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現實生活(四)
有主人作強大後盾的好處之一是,梅傑參加晚宴的服裝完全不用她操心。
站在客廳裏突然出現的兩米高的鏡子前面,她對着身上閃着銀白色光芒的長裙不怎麽滿意地說:“有點兒太顯眼了。”
主人無可無不可地坐在她身後,欣賞着她曼妙的曲線,目光留連在她挺翹的胸/部和臀/部一段時間:“是嗎?我覺得不錯啊,一定會吸引宴會上所有男人的目光。”
絕對會吸引,不管是她的容貌,還是火爆的身材。
“不要銀白色的。”梅傑最後說。她不喜歡穿白色,最主要是她和蔔世仁在一起時,幾乎每件晚禮服都是白色,只因為他說她穿白色最美麗。
呵呵,現在想想,那時她雖然說不上難看,絕對和漂亮不沾邊,只是個普通人。難為他竟然能違背良心說出誇她的話來。
不過也是,他的良心早被狗吃了,說幾句假話算得了什麽?
“如果你堅持的話。”主人說着,輕輕揮了下手。
梅傑身上的長裙立刻變換成了洋紅色,襯着她特有的年輕妙齡女子的嬌豔,少了幾分方才她穿銀白色長裙時的清純,卻多了明麗,讓看到的人都覺得手癢癢地,忍不住就想貼上去抓一把。
“差了點兒什麽。”主人上下打量了一圈,打了個響指,一對紅豔欲滴的紅寶石耳邊立刻出現在她白皙嬌嫩的耳垂上,随着她的動作微微晃動着,在燈光的映照下,光華點點,晃得人的心都酥起來,軟起來。
就連梅傑自己都忍不住對着鏡中的影像出了神,半天才回過神,剛要反對,主人開了口:“就這套了。”
“太惹眼。”梅傑說,“我是去報仇的,這麽豔麗的打扮,怕是我還沒接近蔔世仁,他就先看到了我。”
“看到了又怎麽樣?”主人臉上浮現出嘲笑的表情,“梅傑,你還以為你是過去的那個你?以前的你會看自己看到發呆嗎?現在除了我,沒人知道你是那個破産的梅家失蹤的大小姐。”
她愣了一會兒,心裏湧起可笑可悲的感覺。
就算她還是她,可是已經沒人認識她了。
“以前的你太不起眼,這次晚宴上,你越豔麗奪目,就越不會讓人懷疑你的身份。這樣,你才有借口接近蔔世仁還不會讓他起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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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傑不得不承認主人的話有道理。
戴好首飾,主人圍着她轉了一圈,皺着眉頭說:“好像還差點兒什麽……。”他一拍巴掌,“對了,香水!”說着一彈指。
一股淡淡的香氣立刻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那股香氣特別清淡,有點類似于混合的花香,但更容易讓人想起純潔少女特有的體香,充滿了引人犯罪的誘/惑。
“這是什麽香水?”就算以前梅傑家境豪富,她穿的用的全是國際知名的大品牌,卻從沒聞過這麽獨特誘人的味道。
“我們這個部門專供的香水,人世間是沒有的。”主人得意洋洋地說。
“部門?惡魔也成立公司了?”她覺得好奇,不由多嘴問了一句。
“生計艱難,不多想點兒辦法,怎麽能在人間活得下去?”主人做出了一臉可憐相。
梅傑立刻轉過身。
她可從來沒忘記主人的神通廣大,如果說這種人或者說是東西還沒法在人間活着,那她豈不是早該死了一千八百次?
踩上細細的高跟鞋,她試着來回走了幾步。纖細的腰肢輕擺,讓人腦中立刻跳出“搖曳生姿“這個詞。
“完美!”就連主人也忍不住稱贊了她一句。
“可以走了。”主人站起身。
寬闊的大廳裏,上面是華麗的水晶垂鑽的大吊燈,明月一般,旁邊散嵌的水晶小燈則做成星星的形狀,像是衆星拱月。整個廳頂呈圓形,擡頭望去,似乎置身于廣闊的夜空之下。廳中央的地面上則是一座造型精美的噴水池,池上雕刻着古希臘神話中的各個神祗,最頂端是愛神阿佛洛狄忒,她正雙膝跪着,手中捧着一個銀瓶,汩汩的細流從銀瓶裏流出,落回池子裏。
城中的名流都彙集在這裏,女伴們挽着男人的胳膊,所有人的臉上都浮着美麗得體的微笑。
衣香鬓影,這裏彙集着俊男美女,這裏是上層人物的天堂。
一個嘟着小嘴以彰顯自己可愛的美麗姑娘嬌笑着和身邊的男伴說話,卻發現男伴突然被廳門口吸引了注意力,立刻不高興地看了過去。
進門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黑色的西裝襯得他俊爾不凡,姑娘的心立刻不争氣地快速跳動起來。等到再看到陪着男子進來的女子時,姑娘呆住了。
那是什麽樣的美人兒喲!美得張揚,美得明豔,美得讓人難于呼吸,美得讓人不敢錯開眼睛,生怕下一秒就會失去她的蹤影!
一時間,原本笑語晏晏的大廳裏竟然靜得一絲兒聲音都聽不到。
梅傑發現廳裏的人全看着自己這邊,不由有點兒難為情。她臉上表情不變,特別迅速地低聲說了一句:“太顯眼了。”
“這樣才不會有人認出你。”主人飛快地回答,挽着她進了大廳。
很快,兩人的身邊就圍上了一大圈人。
主人顯然對這種場合很熟悉,得體地說着場面話。她配合地露出笑容,直到臉都笑僵了,主人才終于從人圈中解脫出來,帶她站到了一個不起眼角落的陰影裏。
梅傑揉着臉蛋,抱怨說:“還沒找到今天來的正主兒呢,先被人免費參觀了一通兒。”
主人不在意地笑着說:“想找正主兒還不容易,你看那邊。”說着擡手指了一下。
她順着指向看過去,立刻看到了一個讓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忘掉的男人。
另一邊的窗簾遮擋下形成的陰影裏,站着一個挺拔的身影。濃黑的眉毛,冰冷的眼神,就算不說一句話,不做任何一個舉動,她都幾乎能感覺到他周身有一股深黑色的氣質,讓人沒來由就想打個冷戰。
蔔世仁!
奇怪,以前和她相處時,他沒這麽“生人勿近”啊,挺親切溫和的一個人,絕對稱得上是“溫文爾雅”。
現在他雖然長相沒變,可是氣質和以前相比卻截然不同。
梅傑心底自從家破人亡後就壓抑着的仇恨一下子爆發出來,她擡腳就要沖過去,就算死,她也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獄!
爸爸!媽媽!哥哥!
這些親人的仇,她必須要報!
主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要幹什麽?”
“報仇!”梅傑咬牙切齒地說。
腦後一陣風聲響起,她眼前一黑,立刻沒了知覺。
等她再醒過來時,正躺在一個寂靜房間的沙發上,主人坐在她對面,抱着肩膀看她。
她想起蔔世仁,一下子跳起來,卻覺得頭暈腦脹,忍不住抱着頭低低shen吟了幾聲。
“我怎麽了?”她問。
主人無辜地攤了攤手:“被我打昏了!”
她吃驚地擡起頭看過去:“什麽?”
“因為你現在是中級功夫,我只是想試試,‘沾衣十八跌’起作用的對象到底是只有人,還是對沒生命的物體也有效。所以,”他晃了晃手裏拿着的一根棍子,“我就用它打了你一下。結果是,不直接碰到你的話,‘沾衣十八跌’是沒用的。”
“你!”梅傑氣急。
“放心吧,”主人很“好心”地說,“我很注意控制了力量,那一下雖然把你打暈了,卻絕對不會出現腦震蕩什麽的。另外,這一下也說明,并不是所有的功夫都失控了,最起碼你的金鐘罩沒起作用!”
梅傑來不及和他争辯,着急地站起來:“現在我們在哪裏?還在宴會上嗎?我暈過去多久了?”
“在大廳旁邊的休息室裏。我跟舉辦者說你身體不舒服,他們就讓我們在這裏休息。現在這個時間,宴會差不多結束了。”主人回答。
梅傑沖到門邊,打開門。
外面,侍者們來回穿梭忙碌着,把宴會上剩下的東西歸類,那些客人們早就離開了。
“別看了,那個人已經走了。”主人在她身後說。
她猛地扭頭,惡狠狠地看着主人。
差一點,差一點她就能報仇了,如果不是主人做這個勞什子的試驗!
他害她失去了一次親手報仇的機會!
如果她面對的不是實力強大、深不可測的主人,而是另外一個人,她絕對會給對方點兒顏色看看。
可是主人不是普通人,他根本就不是人。在他眼裏,她連只蝼蟻都算不上。
她會的,都是他給她的,用這些半吊子的能力,別說打倒主人,她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她又恨又生氣,卻無可奈何,最後無力地松開緊握着門邊的手,慢慢蹲□,低聲哭了起來。
幾個侍者聽到聲音,好奇地看了過來,主人立刻把門關上。
“別哭了,讓人聽到,還以為我把你怎麽樣了!雖然你現在長得還算能看,可我是一個有格調的惡魔,怎麽可能會看上一個人類!”主人喋喋不休地抱怨。
梅傑不理他。
主人來回走了幾步,聽到敲門聲,過去打開,和外面的人低聲交談着。
梅傑繼續哭。
除了哭,她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就算家破人亡被蔔世仁追得像條狗,她也沒有現在這種無力的感覺。
做任務又怎麽樣?強大又怎麽樣?
最後她的一切,還不是捏在主人的手裏。他想讓她怎樣,她就只能怎樣。而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主人說完了話,關上門,看她還在哭,有些頭疼。
如果他這個仆人對他兇,對他橫,不聽話,甚至無理取鬧,他都有辦法對付。
偏偏她只是哭。
而他剛才對她突然出手,确實理虧在先。
“所以說,找個女的當仆人神馬的最讨厭了。”主人嘀咕着,“當牛做馬,還得凡事都哄着來。虧死了。”
眼看梅傑越哭越傷心,主人咬了半天牙,最後貼到她身邊:“那個,別哭了。我錯了還不成嗎?”
“嗚嗚嗚……。”
“我跟你說對不起?”
“嗚嗚嗚……。”
“下次任務我給你多開一個臨時的金手指?”
“嗚嗚嗚……。”
“我領你去找蔔世仁?”
“嗚……真的?”梅傑立刻擡起眼睛,問。
“這個……。”主人有些猶豫後悔。
她低下頭又有要哭的架勢。
“成,只要你別哭,我現在就領你去找蔔世仁,這總成了吧?”主人終于繳械投降。
梅傑含着眼淚笑了。
“不過我們先說好,看歸看,你不能動手。”
“不動手,我怎麽報仇?”梅傑反駁。
“你以為以你現在的能力,動手就一定能報仇?你覺得你是能快得過子彈,還是能打得過那幾十個保镖?”主人挖苦她。
“我……我會沾衣十八跌!”
主人一下子笑出聲來:“就你那失控的十八跌?只要保镖們把槍對準你,我保你會被那些子彈‘十八摸’!”
“我!我!”梅傑想了想,“我還有主人!”
惡魔搖手指:“你忘了,我收下你時就告訴過你,我只能用等價交換的辦法幫你變得強大,你幫我任務,我給你報酬。除了這個,我不可能直接插手人世間的恩怨裏,不然,我本身也要受到規則的懲罰。”
梅傑不出聲。
“總之,你要是答應我乖乖地,我就帶你去。不然剛剛我們說好的事情作廢。”主人說。
“好,我答應你,”她退了一步,“但是主人說話也要算數。”
“當然算數,我一定帶你去看。”
“不止這個,還有主人剛剛說過的那些,”她開始獅子大張口,“對我說對不起,還要在下次任務時給我一個金手指。”
哭歸哭,該得的福利她可一樣都沒忘。
主人一為難,她立刻又翹起了嘴。
主人終于投降了:“那個……對不起……。”顯然他從來沒說過這種話,所以說的時候表情相當不自然,就像便秘了一樣。
“那個,我暫時接受了,希望下次主人有什麽事時能和我先溝通一下,不要再這麽獨斷專行的。”梅傑說。
哼,把她當傻子麽?說什麽試驗“沾衣十八跌”,或許是有這個原因吧,但絕對不是最主要的。不然為什麽在她剛要沖出去時他就出了手。
他明明就是想制止她。
只不過,當時她是被報仇的心思沖昏了頭腦,現在回頭再一想,就算主人沒阻止她,她還真沒把握能報了仇。
她總覺得蔔世仁身周那圈黑色的氣質不像是普通人能有的。
或許,這個能叫做武者的直覺?好歹她現在也是有功夫在身的。
主人咳嗽了一聲,掩飾着臉上的不自然。
“還有,金手指。”梅傑繼續把敲詐落到實處。
“臨時的!只在下次任務裏有效,任務結束回來後馬上交回來!”主人咬牙切齒地說。
“好。”梅傑臉上露出了笑容。
就算只能用一回也是好的,何況是下次整個的任務都有用。
白給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主人帶她從大廳裏離開,夜風吹過來,有些涼,梅傑卻激動得感覺不到,只覺得熱血沸騰。
主人一伸手把她抱起來,在夜裏飛奔。
但她卻沒有被真正抱着的感覺,像是整個人浮在空氣中一樣。
她眨了眨眼睛,想起下雨時雨滴落到主人身旁一定範圍內就自動滑開的情景。
“我自己能走!”她抗議。就算不是真被抱着,這種姿勢還是讓她不習慣。
好歹,她也是有中級功夫傍身的。
“你那點兒東西,根本不夠看!”主人嘲笑她,“如果你真想看到,就別亂動亂說話!”
梅傑乖乖地閉上了嘴。
兩人在一座幾十層高的樓頂上停了下來。
“別說話,放輕呼吸,看那邊。”主人把她放下來,兩人隐在樓角的陰影裏,“如果你出聲,我只能帶你離開這裏了。”
對面的樓頂上,兩個黑影相對站着。
月光照在其中一個黑影臉上,正是蔔世仁。
夜色裏,他身周那種黑色氣氛更濃重了。
濃重得好像開始實體化,正張牙舞爪地要把對面的人抓過來吃掉一樣。
梅傑已經有了一些能力,卻依舊忍不住微微抖了一下。
雖然很不想承認,她卻清楚地知道,那種突然升起來的感覺……叫“恐懼”。
僅僅是觀看,就已經讓她有了這種感覺。
陰影中的男人微微擡起了手,那姿勢就像一個蓄勢待發的黑豹。
兩個人鬥在了一起。
快。
很快。
非常快。
習武之後,梅傑的眼力已經比之前強了一些,但她仍舊只能捕捉到兩人動作裏的殘影,甚至連殘影都看不全。
這種速度,還是人嗎?
她終于明白主人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她以為自己變強了,卻原來,現在的她仍舊不可能報得了仇。
就算她肯豁出去性命,怕也只是白白死了。
她要走的那條複仇之路,還很長。
兩人打了很長的時間,長得梅傑的腿都站得有點兒麻了。
雖然她看不太清兩人的情況,但起碼,她看得出,那個男人應該不是蔔世仁的對手。到後來,他幾乎一直在退着,不停地躲着蔔世仁的攻擊。
不知道加上自己會不會有勝算?梅傑在心裏想,最後否決了這個想法。
高手過招,勝負可不像做數學題1+1=2那樣簡單。很多時候,如果幫手的能力不夠強,不但起不到幫忙的作用,還會給隊友帶來麻煩。
比如說現在,她連蔔世仁的動作都看不清,怎麽出手?
蔔世仁一拳擊出,将對面的男人打得踉跄後退。那一拳的力道應該很大,上面帶出的黑色氣霧尖嘯着,猙獰着,扭曲着。
男人連續向後退了很長一段距離,卻根本躲不開這一擊,被重重地擊到身上。他的身子一下子停下來,彎下腰,整個人倒在樓頂上掙紮着,卻爬不起來。
蔔世仁站在他身邊,低下頭看他,面目不清。
男人仰起臉,沉默地盯着蔔世仁,表情中透着不羁和淩厲。
這個時候,月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梅傑看了個正着兒,差點驚叫出來。
一雙桃花眼,彌生!
那是彌生!
“還不服氣嗎?”蔔世仁的聲音不像在大廳裏表現得那麽冰冷,透着幾分心不在焉,“我早說過,你打不我的。”
彌生不說話。
“真是倔強啊。”蔔世仁嘆了口氣,讓梅傑怎麽聽怎麽覺得有點兒像是故作好人。
“不然……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蔔世仁又說。
彌生勉強站了起來,擺好架勢。
他的右手捂着腹部,看樣子剛才傷得不輕。
“彌生……。”梅傑咬緊了嘴唇。
主人說過,不能出聲,不能說話,不然,她連旁觀的資格都沒了。
可是,那是彌生啊,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着的彌生呢。
彌生很快和蔔世仁又戰在了一起。
但這次,兩人的速度慢了很多,至少,梅傑能看得清他們動作的殘影了。
雖然她一心盼着彌生能贏,盼着蔔世仁倒黴,可惜這一次,她清清楚楚地看到,蔔世仁根本沒出全力。
兩人的對決,彌生全力以赴,蔔世仁卻是貓捉老鼠一般地逗弄着。
很快,彌生又輸了。
這次,他傷得很重,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她剛要轉頭說話,身子卻再次輕了起來,主人抱着她回到了住處。
“主人,這是怎麽回事?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彌生?彌生怎麽會和蔔世仁打起來?蔔世仁到底是什麽身份?怎麽那麽厲害?彌生又是怎麽回事?……”
面對她一連串的問題,主人只是聳了下肩膀,扔過去幾張紙:“這是下次任務的大綱,五分鐘後你就會進入下一次任務的傳送。類型是末日文,你的身份……是女主。”
作者有話要說:有親留言說想看末日文,那咱這一次穿到末日裏面好了,^^
昨天中午十一點過幾分的時候,作者君正和同事在辦公室說話,忽然覺得椅子晃來晃去,大家互相看了看,感覺和地震很像,話題轉到了地震上。
結果辦公室外面有人影嗖嗖嗖地跑了出去,這時作者君和同事們才反應過來,尼瑪真的地震了。
等我們跑到樓外時,操場上已經站滿了人。後怕啊有木有,如果這次震源真在我們這裏,就我們這反應,妥妥地是被拍底下的節奏啊。
于是晚上,為了慶賀劫後餘生還活着,辦公室的同事們出去嘬了一頓。酒酣耳熱之後,作者君想到正在寫的文。記得以前汶川大地震後,有些作者斷更,就有讀者在下面留言說“作者你是不是汶川人”一類的話。現在本文剛剛入v,如果某筆因為這次地震再也沒法出現,不知道會不會有讀者這樣留言?其實那沒準兒是真的喲。
作者君大發感慨,當即給老公打電話,立下宏願說,本文要開始日更九千!結果被老公在電話裏各種嘲笑。
今天早上酒醒了,想起昨天晚上的宏願,……咳咳,那個,某筆真正想說的是,其實醉話不能算數的,是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