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冷,先生的胸膛起伏,還能感覺到快速跳動的心跳,是自己的還是先生的?
嚴既明無措的雙手抓著阮亭勻的肩頭,他似乎也感覺到了胸口愈加強烈的悸動,鬼使神差的,他伸手環住了阮亭勻的腰,「這樣,便真的不冷了。」
阮亭勻任他抱著,終於伸手摸到對方濕漉漉的頭發,将發絲別到耳後,摸了摸冰冷的臉頰,「本是要你冷著,怎麽反倒還捂熱了。」雖然是玩笑話,但溫柔的語氣,叫嚴既明更加不想放開。
嚴既明貼著阮亭勻,很奇特的感官,這是第一次如此靠近先生,仿佛連氣息都交纏在一起,他突然十分眷戀這樣的感覺。
阮亭勻順勢朝下,摸了摸他的後頸,再到肩胛,直至後背彎曲的線條,到臀尾。嚴既明被對方觸摸得一個顫抖,靠的更近,他……似乎觸碰到了什麽。
「先生……」不知道為何,他竟發出了近似軟糯的聲音,抱著阮亭勻的手臂仍舊沒有放開。
「嗯……」阮亭勻的臉靠近了他,嘴唇微微擦過嚴既明的左臉頰,那一聲回應噴在耳朵上,癢癢的。少年縮了一下,奇怪,在這寒水裏,他竟會覺得熱麽。
「先生,我……」
「怎麽了?」兩人保持著這一姿勢。
「我,覺得身體變得軟綿綿的,要是……放開,好像就會掉進水裏淹沒一般。」嚴既明咬著唇,喏喏的說了一句。
「莫不是病了?」阮亭勻撫摸的手也換做抱緊,「不若,我們回去?今日在這寒水裏泡的也差不多了。」嚴既明聽了點點頭。
後來,阮亭勻竟将對方直接抱出水面,裹了衣物便回了小屋。直到被如嬰孩般放到床上,嚴既明才脫離他的懷抱。
屋內炭火還在燃燒,溫暖如春。阮亭勻舀來長巾子為兩人擦幹發上的水珠。
嚴既明之前被抱進來時便只裹了外面的裘紫袍,如今上了床,更是光溜溜一個了。他縮在被褥間,身下是綿軟的毛皮墊,偷偷擡眼看先生,對方已經放回了巾子,脫去了外衣。
嚴既明不知在想些什麽,突然臉色發紅。阮亭勻見之,坐到床邊,伸手摸上他的額頭,又摸了脈象。「還好,并無邪寒入體。」看來他的身體并無病痛征兆,以後冬泳也應不成問題。
阮亭勻再褪了中衣,掀開床褥進來。嚴既明讓出空來,先生的身體進來,沾染了意思炭火的餘熱,自池中出來以後,嚴既明便一直燥熱,如此一般,更覺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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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記得之前,跟先生赤裸相對時,碰到了先生的……他記得,那時,先生也是硬了的。
17
阮亭勻今日是朝著嚴既明這一邊睡著的,臉龐正好對著他,此時已然睡下。眉眼間仍可見那一派溫潤。「先生……」這兩個字嚴既明只是在心裏說說,卻不敢出聲,也不知先生有沒有睡著。
被燥熱撩得睡不好,嚴既明察覺到自己最近的變化,不,或許并不是最近,而是很久之前便有了。愈是跟著先生,他愈是控制不住,自己這是怎麽了?
嚴既明咬了咬牙,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搭在側卧的先生的肩頭,有棉被阻隔著,應該不用怕被對方發現吧。
他往前縮了縮,看看對方并沒有反應,便又縮近一點,緩慢的挪動,直到靠的更近。放在肩頭的手指移到先生的眼角,又想起曾經問過的話,先生的夫妻宮,要是自己……
他不知不覺就摸到了睫毛,貪婪的看著,看先生的眉,先生的眼,先生的唇。那股燥熱的邪火直竄腦門,他用手指觸摸到了視線停留的地方,想要湊上去做點什麽。
「……清和?」阮亭勻猛然睜開了眼,将對方吓了一跳,手指也立馬縮了回去。
阮亭勻看著他,「臉怎的如此紅?可是哪裏不舒服?」說著還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嚴既明是吓著了,他吞吞吐吐說不出話,腦子應當還沒轉過彎來,更對自己剛才的動作感到心驚,如同著了魔一般,萬一被先生發現了怎辦。
「沒,我就是,有些熱。」他偷偷看了眼,先生神色如常,其中還帶了一絲擔憂。
「之前,我以為應當不礙事的。」阮亭勻沈吟片刻,「身體可還軟弱無力?」他擡頭看向嚴既明詢問道。
嚴既明想到之前在水裏的一幕,鬼使神差的點點頭,「……唔。」
「那,不若讓我查看一番?」阮亭勻的手掌還放在他的臉頰上,更是讓他心神意亂,聽到這樣的建議心頭便猛的一跳,帶著無限的期盼一般。嚴既明下意識的點頭,并主動靠近。
阮亭勻見了一笑,伸出另一只手掌墊在對方的脖頸下,還順勢撫了撫,嚴既明不敢看對方的眼,怕被瞧出心虛,幹脆直接閉上。
臉頰處的手掌緩緩下移,掌心溫熱,被劃過的肌膚泛起一圈圈顫栗感。嚴既明這才想起自己可還是光著身子的,先生的手……
他咬著唇,不敢看,便只能感覺到了。先生的手從肩窩摸到了心口,不知指尖是否有意,劃過了胸口的小小凸起。
嚴既明随即心跳便漏了半拍,也不知是否被對方察覺了,先生竟然笑出了聲。嚴既明忍不住終是睜開眼。
阮亭勻笑得意味深長,帶了些狹促。這下換嚴既明手足無措了,他不知該怎樣面對這樣令人臉紅心跳的先生,即不敢逾越,又想要靠近,只能任由先生的手指移動。
「別怕,放松,我只是摸摸看。」阮亭勻溫聲細語,狀似哄道。手指更是從胸口移到側腹,嚴既明反射性的縮了一下。
手指停頓些許,便改了路線,重回小腹,順著胯骨的線條朝下。嚴既明一驚,「先生!」想要伸手阻撓。
阮亭勻仍舊笑意滿滿的看著他,「或許,我已經找到病症之所在了。」手指只是輕觸到那堅硬的某物,便退了回去。
嚴既明垂下眼,遮住一晃而過的不知所措和失落,先生怎的不再細細查看一番。被自己的想法驚的一僵,嚴既明再不敢說話。
阮亭勻仿佛也沒有注意他的情緒,斟酌片刻,這才說道,「清和……你這是,」仿佛是在選擇措辭,阮亭勻看著他,「你,可有與女子同房的經歷?」
嚴既明低著頭,他怎麽會不懂先生的意思,只是被先生這樣直白的問了出來,此刻卻是別扭又羞澀起來。
阮亭勻的右掌已經放回,但脖頸下的左掌還在,嚴既明仰頭蹭了蹭,才回道,「原先,母親也想過給我塞幾個通房丫頭,被我回絕了。」他說此番話是告訴先生,他也是懂這些個的。
「為何回絕了你母親的好意?」
嚴既明沒想到先生竟對這事感興趣?他老實回答,「我還沒想過這些,跟随父親也進過香樓,但就是不喜她們靠近。而家裏的丫鬟,我甚少使喚,跟在身前的也就三七一人,平日裏一個人倒很是自在。」
阮亭勻捏捏對方的脖頸,「原來是怕被人拘著了,那若是你以後的夫人呢?」
「夫人?」嚴既明迷茫的重複,「若是以後有了婚配,自然也是相敬如賓的罷。」
「如何的相敬如賓?你也待對著她臉紅不成?」阮亭勻打趣道。
先生何時變得如此刨根問底了?嚴既明覺得今晚的先生有些與衆不同,直覺告訴他,若是回答不好,或許以後都見不到這樣親昵的先生了。
「我,那時,」嚴既明抿嘴,「應當會在母親的安排下娶一女子,接過家業,然後生兒育女罷。」不知為何,這樣他曾經憧憬過的畫面,現在回憶起來卻覺淡而無味,甚至帶了淡淡的苦澀。
「至於臉紅,夫為妻綱,我又怎可對著女子作出如此有損男兒威嚴之态。」
「可是……你現在卻紅了臉。」阮亭勻幾乎快要貼到他臉頰了。
「這,先生,先生又不是女子,先生,是,是不一樣的。」嚴既明見先生靠過來便神情慌亂。
「呵呵,」阮亭勻滿意的點頭,回歸正題。「若按照你那時的年紀,确是不宜過多沈迷於房事。」嚴既明松了口氣,又覺得先生真是大膽,這等私密之事也敢如此讨論。
「童子元陽,最是兇猛。」阮亭勻停了一下,「若是長此憋悶,亦是傷身。」
「那,先生……」嚴既明險些說成先生幫我,他早已燥熱不堪,若是,若是不發洩出來,可真是睡不著的。
阮亭勻眯了眼,終是伸手撫上他的腰身,一手握住下面。「啊!」嚴既明渾身顫抖,先生竟然直接捏住了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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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既明一想到先生的手正摸著自己,便渾身酸軟。脖頸間的手掌不見了,胸口有些沈重。「先生……」
腿間的手掌多了一只,十根手指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