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
關系,就能在公司裏目中無人!
話說,景钰完全忘了,是他主動要跟倪秋月談談,才會引發後面的一系列案情。
聞言,景淵也愁了,兄弟倆相似的顏此刻的表情都不怎麽好。景淵覺得現在也問不出什麽了,還是他主動跟倪秋月聯系聯系吧,他可不認為除了倪秋月還有人能受得了景钰。
景淵下樓之後,景钰看着手上根本沒整理的報表,心下的煩躁更甚,怎麽少了個女人,景氏就像一團糟的模樣,他還真是養了幫廢物!
且不提景钰在辦公室裏狂化,景淵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面之後,便給倪秋月打了個電話,卻發現無論如何也無法接通。
景淵皺着眉,突然意識到,事情大條了。
其實倪秋月自然不是故意不接景淵的電話的,只不過她現在根本沒有手可以接電話,兩手被手铐靠着的情況下,她真的長不出第三只手。
電話響了很久,但她卻無法接聽。
倪秋月眼睛上被蒙着黑布,以至于她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被誰給帶到這裏,綁架她的人到底有何目的,所有的一切她都不清楚。
突然聽到有腳步聲接近,而且不止是一個人的腳步聲,倪秋月心中還是有些恐懼,坐在地上的身子不由往裏面縮了縮。
“倪小姐,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倪秋月即使被人蒙上眼睛,也能聽得出這個熟悉的男聲,她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不過有着黑布的阻擋,面前的男人根本看不見而已。
怎麽會是他?
“你沒死?”
以為早就應該不在人世的人,卻又再度出現,倪秋月所受到的驚吓,還真不止是一點點。
面前俊美的男人看着極力表現鎮定卻仍微微發抖的女人,緩步走上前去,仿佛在雪地踱步的豹子,優雅卻又危險。
Advertisement
“怎麽,我沒死你很失望嗎?”
男人蹲下身,輕輕撚起倪秋月散落的一縷發,放在鼻端輕嗅着那迷人的香氣。他閉了閉眼,嘴角挂起一抹邪肆的笑容,道。
倪秋月恨不得将這個男人五馬分屍,知道他沒死,只能狠狠的咬牙,畢竟現在她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何況殺了眼前的男人。
“你說景钰知道我把你抓起來了,會有什麽反應?”
看着面前的女人,男人話語中的興味兒十足,仿佛正在逗弄瀕死獵物的獅子,根本不懼怕那微的反抗。
聞言,倪秋月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頭一下,努力控制住,不要流露出懼怕的情緒。眼前的男人是個變态,自己越是害怕,他就越是興奮。
“能有什麽反應?我只不過是個司機的女兒罷了。”
倪秋月語氣中的嘲諷毫不遮掩,面前的男人自然也是聽出來了,不過他絲毫不介意,手指輕輕滑過那如白瓷一般的肌膚,在倪秋月耳邊輕聲說道。
“是嗎?我怎麽覺得景钰對你的态度變了啊?”
說着,男人還伸出舌尖,在倪秋月耳廓處輕舔一下,極為暧昧。
但這個動作卻惡心到了倪秋月,之前的經歷告訴她,眼前的男人絕對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态,從他虐殺一個五歲的小女孩的場面,就能清楚的看清這人的真面目了。
“你想多了,他要是對我特殊的話,又怎麽會把我趕出景氏?”
倪秋月語氣中帶着些悲涼,這根本不必假裝,從下定決心與景钰一刀兩斷開始,她就覺得心痛到無可附加的程度。本來想着時間是治愈一切的傷口,但還沒等她用時間這劑良藥将自己治愈呢,就被眼前的變态給綁架了。
聽出倪秋月沒說假話,面前的男人也皺起眉頭,語氣冷漠的吓人。
“這麽說,你一點用也沒有了?”
一想到自己費心費力的只拿到了一個棄子,男人就有種想把倪秋月給毀了的沖動,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
“那你說說,到底誰才是景钰的愛人?”
聞言,倪秋月真的想說景淵,因為景钰那個混蛋,只有在對待自己弟弟的時候,才像個有感情的正常人,在面對女人的時候,根本沒有真心。
不過她也不是什麽有仇不報的聖母,想着之前就看溫培培不爽至極,此刻也沒多加猶豫,直接開口道。
“溫培培。”
周圍沉默了一會兒,倪秋月很肯定,這男人應該是聽過溫培培的名字,要不然的話,他可不會這般安靜。
“你沒騙我?溫培培可是晉恪的未婚妻。”
“你自己不會查嗎?”
即使被蒙着眼,倪秋月依舊昂着頭,看不出一絲怯弱。面前的人是變态,她怎麽也不能讓變态得到快感。
“溫培培确實是晉恪的未婚妻,但她和景钰也确實上過床,有照片為證。”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是幾百年公認的真理。更何況,她和溫培培的交情,連道友都稱不上。
“你既然一點用都沒有,我還留着你做什麽?說一點你活下去的價值,讓我考慮一下。”
男人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他出現了這件事,已經讓倪秋月這個老熟人知道了,要是透露給景钰的話,讓那個男人有了防備可就沒那麽好玩了。
倪秋月不想死,所以她說了。
“我死了,會讓景钰起戒心,你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嗎?”
男人不願意,他謀劃了這麽多年,就是為了得到景氏,要不是當年景钰景淵的父母留下那個該死的遺囑,如果他們兩個兒子不在人世,那景氏存在的意義也不在了,可以讓律師将景氏所有資産都捐助給希望工程,幫助那些有需要的人。
要不是這個該死的遺囑,他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那兩個小混蛋。
很顯然,男人不希望景钰起戒心,所以倪秋月這條命是暫且留下來了。
“記住,不該說的話,千萬不要多言,不然你這條命,我随時可以收走。”
男人捏着倪秋月的下颚,帶着笑意威脅道。
倪秋月點點頭,什麽也不說的話,總比死了強。
聽到手铐被打開了聲音,她也沒有直接将蒙着眼睛的黑布拿下來,聽到男人離去的腳步聲,這才舒了一口氣。
她的衣服早就被冷汗給浸透了,天知道那個男人有多可怕,她一度是倪秋月的噩夢,在以往的日子裏,仿佛陰魂不散的惡鬼一般,夜夜糾纏着她。
揭開眼前的黑布,倪秋月扭了扭手腕,站起身,發現自己處于一個廢舊的工廠裏面,也不知他怎麽會這麽大膽,光明正大的回京,真的不怕景氏的勢力嗎?
因為沒有車,倪秋月拿出手機,看着上面的未接電話,發現是景淵的名字,不由暗諷自己一聲,還存有什麽不該有的期待呢?既然你已經将溫培培的名字說出去了,景钰根本不可能原諒自己了。
給景淵回撥過去,很快便被接通了。
“阿淵,我先在在市郊,你派車來接我好嗎?”
倪秋月現在真是受到了驚吓,兩手不斷按壓着睛明穴以緩解那陣陣的眩暈感。
聞言,景淵什麽也沒問,直接答應了。
“好,你等會,我馬上就到。”
畢竟他現在還認為,倪秋月與景钰鬧別扭,什麽話也問不出來,怎麽會想到以前已經推倒的BOSS,現在再度滿血複活了呢?
挂了電話之後,倪秋月蹲在馬路邊,越發的難受,也不知道到底是病了,還是其他什麽的。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大BOSS出場了
第五十四幕
倪秋月在馬路邊蹲着,很是難過,肚子那裏比來大姨媽還要疼上不少,眼看就有些堅持不住了。不過好在景淵确實是一個可以托付後背的神隊友,沒多久,便開着車趕到了。
話說,衛星定位真是個好東西!
景淵見到蹲在路邊的狼狽身影,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在景氏裏時刻保持優雅外表的倪秋月,但眼前的情況,卻讓他不得不信。
景淵趕忙下了車,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倪秋月面前,見她臉色蒼白,額頭間也滲出點點冷汗,心知不妙,也沒多話,一把将倪秋月抱上了車。
“秋月,醒醒!你怎麽了?”
倪秋月緊閉着眼,聽到景淵的聲音,這才微微睜眼,見面前的人是景淵,這才放心了。但是肚子裏的疼痛卻讓她說話都有些困難,好懸都要厥過去,努力了許久,才發出聲音。
“醫、醫院!”
聞言,景淵的動作更急了,直接将倪秋月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便将車子飛也似的開了出去。期間還不忘給中心醫院去了個電話,讓他們有些準備。
等到了醫院之後,早就有所準備的醫生忙将倪秋月放在車上,推到了急診室,醫生給略略檢查一番,并沒有在倪秋月身上發現傷口,但見她一直捂着小腹,臉色蒼白至極,下身已有出血的症狀,倒有些像流産了。
果然,一檢查,倪秋月是真的懷孕了,不過這段時間她自己也沒有注意,胎兒本就發育的不好,今天又受到了刺激,現在流産的跡象已經止不住了,即使中心醫院的醫生技術沒得挑,但也不能做一些超出能力之外的事情。
确定孩子保不住之後,醫生先知會了景淵一聲,畢竟這麽大的事情,他們總要通知這個孕婦送過來的男人,畢竟景氏的副總裁,要是稍稍有哪裏不滿意,後果可不是他們這些的小小醫生能承受得起的。
“什麽?她懷孕了!”
景淵驚得不能自抑,他怎麽也想不到秋月居然懷孕了,如果沒意外的話,這個孩子,必然是他大哥的骨血,也就是他的侄子。
“是的,但是孩子現在保不住了。”
醫生公式化的語氣,讓景淵再一次呆住,想着先前秋月的狀态,實在是太差了,孩子保不住雖說可惜,但以後還會有的,先把人給治好才是正事。
“那秋月沒事吧?”
“沒事,胎兒的月份還小,目前也才一個月,正處于最不穩定的階段,倪小姐恐怕還沒有意識到,所以才沒有保住這個孩子。”
聞言,景淵也沒有追究醫院的責任,畢竟現在孩子已經沒了,說什麽都沒用,大人養好身體才是正事,只是心裏覺得太過可惜,畢竟倪秋月肚子裏的孩子,可和落琳琳的完全不同。
景淵直接叫了一個護工照顧倪秋月,等到傍晚的時候,倪秋月終于醒了。
看到守在病床前的景淵,男人臉上帶着些愧疚,讓她心裏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阿淵,我怎麽了?”
倪秋月強扯出一抹笑容,不過她此刻臉色實在是太過蒼白,現在笑的時候,仿佛被雨打落的花兒一般,惹人憐惜。
想着秋月現在變成這樣,都是景钰的錯,景淵這個作為弟弟的,也不由為自己哥哥的所作所為感到愧疚。
“你沒事,好好休息就行了。”
看着景淵有些閃躲的眼神,倪秋月也沒有追問,只是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等到景淵離開之後,便直接回到了景家別墅,一問管家,便知道景钰已經回來了。
想着倪秋月現在的狀态,景淵覺得,他有必要和自己哥哥好好談談了。
直接去到了景钰的書房,發現他并沒有工作,而是在看着手裏拿着的照片出神,這個狀态更是讓景淵心中升起的小火苗嗖嗖的往上竄,想着自己的好友被親哥哥折騰成這樣了,現在他不僅沒有一絲愧疚,反而還在想着溫培培那個狐貍精,真是無藥可救!
景淵一腳将書房的門給踹開,房內的景钰一驚,将想發怒,一看是踹門的人是景淵,這個弟控登時也沒了脾氣。只是緩着聲音問道。
“阿淵,你這是怎麽了?誰惹着你了?”
看着景钰絲毫不知情的現狀,景淵就有些為倪秋月不平。
“你把秋月給趕走了,一點也不後悔嗎?”
聽到景淵的話,景钰眉頭一皺,倪秋月先前走,他本來心裏就不好受,現在自己的弟弟還當做這個神補刀的角色,景钰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有什麽後悔的?是她自己要走的,可不是我逼的!”
景钰聲音提了幾個分貝,倒像是完全不知悔改的模樣,景淵從來不知道他大哥也能讓人生氣到這種程度,讓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哥哥關在小黑屋裏,好好反省一番。
“你知不知道她懷孕了?”
景淵現在是真的忍不住了,兩手緊握住景钰的肩膀,拼命搖晃,餘光又掃到桌面上溫培培的照片,更是氣得不得了,松開景钰,直接将那些照片給撕了個粉碎。
再看景钰,他一副明顯被打擊過度的模樣,根本沒想過倪秋月會懷了他的孩子。不過因為藥效的原因,景钰心裏還真是說不出的喜悅,那種初為人父責任感讓他覺得自己的形象一下便高大起來,都可以毫無條件的原諒倪秋月先前的無理取鬧了。
想着一個會長得像他的孩子,圓潤潤的窩在懷裏,景钰覺得整顆心都要被那種軟糯萌的生物給融化了,但景淵接下來的一句話,便徹徹底底的将他的幻想擊碎。
“忘了告訴你,她流産了。”
聞言,景钰瞪大眼,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畢竟由喜到悲的時間太過短暫,即使景钰這個得總裁文眷顧的主角,也有一段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你說什麽?”
狂酷霸拽吊炸天的總裁大人現在都有些結巴了,不待這麽玩的,本來以為自己将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怎麽說沒就沒了呢?
不過景钰腦袋短路的時間并不長,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不過那張俊美的臉上此刻挂着的表情卻不太好看。
“是她把孩子打掉的?”
一想到可能是倪秋月将自己的骨血給打掉,景钰心裏就仿佛被針紮一般的刺痛,那種感覺,真心不太好受,要是讓他見到倪秋月那個可惡的女人,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聽出景钰話中的怒氣,景淵也很不爽,直接說道。
“只是意外,你別把責任都賴在秋月身上。”
聞言,景钰很罕見的沉默了,景淵帶來的消息實在是讓他不知道怎麽處理,記得以前也有女人說懷了他的孩子,但當時是倪秋月給處理掉的,他也沒什麽特殊的感覺。
但現在一想到一個擁有他和倪秋月兩人血脈的孩子,曾經存在過,雖說現在已經消失了,但給景钰這個當事人帶來的刺激,還是不可言喻的大。
“她現在在哪兒?”
景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他頭一次意識到自己的不對,為什麽會對倪秋月那個女人如此在乎,在乎到能影響自己的喜怒哀樂,原因景钰不清楚,就像他根本不清楚為什麽會對溫培培如此着迷一般。
景淵看着自家大哥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好歹這二十多年的相處,能讓他看清自己大哥這是心疼的表情,要不是這樣的話,景淵也不敢将秋月的信息告訴他。
“中心醫院。”
景淵才說完這四個字,景钰便拿起外套,直接快步走了出去,出了別墅,開着車便朝中心醫院的方向奔了過去。
見景钰走了,景淵也沒有跟過去的意思,倒是顧孜蕭聽見這頭的動靜,還以為是景钰這個弟控終于把景淵給推倒了呢,連忙過來探測情況。在景钰書房門前探頭探腦,沒有看見那只邪魅狂霸的總裁大人,這才算舒了一口氣。
“阿淵,出了什麽事?”
顧孜蕭那張長得不錯的臉上,左臉寫着‘八’,右臉寫着‘卦’,但是這是倪秋月的事情,景淵也不好多言,只能含糊其辭。
“沒事。”
顧孜蕭明顯不滿意這個答案,但景淵是打定主意不松口了,直接将顧孜蕭從景钰的書房裏拉了出來。
“乖,就是我哥的私事,蕭蕭別問了好不好?”
景淵那張俊秀的臉上挂着溫和的笑意,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使與八卦無緣,也不好再問下去了。
“行啊,景淵你現在長本事了!”
顧孜蕭瞪着景淵,這才想起來先前景淵裝作心智沒恢複的時候,自己所吃下的暗虧,心裏不由惱恨,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準備今天一并收拾了景淵這厮!
“好,很好!”
顧孜蕭嘴角扯起一抹極為豔麗的微笑,但不知怎麽了,看在景淵眼中,就是說不出的危險。
不過小妞兒什麽也沒做,直接轉身回到他們的卧房,捧着自己的枕頭,便去到了隔壁的卧房。
徒留站在走廊的景淵,一個人孤零零的瞪着門板,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要分居的節奏!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我真的不打算把倪秋月配給景钰了
第五十五幕
景淵這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女朋友(?)如此傲嬌,他走到客房前,敲了敲門。
“蕭蕭~”
裏面一片靜默,顧孜蕭根本不甩景淵,他不是景钰的好兄弟咩?就讓他們該死的兄弟情深吧!
景淵現在也看出小妞兒生氣了,不過對于有了老婆還要孤枕難眠的日子,他實在是不相認,所以便下樓直接去找了管家,取了客房的鑰匙,這才志得意滿的再次來到客房前。
“蕭蕭,你真的不出來?”
“滾!”
顧孜蕭也是個小暴脾氣,聽到景淵一點兒沒有認錯的意思,她心裏更不爽了,雖說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別扭些什麽,但看着景淵有事情瞞着她,就有種莫名的不爽之感,難道這就是真愛?
孩子,你真相了!
“你要是不出來的話,我就進去了!”
景淵擺弄着手裏的鑰匙,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太寵着顧孜蕭,現在一點地位都沒有,他摸摸下巴,覺得這樣不好。
而顧孜蕭根本沒将景淵的威脅放在眼裏,她老人家正在浴室裏做spa呢!一邊做,還在一邊感慨着:
女人啊,不能像菟絲花一樣,依賴着男人,畢竟他們又不會全心全意的對她好。所以,還是自己對自己好,來的可靠一些。
等她用水将身上的精油沖洗的時候,卻聽到浴室的門嘎達一聲開了。一扭頭,便看着景淵這厮環抱着臂,肆意打量着她。
顧孜蕭趕忙拉了條浴巾,擋住自己裸/露的身體,然後便對着景淵怒目而視。
“你怎麽進來了?”
面對沖着自己呲牙的炸毛刺猬,景淵笑的開懷,畢竟那一條小小浴巾,可謂是半遮半掩,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只是讓男人的目光變得更為炙熱。
“我覺得我們應該深入的談談。”
景淵很無恥的将‘深入’這兩個字加重了讀音,眼神極為露骨的在顧孜蕭身上打量,一邊看,一邊接近她。
“沒必要!你出去!”
顧孜蕭色厲內荏,也知道景淵此刻接近自己沒什麽好事兒,但她根本沒有稱手的武器,做不到自我防衛,所以只能看着這心懷不軌的男人,淺笑着走來。
“我幫你洗。”
景淵根本沒管顧孜蕭的抗拒,直接抱住眼前嬌軟的小妞兒,将頭埋進她胸前,輕嗅着那誘人的玫瑰香氣。
顧孜蕭的掙紮根本被忽略了,兩人嬉鬧着便倒進了浴缸裏,接下來就算顧孜蕭再不忿,也只能跟景淵妖精打架了。
******
而景钰就沒有他弟弟這麽好運,畢竟倪秋月可不是顧孜蕭那個逗比。這種心思細密的女人,一旦決定了某些事情,那就是根本沒有轉圜的餘地,特別是倪秋月還知道自己的孩子保不住的時候。
倪秋月将手放在小腹上,拼命忍住想哭的沖動。原來她這裏也曾孕育過一個小生命,只不過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那個意外到來的禮物就這麽不見了,大概是她這個做媽媽的不夠好,不配擁有那麽好的孩子,所以他才離開了。
想着不能哭,但倪秋月的眼眶還是紅了。透明的淚水滴落在雪白的被子上,滲透在其中,再也找不到痕跡。
突然,病房的門被人推了開,看着門外的那個英挺的男人,倪秋月很快便收住的眼淚,換上了一副平淡的表情,但那早已紅透的眼眶,卻揭穿了她平靜的表現。
“你來幹什麽?”
倪秋月皺着眉,看着進來的男人,語氣極為惡劣。
進來的男人并不是景钰,而是何啓行。看倪秋月的樣子,竟是跟何啓行相熟已久的模樣,這要是被顧孜蕭看到了,一定會覺得這個世界畫風不對!
“你流産了。”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語氣,這樣的何啓行,讓倪秋月恨得磨牙。她之所以認識何啓行,是因為景钰的關系,景钰之前便認識他,何啓行也是個很有能力的人,所以先前一直是倪秋月負責與何啓行接洽的,但是,自從這個男人莫名的喜歡對她動手動腳之後,倪秋月便将接洽的工作交給別人。
所以,何啓行應該是對倪秋月有那麽點意思的,而這一點,倪秋月也很清楚。
話說,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比你最丢臉的時候碰到了熟人這更悲慘的了,倪秋月現在就是這種情況。何啓行早就警告過她,說她跟景钰不會有結果的,但是自己偏偏不信,才落了個這個下場。
“是有怎麽樣?和你有關系嗎?”
倪秋月因為失血過多,所以臉色很是蒼白,但畢竟底子在那兒,蒼白了也是林黛玉,而不是貞子,那種病弱的美感,很是養眼。
面對倪秋月冷淡的态度,何啓行不以為意,也不說話,畢竟早就清楚這女人帶刺兒的脾氣,多接觸了那麽幾次,也就習慣了。
此刻,他大大咧咧的坐在病床邊,看着桌上放着的蘋果,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小刀,開始給蘋果削皮。
看着這人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不受歡迎,倪秋月的眉頭蹙的更緊,要不是她沒有力氣,真恨不得奪過何啓行手中的刀子,一把劃花掉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兩個人都沉默着,倒是倪秋月先忍不了了,畢竟何啓行的耐性實在是好的過分,當偵探的,別的沒有,耐性是半點不缺,就這麽坐在床邊削蘋果。
很快的,一條長長的果皮便被何啓行扔到紙簍裏,他把蘋果削成小塊,用刀子插住,送到倪秋月面前。
這人還是沒有說話的打算,那張仿佛什麽都預料到了的臉,讓倪秋月氣的後槽牙癢癢,偏偏又沒有半分。
“我不吃!”
倪秋月很傲嬌的将頭扭開,以為這樣就能讓何啓行知難而退,但這樣她就錯了。何啓行人高手長,将手臂再往前伸了些,蘋果就放在倪秋月唇邊,十分堅持。
兩人就這麽堅持着,或者用對峙來說,更為合适。倪秋月剛剛流産,身子本來就疲倦,哪裏比得過何啓行,最終還是她先服軟。蒼白的唇輕啓,将那塊蘋果吞下。
正在這時,又有個不速之客來了。
對!沒錯!這個不速之客就是景钰!
而景钰進來的時候,正好見到了何啓行将水果喂到倪秋月口中。二人姿勢暧昧,看的景钰那是蔓延冒火。
“你們在幹什麽?”
充滿質問以為的咆哮聲在病房中響起,幸好倪秋月住的是單人病房,要不然的話,恐怕護士早就把景钰請出去了。
景钰咆哮完之後,病房內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默,倪秋月與何啓行明顯都沒有回話的意思,這更是讓我們自尊心自信心二心爆棚的總裁大人受到了挑釁。
“何啓行,你怎麽在這裏?”
景钰看着二人,雙目通紅,像是抓/奸在床的丈夫,也不想想,現在的他還有沒有立場質問。
“景先生,我在哪兒恐怕跟你沒什麽關系吧?”
何啓行看着景钰,目光中帶着嘲諷,畢竟這個男人确實管不到他。
聞言,景钰只感覺一陣熱流湧上腦海,他猛然沖到何啓行面前,揪住男人的衣領,照着他臉就是一拳。但何啓行也不是沒用的繡花枕頭,自然不可能就傻傻的站在那兒讓景钰揍!
況且,何啓行心中也是氣性不小,畢竟,倪秋月是因為景钰才流産的,這筆賬,他可給景钰記上了!
兩個男人在病房裏上演全武行,倪秋月看着頭痛,便按了一下病床邊的按鈕,将護士叫了過來。
見到護士進來,兩個男人根本不在乎,不過倪秋月也不在乎,這樣的禍害,打死一個少一個!等到景钰與何啓行終于被人分開的時候,兩人早就看不出原貌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熊貓基地的國寶跑出來了。
小護士見到原本帥到讓人臉紅心跳的男人現在變成這副樣子,還是因為一個流産的女人,不由用怨念的眼神兒看着倪秋月,不過後者可不在乎這些,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二人,開口說道。
“你們兩個到這來到底有什麽事?要是沒事的話,趕緊滾!”
聞言,景钰想來是氣炸了,他從來沒有想過倪秋月會這麽對他,即使兩人在景氏不歡而散,這個結果,他也沒有料到。
“倪秋月,你就這麽對我?”
聽到景钰的質問,倪秋月實在是不想說什麽了,只是無力的對着一旁的護士說道。
“麻煩你幫我把他們帶走,打擾到我休息了。”
一聽這話,景钰仿佛受到了侮辱一般,那張俊美的臉上盡是怒色。
“好!我走!”
面對這樣的情況,倪秋月雖說經歷過很多次,但從來沒有一次覺得景钰這麽無理取鬧,畢竟以前自己喜歡他,自然也就不介意這些事,現在感情淡了,也就發覺了這些。
景钰一走,何啓行更不打算離開了,面對這對自己犯花癡的護士,他指指門,什麽也不說,小護士便明白了,心中暗罵這個帥哥犯賤,那女人根本不甩他,居然還這麽難搞!
“你怎麽還不走?”
倪秋月真的很累,看何啓行根本無視她說的話,索性也不管了,直接閉眼睡覺,卻沒看到男人投注在她身上那溫柔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不要拍我!
馬上就回歸女主的戲份了
第五十六幕
顧孜蕭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同理可證,她是一個花瓶。也就意味着,這逗比的腦子不太夠用,有時候弄出來那種搜腸刮肚也想不出的好主意,真是讓人瞠目結舌。
這逗比再被景淵給惹毛後,自然不想在家待着了。想着來到這個世界,居然沒有去泡吧,簡直太不符合常理了好不?
所以,我們顧小妞兒直接挑了一個酒吧,也沒告訴景淵一聲,就出去釣美男了。顧孜蕭挑的這個酒吧還算是比較幹淨的,起碼在視線之內沒有那種亂/搞嗑/藥的事兒。
顧孜蕭點了一杯長島冰茶,坐在一個角落裏,看着臺上一個年輕的女人表演,恩,很正規的表演,唱一些小清新類型的歌。
她擡起左手,看了看表,發現自己已經出門一個小時了,景淵這厮居然還沒給她打電話,真是罪不可赦!
顧孜蕭抽抽鼻子,端起玻璃杯四處打量着,居然看到了一個熟人。那個臉上擺着情傷表情的帥哥,不是原霁還能有誰?不過這人現在好像是很頹廢啊,桌子上那一排酒瓶,說明原霁正在借酒消愁。
他愁什麽?
顧孜蕭最近并沒有得到溫培培的消息,所以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好姐姐為晉恪和原霁表演了一場大制作的島國動作片,而且心中幻想破滅的打擊,讓他直接頹廢了。
想着怎麽說原霁也是景淵的好基友,要是就這麽喝死了,恐怕不太好吧!顧孜蕭給景淵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酒吧的位置,以及原霁現在的狀态。
出于人道主義精神,顧孜蕭走到原霁所在的桌子那邊,正好一個胸大屁股翹的尤物也瞄準了原霁,從另一側走來。正好看見了顧孜蕭,兩個漂亮女人對視一眼,濃妝豔抹的嬌娃絲毫沒有将顧孜蕭看在眼裏,覺得這種清粥小菜絲毫不足為慮。
男人嘛!嘴上說的多好聽,其實不還是要看女人的床上功夫!
嬌娃鄙夷的看了顧孜蕭一看,後者被她透漏出的敵意給弄暈了,這這這根本不認識啊,什麽時候拉的仇恨嘞?
原霁雖說喝了不少,但意識還是清醒的,感受到身旁一個嬌軟的女/體貼了上來,用胸前的豐滿不斷摩挲着他的脊背。
“請我喝一杯,好嗎?”
嬌娃在原霁耳邊噴着熱氣,纖細的手輕輕滑過原霁的脊背,感受到手下男人的結實強壯,一雙美目不由有些興奮,再次擡頭,挑釁的看了顧孜蕭一眼。
無故躺槍的顧孜蕭:“……”
這算是被人當情敵了嗎?真是新奇的經歷啊!
原霁皺着眉,倒貼上來的女人讓他倒足了胃口。抓住女人亂動的手腕,薄唇微啓,迷人的桃花眼此刻泛着寒光。
“不想死,就滾!”
原霁明顯沒有開玩笑,身上的氣勢就說明他不好惹,嬌娃見狀,也有些吓到了,塗脂抹粉的臉立刻變得雪白,牙床也吓得直打顫。
“放、放手,我走!”
聞言,原霁一甩手,直接将嬌娃扔出好遠。見到根本不懂憐香惜玉的原霁,顧孜蕭默默的擦了擦汗,覺得曾經看見的翩翩佳公子,完全是一個假象,她被這個坑爹的世界給欺騙了。
原霁自然也是看見了顧孜蕭,不過單純不想理而已。畢竟他現在可沒有心情招待兄弟的女人,尤其在另一個兄弟睡過了他的女神之後。
那天原霁也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