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小姐總是忘記她

第74章

第二天一大早，費欣還沒吃完早飯呢，昨個開三蹦子的大爺就早早的等在了門外，許是這小地方平時生意不怎樣，大爺好不容易碰上了費欣這麽個包車的大客戶，還特意放了幾瓶礦泉水在自己的車上，提高服務質量。

“嘿，姑娘，上來吧，車鬥裏有傘，我特意看了天氣預報，今天可熱呢，你們城裏人怕曬！”

費欣聞言，往車鬥裏看了看，裏面除了幾瓶礦泉水，還有一個黑色的大雨傘。

費欣今天本想找輛正兒八經的出租車，可一看大爺這高昂的興致，便不忍心拒絕了。

爬上了小車鬥，費欣還有些擔心的問，“大爺，你這車昨晚充電了沒有啊，夠不夠用啊，別半路沒電了。”

“你放心，夠用。”大爺拍着胸脯保證，“昨個我回家問了問俺家娃娃，鎮子裏的網吧主要都在中心的幾條街上，外邊沒幾個，用不了半天就跑完了。”

大爺說完這句話，許是怕費欣少給了錢，便又補充了一句道，“我這包車不夠半天也按半天收啊。要不你先把錢給了吧。”

這路還沒走呢，就先要錢……費欣想着自己一個人在外地，能忍就忍了，便掏了錢先付了，大爺拿到錢，把鑰匙插上，電動車嗡了兩聲後動起來。

電動車走了也就是十分鐘左右，大爺把車一停，對後面的費欣道，“到了，姑娘。”

費欣早就從車上跳下來，她往私下張望了一番，要不是自己一路看着過來的，真懷疑自己穿越了。

雖然鎮子不算繁華，可這外圍也太荒涼了吧，明明是一個鎮子，中心和周邊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路邊的房子也不知道是沒拆完還是沒建完，總之就跟世紀末的廢棄場似的，房後就是田地野林。

“大爺，這不還有路嗎，怎麽不往裏開了？”費欣回頭問道。

大爺喝了一口水，擡手指了指前面道，“姑娘，我就在那邊等你，你自己進去找吧，這裏面啊俺們當地人不能随便進的。”

費欣沿着廢棄的房屋、街道往裏走，一開始還懷疑大爺騙自己，走了一會兒就發現，還真有在這廢墟裏做買賣，什麽小旅館小包子鋪的，費欣還挺疑惑，在這裏開店能有生意？

又拐了幾米遠，費欣看到了網吧。

看着費欣拿出來的IP地址，網管還以為是派出所的便衣來查他，忙解釋道，“咱們是合法經營，手續齊全。”

得知費欣是來找人後，對方态度立馬變了，點了一根煙坐下，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上網充卡，散上一小時十塊。”

費欣看對方這态度，只好拿了一百遞過去，“我散上。”

對方接了她的錢後，問道，“散上幾個小時啊，身份證。”

費欣對網管笑笑，小聲道，“請你抽煙了。我就打聽個人，差不多五六天前在咱們這上網的。”

“監控是看不了，這內存三天，你自己看看登記本吧。”

網管把那幾天的登記單拉了出來，費欣并沒有發現程文玥的名字。

“那您幫着看看，這個人有沒有印象。”費欣拿了程文玥的照片給網管看，網管認真看了一下後，搖了搖頭，問到，“沒見過，咱們這地方，平時來上網基本我都認識，偶爾來幾個生面孔，短時間內我也能記得。這個女人我還真沒見過。”

費欣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她苦笑一下，心中暗道，“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她又不願意相信這個現實，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難道就眼看着被澆滅嗎？

程文玥的死太蹊跷了，一開始她太過傷心沒來得及細想。當她冷靜後越發的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比起死亡，她當然希望程文玥是去執行什麽秘密任務不得不詐死。

網管看她笑了起來，還以為是笑話自己說大話，加上看費欣長得不錯，便急于證明道，“哎，你別不信，一周以內，誰來過我這網吧我都能記得清清楚楚，比如這個人，就是六天前來我這上網的，臨走押金都沒要，艾瑪，這人長得真是不能看，一臉的疤啊。”

網管随手指了指登記本上的一個名字，繼續道，“就是這個辛飛，她要不是白天來上網的，我還以為是個鬼呢，腦袋這個地方還有個大疤，跟鐮刀似的，一看就是被人砍的。”

費欣心裏的弦突然被撥動了一下，她追問道，“你那個疤像什麽？”

“像鐮刀啊，就在耳朵上面的頭皮上，至少得這麽長。”網管在自己的頭皮上比劃了一下長度。

費欣忙拿過登記本，問道，“你說那人男的女的？”

“女的啊，就是這個，還是她自己登記的呢。”網管再次指了指“辛飛”這兩個字。

辛飛，倒過來不正是自己名字的諧音嗎……費欣再看登記本的那兩個字，更加确認了自己的想法，不光腦袋上疤的形狀一樣，連字跡都跟那人寫的一樣，除了她還能是誰。

“你……沒事吧。”網管見費欣盯着登記本傻笑，不解的問道。

費欣立馬收了臉上的笑，壓住心裏的喜悅，佯裝冷靜道，“沒事，我是在想那人到底有多醜，下次你見到了，告訴我一聲，也讓我長長見識。”

“美女留個電話吧。”網管趁機道。費欣卻搖了搖頭，“不用了，有緣還會再見的。”

說着就走出了網吧，網管還追在後面喊，“你不留電話，那個醜八怪來了，我怎麽告訴你啊。”

“她不會再來了！”費欣在心裏念叨着，她現在确認程文玥是在執行一個很隐蔽的任務，想到之前，她跟巫夢祎提起程文玥時，對方種種奇怪的反應，可以肯定，巫夢祎肯定是知情的，但是出于紀律不能告知外人。程文玥那麽謹慎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來這個網吧兩次呢。

沒有什麽消息比程文玥還活着更讓她開心的了，特別是這個消息還是自己發現的，這種驚喜比中了幾千萬還要開心。

“大爺，帶我去這附近最貴的飯店，我要大吃一頓！”費欣蹦上了車鬥子，指揮着大爺往回走。她要好好慶祝一番，自己這趟沒有白來，雖然沒有見到程文玥本人，但知道她還活着就夠了，她這一趟的目的已達成，既然她有任務在身，自己還是早早離開這裏的比較好，直覺告訴她，她留在這裏只會給二人徒添危險。

“姑娘啊，以後啊你最好是不要來這邊，這裏面的人啊，老百姓惹不起呢。”老大爺出來不到一個小時就賺了七十塊錢，心裏也美滋滋的，話也就多了。

費欣問他為什麽，大爺含混不清的解釋一番。“還能為啥啊，這裏是邊境，邊境知道不，啥人也有……”費欣自己理解了一下，意思應該是，這片區域相當于當地地頭蛇的地盤，來往在這裏的人多多少少身上都背着案子，而且有些還是大案。這裏就像是一個偷渡出國的中轉站。

“有時候搞得老百姓都沒法生活，年輕人都出工作了就讓下俺們這些老頭老太太不願意背井離鄉。不過最近好些了，上面派人整頓呢，要不去我也不敢帶你來。”一路上聽大爺說了不少，費欣反而更擔心了。

想起網管說她一臉的傷疤跟個鬼似的，費欣便是一陣心疼。

費欣剛到飯店點了幾個當地菜，就接到巫夢祎的電話。

“你趕快回來。”巫夢祎的語氣十分的嚴肅，甚至用來下命令的語氣。

程文玥想辦法跟巫夢祎通了電話，告訴了巫夢祎自己已經見到了費欣的事情，她擔心費欣會出事。

“我下午就坐車去市裏，然後回b市。”費欣不是傻白甜文章中的女主，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雖然她和巫夢祎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說，但程文玥還活着的事情兩個人都已心知肚明。

去年警方故意放走了老A，就是為了給程文玥鋪路，程文玥冒用辛飛這個假身份，取得老A的信任，并由老A帶入到DU販的組織中。作為一名卧底斡旋在一衆毒販中，那種煎熬真的會讓人發瘋，若是意志稍一松懈便是萬劫不複。而要接觸到組織的核心人物，更是難上加難，程文玥僞裝了這麽久，才得到這麽一次與刀哥交易的機會。

關于這個刀哥，警方掌握的資料少之又少，上一任販du組織的老大據在火拼中被誤傷打死，之後便是群龍無首的局面，各類牛鬼蛇神開始争搶地盤。而刀哥就是這個時候出現，據說他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統一了大部分的幫派，這個人非常小心謹慎，警方好幾次設網抓捕他都沒有成功，程文玥的任務便是接觸到此人，配合警方将其一網打盡。

很多大du販都是藏身在境外，然後指揮爪牙做事，因此導致了警方抓捕的難度，畢竟跨境抓拍需要協調注意的地方太多，而且限制也很多。警方包括程文玥在內一直以為這個刀哥也是藏身在境外，知道最近程文玥才發現在，這個刀哥自始至終都在國內，出入境犯案都是指揮手下人去做，他這一煙霧彈确實成功迷惑了大家。

程文玥剛随老A逃到境外的時候，就曾試圖找出刀哥在境外的窩點，最後發現，那些窩點的首領不過是刀哥的下線，而老A則負責在上下線間送貨的人。

境內禁制種植此類作物，而且在這個全民法制的時代，在境內設置一個制du窩點風險太大，所以這些毒品多産在境外三不管的三角地帶，而這些地方利用距離邊境線密林多，容易逃脫的條件，非法将DU運到國內。而刀哥就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所有的交易都在他的指揮下完成。

一般的小頭目是很難見到刀哥本人的，包括老A這樣在刀哥下面幹了好久的人，一次都沒有見過他。而這一段時間，中方的警方與境外緝毒警合作，導致刀哥人手嚴重不足，加上程文玥卧底期間成功取得了他們的信任，才得到這次給刀哥送貨的機會。

而刀哥前幾次交易都走漏了風聲，被警方查獲了好些禁品，讓刀哥損失慘重，這讓他懷疑自己內部有警方的卧底，對這次的交易更是小心謹慎，交易的時間地點一直在變。

老A和程文玥自然不知道刀哥的計劃，兩人帶着的團夥是實打實的帶着違禁品越境過來的。老A還樂在其中，等着大賺一筆，而程文玥則等着将這些毒瘤一網打盡，回歸正常的生活。

可最後的交易時間地點确定不下來，程文玥便無法向外面傳達正确的信息，也導致警力無法準确的布控。

而以前的交易地點則是各種各樣，樹林裏，廢棄的工廠，某個旅館等等，但無一例外都是選擇了晚上，畢竟月黑風高夜是最好的掩飾。

老A和程文玥都認為刀哥會選擇晚上交易，白天就讓兩個機靈點的在小黑店旁邊放風，其他人補覺，為晚上的交易做準備。

程文玥睡不着，她心事重重，交易地點不确定，她就無法給警方提供消息，而且她還擔心費欣，希望她已經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起來了！”老A突然踹門進來，把屋裏正在睡覺的一衆人喊醒了。

“A哥，幹啥呢，剛睡着。”小胖子打了哈欠抱怨道，老A把門關上壓低聲音道，“活來了，現在出發。”

大家愣了一下，小胖子還把窗簾拉開了條縫，往外看了一眼确定不是自己是迷糊了，疑惑道，“這太陽還老高呢，這會出去，多招人啊。”

“屁話，讓你幹啥就幹啥，哪來那麽些廢話！”老A把一袋子踢到地上，開口道，“換上！”

很快一行六個人講旅行社的馬甲和旅行帽穿戴好了。

出了門沒多久，就有一輛旅游大巴過來，程文玥和胖子還有小結巴這上了這輛車，老A和另外兩人留在了原地。

“飛姐，這是怎麽回事，這是要拉我們去哪裏？”

不光胖子和結巴疑惑，程文玥也不知道這是要幹嘛，只說讓上車，其他的都沒交代。

費欣跟前臺小姑娘打聽了一下，得知下午有一趟從鎮上發到市裏的私人客車，雖然破爛點但好歹比她來的時候各種農用車換成要強。

小客車裏充斥着一股子陳年油膩的煙味。費欣拎着自己的背包上了車，聞着車裏的這味道，費欣只想吐，她尋思找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可靠走廊的位置都坐了人，她剛想跟人商量下進去坐下，就被那人擡頭餓狠狠的瞪了一眼。

得了，惹不起還躲不起，還是坐後邊吧。費欣哼哧哼哧擠到了後排坐下，只盼着快點到市裏。

小客車晃悠悠的在鎮上逛了一圈，沒上幾個人，費欣以為逛了這麽久該出發的時候，小客車晃悠到了外遭的那些破房子跟前停下了車，有三個穿着某旅行社馬甲的男人上了車。

費欣記着大爺的話，這片裏的人都不好惹，忙往邊角裏縮了縮，祈禱這三個人千萬別挨着自己坐下。不巧，車裏沒有其他位置了，三個人拎着包就直接往後面走，就挨着費欣坐了下來。

費欣是大氣都不敢喘，自己已經腦補了好幾出被殺人犯挾持的畫面了。

小客車終于開出了鎮子，一颠一颠的駛上了坑坑窪窪鄉土路。費欣一開始還能強打着精神，後來随着車子搖晃的感覺，便泛起了迷糊靠着椅背睡起來。

車子突然剎車，費欣便轉醒過來，就見司機打開了門，幾個穿着制服的人上車喊到，“邊防臨檢。”

費欣以前聽人說過，邊境有些人為了牟利，會夾帶禁品，邊防警時不時的就會臨檢。自己運氣還真好，就來這麽一回還趕上了。

“警察和邊防警的制服還不一樣呢。”費欣還傻不愣的找不同。

“帶着你們的行李下車，準備好證件。”随着“邊防警察”的命令聲，乘客們提着自己大包小包下了車。坐在費欣旁邊的三個人交換了眼神，趁人不住院把其中一個行李塞到了座位底下，拎着另外的兩個行李下了車。

“邊防警察”也只是看看了大家的證件，費欣拎着自己的行李跟大家一起下了車，等檢查完了再上車的時候，旁邊的三個人已經不見了。

費欣也沒在意，便把自己行李往下面放，一低頭就看到了藏在車座下的黑色行李包。

“這不是剛才那三個人的嗎？”費欣忙往外看了一眼，見那三個人正在上“邊防警”的車，她忙拎着包跑了下去，大喊，“哎，你們的包落在車上了！”

誰知她剛下車，那小客車就啓動走了，費欣連反應都來不及，“哎，別走啊，我的包還在車上呢！”費欣下意識的摸手機，發現機什麽都落在了那輛客車上。

“這算什麽事啊！”費欣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黑色行李包，簡直郁悶死了。

不過她很快反應了過來，這不是邊防警的同志還沒走麽，拜托他們幫自己追回來就好了啊。于是她背起包朝着邊防警的黑色面包車跑去，完全也沒想，為什麽邊防警會開一輛沒有牌照的面包車而不是警車，也沒想為什麽那三個游客會上了邊防警的面包車。

“哎，你們的包落在車上了。”費欣氣喘籲籲的攔住了面包車，駕駛座上的人打開了車窗上下掃視了費欣一番。

看到了費欣手裏的包，車裏的三個游客臉色大變，前排的“邊防警”給後面三個假游客打了個手勢，讓他們稍安勿躁，然後把手從車窗伸出去接過費欣遞過來的包，冷冷的說了一句，“謝謝。”

沒想到費欣并沒有撒手，只聽費欣對他道，“不用謝，警察同志幫幫忙吧，我的行李還在剛才那輛客車上，能不能幫我追上那輛車。”

“好。”

對方答應了費欣的要求，打開了車門。

“謝謝！”費欣還沒來得及高興，手裏包一滑，拉鏈崩開，一包包的用白色粉末從包裏掉了出來。

“這是什麽？”費欣第一眼還沒意識到怎麽回事，很快她反應過來，“你們是毒販！”她剛要撒腿逃跑就被人從後面勒住用毛巾捂住了口鼻……

掙紮了幾下後，她便開始迷糊起來，雖然還有些意識卻已經無力反抗，她只能被幾個大男人給綁了扔在地上。

“怎麽辦！”老A脫了旅游服，表情十分的猙獰，好好的計劃竟然被一個路人給打亂了。

那兩個假邊防警也脫了制服，然後把扔到了外面一把火給燒了。

“前面就是檢查站，我們這樣肯定過不去，媽的，都讓這個死女人給搞亂了。”

原來刀哥已經懷疑警方的卧底就是飛姐，為了防止這次交易暴露，并試探飛姐的真實身份，刀哥私下跟老A串通好了，故意把貨弄了真假兩份，真的這份由老A帶着，假的那份給了飛姐。并安排飛姐上了旅游客車，到時候會發給她一個假的交貨地點，如果飛姐那點出事了，則證明了飛姐就是卧底。

而真的貨源，則由老A藏在客車座椅下，刀哥的人假冒邊防警查車，把老A三人帶下來，幾個人燒了僞裝，就可以挂上車牌大搖大擺的過檢查站，而那輛客車是在派出所登記報備過的，且每天都會經過檢查站好幾趟，抽查的幾率非常小，等過了檢查站，刀哥則會安排人攔下客車取走真的禁品。

千算萬算，沒想到被半路出來的費欣給打亂了。

“現在怎麽辦，要不給刀哥打個電話？”

老A問道，刀哥的人則道，“先把人和貨弄車上，小心別被其他人看到。”

這個時候再另一輛大巴車的程文玥察覺出了不對勁，“胖子，把你的包給我。”

“飛姐，你瘋了，這是在車上呢！”見程文玥要打開袋子看貨，胖子和結巴緊張的不得了。程文玥沒有搭理他們拿出一包白色fen末，果然裏面裝的不是這次交易的禁品，還是面粉……

胖子和結巴也發現了這個事實，兩人一驚，程文玥怕暴露，只好騙二人說，“別緊張，這都是商量好的，咱們三就是個幌子，真的在老A手裏。淡定。”

“那交貨的地址，我們還去不去啊？”胖子問道。

“去。”程文玥把包重新拉好，裝作輕松的樣子，不能讓着兩個小毒販看出其的反常。程文玥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在刀哥那裏暴露了。

她飛快的分析着當前的形勢，刀哥沒有直接找人做了自己，說明目前對她還只是懷疑。出于懷疑才給了她假貨和假的交易地點，目前去或者不去根本不是關鍵點，而是她如何通知警方自己這次行動是假的。

不出意外，緝毒方面已經開始往假的交貨地點進行警力布置了，只要警察的一道周邊，那麽刀哥安排的人必然會知道，自己卧底的身份必然坐實，更嚴重的是，如果對方提前埋伏，那麽她這次的錯誤情報将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這關系着執行這次緝毒任務同志的生命安危。

可現在自己在車上，而且還有兩個小毒販跟在自己身邊寸步不離，她實在沒辦把消息傳出去。

都怪自己大意了，在旅館老A突然要跟自己分組行動的時候，她就應該意識到事情不對勁，而不是相信老A說的什麽在後方保障的鬼話。她相信了老A，結果把錯誤的交易地點送了出去，現在好了，進退兩難。

不去，或許能保自己一條命，那自己的卧底任務就此結束，還會因此葬送無辜同志的性命，去，誠然危險，但還有一線轉還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