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
制進入的折磨,其實蕭鹞已經很小心了,但這種事對于從未經歷過的舒清風來說,還是過于痛苦,呻吟從微張的唇間吐出,以緩解身體的不适,這時候,任何矜持都是沒必要的,他只想讓自己輕松點,別那麽難受。
「清風,對不起……」
耳邊傳來低語,舒清風把頭轉開拒絕去聽,這時候道歉真的很滑稽,他現在痛得厲害,不想把氣力耗費在說話上,蕭鹞沒得到響應,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卻讓他更失落,他的陽具是進入了,卻無法順利施展,舒清風那裏太緊了,他的下身被夾得生疼,再看舒清風臉都白了,額上滲出一層汗珠,蕭鹞的酒醒了大半。
蕭鹞剛才的任任,一半是生氣舒清風每次的欺騙,一半也是意亂情迷,現在看到他這麽難過,這才發現他沒像傳言的那麽風流,至少他沒跟人這樣做過,這份青澀和緊張不是作戲,可惜箭在弦上,沒法再收手了,相反的,心裏隐隐有些開心,他是舒清風的第一個男人,至少這一刻,舒清風是屬于他的。
「放松些,我不會傷着你。」
沒什麽說服力的安撫,不過在蕭鹞的親吻和撫摸下,舒清風的抗拒明顯弱下來,這種狀态中,強撐着對誰都沒好處,其實蕭鹞的動作也沒太粗暴,只是他造成的不堪卻是舒清風無法容忍的,閉着眼任憑他重複的貫穿,慢慢的,最先的疼痛在摩擦中轉為鈍感,倒多了幾分歡愉,不過歡愉沒持續太久,蕭鹞就在迅速馳騁下達到了高潮,抱住他的大腿,将精液盡數射在他體內。
幾番折騰下,捆縛舒清風的鎖扣已經松了,他卻懶得掙紮,剛才的情愛太耗體力,加上酒的後勁湧上,他腦子有些昏沉,反正蕭鹞玩夠後自然會放開他,根本不需要他自己去做。
可惜這個想法沒傳達給蕭鹞,他在做完後,才發現舒清風沒射精,陽具還是半勃起的狀态,反而是腰腹大腿被自己掐得青青斑斑,精液從腿間流下,色情而又狼狽,再看舒清風的蒼白臉頰,蕭鹞愧疚湧上,握住他的陽具撫摸着,又低頭親吻他頸下鳥羽,軟糯舌尖在舒清風胸前小心翼翼地勾勒,讨好似的舔吻,舒清風淡漠表情終于有些許松動,閉着眼接受男人的示好,感覺着舌尖在胸腹上的舔舐,最後移到腹下,含住他的陽具,舔動起來。
舒爽感重新籠罩而來,舒清風腰身不由自主弓起,發出輕顫,呻吟聲是最好的贊美,感覺到這樣的讨好是他喜歡的,蕭鹞更用心地舔起來,他沒有做過這種事,只憑着感覺去吞吐舔動,很快的,舒清風的陽具脹大了,充盈着他的口腔,腰部顫抖得更厲害,随着他一下下的吞納,鈴口水滴越來越多,終于到了頂峰,喘息着發洩了出來。
蕭鹞沒有經驗,精液有許多濺在了他臉上,帶着男人固有的麝香體味,他伸手擦去,擡頭看舒清風,就見他眼眸蒙了一層水色,茫然地看着前方,臉色潮紅,不再像剛才那麽難看。
「清風……清風……」
蕭鹞輕聲叫着,低下頭,迷戀地嗅着舒清風的發香,舒清風神智飄飄蕩蕩的,聽任了他的擺布,好半天才喘息道:「手很痛。」
蕭鹞回過神,這才覺察到舒清風的難堪,雙腿叉開,讓隐袐部位一覽無遺,這對高傲的人來說,絕對是無法容忍的羞辱,他慌忙把綁住舒清風的腰帶解開,松綁時已做好了被打的準備,不過舒清風什麽都沒做,四肢重獲自由,卻因為綁的時間太長而過于酸痛,他一點都不想動,兩個人就這樣一個坐着一個躺着,空間很靜,彌漫着歡愛後的情色氣味。
情欲過後,蕭鹞冷靜了下來,看着舒清風的眼神逐漸從迷蒙轉為清澈,然後慢慢泛起冷意,他有種感覺,兩人再也無法回到以往的時光了。
「你是第一個敢這樣羞辱我的人。」半晌,舒清風才把眼神落在蕭鹞身上,嗓音嘶啞,表情卻沒有想象中那麽冷,看着他,似笑非笑,「你知道後果嗎?」
這不是羞辱,他只是喜歡,因喜歡而迷戀,因迷戀而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感覺,于是就用了這種極端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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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鹞很想這樣解釋,可是當看到舒清風身上的污漬和青紫時,就覺得自己沒有辯駁的立場,不論他對舒清風抱怎樣的态度,對作為直男的人來說,自己的做法除了羞辱外,應該不會有其它感覺吧,既然如此,解不解釋都不重要。
「我不後悔。」
他說着,低頭親吻舒清風的唇,舌尖在他唇間流連,放肆地品嘗自己想要的美味,這次舒清風沒有推拒,卻輕聲問:「即使身敗名裂?」
蕭鹞微微一怔,卻仍然摟着舒清風,撫摸他的秀發,和他熱情相吻,他當然知道舒清風的手段,不過既然已經做了,就沒必要後悔,他一直都很想要舒清風,卻因為怕打破朋友關系而忍着,現在不用再患得患失了,今晚舒清風是他的,就算明天他死在舒清風手上,這個事實也永遠不會改變。
耳邊傳來輕笑,帶着慵懶情色的音調,蕭鹞想那該是他醉酒後的錯覺,在經歷了剛才的情事後,舒清風不可能再對他笑,但吻吮越來越激烈卻是毋庸置疑的,熱情重新挑起了蕭鹞體內的情欲,想到過了今晚,再見便形同陌路,他便不再多加顧忌,擡起舒清風的腿,将挺起的陽具再次插了進去。
那一夜蕭鹞經歷了他從未有過的放縱,一半是初嘗情事後的迷戀,一半是自暴自棄,直到天色微亮才放過舒清風,舒清風醉酒加被一番折騰,早就累了,乖乖任他抱去浴室清洗,一點反抗都沒有。
兩人洗完澡,蕭鹞又将髒掉的床單撤掉,把舒清風抱回床上,很快,舒清風便鼾聲響起,沉沉睡了過去。
蕭鹞卻毫無睡意,靠着舒清風躺下,兩人都赤裸着身體,彼此離得那麽近,卻又感覺無比遙遠,他低頭吻着舒清風的鎖骨,想起郵輪初見的那天,舒清風也是這樣坦然睡在他面前,漂亮的羽毛刺青,沿着鎖骨的弧度一羽羽張揚開來,就像舒清風綻放的笑顏。
如果時光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那該多好。
他這樣想着,卻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期待,這個工于算計,冷漠又陰狠的男子,被這樣對待,一定會想方設法報複回來,就像他剛才說的會讓自己身敗名裂,蕭鹞知道,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天漸漸亮了,到了離開的時間,蕭鹞卻不舍,又拖延了很久,才起來穿好衣服,幫舒清風把內衣也穿上,舒清風像是醒了,眼睛微睜,但很快就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沉睡的容顏,像是個孩子,完全沒有清醒時的精明。
蕭鹞笑了,給他蓋好被,說:「作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