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疼痛
他盯着邵昕棠說:“怎麽,沒伺候過男人?還直愣愣的杵着幹嘛!”
邵昕棠為這帶有侮辱性的話語臉色一白,卻一動沒動的站在那兒,兩手交疊在胸前,向着于戰南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語氣異常誠懇的開口:“于司令,我很尊敬您,但我來到這裏真的不是為了爬上您的床。您是大英雄,東北三省的總司令,要什麽樣的人沒有,照例說我這樣身份的人,應該是榮幸之至的,哪有置喙的餘地。可是鄙人喜歡的卻是女人,并不願意雌伏于男子身下。于司令您大人大量,饒過我這一回,在下原為司令效犬馬之勞。”
邵昕棠的言辭懇切,纖細的身體弓成三十度角,雙手疊交在腹部,像是個虔誠的信徒。
于戰南安安靜靜的聽完他的一番話,眼皮輕輕抽動了下,他面無表情的看着這纖細美麗的少年,心中的深沉的念想只有自己知道。
美麗的少年,就連這樣莊重誠懇的樣子都那樣勾他心魄,牽他心神,他又怎麽能放過他。
“犬馬之勞就不必了,你只要在床上把我伺候舒服就行。”
于戰南一字一字的說,眼睛始終在繞在邵昕棠的身上,然後頗為屈尊纡貴的向他走去。
邵昕棠維持着那個虔誠的姿勢,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浮上臉頰。就連上輩子,他都沒有求過任何人,即使在被那個男人強制的禁锢後,他也是滿懷着悲涼與痛苦,維持着最後的自尊。可是這輩子求了,卻仍舊改變不了強勢的命運。這些權勢滔天的人,根本不回去管一個小人物的願意與不願意,哪怕能給他們帶來一點好處或歡愉,他們也不惜狠狠地毀壞別人的生活……
于戰南幾步走上前,在他伸手把自己攔腰抱起的時候,邵昕棠沒有掙紮,而是順勢摟住了他的脖頸。然後看到那人的側臉上流露出一抹滿意的笑……
硬碰硬永遠不是最好的辦法,尤其是以卵擊石這樣的。既然你不肯放過我,那也就別怪我在這場博弈中使計策、玩手段。最後的結果還未知……
和一個陌生人做愛的經歷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那種感覺很難形容,陌生的氣味、陌生的體溫、全然的陌生的個體正在跟你進行着最最親密的動作,那種肌膚相貼、深入對方體內的感覺,讓人有一種說不出難堪和禁忌。
上輩子邵昕棠被嚴峰從愛人手中多走後,這個男人并沒有馬上的占有他的身體,他把他囚禁在一處別墅裏,每天每時每刻陪在他的身邊,一點點讓他熟悉他的一切,一點點讓他是适應生活,而後來的占有,雖然也帶着強制的意味,卻也有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成分在其中。
而這一次,這個全然陌生的男人,不帶感情的、狠狠地把自己壓在身下貫穿的時候,邵昕棠産生了從未有過的屈辱,那一瞬間的身體的痛苦簡直可以被心靈的煎熬忽略不計,極致的痛苦被深深的烙印在靈魂裏,邵昕棠仿佛神游般,根本不知道這地獄般的折磨是什麽時候結束的。
如果對于邵昕棠來說這一夜是地獄,那麽對于于戰南就是絕對的天堂。帶着香氣的美少年的身體滑膩白皙,皮膚摸上去像是上好的綢緞,柔韌的腰肢握在自己的手中,仿佛再大一點力氣就能把他捏碎,尤其令他瘋狂的是少年臉上隐忍的、脆弱的表情,讓于戰南恨不得把他扼死在自己的懷中。昨晚進去的一瞬間,邵昕棠的後穴就撕裂開了,那裏簡直太緊了,讓于戰南以為他是第一次。
仿佛男人對于“第一次”都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但于戰南并沒有因為這和少年的哭泣兒放慢速度,反而更加用力的頂進去,仿佛是想要在這個如此合自己心意的少年身上烙上自己的烙印。
一夜的歡愉放縱,于戰南醒來時神清氣爽,仿佛事業上的糟心事都被這洪水般的歡愛洗刷幹淨了。旁邊躺着身體青紫的少年,如瀑布般的長發和黑色的床單仿佛融為一體,臉上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透過那薄薄的肌膚,像是能看到底下細小青色的血管。
Advertisement
于戰南今年才二十五,父親是前任的東北三省總司令,他又是于家九代單傳的兒子,從小被向祖宗一樣供着,自是驕橫跋扈的主兒,後來又逢父親突然去世,家裏遭此大變,他在一堆女人的哭哭啼啼聲中接過大權,撐起這個家,乃至東北三省。早已習慣了殺伐決斷、心狠手辣。而貼上來的男人女人無數,無不是曲意逢迎,從來都是被讨好的人,他哪裏懂得什麽憐香惜玉。大概他最最溫柔的時候,也不過是給這床上人一笑了。
盯着少年緊閉的雙眼,于戰南只覺得心裏喜歡極了,有種想把他吞進獨自的稀罕之情,倒是沒覺得自己一逞獸欲帶給對方多大的傷害。所以他傾身在少年的唇上咬了一口,說:“還不醒,想要被幹醒嗎?”
一邊說着,一邊手伸進被子裏捏住少年紅腫的乳頭……
邵昕棠是被疼醒的,胸前某個地方一陣尖銳的刺痛,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于戰南放大的臉,牙齒還在自己的唇上輕輕地撕咬着。邵昕棠條件發射的扭過頭去,誰知這樣簡單的一個動作,卻牽起了他身上所有的疼痛,酸澀的痛楚從各個骨頭縫間蔓延開,尤其是身後那個被過度使用的地方,像是被刀子割裂開了。但事實也相差不遠,此刻這個帶着壞笑親吻自己的男人,昨晚罔顧他的求饒,硬生生把那樣大的硬物插進自己體內,沒有一點猶豫。
邵昕棠知道這個男人沒有絲毫有關于憐憫溫柔的東西。他眨了眨眼睛,調節着自己的心态,然後勾起一個自認為完美的笑容,輕聲叫了聲:“于司令。”
于戰南看到他虛弱的笑,心裏某根心神就像是被撩撥了一樣,輕輕地顫起來。他盯着少年的臉,鬼使神差拿出蹂躏的少年身體的手,說:“你叫什麽?”
邵昕棠長長的睫毛垂下,擋住他眼中的情緒。于戰南只能聽到他幹淨好聽的聲音說:“邵昕棠。”
于戰南口中喃喃着念了兩遍“昕棠”,然後常年握搶帶着厚繭的大手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字說道。
“我是于戰南,記住了,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