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5)
打心眼裏尊敬老師。”邵航聽到這麽一說立刻不幹了,瞪圓了一雙眼睛急着争辯:“老師真的很厲害,他其實已經退休了,每個星期坐兩天門診,但是有很多有疑難雜症的人都願意來找他看病,因為他看的真的很厲害。所有課本上不懂的去問老師,老師也能很詳細的解答出來。”
“這不是應該做到的麽?”陳凱翔搖了搖頭,眼看邵航要炸毛立馬轉移話題:“不過你能有一個不錯的老師也不錯,總比一堆學藝不精的來教好的多。這麽說你也跟着坐了一年門診了?”
“恩,有一年半了。”邵航老老實實的回答,“如果真算讓我上手摸脈的話,也就是差不多一年的時間。”
“哦,那應該也是有小成了?”陳凱翔饒有興趣的看着邵航那張認真的小臉,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要逗一逗:“聽你的意思,你那位老師也是很有名氣的醫生,什麽疑難雜症都能看。那你這一年都摸了點兒什麽疑難雜症?這位老中醫有多牛?是不是一副藥下去就好了?”
“一副藥下去怎麽能好!中藥講究的是固本培元,怎麽可能一副藥下去就好?”邵航認認真真的糾正着,陳凱翔實在憋不住了,忍不住大笑起來,并且笑的特別誇張,簡直要到捶桌子的地步了。邵航莫名其妙的看着陳凱翔爆笑,完全不在狀态,只能在心裏默默的腹诽:這個人怎麽跟小時候一樣完全莫名其妙,跟個瘋子似的一會兒嚴肅一會兒跟瘋了似的一會兒生氣一會兒又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
正這麽想着,邵航覺得自己的頭發又被人狠狠地揉了一遍,陳凱翔依然帶着笑意的聲音說着:“邵航,你怎麽這麽多年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啊?什麽事玩笑都聽不出來,別人說什麽都不想就傻兮兮的往套子裏鑽。不了解你的人絕對會以為你是故意的,這麽配合!”
“什麽啊……”邵航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跟陳凱翔的溝通真是越來越有困難了。
之後的話題就正常多了,邵航興致勃勃的跟陳凱翔講述他這些年見過的病症,還有一些老師的方子以及他自己琢磨的方子,雖然陳凱翔完全弄不明白中醫那套理論,但是他的醫學培訓中還是有藥學基礎的,再加上陳凱翔這個人天資極好,懂得旁征博引,居然也能在邵航這些中醫方子裏插上幾句話,從西醫的藥學基礎進行補充或者發問,這直接導致邵航的探讨情緒更高——劭江是個完全不懂醫的理科生,在學校裏邵航也沒幾個朋友且那些朋友大部分都是死讀書的樣子,用的教科書上那套中不中洋不洋的玩意兒,實在讓邵航沒有讨論樂趣。這次遇到陳凱翔,雖然體系不同,但是中西醫還是殊途同歸,反而聊的暢快淋漓。
陳凱翔則驚訝于邵航這些獨特的見解。
雖然對邵航從小那認死理的臭脾氣了解的還算比較透徹,但是陳凱翔真沒想過邵航能把中醫學的這麽深入。并不是懷疑這個小孩兒的努力程度,只是從客觀上來說陳凱翔并不看好整個中醫的教育體系,甚至可以說不看好整個國內醫學教育的體系。況且不管如何醫學是一個積累性的科目,所有的醫術都是建立在強大的實戰經驗以及紮實的基礎之上的。所以陳凱翔并沒有對才讀了兩年的邵航抱多大期望,只是想着逗着玩兒,卻沒想到邵航給了他這麽大一個驚喜。
陳凱翔思忖着,這小孩兒看來這兩年真是下了大辛苦在這個專業上了,果然是沒白幫他。另一方面卻覺得心裏有那麽一點兒心疼,他也是學醫的自然知道這門專業裏的那許多繁瑣麻煩的事兒,明白這門課程需要下多大的努力。在這種心理之下,陳凱翔的欣賞又加了一份,話題盡是往邵航可以說的眉飛色舞的話題上帶,結果兩個人不知不覺的說了一整個下午。
“我估計得回去了,他們大概補覺都睡醒了,我們可以一起吃晚飯。邵航你來麽?”陳凱翔看看手表,站了起來:“他們都是些很不錯的醫生,雖然都是西醫,但是我覺得也不妨去多接觸接觸,畢竟這些東西也可以說是觸類旁通。”
“好啊!”邵航興奮的站了起來,一個下午的長嘆讓他還有一點兒意猶未盡,并且深深地覺得果然學醫是相通的,就算體系不同但是依然可以有共同的話題,于是本來最不耐跟別人交際的邵航也不由的摩拳擦掌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我要寫論文!”劭江立刻表态,他被迫聽了一下午的醫學科普,劭江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個時候巴不得解脫。陳凱翔也沒阻攔,他本來也就沒指望劭江能跟來,之前早看到劭江在那裏抓耳撓腮跟個猴兒似的但是他就是故意想耍耍這個兒時玩伴,愣是一下午沒放人。但是适可而止這四個字陳凱翔還是懂的:“那就可惜了,今天晚上應該有一桌子肉的,那我帶邵航去吃了,你安心寫你的論文吧。別擔心,晚上我會把人送回來的。”
“趕快滾吧!”劭江不耐煩的招招手:“你就根本沒想着讓我去吧?”
到了快捷酒店,果然陳凱翔那一幫子同伴已經起來了。陳凱翔跟每一個人打招呼并且把邵航介紹給了這些人,在介紹的時候還特別強調了邵航是一名中醫在讀生。有幾個老外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啊!我知道那個!就是那個會把針往人身上紮的治療方法麽?”
Advertisement
“不是身上,是穴位上,也不是亂紮。”邵航職業病難改,幾乎條件反射的反駁,更多的白種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穴位!那是不是神奇的中國功夫?”
邵航無語,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陳凱翔,陳凱翔在一旁笑眯眯的攤開了一雙手,示意自己也無能為力,邵航只能頂着巨大的壓力跟一群老外解釋中國功夫和中醫的巨大差別:“不是功夫,功夫是強身健體的,中醫是為了治療疾病的……”
“那個穴位不是一點就不能動了?”
“這是不可能的,那些都是文學藝術的誇大。真正的穴位施針只是幫助打通經脈,梳理機體。”邵航繃着一張小臉,,一字一頓的強調着,雖然在一群外國人裏看起來又瘦又小感覺跟個小孩兒似的,但是那副老學究的樣子真是氣場強大,硬生生的讓他在一群看起來明顯比他老的多的老外裏生出了一種大家長的氣場。突然,一個黑人扭頭對着陳凱翔高喊一聲:“Jerry,你這個弟弟真沒有幽默感!”
邵航往陳凱翔那個地方望過去,只見陳凱翔已經快笑岔氣了。邵航只覺得眼前一黑,他才明白過來陳凱翔是故意讓這一群人耍他玩。邵航在心裏默默的摩拳擦掌,暗自下決定:從今以後再也不相信陳凱翔了,以前那些覺得陳凱翔成熟像個大哥哥的印象一定是錯覺,錯覺!
作者有話要說: 秋秋發現,人果然是不能懶一次的TOT
自從第一次沒有按時更新後,就再也沒按時更新過!(摔
從明天開始,秋秋要糞發圖強,争取按時更新(握拳
表示秋秋覺得,手下的小攻基本都有一個共同點——燒一手好菜耶……
因為這個問題秋秋今天在C裏明媚而憂傷的想了很久很久
然後終于明白了……因為秋秋是個不會做飯的吃貨……
好想養一只會做各種好吃的的萌物啊QAQ
于是最後大家是想要JQ呢還是想要JQ呢還是想要JQ呢?
☆、二十三
一頓飯吃的輕松愉快,多虧了兒時陳凱翔的虐待,邵航就算這些年并沒有在英語上下大功夫,但是跟這群老外交流基本上還是沒有困難的。無障礙的交流也讓邵航充滿了新奇,這幫子人裏外科醫生占了大多數,但是也有類似內科醫生甚至有一個學營養師出身的。讓邵航驚訝的是陳凱翔居然算這堆人裏最小的了。而這群涵蓋任何年齡階段的老外加入這個組織的理由也是各種各樣的,比如那個叫Bob的老外很開朗的主動自我介紹道:“我今年39歲,在公立醫院幹過五年又在私人醫院做了八年的外科醫生。去年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的存款已經夠我後半輩子吃喝了,就加入了這個組織。我覺得我應該給需要的人做點兒事!”
他們這群人雖然跟邵航所學不一樣,但是也許是外國的學術氛圍不同的緣故,這些老外還是很樂于接受他們未知的事物的。剛認識沒幾分鐘就拉着邵航開始問這問那,顯然對中醫很是好奇。當聽到陳凱翔介紹邵航已經有一年的門診見習經歷的時候一群老外都發出了驚嘆。
“哦,太神奇了。大二就已經有一年的經歷了!”一個金發白人女性贊嘆着,她是這一堆人裏唯一一個護士:“我大二的時候連參觀醫院的資格都沒有呢。”
“嘿,Jerry,你為什麽不讓Ailen加入我們?”Bob突然說道:“他也是學醫的,雖然路子不太一樣,但是也能看病不是麽?”
“可是我要上學,我還是在讀。”邵航露出了猶豫的表情,其實他是挺想跟着去的,他覺得他現在需要的是經驗,更多的經驗,他需要接觸不同的病例看不同的病人,因為這個世界不管怎麽說跟他已經隔了千年時間:“而且我沒有行醫資格,是不能開處方的。”
“這有什麽關系,長見識而已。”之前那個金發女人笑眯眯的說着:“現在正好是暑假,對吧,Jerry。”
“沒錯。”陳凱翔回答着,一邊眼神也開始上下打量起邵航,邵航明白陳凱翔是真的在考慮這個提議的可行性:“Bob,要不跟上面聯系一下,看看我能不能多帶一個人?我這個弟弟雖然過去幫不上什麽忙,但是長長見識也好,再怎麽他也是學醫的,搞不好還能打打下手。”
“應該沒問題。”Bob點點頭:“我晚上去問一下,不過這位小朋友一個暑假不回家跟着咱們翻山越嶺真的沒關系麽?”
“沒關系的,”陳凱翔扭頭看向邵航,轉口用了中文:“航航,我們這次是我們志願者組織的一次大的在中國西部舉行的志願者活動,主要內容有義務的幫助貧困居民進行全面體檢,以及給部分貧困家庭的需要進行手術的兒童進行免費的手術。如果你跟我們去的話,大概一個暑假都要在西部呆着了,也許環境會很艱苦,但是會接觸到很多患者,你願意跟着來麽?”
“好啊。”邵航興奮的點點頭:“如果我不會添麻煩的話。”
就這樣,邵航的行程臨時從回家變成了跟着陳凱翔奔赴中國西部。
因為行程改變,邵航不得不重新打包自己的行李,盡量把自己的行李精簡到幾件必要的衣物和用品上。劭家父母雖然聽到小兒子不能回家過暑假有點兒不太高興,但是一聽到是跟陳凱翔去給人看病,猶豫了半天還是歡天喜地的首肯了。劭江一直都是無所謂,他現在一門心思就撲在了自己的論文上,好像唯一失望的就是黃淑芳同學——這位彪悍的姑娘跟着邵航一起考到了B市,雖然跟邵航不在一個學校了,但是兩個人的關系還算密切,平時做火車回家或者來學校都是一起走的。
這位失望的大小姐對邵航很是發了一堆脾氣,邵航只好在電話裏好言相勸。陳凱翔在一旁翹着二郎腿聽着,等邵航挂了電話沒頭沒尾來了一句:“她真成了你的小女朋友了?”
“啊?”邵航愣了一秒鐘才反應過來,立刻哭笑不得的糾正:“才不是!我跟淑芳就是朋友而已,關系好了點兒而已,她跟我坐了這麽多年的同桌沒道理關系不好。”
“為什麽我總覺得那丫頭不懷好意呢?”陳凱翔皺着眉頭,把邵航從上大量到下,邵航囧然,無奈的說:“別亂說毀淑芳清譽,淑芳那麽好一姑娘可是要留給一個好男生。”
“清譽……”陳凱翔不屑的“怯”了一聲:“我看你還是離那丫頭遠點兒好,省的到時候被坑了都不知道——能多遠就離多遠。你看新聞上都說了,有些女的不要皮不要臉的,看到個好男人就巴巴的貼上去,弄個奉子成婚出來。”陳凱翔一邊說一邊揮了揮手裏的報紙,邵航只能哭笑不得的跑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他覺得自己跟陳凱翔真是越來越沒辦法溝通了。
第三天,陳凱翔就把邵航打包帶走了。
他們從B市坐火車去C市,整整需要近兩天的時間。這些老外看起來應該是生活環境很好的樣子,但是這麽長途的跋涉居然一點抱怨都沒有,依舊談笑自若。
邵航跟着這幫子“前輩”一路聊下來愉快的很,也大概明白了他們這次的志願者并不是只有他們這麽幾個人,他們只是其中的一批而已。
下了火車,他們在C市跟一個“總指揮”似的人物進行了接觸,那是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外。那個老外跟每一個人都親切的打了招呼,互道辛苦,一直到了邵航這裏,老頭低下頭來笑眯眯的說:“這位就是那個學中醫的小朋友吧?歡迎你!謝謝你加入我們!”
“謝謝。”邵航有點兒不好意思:“我還沒畢業,這次是跟着哥哥長見識。還請前輩們多多指導!”
老頭笑着點點頭,安排一行人去住宿了。
他們在C市酒店住了一晚,這一晚邵航跟陳凱翔住了一間。陳凱翔一邊又一次檢查行李,一邊唠唠叨叨跟邵航囑咐:“你跟他們聊天的時候別總說西醫不行,那些人在國外都是很不錯的醫生,他們那時看你小好玩兒,要不然反駁你你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中醫怎麽不行了?凱翔哥哥你怎麽還是歧視中醫?”
“不是我歧視,是你自己歧視西醫。”陳凱翔不客氣的指出來:“還有他們讓你施針什麽的,千萬推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沒拿到行醫執照,這些東西就算你再怎麽有本事都小心的在你肚子裏揣着,別拿出來炫耀。萬一出了什麽事兒你擔不起。”
邵航瞪圓了一雙眼睛,滿滿的不服氣都寫在了臉上。
“那我來這裏還幹什麽?”
“多看少說,真是個小破孩兒,這都不懂。”陳凱翔笑了,摸了一下這邵航的腦袋,大概覺得不過瘾,又上手使勁兒捏了捏邵航的臉蛋:“真是一點兒出息都沒有,這些常識性的東西提醒你你還要來句為什麽!醫療事故責任認定懂不懂?你們沒有法律課麽?”
邵航慢慢搖頭,陳凱翔氣的直接上手虛虛的掐這小孩兒的脖子,嘴裏說着:“你這小孩兒怎麽這樣,氣死我了!”邵航掙紮,兩個人打鬧着就滾在了床上,一會兒甚至從床上折騰到了地上。滿床的被褥都被他們弄得亂七八糟的,原本幹幹淨淨的房間沒一會兒就一片狼藉。
最後陳凱翔還是以自己的人高馬大占了優勢,直接以整個體重壓住了邵航讓他無法動彈,一只手還在邵航的脖子上放着。陳凱翔一邊得意的哼哼一邊說:“怎麽樣?小破孩兒,還嫩點兒吧?我可是從小打架打過來的,你這種好孩子還是嫩了點兒。”邵航喘着氣,因為陳凱翔半牽制着他的脖子有點兒癢,一邊躲着一邊說:“你終于不說謊了?你小時候還說不會打架的!”
陳凱翔愣在了半中間,半天才反應過來邵航把話題拐到了哪裏,氣的都快笑出來了,忍不住兩只手又對着脖子握了上去,生氣的嘟嘟囔囔:“你這張嘴以後肯定要吃虧,能把死人都氣活了!”
“放開放開!”邵航被控制住脖子感覺極不舒服,在地上來回掙紮着,又掙紮不開。陳凱翔笑着,最開始是想吓吓這小孩兒,把手握的緊了點兒。這不握不知道,一握陳凱翔還真是吓了一跳,邵航的脖子極纖細,感覺好像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握住似的。不知怎麽的,陳凱翔突然走神了,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很多年前,他給這個孩子戴紅領巾的時候,那時候也是這麽細長的一截子脖子,在紅領巾的映襯下格外的好看,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現在想起來這麽一段記憶心裏好像突然有點兒癢癢的。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喂,Jerry,你們在打架麽?我隔了兩個屋子都感覺房子快塌了!你們還好麽?”
這一聲幾乎吓到了陳凱翔,觸電似的從地上跳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有人問年齡差距背景之類的問題,于是秋秋今天附在作者有話要說裏了喲^^
邵航 陳凱翔 劭江
0歲 5歲 5歲
3歲 8歲(小三) 8歲(小三) 相識
6歲(小一) 11歲(小六) 11歲(小六)
8歲(小三) 13歲(高一) 13歲(初二)
12歲(初一) 17歲(大一) 17歲(高三)
18歲(大一) 23歲(大七) 23歲(研一)
19歲(大二) 24歲(志願者) 24歲(研二)
以上就是昨天答應的年歲對照表。邵航小朋友上的中醫是五年制的,陳凱先在國外沒有上初中,直接上了一年預科以後上的高一,然後高中四年,考上了七年制的醫學部,七年畢業以後參加志願者。至于邵航同學考的是普通的四年制本科,但是複讀了一年才上了研究生。
關于他們家庭身份的差距。
陳凱翔家裏父親是國營的一個進出口公司的老總,母親是一個普通職員。算是高幹家庭,而且親戚裏有人真正是在政府裏做事。
劭家是理科技術流世家。劭爸爸和邵媽媽都是大學畢業,父親是機械方面的工程師,母親是食品檢疫方面的,這兩個都是在當地很有名的技術型的人才。所以雖然劭家比陳家要差的多,但是因為技術人就是牛逼,所以凱翔同學小小的就知道跟劭家搞好關系神馬的= =|||||
最後,看到留言裏好多學西醫OR中醫OR中西醫的姑娘們
表示秋秋鴨梨灰常灰常的大啊……
如果秋秋出了神馬低級問題大家一定要包含喲一定要溫油的指出喲嘤嘤~
最後啃所有留言的好孩子們一口~XDDDD
大家期待的小JQ來了喲嘿嘿嘿
☆、二十四
第二天,他們跟另一隊志願者一塊出發前往T省。這段路只能自己開車上去,所以他們用了幾個吉普,自己開車打算前往他們的目的地——T省一個縣城。在這個縣城他們會進行半個月的停留,在這半個月之內分別給周圍村子裏那些有需求的患兒進行手術。在他們出發之前,已經有一輛卡車拉着必要的醫療器材,液體前往該目的地了,所以這次也算得上是輕裝上陣。
邵航跟着的這一隊志願者裏,除了邵航以外都有駕照,考慮到疲勞問題,Bob排出來了一張表可以讓幾個成員輪換着來開車。陳凱翔雖然也拿上駕照有幾年了,但是真正的駕駛經歷還是比較少的。Bob本來也想把陳凱翔排除在外,但是陳凱翔卻積極的跳到了駕駛座裏,強烈要求第一個開。Bob再三确認,也就準了陳凱翔的要求。
邵航跟着Bob坐在車的最後一排,覺得有點兒莫名其妙。從昨天晚上兩個人打鬧以後,陳凱翔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往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這次重逢之後,陳凱翔都愛沒事兒幹逗他玩兒,甚至于會拿點兒話故意氣他,但是這一晚上加上這一個早晨,陳凱翔都變得格外沉默,好像躲什麽洪水猛獸似的,弄得邵航完全暈了。
難道陳凱翔又有什麽主意打算耍人了?
事實證明,陳凱翔還真是跟學乖了似的。就算後來被從駕駛座上換下來,也就是安安靜靜地往邵航旁邊一坐。邵航警惕半天也無果,就無聊的頭一點點的犯了困。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自己正大半個身子靠在陳凱翔身上,而陳凱翔則全身繃的緊緊的,動也不敢動。
邵航趕快坐好了,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凱翔哥哥,我睡覺很沉的。”邵航說着,其實他想表達的意思是陳凱翔可以不用管他,想動就動不需要這麽僵着身子維持一個姿勢。但是陳凱翔卻繃着一張臉,表情一絲不變,簡直要成了一個面癱了。邵航覺得莫名其妙,靠在椅背上慢慢的又迷起了眼睛。
這種無聊的生活過了兩天,這一隊人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長途跋涉了,有的挂着耳機閉目養神,有的看厚厚的書,各有各的事情打發時光。陳凱翔本身是個最活躍的,這兩天卻裝石頭裝上了瘾對着窗外光禿禿的風景發了兩天的呆,邵航只能極度無聊的用睡覺打發時間。
也就是因為這趟旅途太無聊了,每一點兒小意外都會讓人精神大作。所以第二天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當他們在公路上碰到一輛抛錨的車的時候,幾乎整個車上的人都發揮出了出人意料的熱情。Bob先下車過去看情況,車上的幾個人也伸長脖子看那面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過了一會兒Bob回來了,對着車上的幾個人解釋:“他們的車出問題了,你們誰比較會弄?能幫忙就幫個忙吧。”
“我下去吧。”整個隊裏一個挺年輕的黑人跳下了車:“我上學的時候曾經在修車廠打過工,說不定能幫上忙。”小夥子身手矯健,三步并兩步的跑過去,在那裏對着車鼓搗了一會兒跟旁邊站着的一臉焦急的年輕男人說了兩句,又跑了回來叫人:“Jerry,你們兩個過來一下,這個人英語真不怎麽樣!”
陳凱翔答應着,拉着邵航跟着走到那個抛錨的吉普車那兒。
車主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不超過30歲,穿着牛仔褲,很休閑的樣子。邵航看到車裏還坐着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一會兒焦急的看着外面一會兒扭頭到後排不知道幹什麽。陳凱翔跑過去幫忙翻譯,邵航覺得沒自己什麽事兒,就繞到副駕駛的位子,對那個焦急的女人說話:“別着急,肯定能修好的。”
“不能不着急啊!”女人說着:“不趕快就來不及了!”
“怎麽了?你們有什麽急事兒麽?”
女人猶豫了一下,大概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只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我跟我老公帶着我家丫頭出來自駕游,這丫頭突然發開高燒了!我們沒辦法,只能開着車往城市趕,可是這車偏偏就這個時候抛錨了。丫頭已經燒糊塗了,都開始說胡話了!得趕快送去醫院,不然怎麽辦啊。”說着說着,女人竟哭了起來。
邵航聽到這裏,吓了一跳,趕快說:“您女兒多大?如果不介意讓我看看情況吧。”
“你是醫生?”女人突然眼睛放亮了,透過車窗抓住了邵航的手:“我女兒四歲,現在就在車後座。您是醫生的話求您趕快給她看看吧,多少醫療費都可以,只要能讓丫頭好起來,我們出去了就給您!”
邵航被女人這種作态吓到了,趕快說:“您別這樣,我只是醫學院在讀,并沒有拿到行醫制造,但是我們同行的都是醫生,您讓大家看看您女兒,這麽多醫生肯定能治好的,別擔心。”
十分鐘後,幾輛車上的人全都下來了,圍着那個吉普車站着。吉普車後門開着,一個小姑娘躺在後排座位上,此時小臉已經燒得通紅,全身裹着好幾件大人的棉衣,一個有經驗的護士包裏常年備有溫度計此時派上了用場,她把體溫計從小姑娘腋下抽了出來,表情嚴肅的看看周圍自己的同行們:“41度2,很危險。”
“你們都讓開點兒!”一個脾氣暴躁的胖胖的白人女人在人群外面叫着:“你們這些外科的都該幹什麽幹什麽去,都堵在這裏幹什麽!”一邊說着一邊擠了進去,然後一見到小姑娘這個暴躁的女人立刻變成了一副溫柔樣,嘴裏嘟囔着“怪可憐”,“上帝保佑”之類的話,扳開了小姑娘的嘴,對着光瞅了半天,又趴身上聽了半天。
“怎麽樣,Marry?”Bob問道:“是什麽問題?”
“應該是扁桃體炎,很嚴重。至于有沒有氣管炎或者肺炎我就不知道了,我的聽診器也在那輛物資車上。”
“那要怎麽辦啊?現在這樣吃消炎藥麽?”那個護士問道:“可是這麽高的高燒,消炎藥效果不行吧?液體也都在物資車上,咱們車上都沒有,怎麽辦?”
“怎麽車上什麽東西都沒有!”Marry暴躁的叫道。
“打電話讓那個物資車開回來吧?要不把小孩兒放到咱們車上,然後趕去城鎮?”另一個人問道。
“糊塗!那麽長時間還不把腦子燒壞了!”Marry破口大罵,一群人亂哄哄的在那裏吵得不可開交,這種地方必要檢查設備,藥品都沒有,一個個只能幹着急,空有一身醫術卻不知道該怎麽辦。
邵航本來在一旁安慰那個女人,這個時候耳尖的聽到這群老外的對話,心裏到底還是擔心那個小姑娘,忍不住過去看一眼。那個女孩子微微張着嘴,小口的呼吸者,顯然燒的厲害,一直在難受的來回扭動着。
“你要不要摸摸脈象?”陳凱翔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邵航身邊,看着邵航那麽專注的看着那個小姑娘,開口問道:“他們現在完全沒有辦法,你有沒有辦法能讓她撐到城鎮或者我們的物資回來找我們?”
邵航皺起了眉頭,擡頭看了陳凱翔一眼,認真的說道:“可是我沒有行醫資格,不能随便開醫囑。”雖然這麽說着,邵航已經抽出了這個小姑娘的一只手,把右手輕輕的搭在了腕子上。陳凱翔笑着:“特別時期特別對待,如果你真有把握,也不妨一試。如果再不治,我覺得小孩子可能就危險了。”
邵航皺着眉頭,沒有理陳凱翔,一張小臉寫滿了認真,過了一會兒又抽出了小女孩兒的另一只手搭上了腕子。摸完了把手塞回了衣服裏,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突然又翻開了小姑娘的眼皮查看。看完了又苦惱着一張臉,來回跺了幾步。陳凱翔就安靜的在旁邊看着,看了一會兒,就算是現在情形緊急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是學醫還學全套,把你那老學究似的老師的動作都學回來了啊?”
“別吵!”邵航沉着一張臉呵道,看起來還真有那麽點兒神醫的樣子。但是安在邵航這個年齡上,陳凱翔除了憋笑還真是別無他法了。邵航又走了兩圈突然停住了,然後把右手拳頭狠狠的砸進了自己的左手手掌裏了。
“有辦法了?”陳凱翔驚訝的問道,其實他也沒指望邵航能想出什麽合用的點子,不過是讓邵航也想想辦法抱着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心态而已。畢竟這個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兒的,連點兒必須的工具都沒有,就算是中醫也會顯得無能為力:“還真有辦法了?”
“我想有一個辦法大概可以一試,大概能暫時把溫度降下來,這樣送到鎮子裏的時間應該夠了吧?到時候再接受進一步的治療。不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接受這個方法,畢竟……”邵航猶豫的目光又一次投向了那堆還在争論的老外身上。
“什麽辦法!只要有可能就請試一試吧!”陳凱翔和邵航是用中文對話的,本來是不想被周圍的同行聽去,結果沒想到卻被那個女人,小孩兒的母親聽到了,那個女人又一次激動的拉住了邵航的手,幾乎都要跪下去了:“這個時候還管那麽多幹什麽?只要有辦法就請試一試!”
邵航為難的扭頭看向陳凱翔,陳凱翔此時一臉嚴肅,看到邵航看過來于是一字一句的問:“邵航,你老實告訴我,你想到的到底是什麽辦法?”
邵航又看看那個一臉祈求的女人,猶豫的說出了兩個字:“放血。”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好久沒有這麽準時的更新啦
開心~捧臉
表示記得NNN章前MS就有人在等我們的航航小朋友大放異彩了
嘿嘿……表示秋秋果然磨蹭,那個啥……讓大家小小的過下瘾好啦^^
恩,秋秋發現大家都愛讨論“中醫有沒有用“這一命題喲
其實作為一只不學醫的廢材桑表示……鴨梨真的真的很大=_=||||
這篇後面也許還會有很多中醫不盡如人意的地方……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到文案裏的聲明……所以雖然好像真的很煩人吧……
但是秋秋還是不說,親們,秋秋真的真的有打過預防針> <
本來看到大家的情緒這麽激動,秋秋真的有考慮要不要改一下
咱也讓航航童鞋湖綠一把,包治百病驚為天人打遍天下無敵手孤獨……(喂喂,你真的夠了!
但是今天秋秋又翻了一遍之前某雜志,最後還是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