了啓明的一條手臂。
“小看我要付出代價的。”
“啊啊啊啊啊!”
啓明疼的驚聲尖叫,太疼了,已經不是疼,啓明覺得自己的手臂好像真的斷了。
而勇亮仿佛進入了瘋狂的狀态。
“給臉不要臉,快說,我叫什麽名字?”說着,将啓明的另一只手折成幾乎要斷了的模樣。“叫我勇亮,快說。”
“啊啊啊啊啊!”
這下啓明才發現,原來之前的一切,真的是教官在跟他玩,而現在,才是真正的痛苦,他覺得自己的胳膊都離他而去,失去了控制,好像真的被勇亮拆掉了一樣。
“我們還有很長時間,沒關系,我可以慢慢的跟你玩,我可以把你的手指一根根的掰斷。”說着,拿起啓明的右手,咔嚓一聲卸下了啓明的拇指。
十指連心,啓明痛苦的嘶吼,仿佛勇亮用刀削斷了他的手指,再也接不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啓明連哭帶嚎,已經發不出其他聲音。
“說不說!”勇亮憤怒的吼叫。
“不,你休想阻止我。”
啓明好不容易積攢點力氣,他瘋了般對勇亮說。
可迎接他的卻是扭斷的小腿。
“啊!啊!啊!啊!啊!”
啓明覺得自己早已失去了對自己的四肢控制,他幾乎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好像他們都斷了似的。
而勇亮還在兇狠的嘶吼,不斷逼問他。
“說不說。”
“不。”
兩人都陷入了最後的瘋狂。
好像兩人都不再是人,只是兩只兇殘的野獸,互相撕咬,要将對方置于死地。
直到一聲鬧鈴響喚醒了兩人。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一下子,好像有人将時間被突然凍結一樣,兩人停止了一切動作,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空氣中仍彌漫着瘋狂的因子,啓明痛苦的叫聲還在回響,可一切,結束了。
勇亮仿佛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氣,表情木然,仿佛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我輸了。”
終于,勇亮找回了一絲清明,他跪倒在啓明身邊,收起了暴虐的面孔,喚醒了往日的溫柔,“啓明,我真的輸了。”
啓明強撐着最後一口氣,看着眼含熱淚的勇亮,說道。
“我沒聽到,教官,你再說一遍。”
他強撐着軟綿綿的身體,忘記了全身的疼痛,呆呆的,等待着最終的判決。
“啓明,我愛你。不要離開我。”說着勇亮抱起啓明,大聲哭起來。
仿佛聽到了天堂的回音,啓明在聽到這句話後,嘴角帶着笑意,安心的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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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摘自《唇諾》by冠蓋滿京華
②摘自《麒麟》BY桔子樹
又摘錄到麒麟了,好開心,我是不折不扣的麒麟粉啊!
刑訊的方法完全是瞎抄的,我自己都記不得在哪裏看過,門子這麽純潔的兩門子弟怎麽會知道怎麽刑訊呢,對吧!
PS:上面兩文是我心中永恒的經典,也是我難以超越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