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明

第14章 第七天 (2)

。而且我也知道你剛才有多照顧我，雖然挨摔的是我，但是我相信你并不比我輕松。”

“算你小子實相，但是拍馬屁沒用，今晚我可不會像下午那樣手下留情了。”

“謝謝教官，請你一定不要手下留情。”

————

“啊，嗯。”

啓明發現勇亮果然沒有手下留情，晚上的訓練更狠了，什麽叫愛之深責之切他算是明白了，有些老師認為對你好就是給你放水，可是有些老師明白對你好應該是更加嚴厲的教導，勇亮就屬于這種好老師，不，是好教官。

晚上的訓練果真與下午那種近乎玩樂的程度大相徑庭，勇亮好像是掙脫牢籠的雄獅，不再畏首畏尾，雖然還會托住他的身子保護，把他摔在墊子上，可是跟下午相比，力度還是變強了，而且沒有了故意暴露的弱點，讓啓明很難抓到空子翻身。

終于在兩人都有些疲憊的時候，啓明抓住了一個契機，小小的站穩了一下，可接下來就被勇亮又一次絆倒在地。

“行了，今天就到這兒。”

勇亮看了看表，都已經十點鐘了。沒想到自己瘋起來還是會如此不要命，也多虧這小子忍耐力強悍，能陪着自己瘋。

兩人疲憊的躺在地板上，頭挨着頭，盡情呼吸着空氣中瘋狂的氣息。

這種滿足與盡興是啓明從未感到過的。以往的生活他總是在壓抑自己，不敢暴露出自己的本性，即使是高興，也是步步驚心，時刻做好收回的準備。

而勇亮也好久沒這樣肆無忌憚了，官場多年的磨砺讓他變得越來越圓滑，遇事外圓內方，幾乎讓他周圍的人抓不到把柄，近來已經很少會做到不留餘地的釋放了。

就連這次的事也是，即使鬧的這麽大，他都給自己留好了後路，保證事情淡了後他能全須全尾的回去。

可是在這小子身上，他又獲得了年輕的熱血，他又找回了丢失的一角，那種當初不顧一切盡情燃燒的快感。

勇亮側頭看向旁邊的人，【怎麽辦，他越來越不想放開這個人了？】

仿佛心有靈犀般，啓明也轉過頭，彼此看着對方倒映的臉，他們是如此的靠近，以至于彼此的呼吸幾乎全力打在對方的臉上。

啓明被深深的誘惑了，他忍不住想，他要如何才能繼續這樣的生活，這樣輕松，暢快，盡興的日子讓他流連忘返，樂不思蜀，連之前無比向往的大學生活，也在跟勇亮接觸後黯然失色，顯得那麽乏善可陳。

在意識到即使沒有鎖門自己也不想離開這裏，即使把自己折騰的要死自己也想跟這人在一起後，啓明唯一想的就是如何才能繼續跟在勇亮身邊。

參軍嗎？？？？

這個他從沒想過的念頭在第一次出現在他腦中後便揮之不去，不停的誘惑他，他要和勇亮在一起，他要每天都過這樣盡興的生活，不再得過且過，不再混吃等死。

可是他也知道這條路不是那麽容易的，可是沒辦法，他要這種美好，他要自由，他要勇亮，他要為此而努力。

【這個人會幫助自己嗎？】啓明想，【像現在這樣幫助自己，不計得失。】他近乎奢望的想要得到勇亮的幫助，為此他能付出自己的一切。

啓明看向身邊的勇亮，意外發現對方也在看自己。

“教官，我能和你一樣強大嗎？”啓明的聲音很輕，兩人離得很近，近到彼此的鼻尖幾乎都要貼到一起，近到即使是這麽輕的聲音，勇亮也能清晰的聽到。

“只要努力，能。”

啓明在勇亮那會發光的眼睛裏看到那誘人般堅定的眼神，讓他絲毫也不懷疑對方所說的話是否會有假。

【能，他說能。】啓明很高興，勇亮說只要他努力，而他最不缺的就是毅力，堅持不懈的毅力，自從父母雙亡，他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小叔并不嫌棄他，只是不喜歡他，只是把他當空氣，把他當義務，所以他只能靠自己，即使在中考時，他們也在看電視，而他就能在嘈雜的電視聲裏用心學習，考上十中。即使在高考時，他們全家都在為小弟的學習而争吵，他也能排除雜念用心複習，最終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學。

而現在，他相信，經過自己的努力，他也能到勇亮身邊去，去過這樣的生活。

“那教官，我最終能打敗你嗎？”

勇亮看着眼前的人眼裏堅定的目光，他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起了作用，這個人已經重生，自己已經改變了對方生活的軌跡，現在只需要在推一把，把他推向自己的方向。

他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堅定的說。

“能，只要你努力。”

啓明開心的笑了，滿足的笑了，好像一個孩子第一次得到了表揚般，發自心底的笑了。

他知道此時的自己一定很傻，傻到會相信對方幾句花言巧語，傻到會相信一個只認識幾天的人，傻到認為對方對他的好，是真的好，這種原本他絕不會相信的誓言，此時此刻竟讓給感激涕零，無論怎樣，他都願意試一試。

試一試相信面前的人，試一試改變既定的生活軌跡，試一試付出真心的去愛某人。

即使會受到傷害，也不後悔。

啓明決定他要努力訓練，完成這次軍訓，他要打敗面前的人，他要在打敗勇亮後向他表白，說出那句只在夢中才能說出的話。

①摘自《我只要你》by沈夜焰

————

我（我）決定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