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一天 (1)
“嘿小子,起床了。”
“哦,教官,幾點了。”啓明睡的迷迷糊糊,腦子還不清醒。
“我叫什麽名字?”
“有……”啓明馬上閉嘴,他立刻醒過來了,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原來已經午夜零點了。
“警覺性還挺高的嗎?”勇亮穿上褲子,“醒了嗎?沒醒我幫幫你。”
啓明覺得自己好像剛閉上眼睛,就被叫醒了。
昨天晚飯後,勇亮像來勁兒似的,拼命折騰自己,又是蛙跳又是仰卧起坐,還坐在自己身上來個加強版的俯卧撐,腿靶一直練到十點多。
最後要不是自己的胳膊都端不住靶子了,啓明相信教官會一直逼着自己熬到零點。
他搖搖頭,可是腦中仍然不清醒,啓明覺得他的全身都在抗議自己為什麽不睡覺休息,第一次他覺得如此疲憊。
而勇亮并沒有給自己太多時間,沒等啓明的任何反應,勇亮便抓起啓明的手,不顧啓明的反抗,拉起赤身的啓明,向浴室走去。
“怎麽還不醒啊!”勇亮一臉壞笑的對啓明說,“讓我來幫幫你。”
說完抱起啓明,把他扔到水箱裏。
冰冷的涼水迅速淹沒啓明的全身,讓他一激靈,水箱裏的水讓他無法呼吸,他試圖站起身來尋找出口,可是勇亮沒有給他機會,啓明覺得自己剛剛喘一口氣,就被一只鐵手壓進水裏。
強烈的窒息感壓迫着啓明的肺部,每個細胞都在對他發出強烈的抗議,實在受不了這憋悶的感覺,啓明被迫張開嘴,不得不将冷水吸進口中,随即又被嗆的不斷咳嗽,吸入了更多的水。
就在啓明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勇亮松開了鉗制,拉起他的頭。
“怎麽樣,清晰了嗎,認出我是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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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明覺得浴室的燈光好像在轉圈,他幾乎分不清自己現在在哪,只剩下不停的咳嗽,吐出胃裏的水,不停的喘氣。
“我叫什麽名字?”
啓明模模糊糊的聽到耳邊有人問道,不過他還沒精力思考這麽多,他只有一個念頭,什麽都不能說。
見啓明沒有反應,勇亮又一把将他的頭按到水裏,這次啓明有了經驗,即時憋住氣,慢慢的吐出氣泡,控制着吸入的水量。
可這次勇亮維持了很久,久到他又一次到了瀕死的境地,在意識到這次等待時間的更長後,啓明突然大力的揮着手臂,試圖扒開扣在頭上的手,可是勇亮的胳膊仿佛鐵質一般,直到自己的手無力的落下才被放出。
“咳!咳!”
啓明劇烈的咳出吞掉的水,幾乎要把膽汁都咳出來了。他覺得自己腦子逐漸的不清楚,窒息的痛苦另大腦無暇它顧,缺氧讓他的全身都沒有力氣,他覺得自己要死了。
“知道水刑為什麽是美軍常用的一種審訊方式嗎?”迷茫中啓明聽到勇亮問道,“因為他性價比最高,簡單,有效,保證讓你死去活來,還死不了。”
說完又一次把啓明塞進水中。
又一次瀕死,又一次被撈出,接着再來一次,仿佛無盡的循環,每次他只能聽到一句話,我叫什麽名字,聽不到自己回答便會被再一次拖進深淵。
啓明覺得自己簡直死了無數次,他不記得自己被按到水裏多少次,只記得他已經慢慢熟悉了這一切。
“教官,你不會就這點本事吧。”
終于,在逐漸習慣了這種感受後,啓明回答了勇亮一次。
勇亮有點吃驚,他想不到這小子竟然還有精力,一般人到此刻早就哭着求饒,水刑有多難受他可嘗過,想當初自己刑訊訓練的時候都差點忍不住,要沒經歷過訓練他可不相信啓明能忍住。
可現實是啓明逐漸的習慣了。
【這是什麽适應力啊!】勇亮驚訝的想,【得是經歷過什麽樣的痛苦,才能讓一個人如此迅速的适應。】
勇亮想到啓明說過,他總是很容易的複制別人的習慣,輕易的就能模仿一切,現在看來,不是模仿,而是适應,啓明總是很容易就習慣周圍的一切,找到自己的着力點,生活下去。
這個認知讓勇亮心頭一酸,真是越接觸,越會發現這個孩子的可憐,在他冷漠的外表下,掩蓋了多少痛苦和心酸,就像一座冰山一樣,我們能看到的只是表面很少的一部分,而更大一部分的內在世界卻藏在更深層次,不為人所見。
就像自己,啓明和自己一樣都披着面具活着。
勇亮最後一次把啓明的頭按到水裏,目的只有一個,不讓他看到自己失措的樣子。
快速的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勇亮撈出已經快要不行的啓明,按出他肚子裏喝下的水,救醒了虛弱的人。
“沒想到你真的令我刮目相看。”
“我是誰啊,是吧,教官。”
“是啊,你小子真是總給我驚喜。”
說完,勇亮把啓明從水裏拉出,扶好虛弱的人,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啓明啊的一聲叫出來,身體像個脫線木偶般挂到勇亮身上。可就第一下叫出來,接下來雨點一樣落下來的拳頭打到背上,他一聲不出。
即使勇亮控制着力道,可後背落下的擊打仍震得啓明腑髒氣血翻轉,挨了一陣子後喝過不少涼水的胃裏就開始大鬧乾坤,接着開始連連嘔吐。
勇亮把啓明放到地上,暫停了擊打,讓啓明盡情的傾瀉着腹中的涼水,期間啓明試着弓起身,勉力用雙手支撐在地上想吐得更舒服。
晚飯早就消化完畢,勇亮打的又急又狠,艱難掙紮爬起來的啓明跪在地上幾乎一口膽汁噴出來,便再沒力氣,他雙臂無力支撐,肩膀杵在地上拱着如将死的巨獸拼勁全力的最後蠕動,然後就見大股大股的液體從口鼻裏外溢,人苦得激靈顫栗。①
“怎麽樣,該感謝我吧,”勇亮對于啓明的連連嘔吐恍如視而不見,“喝了那麽多的H2O,你得花多長時間消化啊,還是吐出來比較好吧。”
啓明艱難的轉眼看着高高在上的勇亮。
“不用謝我,說出我的名字就好。”勇亮像個引誘修士犯罪的心魔,不斷的迷惑着啓明。
而啓明則繼續嘔吐着,直到什麽都吐不出來,嘴裏只剩下苦澀。
“怎麽能不謝呢,”他強打起精神,慢條斯理的說,“免費洗胃的機會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的。”
勇亮眯起眼,板起臉道,“小子,我有沒有說過挑釁我的人死的都會很慘?”
“那教官,你可能不知道,我要得到的,就從來沒失去過。”
勇亮看着如死魚般在地上喘息的啓明,才兩個多小時,這小子給自己帶來了太多的驚喜,現在他真的認為這小子的确走錯路了,當什麽學生,妥妥的特工的料。
“怎麽樣,才兩個小時,還能堅持住嗎?”
“教官,你應該說你浪費了兩個小時了。關鍵是什麽都沒得到。”
“那看來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慢慢玩了。”
“你可要珍惜時間啊,”啓明艱難的翻過身,“我仔細想了一下規則,發現對你很不利啊,我即使什麽都不做,光挨時間就能贏了你啊。”
勇亮皺起眉頭,他第一次發現,啓明在認真的時候,也是這麽有進攻性。
“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張嘴很讨厭呢?”
說完,沒等啓明回答,勇亮便一手按住他的口鼻,剛剛呼吸順暢的啓明便又一次陷入了窒息當中。
而令啓明驚恐的是,這次他在勇亮的眼中,看不到絲毫放手的跡象。
他真的怕了,瀕死的興奮讓他忘了面前的人是多麽的無情,黑面閻王可以第一次見面就将自己圈禁起來,而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了這個人。
啓明拼命的掙紮,可是按在他臉上的手穩如泰山,漸漸的,他失去了意識。
——
看着昏死過去的啓明,勇亮松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場游戲剛開始便發展的如此之快,而自己竟然這麽痛快的就失了先手,讓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給小看了,連長知道了不得扒了他的皮。
不過這小子的确很厲害,勇亮不得不佩服,有些人天生就與衆不同,雖然現在啓明藏在芸芸衆生之中,可他不是沙子,他是珍珠,在一片沙灘上找一粒沙子很難,可是找一顆珍珠确實很容易的。
看來,自己是真的陷進去了呢。
看着啓明痛苦的昏過去,勇亮發現他的大龍并沒有興奮的跡象。
【太好了。】勇亮松了口氣,【自己不是虐待狂,自己喜歡的不是被自己虐待的啓明,而是敢于和自己鬥争的啓明,現在的自己,對啓明除了愛惜,除了佩服,沒有其他。】
在這一刻,勇亮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想要的,其實已經沒必要将游戲進行下去了。
可是他就是想看看,看看着小子的極限究竟在哪?
所以,the show must go on。
——
啓明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只記得自己好像又一次有了死亡的感覺,就像上次自己認識到了自己不想死,這次他知道,他還沒死,有人在等他,他不能死。
所以當啓明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又一次被眼前的景象迷惑了。
自己一如既往的在勇亮的懷中蘇醒,兩人赤裸相對,熟悉的姿勢,熟悉的體味,同樣的毯子蓋在兩人身上,陽光照在勇亮赤裸的皮膚,反射出溫暖的光芒,這一切讓他以為之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個噩夢。
其實一切都沒改變,一會兒教官就會在他的頭頂說。
“醒了就不要裝睡了。”
啓明驚喜的擡頭,毫無意外的看到勇亮教官性感的下巴,一切就像昨天。
“你怎麽知道我醒了?”
“呼吸不一樣。你的呼吸有了變化。”
“這你也能發現?”
“只要經過訓練,你也能做到。”
“我也能和你在一起訓練嗎?”
“當然。”
“真的嗎?教官。”
“當然,不要叫我教官,我同意了,以後我們就是戰友了,叫我勇亮就可以。”
勇亮看到啓明的眼神突然灰暗下去。
“我就知道,”啓明低頭把自己埋在勇亮的身體裏,貪戀着熟悉的味道,感受着最後溫暖,“你知道你怎麽露餡的嗎,教官?”
“哦,你這麽快就發現了,”勇亮絲毫沒有被識破的惱怒,反而更用力的摟緊啓明,“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我說我沒看出來你相信嗎?”啓明深吸一口氣,勇亮身上的溫暖被他帶到身體中,讓他冰冷的心慢慢回溫,他幾乎快忘記了他們在對決,當然,是幾乎。
“我只是本能的對美好的事物有些懷疑。”
“怪不得!”勇亮更用力的勒緊啓明,仿佛洩憤般的說,“這麽肉麻的話我都說出口了,不可能打動不了你。看來我對你的了解還是不夠啊。”
“嗚!嗚!”
強大的壓力讓啓明逐漸意識到了這不是普通的擁抱,他無力的擊打着勇亮的後背,可是一切都是枉然,勇亮交叉的雙手很快在啓明的身後越勒越緊,将他牢牢的鎖在自己懷裏。
強健的雙臂不停的擠壓着啓明肺裏的空氣,很快的,原本溫暖的懷抱就變成了死亡的陷阱,啓明覺得每一口氣的獲得,都是那麽艱難,每吸進一口氣,他都會呼出更多的空氣,這樣下去他體內的空氣将越來越少。
“你聰明的讓我生氣。”勇亮好像溫柔的蟒蛇,纏繞着懷中的食物,耐心的等待他死亡,“怎麽辦?”
“嗚!嗚!”啓明無力的叫喊着,為了節省力氣,雙手早就停止了敲打。
“什麽?你要說什麽?”勇亮溫柔的問道,他輕輕的用臉頰觸碰啓明的頭發,可是手上的力氣卻絲毫沒有減少。
“可我現在不想聽。”說着勇亮翻身将啓明壓在身下。
啓明覺得肺裏最後的一絲空氣都被壓了出來。
“那天我也不是做夢吧!”
啓明猛然就意識到勇亮說的是哪天。
接着他就發現大龍同志又一次蘇醒了過來。
【我艹這家夥不會還要吃水煮魚吧!】
啓明的預言成了現實,大龍同志的确蘇醒了,見到了久違的小魚同志,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而沒節操的小魚即使在主人如此痛苦的時刻,仍蘇醒了,熱烈歡迎大龍的到來,兩人進行了長期,友好,建設性的會談,期間氣氛熱烈的一度讓他的主人瀕臨死亡,還好勇亮還算有節操,沒有犧牲他一個,幸福三個人。
小魚同學第一次這麽暢快的和大龍嬉戲,兩個小夥伴坦誠,友好的交換了彼此的眼淚,有了潤滑,兩人嬉戲的更開心了。絲毫不顧忌已經處在昏迷和清醒的邊緣的啓明,反倒是兩個小家夥因為主人的親近而更加興奮。
啓明覺得自己要瘋了,他從不知道原來高潮可以持續這麽長時間,之前由于條件所限,他從來都是個快槍手,速戰速決型的。
可是這次勇亮好像摸到了自己的脈門,不斷的擠壓着自己的剩餘價值,就是不給他一個痛快,每次啓明覺得自己要不行了,他就放松鉗制,讓自己吸進些許的空氣,讓小魚同志緩過精神,然後接着爆炒。
這次真的不是水煮魚,這次他是要吃溜魚片啊。
勇亮越幹越開心,平生第一次發現還可以這麽玩兒,從大龍同志的反饋來看,簡直是如龍得水,飛龍在天。
真是手擀面吃久了,突然吃到了香腸,簡直是美味無法擋啊,上次他還覺得是夢,沒有好好享受,這次真真清醒無比,第一次勇亮發現他的大龍是如此厲害,分分鐘秒殺小魚同志。
更令勇亮開心的是,他不是個虐待狂,他對啓明是有感覺的,這個身體,他只在喜愛的時候對啓明的身體才有反應,淩晨單純的虐待不僅沒有任何反應,反倒讓自己惡心,而此時此刻,看着啓明外表隐忍,內心卻熱烈反饋的樣子,勇亮簡直要爽翻了。
這種予取予求,假模假樣的欲拒還迎的樣子簡直讓自己瘋狂。
勇亮瘋狂的指揮着大龍沖鋒陷陣,而大龍同志不辱使命,在小魚同志的樹林間進進出出,如入無人之境,而小魚同志不僅沒反抗,反倒是和大龍一起游走,共攀高峰。主人的痛苦此時成了它前進的動力,奮進的催化劑,第一次小魚覺得自己也可以堅持這麽長時間。再也不像第一次那樣倉皇逃竄了。
兩個水下生物共同跳起了歡快的舞蹈,啓明覺得勇亮突然勒緊了他,而自己也終于堅持不住,幾乎是同時攀上了頂峰。
勇亮的鉗制在高潮來臨的時候戛然而止,啓明幾乎是同時,暢快的吸進了久違的空氣,這種控制呼吸後得到的高潮簡直讓他欲罷不能,啓明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在生死邊緣游走,膽戰心驚,卻又高潮疊起。
兩人精疲力盡的喘着粗氣,享受着身心完全滿足的韻味,這一刻,他們幾乎透過彼此堅硬的外殼,看到了對方柔軟的內心,都是那麽孤獨,都渴望溫暖,都害怕失敗,都如履薄冰。
啓明甚至都打算直接告訴對方,別折騰了,都如此的明顯,為什麽還好互相折磨,要證明什麽?
【對!要證明什麽?】
啓明第一個想明白了,他是要證明點東西的,他要證明自己有能力和勇亮在一起,自己不是對方的負擔。
他擁有和勇亮一樣強大的靈魂。
而勇亮則輕輕的,小心謹慎的吻過啓明的臉頰。
【其實答案早就呼之欲出,】他想,【自己能花這麽長時間在這個人身上,怎麽可能只是單純的想幫他,他早已不知不覺的淪陷,而此刻,只是再一次證明了自己的膽小而已。】
是的,勇亮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如此的膽小,他害怕的東西太多,所以才讓自己變得強大,想利用強力控制住自己的所有。
他害怕失去。
所以拼命抓緊對方,明知道對方早已迷上自己,反倒欲拒還休,妄想借力打力,讓對方乖乖的掉進自己的碗裏。
【真虛僞!】
他想。
【不過有效果。】
瞧,現在身下的人兒不就完全離不開自己了嗎?
即使自己如此野蠻的想要掙脫他,對方仍不顧一切的追趕。
而他,在計劃好這一切的時刻,就注定會失敗,會被啓明打敗。
【栽了啊!】勇亮想,自己終于陰溝裏翻船了。竟然自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第一次如此慘烈的失敗,他可不能浪費了這難得的時機。
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怎麽也得撈回點損失啊。
——
啓明不知道兩人維持這種擁抱的狀态多久,反正他早已分不清時間。
長時間繃緊的神經和疲憊的身心讓他無暇多慮,此刻他腦中只有一個想法。
贏。
贏得勝利,然後告訴他,我愛他。
身上的重量突然減輕了,好像是勇亮起來了,可他沒有力氣行動。空空的胃腸和仍舊疼痛的腹部告訴他差不多十二小時沒有吃飯了,現在他急需食物。
啓明感覺勇亮好像再用什麽東西擦拭自己的下身。
“物産豐富啊。”他聽到勇亮說,“沒想到我們倆都憋了這麽多,你不是對我的味道很感興趣嗎?在給你點你沒嘗過的。”
說完,啓明覺得自己的嘴裏就被塞進了一團濕漉漉的東西。
他睜開眼,正看到勇亮把沾滿兩人,哦不,兩個水下生物勝利果實的內褲塞進自己的嘴裏。
不比襪子,褲頭的大小實在是超過了他嘴巴的容量,可是勇亮仍孜孜不倦的努力着,最終不留尾巴,完全的塞了進去。
“表現的真差,就像根木頭似的,”勇亮一邊穿上褲子,一邊說:“你今早沒飯吃了。”
仿佛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啓明的胃配合默契的咕咕叫了一聲表示抗議。
啓明看到勇亮開心的笑了,就像個孩子第一次發現心愛的玩具,就像游子回到了自己的故鄉。
“抗議無效。”說完勇亮拉起啓明的一條腿,“如果你覺得被我拖着走很舒服的話,我是不介意接收你身體的管轄權的。”
說着便像撈家具般的将啓明拽到衛生間。
“不想走沒關系,從現在起我來接管你的一切,首先要解決你的生理問題。”
啓明的腦袋還處在高潮的餘韻中,不得不說從午夜零點開始,他就有點跟不上勇亮的節奏,自己總是被牽着鼻子走,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什麽生理問題?
可接下來他就知道勇亮說的是什麽了。
“人們早上起來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麽?”啓明看到勇亮冷酷的笑道,“當然是放水了,排除掉體內多餘的東西,不過每次都排不幹淨啊,所以我來幫你。”
勇亮接過一個水管,打開水龍頭說道。
“我們來給腸子洗白白好嗎?”
——
“嗚!嗚!”
他拼命的搖着頭,明明早就沒了力氣,可他仍然坐在馬桶上,試圖靠微薄的力氣推開勇亮。
當然,沒有任何效果。
勇亮照樣強硬的按住水管,任啓明如何努力都無法逃離這痛苦。
是第幾次了。
啓明覺得自己的肚子好像要爆了。
每次他覺得自己要挺不住了,可勇亮總能放入比上次更多的水,讓他疼的冷汗直流。
明明肚子裏的水暖的很,可他仍然感覺冰冷。
“這次我們堅持長點時間,就十分鐘吧。”說着勇亮關上水龍頭,靜靜的看着表。
第一次自己沒忍住就排出了出來,所以惹怒了勇亮,竟然直接将管子伸進體內,管子好像是特意選好的,正好完全堵住出口,只能漏出些許水流,而勇亮将管子深入很長,任自己如何努力也無法排出。
啓明忍的很辛苦,這種體內被異物占領的感覺很怪,可是他怕勇亮在做數學題了,“一個進水,一個放水,你說多久能把你體內注滿水,要不要我們實踐一下。”
啓明搖搖頭,他緊緊的固定住管子,表示自己聽話,不會在亂來了。
“其實我挺想算算的,小時候我最讨厭數學,你說國家水資源這麽緊缺,他一邊放一邊進不是浪費嗎?”
說完勇亮哈哈的笑起來。
當然,啓明沒有跟着笑,他正閉着眼睛,抵抗腹部放痛感。
而勇亮仿佛也沒有等他回話,就自言自語道:“後來長大了才明白,這是在為培養水利工程師做準備,能做出來這道題的學生才有當工程師的潛質,而不會的學生,就證明一個職業對你關上了大門。長大了才曉得,高考前做過的每道題都是在篩選自己将來的職業,不會一道就是關上一個職業的門。我就是門關的太多了,所以只好來當兵了。”
勇亮好奇的問啓明“那你呢?”
“哦,我忘了,你說不出話。”仿佛才看到啓明嘴裏有東西,勇亮接着自說自話,“你是城市大學的吧,艹,原來是好學生啊,國家重點大學,真讓我這個學渣羨慕啊。”
啓明睜開了眼睛,勇亮在他的眼裏沒有看到學霸們常有的鄙夷之色,也沒有任何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啓明只是淡然的看着他,仿佛一切都沒有什麽,學霸和學渣根本沒什麽區別。
“也是,沒有人說學習好就一定人好。我只是不擅長考試,可我是連裏的兵王,射擊冠軍,五公裏負重的記錄保持者。你說,之前我其實也是走錯路而已,是吧。”
勇亮驚奇的看到啓明點點頭。
他的意思很明确。
都是聰明人,只是發揮智慧的地方不同而已。
勇亮突然很感到,這種兩個人擁有同樣價值觀的共鳴讓他更喜歡這小子了。
啓明不裝,不自以為是,不恃才傲物。
這麽和自己心意的人,簡直太少了。
“好了,時間到。”
說完勇亮抽出水管,清澈的水流慢慢流出,啓明松了口氣。
“唉我說,gay們做愛是用這裏吧?”
勇亮驚奇的看到啓明紅了臉,這害什麽羞啊?
弄的他有種調戲小姑娘的感覺。
可是啓明還是點點頭。
“可你這也太窄了,不夠大啊,也就你家小魚能游進去。”
這下啓明的臉,更紅了,他低着頭,沒有任何反應。
“我來試試能不能把他變大,我記得括約肌好像是有彈性的。”說着一把将啓明扛在肩上,走出浴室。
沾了點凡士林油,不顧啓明警告的眼神,勇亮送進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真暖和,你該感謝我沒用冷水。”說着勇亮自在的進出着,有了油脂的潤滑,手指進出的很方便。
“嗚嗚!嗚嗚!!”不顧勇亮的鉗制,啓明拼命的反抗。
當然,全須全尾的自己尚且不是勇亮的對手,更別提被折騰了這麽久的自己了。啓明毫無意外的被勇亮按在腿上,屁股沖上,一副要被家長打屁股的樣子。
“別再亂動了。”說着勇亮一下打在啓明半邊丘陵之上。
啪!!
響亮的一聲脆響過後,兩人都愣住了。
白色的丘陵上漸漸浮現了五個指頭印,好像在白紙上被蓋上了屬于自己的戳,讓勇亮愈發興奮起來。
而感覺到身體變化的啓明,在意識到勇亮做了什麽後,也安靜下來。
他在反抗什麽啊,明明這些都是自己想要的啊。
勇亮輕輕的撫摸着自己蓋上的戳,一種無以倫比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仿佛自己早就該這麽做了,而他竟然才意識到這點。
他毫不遲疑的在另一邊也來了一下。
啪!
“嗚嗚!”
啓明沒在反抗,勇亮也沒在繼續,兩人在寧靜中品味着同樣的韻味。
過一會,勇亮又一次把手指伸了進去。
啓明被這明顯的異物感刺激夠嗆,與水管不同,手指自然,不堅硬,仿佛與自己的身體天然的契合。
在覺得自己已經潤滑差不多之後,又将一根手指并排深入。
勇亮的指頭又長又硬,是長期訓練的結果,關節處突出的繭子即使有油脂的潤滑也讓敏感的啓明清晰的感覺到。
那薄薄的突起是那麽的清晰,搔刮着敏感的通道。讓啓明越來越有感覺,即使小魚剛剛偃旗息鼓,也受到刺激再一次興奮起來。
勇亮覺得自己的手好像進入了天堂,這種軟嫩溫柔的觸感簡直前所未有,勇亮發誓他從沒有觸摸過類似的東西,這種全新的體感讓他流連忘返。
一根不夠,兩根。
兩根還是不夠,更多的手指叫嚣着也要體會。
他沾上了更多的凡士林,妄圖将三根手指并排進入。
“嗚嗚!嗚嗚!!”
勇亮發現沉寂好久的啓明又反抗起來了。
“太多了,抱歉,有點着急了。”
說着勇亮換了兩指,依舊不急不緩的開拓着。
啓明弄了個大紅臉,簡直太不要face了,自己在幹什麽啊,這不是明擺着告訴教官你小心點随便弄吧。
自己沒同意好吧。
你這是非法闖入好吧。
當然,即使雙手都閑着,他也不敢弄出嘴裏的東西,更不敢反抗,他被牢牢的按在地上,光抵抗後面兇狠的擴張就讓他手臂無力了。
更別提小魚同志又消耗了他大部分體力。
“差不多了,我慢慢試着三個手指,要是忍不住你就叫。”說完慢慢的合攏手指,試着進入。
啓明簡直要哭死了,這種兩個人在一起努力共同辦一件大事的既視感怎麽這麽詭異,喂親,我真的是在經歷考驗嗎?
這畫風不對啊親。
不過勇亮持之以恒的努力真的有了點效果,至少啓明真的容納下了三根手指,的一半了。
勇亮不停的扭轉,試着鞏固自己的成果。
這下小魚同志更興奮了,簡直要開心的瘋了。直到勇亮覺得大腿好像有點濕漉漉的感覺時他才發現,小魚同志光流眼淚,就濕透了他的褲子,還在他的褲子上印上了一朵花。
“我艹,你也太敏感了。”
啓明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親,你的确在艹啊,雖然沒用真家夥,可是也沒差到哪啊!】
不對,其實也是差很多的,啓明心想,至少比大龍同志理智多了,他是完全了解大龍同志的尿性的,要是讓大龍同志直接來,保證如暴風過境,摧枯拉朽,沒一處好地方的。
這麽說他還得感謝勇亮了。
氣死我了啊摔。
“你最好忍住,我說了今天我接管你的身體,要是讓我發現沒經我同意你幹什麽了,有你好看的。”
說完勇亮又狠狠的給了小魚同志一個教訓,疼的小魚又乖乖的縮回去了。
“來,說說我叫什麽名字啊?”
勇亮用一種我都不想聽你說任何話的口吻問道,好像早就預料到啓明不會答應他似的。
而啓明也不負衆望,沒搭理他,考驗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兩人都心知肚明,一個不敢下手,一個不會妥協,這注定是一場不公平的較量,只為給兩人一個理由。
當然,勇亮也不會輕易的放過啓明。
“親,你說是不說啊?”
啓明搖搖頭。
只要他堅持住,就一定會勝利。
而勇亮也沒含糊,一拳打在啓明的腹部,本就脆弱的身體這下更疼了,疼的啓明渾身是汗。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弄的我像是要欺負你似的,我早說過,我會用盡一切辦法的。”
說完又是一拳。
啓明覺得自己好像要吐出血來,好在嘴裏有東西堵着,要不然他百分之百會咬到舌頭。
“都說別這麽看我了。”看着啓明憤恨的眼神,勇亮嘻皮笑臉道,“看來我得給你遮上了,我可是個心軟的人,你這麽看我我下不去手啊。”
說完勇亮拉着啓明的頭将人拽到墊子上,拿過另一條內褲,套在啓明頭上,遮住啓明的雙眼。
“這下好多了。”
說着他坐到啓明身上,輕輕的撫摸着對方有點堅硬的胸膛。
經過這幾天的訓練,勇亮明顯的看到啓明胸口的肌肉慢慢的顯形,原本飛機場的身材慢慢的也有了肌肉隆起的輪廓,雖然比不上自己珠峰般雄偉,但也是小有進步。
他慢慢的感受着身下人的顫抖,覺得對方每一絲反應,都讓自己興奮。
啓明原本是不害怕的,他能看到勇亮,能看清對方的動作,所以他能預測出對方要幹什麽,能幹什麽。
可是當眼睛被遮擋後,他有些慌了,雖然勇亮适時的撫摸着他,試圖平息自己的慌亂,可是他還是害怕,害怕對方就這麽從他眼前消失了。
“嗚!”
啓明感受到胸口被一拳擊中,力量不大,很明顯控制着力道,只為證明對方的存在。
他本能弓起身子,勇亮的手卻輕輕的撫摸着他剛才被打的地方,将他逐漸安撫下去,溫柔的觸摸幾乎将疼痛消除,就在啓明沉溺于對方的柔情之中時,一擊重拳突兀的打在了同一個地方。
“嗚嗚!”
這一下力氣要大的多,而且疼的多,落點很刁鑽,他好像只是被拳上的一點打中了,可疼的厲害。
“知道嗎?”勇亮一邊壓下啓明弓起的身子,一邊用平淡和緩的聲音介紹道,“即使是同樣的地方,同樣的力道,我都能打的比別人更疼,更別提我還更有力氣。你要試試嗎?”
啓明劇烈的呼吸着,可大腦還是感覺缺氧,光用鼻呼吸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