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牙癢,這會兒肇事者還這麽趴在她身上,更是來氣,于是一把拿左手去掐他背後的肉,可不知是許言勁太小還是秦升的肌肉太硬,秦升半點沒反應依舊是紋絲不動,許言又是一火,蹬腳便踢,還順道用腳趾扯秦升腿上的毛,這一扯倒真把秦升給扯醒了,秦升起床氣也重,拿起枕頭就蒙住許言的臉,好一會兒才放開,“學不乖是吧,我看你現在勁挺大的,傷也不用養了。”說着作勢就要去扒許言的腿,許言被他兜頭一蒙,心火正旺,“王 八 蛋,我做鬼也不放過你!”“那也得看你做不做得成鬼。”秦升一笑,俯身低頭邪惡地一舔,許言大慌,急急去抓他的頭發,秦升一下吃痛,猛得就撲了上去,堵住許言的嘴,舌頭一送,一股澀澀的味道,許言這下是真的蒙了。秦升見她不動了,倒也放過她了,翻下床去,“下次咱們換換,如何?”許言一個枕頭飛過去,“流 氓!”秦升心情大好,吹個口哨去洗漱了。
許言被按在門上許久,秦升才松開了手,許言覺得眼睛還是生疼,見沒了鉗制立刻揉了揉,秦升見她揉了半天卻不吭聲,先開了口,“今年怎麽不罵人了?”許言依舊不說話,繼續揉眼睛。“別揉了,沒事也被你揉瞎了。”秦升拉起她的手就往床上帶,許言這才有了反應,“別,我求你了。”“肯說話了?”秦升笑笑,把她的手一甩,“去把頭發弄幹,下樓來。”末了又蹭上去在許言的脖頸吮出個印子來,走出房間去。
張嫂這時候跑了進來,從抽屜了拿出吹風機,拉着許言在坐下,“許小姐,燙不燙?”“張嫂,他來這邊是做生意嗎?”許言突然開了口。“是啊,先生說了,講不定就留在這裏不走了。”張嫂的話直筆筆地擊中了許言的心口,半饷沒有再說話。“許小姐,吹幹了,快下樓吧,先生他的脾氣可不好。”張嫂收起了吹風機,搖了搖發呆的許言。
抵擋不住的情 欲
“簽字。”秦升遞過來一支筆。
“什麽?”許言拿起桌上的文件,全是T國文字。
“簽了我的生意就有你一份了,你說怎麽好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被你咬過一次了,我怎麽也要防着點。”秦升把鋼筆塞進許言的手心裏,替她合上。
“我不簽。”許言把筆扔在桌上,“你想嫁禍給我,自己逍遙法外。”
“你倒是不傻嘛~”秦升拿起文件,“恐怕由不得你。”說着翻到最後,指着簽名欄的字跡,“怎麽樣?像不像?”
“你都安排好了,還來逼我做什麽?你要報仇,好啊,現在就報警,我替你去死,你滿意了嗎?”說着許言搶過文件拔開筆套就往上簽字,“我的親筆,拿去。”
“放心,我可沒打算放棄生意,你不會馬上死的。”秦升揮揮手讓張嫂上菜,“你也可以試着逃啊,跟以前一樣,我歡迎。來,多吃點,吃飽了才好跟我鬥啊~”
許言怔怔看着張嫂擺上一桌菜,腦子裏咀嚼着秦升的話,和他鬥嗎?沒有機會了吧。
“對了,你有個朋友一直打你手機,我接的,聽說你病了,明天要來看你呢~我替你答應了,高興嗎?”秦升的話仿佛當初那一針鎮靜劑,是疼痛卻又不能抵抗的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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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仿佛跟先前沒有變化,白天秦升還是不會出現在房子裏,只剩許言跟Lin相處,言語不通,是親切的又是疏遠的。唯一不同的是夜晚秦升不再默默占着那半邊床鋪了,而是像要得到什麽補償一樣地拼命索歡。許言是慌亂的,是憎恨的,但又無從抵抗,至多也只能像現在這樣,狠狠咬着秦升伏動時湊到她嘴邊的肩膀,許言嘗到了血腥,秦升卻似乎更興奮了,耐着性子一下一下把許言往死角裏逼,頭快撞到床杆的時候,秦升用手護住她,漆黑的房間開着窗,有海水的味道,月光柔柔的,秦升的一雙眼睛此時格外明亮,死死盯住許言的,許言不願和他對視,也不敢對視,望着天花板斑斑駁駁的水影。
許言的不抵抗也不讨好似乎讓秦升很滿意,至少房子裏的電視多了幾個中文臺,不再只有軟得讓人酥麻的T語了,而秦升也沒有再做出什麽迫人發瘋的惡意行徑。許言伸手摸摸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已經結了疤,秦升拉過來把她的指頭含進嘴裏,細細地舔着,冰冷的指尖突然被炙熱包圍,許言抵擋不住輕呼出口,秦升得了手自然得意不過,再接再厲,舌尖轉而在她手心裏慢慢盤旋,許言只好咬緊了牙關,秦升并不想她如意,一下加快了下身的速度,這兩種刺激同時襲來,許言的牙關不禁沒能守住,一聲聲應着秦升的動作,漸漸手腳不再冰涼,也有了暖意。此時秦升轉頭去吻她,□難抑,兩人齒間碰撞,秦升的舌一顆顆地掃過許言的牙齒,再去糾纏她的小舌,許言至此完全亂了思緒,僅僅本能地回應他。秦升依然不滿足,手沿着許言的腿順下去,粗糙的繭去引誘她的關節內側,激得許言立刻雙腳環住了他的腰。秦升的唇短暫離開了一下,說了聲“真乖~”,又貼了上去。
許言的思緒只回籠了一刻,又很快被秦升的氣力擊得七零八落,只能聽見窗外海浪撲岸,伴着自己微微的耳鳴。
這晚之後,秦升白日裏也開始漸漸出現在許言的視線裏,會和她一道吃飯,會當着她的面講電話,盡管許言完全聽不懂。許言自問,這算是信任嗎?這會兒,書桌上散亂着圖紙,目錄,許言拿起來細細看,都是武器,槍械,輕型炮,認得的也就幾樣。
“我是軍火商。”秦升的解釋從背後飄來,吓得許言手一縮,圖紙洋洋灑灑落了一地,怔了幾秒後,急忙蹲下一張張地撿。秦升赤腳走到她面前與她一同撿,“上次那些人做生意不幹脆,就想綁了我,要我白送。我也是吃不了虧,就報複回去。”
許言看着他,沒有說話,然後手上的東西被搶過,手被握住,秦升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說:“別惹我。”許言一時迷茫,分不清這是威脅,還是懇求。
低頭
如果說許言有什麽優點的話,上榜的頭一條就是識時務,和一個走私販待在一個屋檐下,對方的地盤,逃跑一次未遂,更要命對方走私的還不是別的,是軍火!既然自己不是什麽貞潔烈女,那麽“生”和“身”二者壓根就不用比較了。許言的選擇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啊~擡頭擠個應付的微笑,算作招呼,“你今天要出門嗎?”,當做寒暄,四肢交纏的時候回應他的親吻,表達互動。秦升沒有過分的要求,使用condom,有節制。低頭其實并不難。
許言學會了低頭,但有些人學不會,譬如先前的綁匪。秦升痛下殺手是不假的,但顯然斬草未除根。
這天一早,許言本來還在絞盡腦汁掰開死死壓着她的秦升,不想Lin卻匆匆忙忙闖了進來,大喊大嚷了半天,總算把秦升給吵醒了,許言聽不懂Lin說了些什麽,可臉上的表情她是讀懂了,那叫害怕。秦升對Lin吩咐了幾句,讓她出去。
“要來嗎?”許言還有些尴尬被Lin撞見兩個人的暧昧姿勢,秦升掀開毯子撈起一旁架子上的衣服,看着她邀請,“給你看一場好戲。”
許言撿了條連衣裙套上,“你先下去,我洗漱一下就來。”許言以為Lin那種表情,肯定不是什麽好事,那麽自己又為什麽要去參觀呢?能拖就拖吧,便自顧自走進浴室,擠了牙膏,放滿一杯水,秦升卻跟着走了進來,出現在眼前的鏡子裏。許言投降了,含着牙刷乖乖下了樓。
Lin握着遙控器,電視上像是現場直播,度假村模樣的地方在着火,許言細細看,卻不是新聞頻道。“我投資的,剛建完,還沒營業。你覺得這場火值多少錢?”秦升的聲音有點冷淡,許言不敢接話,繼續刷牙。畫面一切,是段視頻,很潦草的一場葬禮。
秦升摸出了手機,撥通,說了些什麽,挂斷。許言覺得今天的牙刷得久了一點,薄荷的味道已經在口腔裏反複了好幾遍了,但是不敢動,盯着液晶屏上的葬禮繼續刷。等待沒有持續得太長,忽然遠處有警笛從海上傳來。“我覺得有時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