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要侍寝?
“郎君,這位姑娘……”白胡子老頭眉頭樹皮似的揪在一起,歪着頭上下打量着煙蕪,活脫脫站成了一棵歪脖子老樹。
許久,他得出結論,摸了摸挺翹的花白胡子,略顯失望又頗為欣慰道,“醜是醜了點,略勝于無啊。”
“西天佛祖保佑,我的郎君終于開竅了!老頭子我也算幸不辱命,完成了夫人老爺的交代。”老頭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如此這般,數度無視煙蕪吃人的眼神,終于在劉琨一聲悶咳後醒過神來。
也不怨老頭誇張,劉琨二十年來就只被石崇他們拖去過一次青樓,那次之後,劉琨反對女色表現得極為不屑。素日裏,該怎麽作樂就怎麽作樂,只不願再讓任何女子近身。
老頭為此大吃一驚,招來各色莺莺燕燕試探他家郎君無果,再一瞅自家郎君和石崇潘安打得火熱,頓時一拍手掌一撫額,極痛苦地得出結論——感情搞半天,自家郎君是基佬!
從此後,老頭的人生目标不再是郎君今日穿的可暖吃得可好,将郎君掰直成了他唯一的心願。
從此後,劉琨的人生路途中多了許多弱柳扶風歪倒在地含羞帶怯楚楚可憐的美貌女子,長此以往,他愈加無視那些以裝為人生準則以作為人生取向綠茶一樣的菇涼。
“郎君打算怎麽安排姑娘,洗幹淨了吃還是吃了再洗?”老頭略顯滄桑的聲線無限延長愣是拖出了暧昧的味道,瞪圓眼睛泛着光直勾勾盯着煙蕪,好似煙蕪是只待宰的兔子般。
兔子煙按捺下不安分的被刺激的突突跳動的神經,呼進一口長長的氣,運轉七七四十九周天後,以兔子的充血的紅眼睛深深地回視老頭,感情你老跟咱比誰眼睛大是呢吧?
老頭被瞪得頗不好意思,紅了臉,咳了咳,望向劉琨:“這丫頭是不是這兒不對勁?”
他指了指腦袋,低下頭,弓着腰苦惱地踱了幾步,“哎,傻就傻吧,聊勝于無。雖是傻的,以郎君的才智,将來孩子也定比常人要好的……”
赤*裸裸地鄙視,赤果果的不公正待遇!煙蕪掩在袖子中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頭,堪堪擡起想招呼招呼那棵歪脖子話唠樹,便被劉琨攥住,拖了直直朝着後院走去。
“光叔,傻丫頭我先吃了再洗,你先去準備熱水吧。”劉琨頭也不回地吩咐了光叔。
光叔在晚風中站立許久,才一把扯過袖子,抹了溝壑縱橫老臉上挂的一粒塵埃,昂着頭:“好咧,郎君可悠着點咧!女子第一次……”
華麗麗的聲音在風中飄蕩久久不散,驚得煙蕪一路跌跌撞撞,不是磕着門柱便是差點被絆倒在地。
“莫要緊張!怕我吃了你不成。”劉琨見狀皺眉,緩下腳步,手下卻愈發攥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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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怕您吃了咱麽。”煙蕪被光叔的話吓得不輕,又見劉琨拖着她越走越偏僻,此番,內心裏暗暗思考。
古代女子兩個作用,管家婆和暖床工具。以她目前的身份,想做個管家婆貌似好像可能不夠資格,那麽剩下的讓她心驚不已。
聞言,劉琨停下腳步,眼尾含了一點笑,頗為認真道:“想來帶你回家是我做了一筆虧本生意,本想着你這丫頭是個機靈的,奉你個管事丫頭做做。不想,你竟是個沒眼力的,倒是把光叔的話聽了進去。也罷,擡你做個妾氏也無不可。既然如此,你便随我去卧房吧。”
啥?這是不是叫不作就不會死?煙蕪聽罷渾身癱軟,擡腳竟挪不動步子。
想她前世活了二十多歲,什麽世面沒見過,見多識廣的煙蕪卻獨獨二十載沒人追,當了二十年單身狗的煙蕪偷偷的瞄過一眼某限制級電影,不由讓她長嘆,這般嗯嗯啊啊,拉拉扯扯的真真無趣。再一瞅那女子痛苦的表情,她深深決定以後她的愛情一定是柏拉圖式的!
“我可不可以說不?”煙蕪反抗。
“你覺得呢?”劉琨含笑回道。
“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可不可以都不脫?”
“你覺得呢?”
你妹!煙蕪二十年來第一次覺得自己做人失敗,被越石兄拉拉扯扯拖着進卧房就算了,那是女子力氣不如男。
可是這般沒骨氣又算啥?煙蕪手搭在腰帶上哆哆嗦嗦,激動地仿似腰帶君是前世相戀多年的情人再次相遇。
劉琨歪在藤椅上,晃着手中折扇,閑閑地瞥她一眼,再道:“快點!難道你要小爺來服侍你嗎?”
煙蕪認命地閉上眼,深深地覺得,人生中得有那麽一次奮不顧身!
她睜開眼,義無反顧地撲向越石兄,成功撲倒越石兄,掄起拳頭直直地比着劉琨的俊臉:“還讓不讓你姐脫了!脫脫脫,要脫也是你丫的脫!”
越石兄“撲哧”笑出了聲,繼而又眨巴着星星眼,擠出兩滴清淚:“如是啊如是,如今你要強了我,我自是願意的。望君憐惜。”說着,他摸索着進入兩人此刻緊緊相貼的身子,捏着自己的腰帶往外抽。
屋外,剛剛摸索到窗下的光叔聞言,晴天一霹靂。原來,郎君好這口!
煙蕪一把按住他的手,止了他進一步動作:“滾粗!誰要強了你。你給我看清楚,我,他,娘,的現在要揍你!還有,不要如是如是的叫,很有壓力的說。老娘有自己的名字,我叫柳煙蕪。”
“我明白的,季倫他們說,這樣也是一種情趣。”劉琨半低着頭故作嬌羞狀。
感情你以為這是啥S啥M來着!煙蕪氣結,她的反抗她的暴走不過像打在一團棉花上,不,是一只皮球上,打一下彈一下。她再度舉拳帶着呼呼風聲打算實打實招呼越石兄。
“啊!”兩聲呼喚同時而起。
結果,越石兄正正抓住了煙蕪的爪子:“啊啊,有老鼠!”說着朝煙蕪眨眨眼,笑眯眯的。
“哪裏?”煙蕪轉頭,忽略了反抗再次無果的事實。
劉琨不動聲色地壓住煙蕪的手,笑着道:“跑了。”
煙蕪意識到再次被人玩了,轉回頭發現自己被人所制,皮笑肉不笑地低下頭,毫不留情地一口啃在劉琨肩頭:“告嗯騙襖(叫你騙我)!”
“啊!死丫頭,松口松口!”劉琨驚覺自己被咬,喚出了聲。
煙蕪懷揣着滿腔悲憤,将自己穿越至今所有好的壞的大大小小不如意全部加諸在牙齒君上,尖利的牙齒穿透劉琨肩頭,殷紅的血液透出月白色長衫。
“松口,丫頭,你咬那麽緊,想咬死我啊!”劉琨一手制住煙蕪雙手,一手掰着煙蕪的頭,奈何煙蕪死死攀着他,硬是不松口。劉琨無法,将手挪到她臀部,“啪啪啪”對着她臀部一頓暴打。
藤椅君禁不住兩人如此折騰,終于在兩人一百零八次交手後,呼啦碎裂,滿地斷肢殘骸……
兩人就勢滾倒在地,劉琨逮住機會翻身壓制住煙蕪,解救了肩頭那一塊無辜受累的“五花肉”:“小煙兒,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呸!”煙蕪吐出一口血水,只不過,這次是越石兄的血她的水。
劉琨氣極反笑,一手橫在煙蕪身前,暗暗使力,确保她沒可能反撲,一手從胸前掏出只白瓷小瓶,舉在她頭頂,奸邪地笑道:“知道這是什麽嗎?諒你猜不到,我好心告訴你,這是能讓你忘了祖宗十八代哭着在我身下求我饒了你的好東西!”
屋外撲在窗下,貼着耳朵一直尋不到最佳偷聽位置的光叔,好不容易聽清了這句話,他摸了把老淚,甚是心酸欣慰。郎君,真大丈夫也。随後,撫着胡子跳着腳走了。
屋內劉琨說完,他把瓶子拎到煙蕪紅腫的左臉處,煙蕪搖晃着頭,無奈掙紮不過,左臉被白瓷瓶中液體澆了個正着。頓時,臉上火辣辣一片,她甚至能感到左臉處正在膨脹膨脹,臌脹感讓她心驚肉跳。
确實,煙蕪臉更腫了。說好聽點,腫成了大號包子;說難聽點,腫成了豬頭。豬頭煙趕腳心頭像被千千萬萬地蛇蟻鼠蟲鑽過,癢卻舒爽。臉上似被針紮,每紮一下卻又冰冰涼涼的竟有舒服的感覺,頭腦也時清醒時糊塗,她雙目氤氲着淚水,痛并快樂着。
此時,她再無反抗的能力,劉琨從地上翻身爬起,拍了拍身上灰塵,歪靠到床頭:“難受吧?”
迷糊中,煙蕪點了點頭。
“舒服吧?”
“嗯。”煙蕪糊塗地回應。
“求求我吧!我這人容易心軟,求求我就放過你!”
這句話激的煙蕪瞬間清醒,她瞬間瞪大了眼,啐了一口:“求你娘的!”她兀自捧着胸口掙紮着站了起來:“劉琨,你狠!”
“承讓承讓!”劉琨不鹹不淡地應聲,“本郎君再問你一句,求不求饒?”
“我呸!”
“很好……”
煙蕪看着劉琨嘴皮一動一動的,像在說什麽,她伸長了耳朵去聽,還是聽不大爽利。眼前也像被霧氣糊住了,她覺得自己身在雲端,煙霧缭繞,景色甚好,迷迷糊糊就覺得困頓,她看到一塊大石,于是歪歪斜斜着倒了過去。
“來人,姑娘今日折騰狠了,将她送到西廂房去。”劉琨低頭望向倒在懷裏的煙蕪,邪笑着吩咐道。
仆人聽着略略疑惑,問一遍:“西廂房?”據他所知,西廂房久未有人居住。再瞅瞅此二人衣衫不整的樣,暗道這姑娘不是才承過雨露,怎地受此待遇。
“沒錯!莫要多言,趕緊送走!”劉琨揮了揮手不耐煩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覺得旅游啥的真是痛并快樂着,昨天出去玩了一趟,本想晚更新,結果趴在床上愣是爬不起來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