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充分見識了女人的購物潛力,果然凡是性別為女,就皆是血拼動物。許言拿着張烏漆抹黑的卡拉着她滿商場地刷,還不允許她掏錢。一陣狂購結束後,直接喊司機把東西拉回家,立刻繼續另一輪的血拼,一副歇斯底裏發洩的樣子。應羽突然就想起幾日前報紙上的最新科學研究成果,女人的生理期直接影響購物欲望,靈光一閃,急忙拉住許言咬起了耳朵,不料,才說了一句就被她一把推開,連臉色都有些不對。許言也驚覺自己有些失态,定定神,回應道:“說這些做什麽?我現在也就得過且過,說這些有什麽意義?”應羽暗忖許言昨日就有些古怪,今天又這麽一反常态地揮霍,必是和秦升有什麽不高興,于是也不再提了,親親熱熱地挽着她要拐進右手邊的CARTIER,“生氣做什麽?你一卡在手,萬事無憂,海削他一筆解解氣吧。”許言這邊還在回味剛才應羽的生理期問題,一轉頭只見滿眼的珠光寶氣,好不晃眼,腦子轟的一熱,立刻大步跨進了店門,念叨着,“削死他。”
區區一刻鐘之後,秦升就收到了即時電子賬單:一套一百多萬的鑽飾。門口那邊司機也到了,張嫂幫着把十幾大袋的東西往廳裏搬,司機見了秦升,老老實實地彙報:“許小姐讓我先搬回來的,她和應小姐還在商場裏買着呢。”秦升聽了忽然就笑開了,讓張嫂給了司機一杯茶水,認認真真地囑咐道:“多幫着提提東西吧,別讓她累着了。”
轉悠了一整天,許言覺得自己簡直是殺紅了眼,體力徹底透支,着了椅子後一動都懶得動,還餓得七葷八素的,在秦升的注視下幹掉了整整兩碗飯,吃完後立刻回床上趴着了。秦升對她不經意間流露出本性很是感到高興,跟在她後頭極其體貼地為她寬衣拭臉,跟着自己也爬上床,把她圍在懷裏,輕拍她的臉頰,“你今天好乖。”許言努力地睜開眼睛,語氣極軟,“應羽和陸凡西都是正正經經的好人,別動他們,好不好?”“他們都是好人,我們都是壞人,嗯?”秦升好似在開玩笑,許言卻答不上來,“壞人偶爾也會做好事,你信不信?”秦升的熱吻瞬間堵住她的嘴,不讓她給出答案。許言原本就累得頭昏腦脹,此刻更是暈眩得沒了方向。秦升于是為所欲為地開始了侵略,上下其手地享受着許言的膚感,厮磨了半天才發現她沒有反應——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卻依戀着他的體溫,努力地往他身上磨蹭靠攏,秦升心裏本就是燒了一把火,絲毫經不住這種親昵,不管不顧地掀開了被子,一陣涼,許言幾秒就有了意識,蜷作一團,細聲細氣地哼哼着,秦升此刻再去環住她,立即被許言當做暖爐抱了個滿懷,“壞人們在一起的時候應該做點壞事,對不對?”秦升自問,然後用行動自答。
許言只覺得做了一夜春夢,疲累萬分,轉個身發現秦升并不在床上,揉了揉兩眼總算清醒了一點,這才嗅得滿室歡愛的滋味,頓時明白哪有什麽春夢,分明是被秦升實實在在地占了大便宜。忿忿地起了床,張嫂似乎不在,餐桌上放着早餐和一封信,許言的大名赫然出現在信封上,拆開,摸出一打信紙,翻動中落下一張相片來,許言撿起,看到的是Lin和那個男孩子的合照——傳統的服裝,甜蜜并且羞澀的笑容。
秦升走到她的背後,把頭擱在她的肩上,取過她手裏的信紙,輕輕念起,“親愛的許,很久不見了,你還好嗎?秦先生告訴我說終于找到你了,我真的好高興……對了,我和Pai結婚了,可惜你沒能來我們的婚禮……希望你和秦先生快點回來!”有眼淚滴到信紙上,Lin用鋼筆落下的字跡淺淺地暈開,有什麽也在許言的心裏暈開。秦升冒出的胡渣一下一下地擦着她的耳畔,聲音一下就落進了她的耳朵裏,“壞人也是會做好事的。”許言兩手緊捏着相片,轉身埋進秦升的懷裏痛哭起來。“我猜,你這叫做喜極而泣。”秦升伸手歡迎她的淚水,體會着前所未有的親密時刻。
秦升的告白
VERA WANG的嫩黃色禮服裙襯得許言好不嬌豔,裙擺層層疊疊地綻開出一朵花,腰際是深紅色絲巾的蝴蝶結裝飾,一點點透明的薄紗輕輕撩動着秦升的心弦,秦升向她伸出手,許言并沒有回應,握着ANNA SUI的宴會小包徑自下了車,同是深紅色,卻更閃亮些,秦升的視線沿着她青蔥的手指往上游移,成套的鑽飾緊貼着她的肌膚,有風吹過,許言稍稍覺得有些涼,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這種堅硬而又光彩奪目的寶石始終是冰涼的,許言跨出一步,FERRAGAMO的鞋從裙擺下略略探出頭,下一步卻被秦升牢牢摟住了腰際,相對于微涼的秋季,秦升的眼神讓許言覺得火熱難耐,不敢再看,只是拎着裙子低頭前行。秦升的手不安分地在許言的腰上摩挲着,暗暗地想,下次得讓首飾店的人專門寄個目錄讓她好好挑一挑,這一百來萬的她戴起來有些失色了,便宜沒好貨這個道理自己得認真教教她。
秦升是今天這場宴會的主人,邀請了衆多的同行與名流,慶祝公司正式開幕,同時發布注資陸氏國際十億的消息。陸凡西自然早早地就露面了,應羽陪同在旁,許言看過去覺得真正是天作之合。這會兒時間尚早,賓客寥寥,許言百無聊賴地坐在主位上盯着桌上的玻璃杯,秦升詢問了手下人一些相關事宜,便坐到許言身邊,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桌子。沉默了一會兒,秦升突然拉起許言,好像見到了什麽大人物。許言擡頭往他面朝的方向看去,是個中年男子,明顯的T國人長相。秦升行禮,許言跟着,對方開口竟是中文,“秦先生,恭喜恭喜!”“大使先生賞光,真是秦某的榮幸。”秦升說着瞥了許言一眼,發現她似乎踩不住高跟鞋,站得有些不穩,于是與大使寒暄了幾句便扶着她去了樓上的房間休息。
“那個人是大使?”許言癱坐在沙發上,兩眼看着天花板。
“現任T國大使,如假包換。”秦升打開瓶蓋,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我可是特地邀請他來的。”
許言不作聲,感覺沙發的另一頭陷了下去,秦升喝了一口酒,含在嘴裏,狠狠對着許言的嘴灌進去,然後滿意地看着她急切地咳了起來,“你就這麽平靜?不想知道為什麽大使對我禮遇有佳,居然說中文?不想知道一年前我為什麽沒被你的兩手準備害死?”秦升猛然抓住她的雙手,痛得許言嗚咽出聲,“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很簡單啊,因為軍方需要我這樣的軍火商,怎麽舍得我這麽好的貨源?”秦升掰過許言的臉,“經濟決定政治。當然和政府合作得付出點代價,我可是被限制出境了整整一年啊!”
許言的妝化開了,秦升伸手替她擦一擦,“今天我給你機會選擇,要麽從這裏開窗跳下去,九層高足夠你了斷的。要麽仔仔細細補一補妝陪我下去揭幕。”許言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秦升又補充道,“不過如果你選擇跳下去,我的選擇就是取消注資陸氏,拖垮股價。”許言的眼珠動彈了一下,“我猜你不舍得從這裏跳下去砸碎你好朋友的美夢。”秦升立刻得到了一記結結實實的回答——來自許言的耳光。許言剛想再接再厲,揮出去的手被秦升牢牢握住,許言咬牙切齒,用高跟鞋報仇,一樣沒得逞。秦升搗亂了她的頭發,掀起裙子,勾下她的底褲,直接地發洩自己的壓抑許久的欲 望。許言激烈地敲打着秦升的胸膛,尖叫着,“混蛋!滾!”,掙紮中扯掉了他襯衫的兩粒紐扣。秦升不理會,含住她的小舌,吞掉她的聲線,然後感覺有眼淚的滋味。
片刻後,秦升從沙發上爬起,看着瑟瑟發抖的許言,替她整理淩亂的禮服,“我喜歡你,別讓我等太久,我的耐心不好。”說完走出房間,輕輕掩上了房門。
許言的選擇
對着鏡子,許言看到了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七零八落的妝,松散的頭發,紅腫的唇。撲了一捧溫水,許言抽一張紙巾一點點擦掉化開的妝面,不意外看見一張蒼白無色的臉。放掉洗臉池裏的水,許言打開ANNA SUI的手袋,把東西統統倒進了這個透明的玻璃池裏,發現只有一支口紅,一部手機,一包紙巾,沒有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