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場,希望大家有點耐心~ (10)
他們的內心深處,都是渴望和平的吧。
次日,易若冰三人不聲不響地走了。走了半天後,三人打開包袱,準備取出些幹糧來吃。但當他們打開包袱時,發現裏面不僅多了很多吃的,還有一個小袋子在裏面。打開袋子一看,裏面竟然全是金光閃閃的金子。
談晝道:“我說今天的包袱怎麽這麽重的呢!原來加了這麽多東西在裏面!主人,你說是誰這麽好心給的東西啊?”
易若冰道:“還能有誰,多半是寶音姑娘吧!她能猜出我們在草地上動手腳,以她的聰明,想必在我昨天給她兵器圖樣的時候便猜到我們快走了。”
宋寒舒道:“這下我們不愁沒盤纏和吃的了,這些金子足夠我們走到江南的了。”
易若冰看着一望無際地草原,胸中頓時生出一股豪氣,朗聲道:“不錯,那我們還等什麽,趕緊吃些東西繼續上路吧!莫要辜負寶音姑娘的一番美意!”
作者有話要說: 俗套走劇情……下章葉為就回來啦~
☆、第 22 章 重遇
三人一路東行,到了長白山,随即又南下,輾轉來到江南,一個默默無聞卻又繁華熱鬧的小鎮。
三人找了間客棧,要了兩間房間,随即休息。起初在長白山,天寒地凍的,但那時還是深秋,一路南下,氣候開始變暖和了,只是此時卻已是早冬了。
第二天,易若冰一睜開眼,沒有看到自家師姐,她疑惑地叫了一聲,但沒有得到回音。于是,她帶着疑惑又進入了夢鄉。
好景不長,易若冰被一陣談笑聲給吵醒了。一開始,易若冰沒怎麽放在心上,準備忍忍算了,但那陣談笑聲卻大有方興未艾之勢!易若冰忍無可忍,穿好衣服,打開房門,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下一瞬,門開了,房門內外兩張清麗的臉上,都現出了驚訝的神色。
“琳琅?你們怎麽會在這兒?”易若冰滿臉疑惑地道。
琳琅苦着一張臉,道:“夫人,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易若冰聽到那兩個字便頭皮發麻,當即冷笑一聲,道:“笑話,我想走到哪兒就走到哪兒,幹卿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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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聳聳肩,道:“不知我用你的話來回答你的問題是否能讓你滿意呢?”
易若冰朝天翻了個白眼,心道:“沒事還是少跟她們打交道的好,免得被活活氣死!我還想報仇後,好好過段逍遙地日子呢!”
易若冰嘆了口氣,道:“或許我該問,你們來這裏幹什麽?更好一點。”
這時,其餘的三個姑娘也已湊了上來,琥珀道:“來這裏當然是來做生意的,難不成還殺人放火?這麽風光秀麗的地方你不覺得做惡事太過煞風景了麽?夫人?”
琉璃道:“是啊,夫人,你來這裏又是做什麽的呢?我們剛剛回答了你,那你能不能也回答我們一下呢?”
璎珞突然好像想明白了什麽,驚叫道:“啊!我知道夫人為什麽會來這裏了!她其實一直都跟在我們後面,一直跟我們到這裏的!”
易若冰忍無可忍地吼道:“你們四個鬧夠了沒!”
這一聲吼,倒是讓幾個姑娘安靜了下來,易若冰耳根也清淨了。
冷靜下來,易若冰才發現葉止并未同他們在一起,于是問道:“葉止姑娘為何沒跟你們在一起?”
一直沒出聲的葉為說話了:“妹妹在哀牢鎮看店。易姑娘,我們還有事,失陪。”他把頭轉向自家的手下,道,“還愣着做什麽,做事。”說罷,便将人全都趕出了房間,鎖了門,拉着手下出了客棧。
易若冰覺得今天的葉為很怪,他好像有點陰沉,跟他之前愛笑且溫文爾雅的形象大相徑庭。不過她也并未多想,因為此時師姐和談晝回來了,拉她一起出去游玩。
氣死他了!氣死他了!葉為現在已經火到了極點,他祈禱老天這次交易的對象最好能入他的眼,不然他真又可能會把氣出在對方身上!自從他見到易若冰開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了。原以為那日易若冰收到他的信,并給他回了信後,她會想開點,不再那麽拼命練功了,誰知剛才一見她,才知道是自己一廂情願而已。易若冰的功力上升了豈止一個層次,簡直可以用一日千裏來形容!再看看她,一副形容憔悴,弱不禁風的樣子,葉為就知道,易若冰又是采取了幾近自虐式的修煉方法!這女人為什麽就不能愛惜自己一點呢?報仇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其餘的四位女子看見自家主子臉色不對勁,都很小心翼翼地交換了一下眼色,最終決定由琳琅開口。
琳琅幹咳一聲,道:“公子,你今天看上去臉色不是很好啊,要不要回客棧休息一下,交易的事我們來就可以了。”
葉為面無表情的道:“我是不是太過寵你們了,所以你們才這麽沒規沒距。不該說的話不要說,做事。”
琳琅碰了個釘子,識趣地閉上了嘴。其餘三人也沒再多話。一行人就這麽安安靜靜地來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家賭場。
機靈的小厮一見是一男一女駕着馬車來了,當下招呼了一聲,問明了來意,這才領着一行人進了密室。
甫入密室,一幅香豔的畫面便進入衆人眼中。
一個糟老頭子敞露着胸懷,将兩個衣不蔽體的少女左摟右抱地攬在身邊,絲毫沒有顧忌到還有外人在場。
葉為心中暗自作嘔,但還是保持着溫和的笑容,道:“顧老先生,咱們可以開始交易了麽?”
老頭擡眼看了葉為一眼,傲慢地道:“先把貨拿來我瞧瞧。”
葉為給琳琅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把貨送上前去。
琳琅滿腹怨言地看了葉為一眼,随即将一個錦盒送到了顧老頭的身前,并打開。錦盒裏裝的是一個佛頭,面目安詳,雕工細致。它是葉為在不久之前盜墓時得到的。簡單來說,葉為此次來江南便是為了銷贓的。原來做生意的那夥人也就這麽幾個,路子不寬,因此他想到江南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多條道。誰知第一次就遇人不淑,撞上這麽個糟老頭。這讓葉為心中很是郁悶。今天出門一定沒看黃歷,煩心事一件接着一件!葉為心裏抱怨。
但是抓住這老頭眼球的并非這佛頭,而是琳琅。老頭直勾勾的看着琳琅看了好長時間,口中不停地道:“不錯,不錯!”
琳琅心中叫苦不疊,連罵老天為什麽要給她這麽張臉,又罵着死老頭子不知廉恥,還罵公子不體貼下屬,讓她送貨就是安的這個壞心思,最後,她還罵了一下自己,怪自己沒考慮周全,沒帶個□□出門。
葉為見美人計生效,于是幹咳一聲,道:“顧老先生,你看這貨怎樣?”
顧老頭點點頭,道:“貨是不錯,但我想連這位姑娘一起要了,不知你開價多少?”
葉為道:“貨和人各五千兩,但人我能不能給你,還得看她的意思。”說完,他伸手朝琳琅一指。
琳琅幽怨地看了自家公子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說:“我能反對嗎?”最終琳琅無奈,只得羞怯的道:“請容奴家再多考慮幾日,再做決定。”
顧老頭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終身大事,原該考慮清楚才是。”老頭以退為進的策略果然有些成效,贏得了琳琅一個感激地眼神。
随後,顧老頭召來手下,讓手下取了五千兩銀子給葉為一行人,随後又約定三日後再會面,談琳琅的問題。
葉為一行人出了賭場,琳琅便狠狠地瞪了葉為一眼,待走遠後,又用波瀾不驚的語調道:“為什麽要這麽做?”
葉為道:“你也看見那老頭有多喜好女色了,用你的美色來迷惑他,不是個很好的辦法嗎?”
琳琅怒極反笑,道:“是,是這樣沒錯,但我只問你,當時你有沒有為我想過?”
葉為默然。
琳琅又道:“我們六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在你的心裏,我,小珀,小璃,小珞,我們四個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位子?難道真的只是個下人嗎?”最後一句話琳琅幾乎是用喊出來的。說罷,她頭也不回的回了客棧。葉為和其他三個女子也随後回到了客棧。
此時,易若冰已回到了客棧,正好看見琳琅怒氣沖沖地走向客房。見了易若冰,只是匆匆地行了一禮,便回房了。易若冰心裏很是奇怪,怎麽今天停仙樓的人一個比一個怪?早上是葉為,現在是琳琅?正思索間,葉為也領着其餘三位回來了。三個姑娘見了易若冰,都只是打了個招呼便走人了,葉為更好,仿佛沒看見易若冰這個人一般,自顧自的便回了房。易若冰心下猛地一驚。他怎麽會這樣?
接下來的兩天,易若冰有意無意地在葉為眼前出現,但葉為只是裝作看不見。第二天下午,葉為從外面回到客棧,遇見了易若冰,仍是不理。
易若冰終于忍不住,道:“站住。”
葉為垂着頭,一副候教的模樣,道:“易姑娘有何見教?”聲音冷漠而疏離。
聽這聲音,易若冰心裏已然涼了半截,但仍強自定了定心神,走到葉為跟前,自嘲道:“我就這麽不招你待見?你是不是見我一次就要躲我一次?”
葉為道:“沒有的事,只是最近确實很忙,對不熟的人也就沒上心,還請姑娘見諒。”
“對不熟的人也就沒上心”這十個字向重錘砸在易若冰的心上,把易若冰砸懵了。
易若冰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呵,不熟的人,也是啊,也就住了他兩次店,後來也不過就想處了十來天而已,這樣的交情,怎麽也不算熟吧。
易若冰走出客棧,她覺得客棧裏好壓抑,壓抑地她喘不過氣來。
她走到大街上,深深地呼吸着冰涼的空氣,想把所有的煩惱都給凍住。此時已是晚上,天已經有些黑了,點點燈光,帶着淡淡的溫暖,湧向易若冰的深心。只是,她卻不屬于那裏。看着一片粉牆黛瓦,易若冰突然有了一種無力的感覺。人人都有歸宿,她呢?她的歸宿有在哪裏?繁華熱鬧的大街,卻連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她越走心裏越亂,腳步也開始虛浮起來。
霎時,豆大的雨點砸在易若冰的身上,她也不在意。
她走到河邊,看着河裏泛起的點點漣漪,更是心煩氣躁,罵了一句:“什麽鬼天氣,下雨下的人心煩意亂!”
一個柔和的男聲傳進了易若冰的耳朵:“風動帆動,仁者心動。若你心如止水,又怎會覺得煩呢?”是葉為!這幾天,她早已把他的音形容貌,他的一舉一動,他的每一次皺眉,他的每一次微笑,都刻在了心裏,如今聽到他的聲音,如何認不出?
易若冰循着聲音望去,果然是葉為撐着一把青竹布傘,向她走來。
葉為嗔怪道:“你一天不讓自己受點罪你心裏就不好過,是不是?”說罷,他從袖中抽出一方手帕,将易若冰臉上的雨水細細擦去。
易若冰怔了怔,猶自嘴硬道:“我不是一個跟你不太熟的人麽,不老你費心。”說罷,心下又是一酸。
葉為笑道:“好,好,那我不管你了,留你一個人在這淋雨。”葉為轉身欲走。剛邁出步子,便被易若冰拉住了。他的手碰上易若冰那冰涼滑膩的手指時,他猛地一愣。
葉為轉過身,對上了易若冰那烏黑清亮的眸子,那雙眼眸好深,深得能讓人情不自禁地陷進去。
葉為看着那雙包含着複雜情感的眼眸,心立時軟了幾分,柔聲道:“我不理你,故意惹你生氣,是因為我在生你的氣,我氣你不好好珍惜自己,讓自己變得那麽憔悴。”
其實,他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他怕若真的有一天,易若冰有什麽不測,而那時他已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因此,如若易若冰執意強行修煉,還不如趁早絕了與她在一起的念頭,這樣,也許将來不致太過痛苦。在這一點上,他也許是自私的。因為他已經經歷了太多,少年時父母的不告而別,收養琳琅她們四個時的疲于奔命,開辦停仙樓後經歷的種種風浪,讓他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讓他不敢再去跟命運賭博,因為,他已不想再失去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江南副本開啓啦~~主要是停仙樓的事。這個小副本完了幽藍石導游副本就到此結束了~
☆、第 23 章 心結
易若冰的聲音将葉為的思緒拉回了現實:“娘親的仇我一定要報,我不會放棄的!”
葉為聽了只覺得眼前一黑,這姑娘怎麽就這麽執拗呢?他之前勸了那麽多,原來易若冰愣是沒聽進去嗎?他急道:“報仇報仇,你心裏除了這個就沒有其他的事了嗎?這一路走來,你經歷了不少事了,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感觸,你難道還只想着報仇嗎?”
易若冰道:“我的心裏并非只有報仇,但報仇如今對我來說仍是首位。”其實,這幾個月的游歷下來,她複仇的念頭已經淡了很多了,只是六年的思維定勢,讓她誤以為,報仇仍是最重要的事。
葉為點點頭,道:“好,既然我怎麽都勸不了你,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他原以為他不會再賭,也以為他能夠将易若冰從他的生命中抹去,雖然會有點難,但這并不是不可能。只是,他沒想到,易若冰輕而易舉地将他重重設防的心門打開,讓他不顧一切。
葉為道:“我聽你的話,不做摸金校尉,你也聽我的,不要再這麽修煉下去,這麽個修煉法,你遲早會出事的!”
易若冰現在心裏很亂,她不知道該不該答應葉為的條件。若答應了,葉為不做摸金校尉,少了風險,自是再好不過,但若因此荒廢了修行,卻有有些不願意。想來想去,竟是希望葉為不做摸金校尉的念頭占了上風。
不等易若冰答話,葉為取出摸金符,道:“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說罷,他把摸金符随手扔到了河裏。
易若冰知道這意味着葉為不會再做倒鬥的生意了,心下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易若冰道:“我答應你。”說完這句話,她仿佛脫了力一般,腳下一軟,堪堪就要跌倒。
葉為适時的接住她,覺得她的身子竟是這樣輕。他憐愛地看了易若冰一眼。
易若冰虛弱地笑着:“看來你說的沒錯,我是真不能這樣練下去了。”
葉為心裏一陣狂喜,但嘴中仍不饒人,道:“現在才知道。”
這時一直躲在角落看戲的宋寒舒走了過來,道:“先把她帶回去。”
葉為疑惑地看着她,道:“你……”
宋寒舒白了他一眼,道:“我說先把師妹扶回去,沒聽清楚嗎?”
葉為立馬将易若冰扶回了客棧,宋寒舒也寫了副小柴胡湯的方子大發小二去藥鋪抓藥。
回客房後,宋寒舒給師妹做了個全身檢查,發現易若冰此時的體制真可謂是差到了極點,五髒六腑也受損得非常嚴重。這讓宋寒舒氣得不輕!她從不知道,自己的師妹是這麽拼命地一個人,她印象中的師妹,從來都是豁達開朗的,誰知道……
那時,她見師妹魂不守舍地往街上走,于是便跟了上去。後來葉為出現了,她便躲在了角落,省的出來大煞風景,順便也可以聽聽他們談論些什麽。後來聽到葉為勸易若冰停止修煉時,她雖覺得有理,但也覺得葉為太小題大做了一點。到最後,易若冰昏倒,她只是有些奇怪師妹的體質何時開始變得那麽差,連一點與都淋不得了。但是現在,她終于找出原因了,五髒六腑受損如此嚴重,絕非一朝一夕之事,唯一的解釋就是師妹平時勞累過度,傷了身體。
半個時辰後,易若冰總算醒轉過來了,看見師姐面色鐵青地坐在自己面前,她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易若冰幹笑了兩聲,道:“師姐,誰又惹你生氣了?瞧你臉上的神情,好像人家欠你八輩子債似的。”
宋寒舒冷着張臉,道:“誰惹我了?你還真問得出!我問你,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你清不清楚?”
易若冰搖搖頭,準備裝糊塗裝到底:“什麽狀況?”
宋寒舒忍住想吼人的沖動,道:“好,我告訴你,你的五髒六腑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傷,對此你有何看法?”
易若冰一臉驚訝神情,道:“啊?不是吧?師姐,你得給我配藥啊!”
宋寒舒道:“藥我自然會配,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病根在你,我縱是給你再多的藥,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我不想跟你多說,只希望你能遵守對葉公子的承諾,別再這樣練下去了。”說完,宋寒舒站起身準備走人。
快走到房門口時,只聽得易若冰道:“師姐,你自己呢?你能這樣勸我,卻為何不能勸勸你自己?”
宋寒舒的步伐有短暫的停留,但只是一瞬,她便以更快的速度走了出去。
她走到大廳,随便找了個桌子坐下,然後倒了茶有一搭沒一搭地喝着。
其實她自己的身體狀況她自己清楚,比易若冰也好不到哪裏去,原因也跟易若冰如出一轍。這幾年,她也感覺到自己的體質一天不如一天,她也知道這麽練下去不是辦法,但為了報仇,她顧不了那麽多。尤其是在跟蛇妖初次交鋒後,她感到自己的壓力很大。雖然最近道行進境很快,但她仍是不敢放松,仍是勤加苦練。或許,真的不該這麽練下去了……但娘親的仇呢?憑她現在的力量,能打贏蛇妖麽?
不知不覺,桌上的蠟燭就快燃盡了,小二走到宋寒舒的身旁,道:“姑娘,我們要打烊了,您請回吧。”
宋寒舒讷讷地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蒙頭大睡。第二天,宋寒舒的精神出奇的好,一大早便起床熬藥,端到了易若冰的面前。
易若冰看着面前的兩大碗藥,苦着臉對自家師姐道:“師姐,我不是藥罐子……”
宋寒舒用不容商量的語氣道:“不是藥罐子也得給我喝,快,當着我的面把它喝完。”
易若冰鼓起勇氣把兩碗藥喝幹淨了,最後差點沒哭出來:“師姐你害我!這麽苦的藥你讓我喝兩碗,你想讓我英年早逝啊!”
宋寒舒道:“你要不想英年早逝就給我乖乖喝藥,別不識好人心!以後我會天天看你喝藥的。”說完,宋寒舒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易若冰心裏一顫,随即又鬥志昂揚,可惡!別以為你是師姐我就怕你!真把我惹急了看我怎麽回敬你吧!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易若冰一把取下額上的濕帕子,剛準備扔地上時,猛然收了勁,仔細端詳起這方帕子來。這是……葉為的?對了,找他沒準會有對策。
易若冰下了床,走到隔壁房間,敲門。但是沒人應門。那是不在了?去哪裏了呢?易若冰看着帕子怔怔出神。
此時此刻的葉為,正在賭場的密室,跟顧老頭做着交易。在這三天時間裏,他已經把這老頭的底給摸清了。顧老頭全名顧貴,靠辦賭場起家,後來手上有錢了就什麽生意都做,倒賣古董便是其中之一。顧貴很好色,家裏娶了那麽多妻妾還不算,還在外面強搶了不少民女。
葉為一邊心裏問候着顧貴的祖宗十八代,一邊面上帶着笑,接過銀票,他仔細地數了數佯裝驚訝道:“哎呀!顧老先生,這銀票數目不對啊!不是說好五千兩的嗎,現在這,這,只有四千兩啊,唉,丫頭,看來人家是舍不得要你啊,罷罷罷,回家吧,回家吧!”
顧貴一聽急了,急忙找來賬房,喝問這是怎麽回事?賬房一見少了一千兩銀票心裏大惑不解,但又一口咬定自己是拿了五千兩銀票出來的。顧貴大怒,認定這一千兩是被賬房吞了,當即讓人打了他一頓,然後又将他掃地出門。随後,他又重新派人到庫房裏取了一千五百兩,多出的五百兩算是壓驚的。葉為高興得合不攏嘴,很爽快的把琳琅推到了顧貴那邊。
顧貴倒也沉得住氣,吩咐手下先把姑娘送到府裏好生招呼着,他還要再陪客人一會。
送走琳琅後,顧貴便提議到外面的賭場裏去玩兩局,葉為頗有深意的看了琥珀一眼,随即應承下來。
開始時,顧貴的手氣很好,贏了葉為不少銀子,到後來的一局,顧貴把所有贏來的錢再加自己本來的五千兩做賭注,玩了把大的。好巧不巧,就是這一局,葉為贏了。漸漸地,葉為的手氣開始好轉。顧貴一開始不服氣,賭注越下越大,但都輸給了葉為。
當顧貴的賭注加到兩萬兩時葉為打了個呵欠,懶懶的道:“今日就到這裏吧,我累了。”
這讓顧貴很是受挫,他無奈之下只好回府,從剛入府的琳琅身上找點安慰。他剛進門,便聽管家來報,說琳琅姑娘躺在房裏,昏迷不醒。事情是怎樣發生的呢?讓我們來看看當葉為在和顧老頭對賭時,琳琅這邊發生的事吧。
當時,琳琅一坐上轎子,便一反剛才在密室中低眉順眼的樣子,叽叽喳喳鼓噪個不停,一直說着到了目的地。琳琅下了轎子後,立即沖進了府裏,在府內亂轉。丫鬟小厮們跟不上她,一時間竟是把她給弄丢了。
正當一個丫鬟在花園叫着她的名字是,那丫鬟突然感覺後腦遭到了重物的撞擊,随後一陣天旋地轉,倒下了。她倒下後,後面的身影便顯現出來,是琳琅。
琳琅蹲下來,摸了摸脖子,一張面具就掉了下來。面具下的臉竟然是,葉為!
葉為把面具戴在了那丫鬟臉上,脫下了外衣罩在丫鬟身上,随後又把她抱進了一個房間,然後就幹自己的事情去了。
葉為摸索到書房,找出機關,進入了密室,将密室翻了個底朝天。這個密室果然很有“料”!各種各樣的賣身契,地契房契,還有不少的非法交易的記錄,就算他跟官府再怎麽熟,這回他也會吃不了兜着走了。葉為從事先準備好的白紙和大小不同的冊子中選了一些出來,讓它們代替他偷走的各種契約書和賬簿。經過一番整理後,密室中看上去就好像沒有人來過一樣。
正當葉為要走出密室時 ,他打了個噴嚏,腳下一個踉跄,便踩到機關上了。毒箭從四面八方射過來。葉為心中暗叫一聲“苦也”,随即身形閃動,将所有的毒箭盡數抓在手中,因為他沒興趣再一個個的把毒箭撿起來,除去痕跡。突然,他感到手心一陣發麻,心下一驚,暗罵了一聲“老狐貍”。
原來這毒箭不僅箭尖浸了毒,連箭杆上也有毒!想到這裏,葉為随即從衣袍上撕下一塊布,将箭用布包好,這才重新握住箭,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顧府,回到客棧。葉為已回到客棧,腳下便一軟,暈了過去。停仙樓的人聽見有響動,立即沖出房間,便看到葉為昏倒在地的情景。衆人都是一陣驚呼。這也驚動了易若冰,宋寒舒和談晝三人。
易若冰見葉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頓時定住了,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宋寒舒見狀則是讓琳琅她們先把葉為扶上床,好讓她診治。她看葉為的樣子像是中毒,因此把談晝留在了身邊,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宋寒舒絲毫不懷疑談晝對毒物的認識。留談晝在,也許他會認出這是什麽毒,救起人來也會事半功倍。至于其他人,宋寒舒則是把她們全都趕到了隔壁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看到這裏大家想必已經知道,目前的主要矛盾就是易若冰的仇恨心态問題跟葉為想拼命阻止易若冰往牛角尖裏鑽的矛盾……
☆、第 24 章 無措
此時,在另一間房間,易若冰已恢複了理智,道:“我希望有人能把事情的原委說清楚。”
琳琅帶着哭腔道:“這事都怪我,本來我們到這裏是想把古董脫手的,交易的時候公子見那買家喜好美色,便準備用我來迷惑他,并說今天就送我過去,一開始我很氣憤,跟公子鬧了別扭,昨天公子突然找到我,跟我說今天他要跟我互換身份,我就做了兩張面具,準備今天出門用。我們跟買家碰了頭後,公子就被買家接走了,之後的事,只有公子知道了。”
易若冰聽罷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等着。不久,宋寒舒便帶着談晝進了她們的房間。
易若冰見師姐和談晝來了,連忙問道:“師姐,葉為他怎麽樣了?”
宋寒舒道:“命大,死不了。”
談晝道:“不過那下毒的人也太狠毒了,我查過葉公子帶回來的那些箭,連箭杆上都抹了毒,葉公子便是中了那箭杆上的毒才會這樣的。”
易若冰看了談晝一眼,看來,這小子有變化了,随後問道:“那有辦法解毒麽?”
宋寒舒道:“已經解了,過會兒你們可以去看他。”
一個時辰後,易若冰和停仙樓的四名女子來到了葉為的房間。
一進房間,琳琅便跪下道:“是琳琅沒有顧全大局,連累公子,請公子責罰。”
葉為微笑道:“你沒錯,先起來再說。”
琳琅仍跪在地上。
葉為看着仍跪在地上的琳琅,搖頭笑道:“合着我現在說話是越來越沒分量了,你們都不聽,是吧?真該讓小姐好好管教管教你們!”他從懷中取出一大疊紙,放在床邊上,道“這些給你們,怎麽用法,你們自己看着辦。出去。”
琳琅等人拿走床邊的紙,一言不發地走了。
易若冰看着門口,道:“你別這麽動氣,毒才剛解呢。”
葉為嘆了口氣,道:“不是我想動氣,是她們逼我的呀,誰讓她們老是跟我唱反調!”
易若冰道:“早知這樣,你為什麽還要跟琳琅互換,直接讓她去不就行了?以她的本事,還怕脫不了身?”
葉為搖頭道:“琳琅雖能脫身,但她對機關不熟,也就難以找到我剛才給她們的那些東西了。而且,我想讓她們明白,在有任務的時候,我們是平等的,她們會有危險,我也會有危險。”
易若冰道:“你倒算的沒錯,你是真遇上危機了。”
葉為看了易若冰一眼,道:“這還不都怪你,你昨天要不是沒事找事出去淋雨,我也就不會因為找你而受涼了。今天我去找東西的時候,打了一個噴嚏,腳下一滑,就踩到機關上了。我雖然把那些箭全都接住了,但還是着了道。”
易若冰聽後大感愧疚,道:“啊?不會吧?你是因為昨天受涼,打了個噴嚏,才……”
葉為十分篤定的看着她,道:“沒錯,就是因為你。”
易若冰苦着臉,道:“好吧好吧,為了補償你,我答應你一件事,但不能太過分!”
葉為道:“我要你每天都來給我喂飯喂藥,這要求不過分吧?”
易若冰大聲道:“不過分?你好意思說的!你有手有腳,還有四個手下,憑什麽要我伺候你!”
葉為十分委屈的道:“我都差點為你丢了命,你就做這麽點事都不願意。”
易若冰看着葉為,越看越煩,最後終于一跺腳,道:“好啦!我答應!”片刻之後,易若冰從羞赧之中回過神來,又道,“我也有一個條件,你也得答應。”
葉為道:“說來聽聽。”
易若冰道:“給我一支毒箭,還有告訴我在哪兒能找到你們那個買家。”
葉為給了她一支毒箭,還告訴了她賭場和顧府的地址,然後易若冰便帶着毒箭出門了。
易若冰來到賭場,在對面的屋檐上等了大半天,終于等到一個老頭出來了。看那老頭前呼後擁,衣着華貴,想來便是那姓顧的老頭了。易若冰不由分說,将箭射向了那老頭。箭尖擦過顧貴的面皮,釘在旁邊的門框上,把顧貴吓了一跳。
顧貴看見箭上系着張布條,顫巍巍地将它散下來,展開一看,上面寫着:“十日之內,必取汝命。”顧貴當場昏倒。
第二日,易若冰在葉為房中給他喂藥,易若冰問到:“琳琅她們把那些東西都處理好了?”
葉為道:“是啊,該給官的給了官,該給其他人的給了其他人。”
易若冰道:“只怕還有些沒給人吧?”
葉為道:“當然了,我差點沒命啊,不留點地契給自己壓壓驚怎麽成呢?這次我們賺了不少,加上琳琅她們從賭場贏回來的四萬兩,再把這些地契折算成現錢的話,應該由七八萬兩了吧。”
易若冰一把将勺子塞在葉為嘴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第五日,顧貴被捕。不是官府的人想抓他,而是實在是證據确鑿,而這些證據不知為何百姓們也知道了,已經惹得民怨沸騰了,只能抓了他,做做場面。
第七日,牢中,顧貴精神恍惚地在牢房裏瞎轉悠着。
第十一日,顧貴像發了瘋似的,又跳又叫,嘴中還不時的道:“哈哈!十天過了,來啊!哈哈!十天過了!”說着說着,一口氣沒喘上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沒氣了。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