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按着這個劇情發展下去……
好逑跑到一個四周抱夏處,環視一圈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跑到寺廟下房來了,一轉身,便見柯以清扶着門框,連連喘氣,盯着好逑。
好逑連忙退後,擺手道:“你別過來,家裏人知道會罵我——啊!”一個不小心,好逑被身後的石頭絆倒,摔倒在地,身上狼狽不已。
柯以清見此又想上前來,欲扶起謝娘子,好逑離的遠遠便大叫起來:“男未婚女未嫁的,不得有肢體觸碰,你……你羞不羞恥!”
柯以清見好逑堅持,只好作罷,站在原地苦着臉問道:“那怎麽辦?”
“你去把我的女使找來,讓她來幫我清洗。”好逑只好寄托于想容了。
柯以清想想便點頭,轉身回去找女使。
且說今日本是柯以清拽着杜承意上山來上香的,不想柯以清到了山頂便不見了人影,杜承意轉了幾圈只好,走進了內院,着實瞧見剛才這一幕。
謝家娘子,便是知愚兄口中的天仙罷?杜承意遠遠瞧見兩人你追我跑,只覺得好笑的很,待聽謝家娘子躺在地上說的那一番話,瞬間又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之前自己所認識的謝家娘子。
就在杜承意猶豫着要不要出現的時候,謝家娘子又讓知愚兄去尋自己的女使,杜承意便打定主意,躲在牆角處。
柯以清繞了兩個大門,這才瞧見匆匆忙忙的想容,急忙上前問道:“是不是謝家的女使?”
想容一見柯以清,劈頭蓋臉的罵道:“你把我家大娘藏哪了?”
柯以清來不及解釋,只好道:“我帶你去就是了。”兩人躲過人群,匆匆往裏頭走,直到了內院裏頭,想容驚呼道:“大娘你怎麽這番模樣?”
好逑很白目地說:“摔了一跤。”
“你不是剛剛才摔了一跤,怎麽又摔了一跤?”想容望天。
好逑也很慚愧,低頭道:“能不能扶我起來。”
想容翻了白眼,手上還是照着做了,先把大娘扶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用手帕沾了些清水略微擦了把臉,拍幹淨身上的衣服,然後整理好發簪,好逑這才松一口氣,方才那模樣要是讓大伯母瞧見了,還當自己是遭打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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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以清見謝娘子無事,還是希翼的問道:“娘子無事吧?”
“再見你兩回就有事了!”想容沒好氣道:“你也不想想,自打那日之後大伯母便讓你兩避着嫌,便是我家大娘家長還沒定下來,不敢胡來,如此你就更該規矩些!”
“是是,娘子教訓的對!”柯以清活了這麽大頭回被女使教訓一頓,也不生氣,擠眉弄眼道:“謝娘子有這麽一位女使,真是福氣啊!”
想容氣得跳腳,好逑偷偷捂嘴笑。
兩人一番整理完了,好逑說道:“時候也不早了,若是大伯母發現我不見了會着急的。”
“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去見你?”柯以清問道。
想容橫在兩人中間,頗有一番電視劇裏演的小丫鬟保護小娘子的架勢。
“等我家家長來信了再說罷。”好逑含糊其辭,其實她也不知道家長什麽态度,匆匆說罷便離去了。
柯以清朝着謝娘子離去的方向瞅了許久,杜承意裝作散布到此,驚呼道:“知愚兄你怎麽在這?”
柯以清這才回過神來,尴尬道:“啓潤兄,抱歉。”
“無事罷?”杜承意問道。
“沒事沒事,繼續繼續。”柯以清掩飾了尬尴的神情,繼續笑談起來市井趣聞。
好逑回到了大伯母身邊,裝作無事,大伯母也顧着跟比丘尼說話,沒來得及主意,直到兩人回家的時候在車上,大伯母才問道:“你這身上怎麽回事?”
“哦,剛剛走到院子裏,可能是摩擦了假山什麽的。”好逑不經意道。
回到了家,好逑急急忙忙奔往閨房去,趴在床上,心裏直凸凸地跳。
不出兩日,柯以清正式帶着媒人與聘禮上門了,這一舉措,倒是讓大伯母吓一跳。
柯以清再三言明,自己非謝家大娘不娶,且想見一見大娘,大伯母倒是中意柯以清,大娘的爹爹荷娘也同意了,不過是想着女方拖幾天,顯得難娶些罷了,不想人家直接殺上門來了。
柯以清站在中廳與大伯父說這話,大伯母急忙使人去告訴大娘了。好逑一聽,好麽,這家夥可真夠迅速的,自己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到了中廳後頭偷聽着。
此時柯以清正逗着大伯父歡心,從大伯父連連笑聲便可以聽出來了,這家夥真是有本事讓自己人見人愛。
兩人沒說兩句,大伯母便出來打岔,拉扯着大伯父進去裏頭,還時不時勸柯以清:“先坐下,大娘很快就出來了,坐吧坐吧。”
柯以清點點頭,尋了張椅子剛剛坐下,好逑便從屏風後面走出來了。
“嘿嘿,小娘子的傷不要緊罷?”柯以清笑問道。
“不要緊。”好逑抿嘴,一副大家閨秀的派頭,倒讓柯以清吓了一跳。
“這……唱的哪出啊?”
“不是哪出。”好逑依舊淑女。
“您這是怎麽了?”柯大才子忍着不去探謝娘子額頭的沖動,莫非發燒了?
“我也沒怎麽。”兩人就這麽說這廢話,倒讓裏頭的大伯父和大伯母急的忙哆嗦手。
“咳咳……”柯以清終于回想起自己是來幹什麽得了,清了清嗓子問道:“請問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好逑的心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說這話唐突了,不過自打講過小娘子一面,我便心心念念着你,如今……咳,我會考上進士,謀得官位,風光把你娶進門的。”柯以清堅定地說道。
好逑低着頭,維持着淑女模樣,紅了雙頻的臉,睫毛一顫一顫的抖着,良久才擡起頭,輕輕一點,聲音如細蚊道:“我願意。”
“甚麽?”柯以清又聽不清了。
“我願意——!”好逑這回大聲了,不過是掃門口的小厮都聽的一清二楚的。
柯以清抱着耳朵,大喊:“哎呀娘子高興你也不能這樣啊!”太中氣十足了!
“誰是你的娘子了!”反射條件下的好逑來不及反應,跳腳道,羞着臉便跑進去了。
柯以清失望的盯着門口,倒是大伯母忍住笑意,黑着臉出來,與柯大才子開始一板一眼的商量起婚事來。
依着謝家的能耐,在東京城裏買套院落是沒問題的,不過柯才子若是中了春閨,以後考了進士,就能住好點的地區了,在京城有些地塊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必須是當官的才能住。不過即便如此,屋子也不能小了,咱還是得放得下幾百擡嫁妝的。
兩人商量了半天,敲定了好些許事情,見時候不早了,柯以清才起身告辭,臨走前一步三回頭的叮囑着想容:“要好好照顧你家大娘奧!”
想容黑着臉目送他離去……
遠在開封縣的謝梁進與荷娘早早收到信,樂的連忙向祖先上香,回信道:一切麻煩大嫂了。這便是托大伯母全盤做主了。
而即将要嫁給庶民的崔三娘,得知自己要嫁個窮鬼,大娘卻要嫁個有名的才子,心生妒忌。
好逑回了房間,只道是悶在被窩裏不願出來了,想容勸了好久,她才冒出個頭,傻乎乎問道:“我的嫁衣怎麽辦?針線活誰做?”
想容嘆了口氣:“我的好大娘,這些年前家裏的針線婆子就幫你做完了,你的嫁衣也準備好了。”
“不成不成,我的看看,我最近胖了,說不定要改改。”好逑急忙爬出被窩裏頭說道。
“大娘,我們當初來東京的時候沒帶你的嫁衣。”想容殘忍的提醒。
“那就現做!”好逑握拳堅定。
“開什麽玩笑!”想容驚呼道:“大娘的嫁衣做了幾年大娘知不知道的?”
“幾年啊?”好逑瞪大眼睛問道。
想容豎起三個手指頭,說道:“三年,大娘的嫁衣整整做了三年,是荷娘專門請有名的繡娘做的,光是上面的刺繡便繡了整整兩年。”
“這麽誇張?我還以為嫁衣也就半個月的事情。”好逑吓了一跳。
“本來嫁衣就是出嫁娘子自己的事兒,不過是有錢人家好奢華些,便做的精細些罷了。”想容滿不在乎的,跟着謝家娘子跟前幹活的,什麽世面沒見過。
“那我現在該幹什麽?總的繡個帕子手巾什麽的吧?”好逑像是一只無頭蒼蠅,緊張的不得了,現在與她提起什麽,她就一頭亂撞。
想容按耐住大娘,說道:“擱在開封縣的東西會随同爹爹和荷娘來的時候,與行李一塊兒送來,大娘就不必擔心了,如今還是呆在閨房裏,安心待嫁罷。”
“那總要做些什麽罷?”好逑哭腔都快出來了。
想容想了想,随手抽出一本小說,遞給了好逑,說道:“喏,看小說好了。”
第二天,好逑正式進入了緊張的待嫁狀态,其生活內容大概是——看小說。這大概是史上最閑的新娘子了。
不過沒過幾天,十六便要出嫁了,臨近的前一天,十六約了好逑,說是一定要見一見,家裏人坳不過她的性子,只好放她出來。
十六坐着車子直奔謝家,下了車腳步也不歇息的奔到好逑房間裏頭。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