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這個冬天
葉詩文的追求者衆多,桃花遍地。又一次的拒絕某追求者後。
“其實你們兩還蠻相配的,他們家怎麽着都得兩臺冰箱吧。”
“我們家保姆卧室就有三臺,一臺空着,一臺用冷藏,一臺用保鮮,你猜猜最後誰先壞掉?”
朱一紅的腦袋運轉了幾刻也想不出所以然,幹脆放棄,忙追問道,“你們家還缺保姆嗎?”
“不缺,奶媽倒是缺一個,你要來嗎?”
朱一紅腦子裏充斥着大草原上那些z罩杯的大奶牛袒胸露乳的模樣,她搖了搖頭,感慨道,“算了,這種工作還是比較适合日本人。”
“你有空來關心我的情感問題,不如先把你自己的問題解決。”
朱一紅緘默。
她想到她偉大的理想,即是一定要在畢業前,化解葉詩文與楊堰佳的誤會。
她不認為楊堰佳對葉詩文是真的沒所謂,據朱一紅的觀察,楊堰佳每每見到葉詩文便會語無倫次,瞳孔放大,連行動力都會變得遲緩。
再則楊堰佳總得說來是一個內向又自卑的男孩兒,朱一紅知道其實班級裏喜歡楊堰佳的女生不少,可是,楊堰佳通常都采取躲避的态度。
朱一紅曾經憑借她的智慧,迂回的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你覺得我有什麽優點,讓你覺得很好。”
楊堰佳的回答很官方,很懷舊,“勤勞、質樸、善良。”
“很好!那宋曦有什麽優點?”
宋曦以後是張雨婕,張雨婕以後還有甲乙丙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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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猝不及防的一擊,“你覺得葉詩文怎麽樣?”
他的臉上浮起紅霞,“不太了解。”
“可是,你對張雨婕也不太了解,不是一樣說出了一大堆嗎,什麽身體好啊,面相好啊,旺夫啊!”
“我沒有說過旺夫。”
“好吧……葉詩文有什麽優點?”
他陷入沉思,良久,“大一的時候有一次搞活動,很多人都在一旁不動,只有她拿上帕子蹲在地上好像一點也不嫌髒似的,把地面清理得幹幹淨淨,那個時候只是覺得她挺好的,沒其他想法,後來接觸漸漸多起來,就……”
“喜歡上她了?”
他默認,接着道,“可是沒有意義。”
“你……你覺得什麽才有意義?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還需要什麽?”
“很多!”
他在逃避,鋼筆在書頁上寫寫畫畫,制造他很忙碌的假象。
那些早已準備好的臺詞胎死腹中,沒有意義?那麽自己呢?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有意義?愛慕着一個明明近在咫尺卻永遠無法觸及的人。
偉大的夢想破滅了,又衍生出更多的夢想,然而所有的夢想到最後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生活照舊單調無趣,重複在三點一線。上課,看書,和寝室裏的夥伴們打打鬧鬧。
某一天,難得宋曦召喚,四個人一起出動,在商場裏閑逛了一下午。
到晚上,是四個人的聚會,不能攜帶家屬,這麽算下來,其實有親屬的人也僅僅是宋曦而已。
朱一紅,“如果女人和女人可以在一起,我覺得就我們四個在一起,會很快樂。”
宋曦,“說得好,來吧!為友誼幹杯。”
朱一紅不曾想到這是她們四人最後的快樂的時光,只屬于她們四個人,也只屬于那個萬木凋敝,卻在心髒的位置植下無邊綠洲的冬天。
燈光一如既往的昏黃,霧氣騰騰的火鍋店,每一張臉都是鮮活而年輕的,肆意張揚自己的青春,哪怕笑聲尖銳一點也不會讓人感到突兀,只要自己開心又有什麽不可以。
冬天的街道,落敗的銀杏葉覆蓋了綠化帶,呼出的氣會迅速變成白色。
四個人走在大馬路,是張雨婕的聲音,“我都說了我要減肥,”她打了一個嗝,“你們太壞了,害我吃了那麽多,連路都走不動,不行,我要吐了……”
朱一紅酒品很差,半斤酒,一斤的醉法,“吐吧,吐吧,上帝會原諒你,如果上帝不原諒你,你可以向玉皇大帝請罪,如果玉皇大帝都不原諒你,你可以祈求我的原諒,我會對你說,你可以去死了……離我遠一點,天吶,天吶,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爬樹了啊!”
為時已晚,張雨婕栽倒在她懷裏,吐得稀裏嘩啦。
“你真吐了?”朱一紅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嗯……不對,沒有吐,我吐到嘴裏,又吞了回去。”
朱一紅甩開張雨婕,蹲在路邊,一陣嘔吐。
“騙你的,我哪有那麽惡心,我……我吐出來了,真的吐出來了,你看你褲腳那裏有韭菜。”
朱一紅再次嘔吐。
四個人回到寝室,宋曦和朱一紅同睡一張床。
“怎麽不回家?”也不知是醉還是困,吐出的字不清不楚。
“想和你呆一會兒。”
“嗯。這兒也是你的家。”
“知道。”
“你說五年後,我們還能像今天這樣嗎?”
“能吧!”
“可是,我總覺得你會離我們而去,你就是這樣一個人,外表熱情,內心冷漠。”
“誰說的?”
“歌裏唱的……不然你怎麽會因為你的狗屁愛情就抛棄了我。”朱一紅委屈的快哭了。
“你才喝了多少酒啊就說胡話。”
她唱起來,“一杯二鍋頭,噢……嗆得眼淚流……”
宋曦受不了的站起身,來到葉詩文床頭,“收留我吧!”
宋曦離開後,朱一紅抱着枕頭嚎啕大哭。宋曦趕忙折返,“我這不回來了嘛,別哭了,啊!”
她一邊啜泣,一邊道,“我哭幹你什麽事?我只是難受。”
“你難受什麽?”
“張國榮自殺了,我難受可不可以?”
“可他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他永遠在我心中。”
葉詩文和張雨婕目瞪口呆,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有人可以在如此歡樂的氛圍下淚如雨下!
“我只是想哭,別問我原因,明天起床我就會忘記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你們也必須忘記。回憶使人痛苦,金魚的記憶只有三秒,所以哪怕小小的魚缸就是它的整個世界,它仍然願意泅在水中,無憂無慮。可是人不一樣,人有思想,有記憶,會為感情所累,我就是這樣,想愛上那個愛着我的人,卻做不到,想忘記不該愛的人,卻好像被割肉、被抽血……”
她們理解了她,“你哭吧!你壓抑太久了,是該好好的大哭一場。”
突然沒了眼淚,鑽進被窩裏,呼呼睡過去。
那一學期就這樣匆忙的結束了,就好像她們正在享受的青春時光,突然有一天站在鏡子前,會發現,已踩在青春的尾巴。
宋曦與李嚴明因為寒假的到來而不得不分開,宋曦要回到家裏,在父母面前扮演好她乖孩子的角色。
然而在寒假前,兩個人大吵一架,原因無他,又是同學會。
“你別把我當瞎子,你那什麽破同學會,我知道你以前還是你們班的四朵金花之一吧,有多少男生把你當夢中情人呢,你魅力真大,你是不是想趁着同學會,好好跟那個劉什麽的的男生好好前緣再續啊?”
“我要說多少遍,請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跟他就是普通同學關系。”
“普通同學關系還用得着去參加什麽同學會嗎,你又不是成功人士又不是明星大腕,有什麽好值得你去顯擺。”
“你真夠可笑,你覺得我就應該圍着你轉嗎,你太會僞裝了,以前看你人模狗樣,現在才發現,你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兩個人的對話無法進行的時候,李嚴明會有一些意外之舉,比如一個箭步沖上前抱住宋曦,并一把将她扔上床,“我想告訴你,我是狼,可是,我是溫柔的狼。”
屏幕轉黑,并伴随陣陣呻吟傳出。
“你只有幹這活還……”她的喘息使她說話時結結巴巴,“算不錯。”
“只是不錯嗎?”他懲罰性的加大力度。
她嬌羞的埋下頭。
他往裏捅了捅。
“啊!”她舒服得驚叫出聲。
他取出挖耳勺,“舒服就對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