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心理專員
于文忠靜靜地看了丁若白一會,說了一句讓他寒到骨子裏的話:“你這僅僅是對這個案子感興趣麽?”
丁若白一瞬間血壓飙升,自己果然操之過急。他不自然地笑笑,慌忙解釋道:“我對刑事案件比較感興趣,那種偵破案件帶來的快感讓人熱血沸騰,我的願望也是做一名刑警,但現在找個刑警做女友也不錯。我知道藤龍的案子也是由酥酥負責,所以更加格外關心。”
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丁若白稍稍消除了于文忠的疑慮。但對方的眼神中仍然帶着警覺。
“看來關于這個案子,酥酥沒少和你說嘛。”
于文忠去看關酥彤時,發現她漲紅了臉。
“現在和酥酥在一起,我要争取做她的賢內助,幫她查案。”
聽到這,于文忠把視線移回到丁若白的臉上:“對了,我還沒聽酥酥說起你的工作,不知道若白是做什麽工作的?”
丁若白腦子快速轉了轉,突然覺得這可能是個機會。他于是說:“不怕舅舅笑話,我現在沒有固定的工作,在給人做家教。雖然收入還成,但是不穩定,在某些人眼裏這就是不正經的工作。”
他最後一句話是說給關酥彤的。關酥彤也覺察到這一點,偷偷瞪了他一眼。
“這樣啊。”于文忠若有所思地抱起雙臂,歪着頭沉思了一會,然後說,“你剛剛說,自己是學心理學專業的?”
“對啊,我是心理學專業的。”眼見事情開始朝着自己想象的方向發展,丁若白興奮起來。
“那不如這樣吧,因為很多刑事犯罪都涉及心理學。我們之前聘了一個心理學專家,但他年齡大了,正在考慮隐退,你可以嘗試接他的班,剛好你也喜歡刑事案件。”
聽到于文忠的話,丁若白感覺臉部發燒,有種想要大叫的沖動。
這就等同于幫丁若白安排了工作。他豈不是撿了大便宜?關酥彤心裏不平衡起來,對于文忠說:“舅舅,不要了吧,工作的事還是要他自己解決吧,別麻煩你了。”
丁若白急了起來:“酥酥,這個工作最合我的意,這樣我也能更好的輔助你。”
說完這句話,丁若白便立刻舉起手中的酒杯:“來,舅舅,我敬你。感謝你幫若白解決了工作問題,同時也圓了我兒時的夢,我會加油幹,不會讓舅舅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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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相信你。”
飯桌上的兩個男人之後又喝了好多酒。丁若白由于興奮,雖然喝了很多,但頭腦還算清醒。于文忠就不行了,已經無法靠自己回家。
離開飯店後,丁若白和關酥彤攙扶着于文忠,準備打車送他回家。關酥彤不停地埋怨丁若白:“你瞧你把我舅舅喝的,混蛋......”
任憑她說什麽,丁若白都不生氣,反倒第一次覺得她很可愛。畢竟因為關酥彤的原因,自己才會得到這個工作。
經過一番折騰,他們終于将舅舅送到自家門口。丁若白剛要敲門,關酥彤瞪了他一眼:“敲門也沒用,家裏沒人。”
“哦?”
“舅舅和舅媽離婚了,舅舅現在一個人住。”
“原來是這樣,舅舅真不容易。”丁若白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裏卻并沒有覺得于文忠的境遇有多糟糕,他自己才是最慘的那一個。
關酥彤問醉醺醺的舅舅要家裏的鑰匙,說了好幾遍,舅舅才領會她的意思,将鑰匙從兜裏掏出來給關酥彤。
打開門後,兩人直接将于文忠送到他的卧室。
将其安頓好,兩人準備離開時,于文忠突然一把抓住丁若白的手,用聽起來很含混的聲音說:“你很聰明,高明成的死的确和藤龍案有關,我有證據......”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丁若白立刻将眼睛瞪得鬥大。他很想搖晃于文忠的身體,問他是什麽證據,但關酥彤在旁邊,他又不能這麽做。此刻的他可謂心急如焚。
丁若白故作鎮定地吸了口氣,想小聲問于文忠是什麽證據時,床上已經傳來于文忠的鼾聲。
“怎麽說睡就睡了。”丁若白一臉不甘心地小聲嘟囔道。
“走吧,別打擾他了。”關酥彤有些不悅地說。
兩人剛走出于文忠家的小區,關酥彤便數落丁若白:“你可真是撿了大便宜啊,我舅舅居然給你安排了工作。”
“給未來的外甥女婿安排工作有什麽不妥的麽?”
“你少臭不要臉了,我們的關系是假的,你又不是我真的男朋友?”
說到這,關酥彤自顧自地搖搖頭:“不行,我明天要告訴舅舅,不必這麽做。”
“喂,你夠了吧。”丁若白急起來,“你舅舅幫我安排了工作有什麽不好?就算我們不是戀人,我也可以在工作中給你提供幫助吧!之前不是也說好了我們以後是合作夥伴麽?”
關酥彤茫然的眨眨眼睛,怎麽他反倒成了有理的那一個?
丁若白眼睛轉了轉,立刻把話題引到了別的方向:“不過可以看出來,你舅舅很疼你啊,才見第一面就給你的男友安排工作。”
“舅舅就是很疼我。”說這話時,關酥彤的眼神中夾帶一絲哀傷,借着明晃晃的路燈,丁若白看得很清楚。
“這裏面是有什麽故事麽?還是單純因為你父母都不在了,他就對你生出更多的保護心裏?”
關酥彤沒有立刻回答,但她眼中的悲傷更濃了。
“原來真有故事。”丁若白根據她的反應,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關酥彤輕輕應了一聲,嘆了口氣,然後說:“其實當年那場事故,死的人原本應該是舅舅,但我媽媽救了他,替他離開了這個世界,哎,好想媽媽......”
關酥彤哽咽起來。
丁若白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想想我,一場事故同時失去了爸爸媽媽。怎麽樣,心情有沒有好點?”
關酥彤仰起頭,看着比她高半頭的丁若白,大大的眼睛裏閃爍出真摯的光。
“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爸媽死于意外。”
“我家裏曾經很有錢,爸爸搞地産,後來轉做投資,媽媽也有自己的事業,做的順風順水。結果一場車禍,我同時失去了他們兩個,幸福的家庭也沒有了。我後來還被人騙,最後身無分文,落得今天這步田地。”或許由于喝了酒,丁若白說話也開始變得不怎麽小心,只有最後一句撒了謊。他并非被人騙,而是被人陷害。
或許覺得丁若白更加不容易,關酥彤居然安慰起他來,也不再提工作的事,這正中了丁若白的下懷。
兩人回到家時已經很晚。田甜已經先睡了。
“真是把這當成了自己家。”丁若白抱怨似地說了一句,關酥彤則露出苦笑。
第二天早上,丁若白剛一見到醒來的田甜便立刻問她:“昨晚睡得怎麽樣?又聽到那些怪聲了麽?”
“也沒有,真是神奇。”
丁若白聽後露出淺笑,心想,讓你裝病,今天就想辦法把你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