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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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的這一覺睡得是極長,都錯過了第二天的午餐。醒來房間裏空無一人,陽光早就鋪滿了角角落落,許言走到窗口往外看,想仔細看看對岸的白色沙灘,不料卻驚奇地發現原來這裏壓根不是座島,而是一小片和沙灘連着的淺灘,這會兒落潮,連接的小道于是浮水出世,許言有些抑制不住激動,覺得也許這就是一條逃出生天的出路。
下了樓發現秦升似乎并不在,Lin格外熱情地拉着她四處參觀,雖是語言不通,許言卻隐隐覺得這女孩兒确實沒有什麽惡意,很是純良。十分出乎許言意料的是這若大的房子竟是沒有其他人了,只留下她們兩個。不過許言并不敢趁此逃走,畢竟什麽都沒摸清,何況她也不信秦升會任由她來去自如。許言吃過了Lin做的簡餐,示意自己還是要回房間休息,Lin收拾了碗筷也沒有跟來,于是許言回了房間坐在飄窗上,靜靜等待着漲潮的時刻。
等待的時候許言細細地回想着這幾日與秦升的對話,顯然這個男人有自己的武裝部隊,被人綁了逃出不算還要滅口嫁禍,人命顯然在他眼裏算不了什麽,應該是黑道吧,而且勢力很不一般。可他把自己抓回來做什麽呢?難道不放心麽?自己手上沒有他任何把柄啊!許言很是忐忑,那天他吻她,簡直像餓狼一樣,可這樣的男人應該不缺女人才對吧。
許言想不明白,索性也不鑽這個牛角尖了,怎麽逃出這裏才是最重要的。等到了漲潮的時刻,許言看了鐘暗暗記下,又在二樓到處逛了逛,不論往哪扇窗戶望出去都沒有人把守,好像這裏真是座空屋。看了T國的新聞,又吃了晚餐仍不見秦升的蹤影,而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到了五天,許言漸漸放大了膽子,走出房子在附近打轉,Lin沒有攔着她,反而還陪着她到處走,這片淺灘不大,除了這座房子,一叢茂密的林子之外,其餘的空地也不剩多少。附近的海面很平靜,許言于是試探地拉着Lin要下水去,Lin沒有拒絕,歡歡喜喜地和她在靠岸的地方游了一回。
十天過去,許言仍沒有見到秦升,而Lin似乎越來越和她交好,這天趁着潮水未漲,許言指手畫腳一番,拉着Lin往對岸走,Lin起先猶豫着沒有表示,這讓許言有些不安,不料Lin只是回房子裏拿了兩件救生衣,幫許言穿好,就往對岸走去。連接的小道微微露出頭,海水不時打上來,沒住許言的腳背,溫熱的感觸。不一會兒許言就已經走到對岸,親手抓到白色的細沙了,而這一邊也十分安靜,一副沒有人煙的樣子,這個認知讓許言頓時心灰意冷。
一支鎮靜劑
一個只有叢林,沒有人煙,沒有道路的地方,許言覺得這簡直是荒島求生,難怪秦升這麽篤定地只留下Lin和自己,沒有交通工具,縱然無人看管,自己是走不出眼前這片秦升的領地的。忽然許言想到了什麽,又覺得有了希望,自己和Lin兩個人的食物總不是憑空變的,許言想到這裏于是回到了房子裏就急忙往廚房鑽,冰箱裏果然不剩什麽了。
兩天後的傍晚時分,海面上傳來了一陣馬達聲,許言坐在飄窗上,看着遠遠駛來一輛摩托艇,然後靠岸,Lin很熱絡地邊和來人聊着天,邊往房子裏搬着東西。許言簡直覺得自己的運氣不可能再好了,來人只有一個,操作相對簡單的摩托艇,而更幸運的就是自己這幾天翻翻找找竟是在一排書後找到了一把步槍,雖說自己根本不會用,但它是一把槍,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不是麽?于是接下來的這幾天許言拼命地吃,滿心期望自己能在秦升出現之前吃空冰箱。
一周後,依然是傍晚,海平面一點點被夕陽吞食,潮濕又溫熱的海風掀起許言的裙角,許言有些吃力地扛着步槍,槍口指着面前的陌生人,“Key!Key!!!”來人看到槍顯然十分驚慌,雙手抱頭蹲了下來,手中的鑰匙掉在了沙地上。Lin還在房子裏沒有出來,許言拿着槍示意來人退後,當他退到足夠讓自己安心的範圍時,許言迅速撿起了鑰匙跑向了摩托艇,找到插口轉動的那一刻許言覺得心髒快要炸開了,沿着海岸開,一定能找到人的!
許言不敢回頭看,但直升機的聲音實在逼得太近了,忍不住回了頭,看到的是秦升站在直升機的門邊,端着一把長槍,瞄着自己,許言大喊一聲“啊!”,然後用全速往前開去。秦升收到消息的時候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的存在感看來似乎不夠。故意賣個破綻給她看,她還真的逃了,拿槍的樣子居然挺像回事的。老天向來沒有讓自己失望過,摩托艇在減速,然後完全停了下來——油耗盡了。許言大口喘着氣,汗流浃背,臉色蒼白。“她怎麽就曬不黑呢?”秦升這麽想着,然後開了槍。許言只覺得肩胛猛地一痛,眼前一片漆黑,栽進了水裏。
片刻後,只覺得有人抱起她,“你怎麽就這麽遲鈍呢?每天夜裏我可都睡在你旁邊呀。”
秦升覺得家裏的焚香也許要換換,在她旁邊睡了快一個月了,她竟然能毫無知覺,這香料對她來說或許猛了一些。床上的人動彈了一下,身上的毯子松松垮垮地撂到了腰際,露出了大片的白膚,秦升伸手想要幫她蓋好,小指的戒指卻不小心劃到了她的胸口,瞬間一條紅印浮了上來,淡藍的血管從皮膚裏印出來襯着這個小傷痕。秦升覺得自己本就不是柳下惠,此刻更是做不了什麽正人君子了。脫下身上的背心,翻身壓在了許言的身上,吻密密麻麻地烙在了她的胸口,雙手拂過她的脖頸,感到她的脈搏,親吻她的臉頰,指腹摩挲她的眉,想起似乎還沒見過她毫無心結地對自己笑,有點可惜。
許言恍惚之間覺得身上有些粘膩,睜開眼只見有個模模糊糊的影子,然後嘴被堵住了,軟綿綿的舌頭來纏住她的,有汗水滴在她肩胛的傷口上,微微刺痛,卻發現自己沒有任何力氣掙紮。秦升見她有些意識了頗為高興,也不再等了,“你可以咬我。”然後讓自己釋放在她的溫暖裏。
藥力沒有完全散去,許言隐隐感到自己正在被填滿,夾雜着說不出的刺痛。秦升的律動讓許言只能被動地接受,扭頭想逃避他來勢洶洶的吻,沒有得逞,然後頭發被他壓住,再也無處可躲。過了不知多久,秦升不再動了,但吻卻沒有結束,鼻子用力地調整呼吸,許言覺得自己的氣力幾乎都要被他奪光了。待秦升完結這一吻的時候,許言動動嘴唇,無聲地對他說:“王 八 蛋!”
無題
許言這會兒特別覺得秦升不是個東西,自己都挨了他一槍,他竟然還趁機占盡了便宜,昏迷的女人他居然也下得了手。越想越氣,兩個眼珠子瞪着秦升,恨不得先前的那幫綁匪殺個回馬槍剁了他。秦升看她一副虛軟無力偏偏還咬牙切齒的模樣,當下決定以後再不和她在一張床上純睡覺了,埋在她發間滿臉滿眼都是她柔軟的頭發,比那幾根夜裏落在他手裏零星的頭發絲強太多了。
“放心,傷不重的,一支鎮靜劑罷了。你睡吧。”秦升說着從地上撈起毯子,蓋在兩人身上,把許言一把摟緊懷裏不算,兩只腳也牢牢纏着她的,“一個月,你也挺能撐的。”
許言被他折騰了這麽一通,算是徹底虛脫了,閉上眼不一會兒就睡熟了。秦升把她抱個滿懷,心裏是滿足的,但秦升自覺貪念太重,這麽點甜頭又哪裏足夠呢?秦升感受着許言胸口的起伏,順着她的節奏調整自己的呼吸,試了幾下發現終究不舒坦,心想,既然自己是不可能适應她,那麽還是讓她來适應自己吧。
許言第二天很早就醒了,不料秦升竟是沒離開,手上雖是放開了她,但取而代之是整個上身都壓在了許言身上,兩個人半縷未着,貼得緊密,秦升身強力壯許言是早有體會,這會兒更是被他壓得苦不堪言,重些也罷了,偏偏壓在了她傷口上,右手整個被壓得麻木了,許言把昨天的事瞬間回放了一遍,只得出一個結論,怕是自己是真沒機會逃了。這次招呼她的是鎮靜劑,如果下次……許言不敢想,人的本能是求生,何況自己也沒被這男人折磨到要死要活的地步,決不能讓自己就這麽死在這無人島上!
雖說許言是怕極了秦升,但自己失了身終究是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