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的聳動,嚴既明微微張腿,做著以往根本不敢做的事情,先生何時壓到了身上他已不知,只覺得好舒服。
「清和……」那一聲輕嘆,仿佛就在耳邊,又好似很遠很遠。嚴既明猛地抱住對方的身體,小聲的呻吟出來。
私處的手指已經沾滿了滑膩的液體,阮亭勻在他下腹與男根相連之處劃了一個圈,仿佛調情一般讓對方承受不住。
沾滿了液體的手掌不知何時來到心口,涼涼的。嚴既明下意識的挺胸,換來對方的低笑。
手指在乳尖按下,滑落一旁,再繞一圈,另一邊也是如此。
嚴既明夾緊雙腿,那手掌捏住頂端,漸漸往下施壓。「啊,啊,先生!」嚴既明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仿佛要靈魂出竅一般,他挺起腰,在阮亭勻重重的一捏中釋放了初次的精華。
嚴既明喘著氣,待看到先生眼角的笑意,才驚覺剛才自己做了什麽。
先生的衣衫也早已不整,現下更是露出了一大半的胸口,黑發垂下來,幾根落在嚴既明的臉上。
「好些了麽?」阮亭勻問。
嚴既明不知該說些什麽,想到腿間,還有先生的手上。「唔唔」他胡亂的點頭。
阮亭勻理好衣衫,再次下床拿來巾子,擦拭了嚴既明腿間的泥濘,和自己的手掌。兩人再次躺好,嚴既明終於不再那麽心火煩躁。
「腎氣之本,需抱元守精。适當釋放無可厚非,切不能放縱聲色。」阮亭勻一臉正色,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幻覺。
與之前不同的,阮亭勻伸手拉過了嚴既明,将對方環在懷中,「睡罷。」這動作讓嚴既明原本忐忑的心沈靜下來,什麽也不想,明日再說吧。
一夜無夢,待嚴既明醒來,先生已經不在床上了。他慌張的穿好衣服。下地推門看去,「醒了?盆裏有淨水,先去洗漱吧,飯在竈臺上。」先生正在查看院子裏的蔬菜。
嚴既明愣愣的站著,半晌才回神,忙不失點頭。先生好似越發溫和了,不過好像也沒有太大變化,昨晚的事……先生應該也沒覺得有什麽吧。
微微收心,嚴既明回屋迅速收拾好自己,去廚房擺好飯菜,「先生,開飯了。」他見竈臺上的食物都還沒有動過,還以為先生已經吃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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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來。」阮亭勻起身,轉身去石槽處淨手。
雪花又開始飄了起來,細細小小,落在先生的肩頭,嚴既明端著碗看呆了,原來先生怎麽看都是好看的,無人能及。
待阮亭勻進屋,嚴既明又添了些炭火,看著熱氣騰騰的早飯,嚴既明心下又是感動,為什麽先生總是能牽動自己的情緒呢,怕是再離不開了。
阮亭勻抖抖裘衣上沾染的雪粒,執起筷子,「吃吧。」屋外的雪越下越大,天也越來越冷,兩人靜靜用著飯。
飯後,嚴既明将阮亭勻推了出去,一人清洗了碗筷。待回房去,先生拿著書,已經看了起來。「伸手。」他目光一直放在書上,但嚴既明一進屋就被先生叫了過來。
嚴既明聽話的将手伸出,先生握住他的手,搓了搓,「天寒地凍,切莫凍傷了。」就這樣一直握著,拿出兩本書遞給他看。
兩人坐在一起,嚴既明偷偷看了看先生,對方臉色如常。這已不知道是他多少次偷偷觀察先生了,他也說不清楚自己心裏是個什麽想法。
「罷了,既然你無心看書,不若背誦口訣吧,讓心靜一靜。」先生瞥了他一眼,搖搖頭。
嚴既明臉色一紅,被先生發現走神了,他深吸口氣,不能再胡思亂想,放下書,将自己的手從先生手裏抽出,要是還這樣放著,不知道最近還能否順利背誦出來,先生的影響力真是太大了。
「貴人、螣蛇、朱雀、六合、勾陳、青龍、天空、白虎、太常、玄武、太陰、天後……」嚴既明的聲音還帶著一絲青澀,但吐詞連貫,胸有成竹。
阮亭勻靜靜聆聽,垂眼看向自己的手掌,那一抹溫熱正慢慢消逝。
開春後,三七上了一趟九堯山。帶來了嚴父嚴母的消息,家裏一切平安,嚴父囑咐嚴既明注意安全,嚴母也想念兒子,但顧及許多,最終還是沒讓三七帶上那些準備了多時的衣物吃食。嚴既明抹抹眼角,寫了回信報平安,讓父母保重身體。
上和八年,巒、慶兩國從大恒國邊界退兵,國間争端稍停,二皇子凱旋,國內争鬥又起。嚴家亦不敢叫兒子回來,陶知府不知怎的攀上了宰相的關系,正是如日中天。
此時的嚴既明已然十八歲了,在山中呆了亦有三年。
「既明小子,這是幹啥?」溫大爺盯著嚴既明手裏的草紙包,不明所以。
「這是先生讓給的,在屋外撒上一圈,那些個黃鼠便不敢随便擾人了。」嚴既明醇厚的聲音聽起來頗為讓人信服,個子拔高了不少,再不似以前那樣單薄。
「這,這怎麽好意思呢!」溫大爺難得的別扭起來,「呵呵,先生既然給了,您就拿著吧。我這裏還有許多,等著分給村裏的其他人。」
溫大爺最終收下了,看著那漸漸遠離的背影,真是愈發神似先生了。
嚴既明身形挺拔,便是彎著腰,也有一股不輸人的氣質。果然是那近什麽像什麽來著。吳大嬸也頗為贊同,她笑嘻嘻的收下了小包,「快晌午了,留下來吃飯吧?」
「吳嬸,不了。先生還在家裏等著。」嚴既明揚起笑,看得村婦晃了眼,喲,真是個俊俏的大小夥子啊!
山路依然曲折,但嚴既明早已爛熟於心,健步前行,穿梭在山間小路上。
19
嚴既明摸摸空下來的布袋,藥粉包都已經分發完畢。不知為何,先生近兩年卻是開始關注村子的安危了。
依照先生的性子,便是心情好了就會提點人幾句,何曾這樣吩咐自己挨家挨戶的送藥粉,再看先生對待衆人的态度,也依舊是笑而不語,有禮卻不親近。
那為何又要如此上心了呢?嚴既明百思不得其解,再擡頭,就看到了小屋炊煙嫋嫋,先生該是在做飯了。
嚴既明加快步伐,「先生,我回來了!」他一邊說一邊淨手幫忙,「這是吳嬸給的墨耳,專為先生摘的。」
阮亭勻颔首,「放著明日再做吧,先去舀飯。」「是!」
又到夏日,蟬聲悠揚,嚴既明關好竈屋,回見先生正在演算,眉頭微蹙。三年時間似乎并沒有在先生身上留下印記,他還是那樣清冷淡定,只是在看向自己的時候會變得表情柔和。
嚴既明為自己突然的想法感到赧然,雖然諸事順利,但在想到先生之時,他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起些小心思。
自從那夜之後,先生又恢複尋常,再沒做那樣禁忌的事情,這讓嚴既明有些失落,卻又不能明言,只能藏在心裏。
夜裏,阮亭勻手拿石盅,将一些果子碾成泥狀。嚴既明坐在另一邊,摸著石盤,屋裏開始彌漫著果子的清香。
阮亭勻手裏碾鑿不停,走到嚴既明的身邊,「比用課又稱知一,占國朝,主君臣彼此不定,上下紛纭,互持其說,必審其是非。」
「定其所适從,君不自是,舍己從人,專制裁折,棄一用一,審其親昵,察其疏遠者,知其孰邪而取舍之,知其吉兇而趨避之。」嚴既明對答如流的接下阮亭勻的話。
「嗯,不錯。」阮亭勻點頭,再次看向對方,「為何想要占國朝?怎的突然關心這個了?」
嚴既明拿起筆,在石盤上勾畫開來,「先生近日不是也很關心麽,天個的拿著石盤演算。」還以為我不知道麽。
阮亭勻笑著搖頭,「被你看到了?」他确實在算,不過,現在時機還未到。
嚴既明排好字,放下筆又疑惑的看向阮亭勻,「先生,我有一事不解。」
「講。」阮亭勻在他身邊坐下。
「同樣是占國事,為何我和您得到的結果卻大不一樣。」嚴既明偷偷看過先生的排字,跟自己的完全不同,若是解盤,也是變化萬千的。
阮亭勻聽後,停下手裏的動作,「清和,你要知曉一件事,任何蔔算在得出結果後,便都不再準确了。」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為何?」嚴既明不懂,既然是測算,又為何會不準?那這樣算出來又有何意義?
「天地萬物有其運道,測算本就是一種外力,只要介入,那麽運道便會因之改變。」阮亭勻停頓一下,接著說道,「舉一簡單例子,在你上山前我若沒有測到你的來意,那麽是收是拒,自然全憑事态發展,或許我會因你突然的拜師而心生厭惡,又或許會見你清秀俊雅而就此入了眼。」
嚴既明一臉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