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拍了拍胸口,她們國際刑警組織特工隊最拔尖的組合,居然抓一只死狐貍,抓了三年了,還抓不到,簡直就是恥辱,恥辱啊!
不過,那只死狐貍自從遇到了她們,接受的任務就沒有成功過的,看着他那世界第一殺手的寶座搖搖欲墜,恥辱感——減輕。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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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有戲?有獸!
“銀狐”沒有下手,導致她們的任務還得繼續,一時半會兒她們是別想離不開香港的了。
更主要的是,當晚,生日宴還未結束,楚輕染剛回到她和許小婕居住的酒店,打開手提電腦,就接到了國際刑警組織的最新任務,由她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顧睿恒。
她本來還想着可以離那男人遠點的,現在別說遠離了,還得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不但得貼身保護,還得不讓他發現,就他那如獵豹一般的警覺性,他怎麽可能不發現?
許小婕洗完澡從浴_室裏走了出來,就瞧見一向喜歡淡笑的楚輕染,一副苦大仇深的盯着手上的一張照片,疑惑了一下,伸手就将楚輕染手中的照片搶了過來,仔細一瞧,頓時詫異道,“咦?輕染,這不是顧睿恒麽?你一直盯着他照片幹嘛?難不成真看上他了?”
“看上他?我要是有那本事,我都想一刀解決了他了。”楚輕染打開手提電腦,輸入了一大串複雜的字符,将電腦屏幕轉向了許小婕道,“這是組織最新下發的命令。”
“哇塞,輕染,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耶!我第一眼瞧見這男人,我就覺得你們兩有戲嘛,你瞧瞧,瞧瞧,連我們老大都是這麽認為的,特地将這桃花運送到你面前了。”
“有戲?有野獸才對!”楚輕染輕聲嘀咕了聲,老大發布的命令,向來不容更改,不被發現的保護顧睿恒,難道她真的又要送羊入虎口?
瞧了眼被她随意丢棄在桌上的別墅鑰匙。
那個男人真的不需要她保護,但是這是任務,是上級發布的任務!
正當楚輕染想着怎麽和許小婕解釋她和顧睿恒的關系,以及要搬到顧睿恒的別墅去住的時候,許小婕的手提電腦也收到了一封郵件,芝加哥出現了一夥新的國際販毒團夥,要求許小婕立刻就動身飛往芝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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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頭一次将兩人拆開去完成兩項任務,雖然疑惑,但許小婕還是依依不舍的和楚輕染告了別,當晚就踏上了飛往芝加哥的飛機。
臨走前,還不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輕染,你可不能有了男人,就不要我啊,你等着我啊,等任務一完成,我立刻就飛——回來!”
楚輕染真是被她弄的哭笑不得,送走許小婕,再看手表,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想着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明天再搬到顧睿恒那兒去,這兒就接到了電話。
顧睿恒?
楚輕染一瞧見來電顯示,吓得差點将手機丢了出去,深吸了兩口氣,這才接通了電話。
“喂?”電話那頭一陣沉默,楚輕染不由的蹙了蹙眉,就聽到了那頭傳來了低沉帶着一絲疲憊模糊的嗓音,“你現在在哪兒?”
“你喝酒了?”這種聲音只有顧睿恒喝醉的時候才會出現。
那頭輕聲嗯了一聲,接着便聽到他說,“我忘帶鑰匙了,你現在過來一趟。”
“哈?”楚輕染還未回過神,電話已經被挂斷了,望了眼燈火通明的候機室,楚輕染有些生氣的捏了兩下口袋裏的衣服,既然只帶了一串鑰匙出來,幹嘛還把鑰匙給她!
這男人,成心的不是?
抱怨歸抱怨,楚輕染還是出了機場,打了輛車朝顧睿恒居住的別墅小區趕了過去。
交了錢,趕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顧睿恒靠在大門前,眸光深沉的望着前方,渾身的酒氣,就算是十米外也聞到了。
他很少如此失态,但這事若是發生在今日,楚輕染一點不覺得奇怪。
顧睿恒看見楚輕染,竟笑着朝她招了招手,楚輕染撇了撇嘴,還是朝他走了過去,拿出鑰匙就打開了門,打開了別墅大廳的電燈,一回頭,就瞧見顧睿恒搖搖欲墜的差點摔倒在地上,幸好她手明眼快跑過去,将他扶了起來。
這男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重,還不容易将其拖進了別墅,扶到了沙發上,他居然已經閉着眼睛,蹙眉睡着了。
“顧睿恒,你醒醒,先把身上清理幹淨了,再睡!”楚輕染試圖将人從沙發上叫醒,但吵鬧了半天,顧睿恒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出絕招!
楚輕染湊到了顧睿恒的面前,張牙舞爪的對着他一頓“狂揍”,伸出手朝他的眼睛戳了過去,結果,還是毫無反應。
聽着他平穩的呼吸聲,她知道這人真的是睡死過去了。
就算知道有我保護,你也用不着如此放心吧!
楚輕染嘀咕了聲,實在受不了他身上的酒味了,轉身就輕車熟路的上樓找了一條毛巾,放好開水就端了一盆子的水下來。
走到顧睿恒的跟前,将他身上的西服給脫了下來,嫌棄的丢到了一邊,擰幹了毛巾就朝他的臉上蓋了下去。
加上今晚,顧睿恒一共喝醉過三次,三次,每次都是她倒黴。
擦幹淨了之後,便将身邊的兩張沙發合并到了一起,将他的鞋子脫了下來,把他的腿扛到了沙發上,撿起地上的衣物,将裏頭的東西全都掏了出來,丢在茶幾上,找到洗衣機就将衣物給丢了進去。
轉身走近廚房,找到材料,熬了些醒酒湯,一看手表,已經半夜一點半了,打了個哈欠,将醒酒湯端了過去。
“顧睿恒,你醒醒,把這碗湯喝下去會舒服點。”楚輕染奮力将沙發上的人扶了起來,剛想去端醒酒湯,身子已經被身前的長臂一帶,倒在了沙發上,她正欲伸手去推,那男人居然手腳并用的将她壓到了身下,扣住她的後腦勺,深吻了下去……
006 乖,(目垂)覺了,別吵。
“……”
楚輕染瞪大了雙眼,正欲将人踹下去,他已經松開了她的唇,閉着眼蹙着眉似不滿似安撫般的嘟哝了句,“乖,睡覺了,別吵。”
之後,扣緊她的腦袋壓進了他的胸膛,重新躺回了沙發上,手臂還摟着她的腰,腳還交纏的壓着她的雙_腿。
楚輕染忍無可忍的将腦袋從他的胸前擡了起來,死命的将手腳從他的禁锢中掙脫了出來,掙脫了半日才掙脫了出來,都睡着了,力氣還那麽大!而且,還占她便宜?
這混蛋,醉死了算了!
楚輕染怒氣沖沖的丢下顧睿恒就朝樓上走了上去,找到那間屬于她的房間,啪的就躺到了床_上,明明剛才就已經很困了,可現在躺在床_上,卻翻來覆去睡不着了。
翻了個白眼,從床_上坐了起來,瞥了眼床_上的被子,雖然是八月份,但別墅裏開了空調,算她倒黴,抱起被子又跑到了樓下,劈頭蓋臉的就朝顧睿恒蓋了上去。
回到房內,想到今天發生的事,心裏莫名的惱火,等他清醒了,她非和他算算這筆賬不可!
誰知,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直到受不了太陽的直射,楚輕染才不滿的睜開了眼睛,擡起手腕一瞧,蒼天吶,已經十二點半了。
收拾好,跑下樓,沙發上早沒人了,桌上只留下了張紙條,說是飯在電飯煲裏,菜在冰箱裏,拿到微波爐裏熱下就可以吃了。
顧睿恒的廚藝一向很好,但卻很少下廚,楚輕染看到紙條,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奔到冰箱,打開一瞧,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宮保雞丁、魚香茄子、青椒牛肉、清炒小白菜,全都是她愛吃的菜。
吃完飯再去找顧睿恒好了,除了她,顧睿恒身邊還有那麽多保镖,“銀狐”沒那麽容易下手的,而且“銀狐”并未向她下挑戰書,想必近幾日,他不會有所行動。
端出菜放進微波爐,正準備吃的時候,別墅的門鈴忽然響起了起來,這時候,誰會過來?
納悶的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就瞧見了一張露出六顆大白牙的被陽光晃花了的笑臉,“小野貓,開下門,老大叫我送點東西過來。”
楚輕染打開了大門,左炎立即拎着六七個塑料袋就走了進來,走到門口還不忘了踹楚輕染一腳,“小野貓,我車上還有一些呢,去幫我拿來!”
楚輕染側身就躲過了左炎踢來的那一腳,“鑒于剛才你說的,顧睿恒是叫你拿東西過來,并未說明要我幫忙。我有理由不幫你!”
說完,就走回了廚房,繼續去熱她的中午飯去了。
左炎“诶”了一聲,還是乖乖的自己去拎東西了,剛把東西全部提到了別墅內,立刻就聞到了一股飯菜香,朝着廚房就飛撲了過去,激動的大叫道,“小野貓,是老大煮的菜嗎?”
楚輕染三下五除二的将飯菜橫掃一空,望着正沖進來的左炎,打了個飽嗝道,“不好意思,沒有了。”
“你——你——你——!”左炎“你”了個半天,也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垮着臉哭喪道,“我們怎麽說也有兩年不見了吧,你就舍得如此待我?小野貓,想我待你不薄啊!”
“你要吃,讓顧睿恒給你做去啊!”
左炎聞言打了個哆嗦,讓老大給他做飯,得,他還是餓死算了,幸好他有先見之明,來之前已經和美女去西餐廳吃過了。
左炎見楚輕染收拾碗筷去了,從冰箱裏拿了罐可樂,邁着長腿自行走到了沙發前,打開電視,邊無所事事的換着臺,邊問道,“诶,小野貓,我說,我和小天不過是出國了兩年,你怎麽就窮的淪落到去酒店當清潔工了呢?”
“因為我是沒有人要的小孩啊,不勤工儉學,我哪來的錢交學費和生活費。我可不像你,前段時間某本雜志還說你身價過多少了來着?”
楚輕染洗完了碗筷,朝左炎走了過去,一屁股就坐到了另一張沙發上,突然瞧見了電視上的一則新聞,頓時撲過去,就将左炎手裏的遙控器給搶了過去。
“今反腐科查出原H市副市長李某貪污受賄八千萬金額,價值一千五百萬的豪車兩輛,現已移交調查科調查,我們将會持續跟蹤報道後續情況。另,李某姐夫創辦的李氏集團也被查出參與多項不正當商業競争,與其合夥的王氏集團也被指控犯有偷稅漏稅罪。而有消息稱,這一切的線索皆來自李氏和王氏兩家的千金……”
看到昨晚趾高氣昂的兩個女人的照片後,後面的內容,楚輕染便沒興趣再聽下去了,将遙控器丢還給了左炎,打了個哈欠道,“昨晚這兩位小姐還目中無人的緊呢,今天居然這麽好心的大義滅親,現在吶,果然是人心難測。特別是想你們這種萬惡的資本家。”
“……”左炎正躺在沙發上,就這般活生生的中了一槍,怎麽又扯到他的頭上來了,他可什麽都沒幹。
“對了,左炎,你那兒有顧睿恒的行程表嗎?”
“有啊。”左炎坐起身,打了個茶幾上可樂,灌了一口下去,随口就應了聲,應完之後,忽然警覺了起來,“你要老大的行程表做什麽?”
“保護他的安全。”
“噗——”左炎嘴裏的可樂噴射而出,幸好楚輕染閃得快,否則就噴她臉上去了。
左炎拿起紙巾歉意的笑了笑,“小野貓,別介意,我只是覺得你這笑話太搞笑了。”
說着還不忘了瞥楚輕染那一米六四,小巧玲珑的小身板一眼,“就你這樣,保護老大的安全?”
“你什麽意思?”
“好了,我錯了還不成,你保護老大,你保護老大。”左炎說是如此說,還是忍不住想笑,認識這麽多年,哪次不是老大将這小野貓護在身後的?
小野貓爪牙再利,能強的過老大那只雄獅?
“老大今天下午三點會和人談一份合約,你要想保護,你就去吧。我沒記錯的話,這次和老大談合約的是個女人,這麽看來,你真的得去好好的保護保護老大。”左炎若有所思的調笑道,迎面就被楚輕染丢過去的抱枕砸了個正着。
007 你腦子被驢踢了!
當日下午,楚輕染搭着左炎那輛拉風的敞篷跑車,就跟他去了“博恒”集團總部。
陽光穿透高樓大廈灑在了地表上,楚輕染站在幾十層樓高的大廈前,微微眯起了眼睛,這兒和印象中倒是沒多大的變化,一如既往的繁華,附近高樓橫立,來往車輛絡繹不絕。
若是在這兒動手,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處所。
誰也不知“銀狐”何時會再次發出挑戰書,地點又會選在何處,趁着他還未動手的這段時間将顧睿恒經常出現的幾個地點了解清楚很是必要。
左炎去停車還未回來,楚輕染站在大廈前瞅了一會兒,給了門口的保安一張紙條,讓他交給左炎,便走進了大廈。
一樓大廳前豎着一塊指示牌,清楚的寫着每一樓的具體公司名,楚輕染的視線在上頭掃了一圈後,鎖定“博恒”,正準備乘電梯上去,居然瞧見顧睿恒和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從專用電梯走了出來。
她微微一愣,急忙閃到了旁邊的柱子後,背過了身子,直到餘光瞄到顧睿恒已經出了門,這才回過了身,朝門口望去。
顧睿恒竟親自替那個女人開了車門,還用手臂護着她,讓她上了車,随後,他自己也跟着坐了進去。
楚輕染轉了轉眼珠子,咧嘴笑了笑,她還是第一次知道這男人也有這麽溫柔的時候,那女人是誰呢?
難不成是他女朋友?
有空了,她得去調查調查才行,特殊時期,她誰都不能放過。
楚輕染正各種猜測着,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小野貓,你瞧瞧你這陰險的樣子,又再打什麽鬼主意呢?”
“诶,你不是給我留了張紙條,說先上去的嗎?”左炎已經停好了車,剛進門的就瞧見楚輕染那雙醋黑的眼睛在賊亮的轉悠着,能碰到如此神情的小野貓,一準沒好事。
“沒什麽。”楚輕染聳了聳肩,回身對着左炎道,“走吧,我們上去。”
兩人上去尋顧睿恒,就被顧睿恒的秘書告知,顧睿恒在不久前就出去了,至于總裁去哪兒了,她這當秘書的也不知道。
“小野貓,看來我們來的很不巧呢,老大居然出去了,他今天不是要和人談一項大case的嗎?”左炎雙手插褲兜裏,靠在牆邊,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楚輕染只是笑笑,并不作聲,等左炎發完牢騷了,她才道,“你不是帶我來參觀公司的嗎?顧睿恒在不在又有什麽關系?”
“那倒是。”左炎随口應了句,事後又覺得好像是有關系的。
總之,當日下午,楚輕染在左炎的帶領下,将“博恒”從頭到尾的觀察了一遍,偶爾還趁着左炎不注意,在房內最隐蔽的地方安裝一兩個攝像頭、竊聽器。
忙碌了一下午,蹭着左炎,讓他請了頓晚飯,楚輕染本來還想讓他送自己回去的,結果那家夥可憐巴巴的瞧着她,說是佳人晚上有約,送她回去,就晚了。
還好心好意的提了兩個意見,一:她坐出租車回去,二:他打電話給顧睿恒,讓顧睿恒來接她。
楚輕染陰測測的盯着左炎瞧了整整十秒鐘,站起身自己走掉了,果然男人都是不可靠的!
站在餐廳前,摸了摸自己幹癟的錢包,因為接受任務,她找的幾份兼職都辭掉了,明年的學費還沒有着落,想想自己,還真是夠可憐的。
從這兒坐出租車回去,怎麽說也得一百多,上次從機場打的過去,看着計價表不停地往上竄,她的心都在滴血。
顧睿恒是有給她卡,但說不清為什麽,楚輕染總覺得自己和他半生不熟的,而且還有在面對他的時候,還有些怕他,她一點兒也不想用他的錢。
再說了,她有手有腳的,再過不久,研究生課程結業了,憑她的能力,靠自己也是可以找到碗飯吃的。
就說現在吧,就已經有好幾家醫院有意要她在攻讀研究生的期間就去他們醫院實習了。
可是,國際刑警組織特工隊的隊員說不準何時有任務,必須随叫随到,她根本沒時間去實習。
組織是有包交通費,但摳門的只包長途的飛機票、船票、火車票,至于公交費、出租費概不負責。
要不是為了找到當年那件事的真—相,她早百年就辭職不幹了!
無奈的站在餐廳門口嘆了口氣,望着開着跑車從自己身邊經過還打招呼讓她早點回家,下次他請吃飯的人,楚輕染咬牙真想一腳踹過去,該死的左炎,我鄙視你全家!
楚輕染好多年沒回來了,香港的變化大的讓人措手不及,身上的錢只夠她坐公交車的,然而,她根本不知道去別墅該坐幾路車,問了不少人,公說公的,婆說婆的,上錯了好幾趟車,第N次從車上下來,擡起手腕一瞧,居然都九點多了,身上就剩十幾塊錢了。
她很不想麻煩人,但是她現在是真的沒辦法了,從背包裏拿出手機,一開機就瞧見有十來個未接電話,一個是左炎打來的;其他的……全是顧睿恒打來的。
最近的一個是十分鐘前。
猶豫了會兒,楚輕染還是撥通了顧睿恒的電話,但是——
“您好,您的手機已欠費……”
“……”
不帶這樣的,讓不讓人活了!吸氣、呼氣,淡定!
問人借個手機去,但是這條路來往的就沒幾個人,好不容易瞧見一個人遠遠的走了過來。
“靓女,想借手機啊,你陪我玩玩咯~”那渾身鑲嵌着銀環的小混混吹了個口哨,朝着楚輕染就伸出了一只豬蹄。
楚輕染咬着牙,眼神清冷的瞥了那人一眼,淩空一腳,直接将其踹到了十米外,飛身向前,一腳就跺在了他的胸口上,“你借是不借?”她現在不想用警察的規矩做事了!
“借,借!”那小混混哪見過外形嬌巧,身手卻如此彪悍的女孩子,哆嗦的丢下手機,落荒而逃了。
楚輕染也懶得再理會他,打開手機,可是,按開機按了半天也沒點反應。
“……”
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豆大的雨點淅淅瀝瀝的從天而降。
楚輕染罵娘的心思的都有了,附近連個小店或是電話亭都沒有,幸好有個公交車站,可以躲躲雨。
望着越下越大的雨,身上不由的寒了,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在原地跳了兩下,要是小婕在的話,她也不至于落到這步田地,以前出任務總是兩人一起,現在就她一個人了,也不知道小婕那兒怎麽樣了。
正當她像只兔子一樣跳來跳去取暖的時候,手機響了,她急忙回身,按下了接通鍵,“喂,顧睿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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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他,好像,在生氣
“小染,是我。”
“顧雲天?”
“嗯。小染,你現在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兒。”
“……”
十幾分鐘後,楚輕染還在原地蹦跶着,刺眼的燈光穿透夜色和雨水射—入了她的眼中,按理說小天要來接她也沒這麽速度的才對,她正疑惑着,那輛柯尼塞格已經停到了她的跟前。
駕駛座的車門被打開了,一身形挺拔偉岸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之中,他下車就朝她走了過去,雨傘都沒有打一把,冰冷的雨水順着他那冷硬分明的臉部輪廓流了下來。
顧睿恒?
楚輕染眨了眨眼,顧睿恒已經脫下他身上的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二話不說,拽起她的手臂,就将其塞到了車裏。
他,好像……在生氣?
楚輕染蹙眉揉了揉自己被拽的有些疼的手臂,望着正從車前走過,一張臉黑的和鍋底似的人打開車門上了車。
自己身上披着他的外套,沒淋到幾下雨,他身上卻濕透了,白色襯衫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可以清晰的窺見那漂亮健美沒有一絲贅肉的肌肉,撇了撇嘴,訓練過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樣。
“顧睿恒,你擦擦吧。”在沉寂了一分多鐘,身邊的男人也沒有開車的打算,四周除了雨聲,安靜的駭人的情況下,楚輕染從背包裏掏出了一包餐巾紙遞給了顧睿恒。
結果,旁邊的人只是側過臉,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吓得她的心不由得狂跳了兩下。
顧睿恒卻已經毫不避諱的當着她的面,将身上那件濕淋淋的襯衫給脫了下來,神情冷漠的接過了她遞過來的那包餐巾紙,打開了車裏的取暖器。
不知是熱氣還是環境作祟,楚輕染臉上竟有些發燙,別扭的側過了身子,不再瞧身邊的人。
顧睿恒的話本就不多,生氣的時候更是不愛理人。
以前就是這樣,任由楚輕染使出什麽絕招去逗他或是道歉,他都無動于衷,要不就是黑着臉,冷冷的瞥她一眼。
她其實,挺怕他生氣的。
雨水打在車窗前,雨刷在車前有節奏的搖擺着,旁邊的人還是不說話,也不開車。
楚輕染有些坐不住了,鼻子癢癢的,想打噴嚏卻又不敢,使勁的忍着,終于在幾十秒後,一道如貓叫般的噴嚏聲在夜色中突兀的響了起來。
透過車窗,她瞧見顧睿恒蹙起了眉,縮了縮身子,蜷縮在了副駕駛座上,她又不是故意的。
她正嘟哝着,背對着顧睿恒的身子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壓迫感,一擡頭居然瞧見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已經朝她壓了過來。
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驚的她差點一躍而起,而就在她擡頭的瞬間,小—臉不偏不倚的就全都埋在了他的胸口處,嘴唇更是碰到了那最不該碰觸的地方。
愣了一秒之後,臉上唰的一片爆紅。
顧睿恒低頭瞧了眼臉上紅的和番茄醬似的人,伸手在她頭上碰了碰,就見某個小東西,一副受驚的模樣,兩只水汪汪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之後,不自然的動了動身子,躲開了他的手,像鴕鳥一般躲起來了。
小東西,還害羞?
“顧睿恒,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顧睿恒剛湊過來是給她系上了安全帶的,楚輕染扭了扭身子,背對着顧睿恒,悶悶的說了句。
“嗯。”
“你真的不生氣了?”聞言,某個小東西驚喜的擡起了頭,結果見到還是一臉冷肅的人,眼中的亮光散卻了大半,頓時換上了一副小心謹慎的神情。
“嗯。”
嗯什麽嗯,一句話不說,還不是還在生氣?
楚輕染也生氣了,轉過身子,也不說話了,氣着氣着,在雨聲和暖氣聲中,居然就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居然是在別墅她自己的床—上,天還未亮,她揉了揉眼睛,打開了床頭燈,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被換掉了。
“……”
腦子一陣發懵,在顧睿恒面前,她總是容易放松戒備,居然睡着了,到家了,衣服被換掉了,她都沒有醒過來。
下了床,汲上拖鞋,就朝顧睿恒的房間跑了過去,跑到門口正欲敲門,卻又不知道自己見到他,要說什麽了。
算了,回房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就朝樓下走了去,昨天的悲慘遭遇,讓她深切的明白,她再不找份兼職,她真的要淪落到去當乞丐了。
顧睿恒主要活動的那幾個場所,她已經基本摸清了;“銀狐”那自負的家夥,沒給她下挑戰信,是不會動手的。
就算沒有她的保護,顧睿恒也不會有事;她要是再不賺點錢,她就絕對會有事!
剛走到玄關口,竟瞧見一身黑色襯衫的顧睿恒此時正優雅的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楚輕染杵在原地,猶豫着該進還是該退的時候,視線已經同正擡頭的顧睿恒撞了個正着。
硬着頭皮,也只能下去了。
坐到餐桌前,偷偷的瞄了對面的人一眼,“顧睿恒……”
“嗯?”
“沒啥!”悶悶的戳了兩下盤子裏的荷包蛋,她明明是想問他,昨晚她的衣服是誰換的,可是話一出口,怎麽就變了呢?
顧睿恒擡眸掃了眼低着頭悶悶的戳着荷包蛋的人,突然開口道,“左炎昨天下午帶你去公司了?”
楚輕染一愣,這是要開始秋後算賬了嗎?
點了點頭,“嗯。”
“為什麽不接電話?”
“手機放包包裏沒注意。”
顧睿恒臉色冷了幾分,伸手将那盤已經被楚輕染戳的沒個蛋樣的荷包蛋給拿到了一邊,楚輕染擡頭,就聽到他那低沉醇厚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以後不管去哪兒,提前和我說一聲。”
“為什麽?”
“這是命令。”
“……”
!
009 你确定你不會餓死?
楚輕染不滿的瞟了顧睿恒一眼,長官,你以為你還在軍隊裏呢?你已經退伍了,退伍了,好不好?
我現在才是警察,還是國際刑警,要說命令,也該是我命令你才對!
這正腹诽着,就見顧睿恒站起了身,端起那盤已經被她戳的已經無法動筷的荷包蛋走向了廚房。
楚輕染見狀急忙站了起來,從他手上搶過了盤子,兩人默默對視着,直到被顧睿恒看的渾身發寒,楚輕染才讪讪笑了下,“顧睿恒,時間不早了,你該去上班了,洗盤子、準備飯菜這些事,讓我來就好了。”
她現在可不敢太過依賴他了,以前她可是花了好長時間才把自己被他養刁了的胃口調整過來的。
“你确定你不會餓死?”顧睿恒的眉宇已經在楚輕染開口的瞬間緊蹙成了一座山峰,威嚴而冷厲。
楚輕染早就習慣了顧睿恒的這種霸道中帶刺的口吻,點了點頭道,“顧睿恒,我沒你想的那麽沒用,你不在的這五年,我不也活得好好的麽?”
長本事了?
顧睿恒的視線在楚輕染的身上逡巡了一圈,那冷中帶厲的眼神盯着楚輕染渾身不自在,剛才說話的氣勢也降了下來,端着盤子往後縮了縮。
顧睿恒走了。
在盯了楚輕染整整五分鐘後,終于出門了。
如果,“銀狐”那兒不下戰書的話,楚輕染挺想搬出去住了,顧睿恒不可能照顧她一輩子,而且,面對他的時候,她總覺得有種低他一等的窘迫感,當然前提是,她有租房子的錢。
洗好盤子後,将別墅裏裏外外的打掃了一遍,直到打掃到顧睿恒的房門前,想了想還是伸手推了推門,和想象中的一樣,門并沒有關。
推門進去,純黑色的氣息撲面而來,房裏單調的連電視都沒有,就一個紫檀木大衣櫃,一張kingsize大床擺放在正中央,床前是一臺黑色的筆記本電腦。
房間還是挺幹淨的,沒有打掃的必要,但楚輕染還是進來查看了一遍,當她打開衣櫃,看到衣櫃裏挂着的一件已經皺的和豆腐塊似的西服時,“……”
這件西服怎麽看起來那麽熟悉?
她拿起來仔細瞧了瞧,終于記起來了,上次顧睿恒喝醉了,她替他脫下來丢洗衣機的裏就是這件!
她這時才遲鈍的反應過來,西服是不能丢洗衣機裏洗的。
這衣服應該挺貴的,怪不得小婕總說她是生活白—癡了,煮飯不會、連洗件衣服也可以搞成這個樣子。
抱着衣服退出了房間,自己犯的錯,自己解決了。
回到房間,打開電腦,在網上搜索了些撫平西服褶皺的資料,又收集了些附近招聘臨時工的訊息,便抱着西服出了門。
将西服抱到了查找到的幹洗店,付了錢之後,她現在真的是快要身無分文了。
在路邊買了兩個菜包,就乘公交車趕去網上收集到的那些應聘的地方,結果一連跑了好幾個,不是已經招到人了,就是來回的路太遠,或者是工資低的根本無法維持她的生計。
路過一家醫院的時候,她也想進去試試的,但她連實踐經驗都沒有,一個大型的醫院哪裏會随便招個在讀生研究生。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了,雙手插着口袋,正走投無路漫無目的的瞎溜達着,就被人拉住,“诶,你怎麽還在這裏呢?表演就快開始了,還不跟我進去?”
楚輕染擡頭就瞧見了一穿着緊身裙二十來歲的女孩,而她現在站着的地方,真是一家璀璨繁華,看起來很是高檔的酒吧門口。
楚輕染微微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不好意思,想必你是認錯人了。”
“你不是來跳舞的?”那女孩上下掃了楚輕染一眼,有些詫異,但見楚輕染再次搖頭,這也不好意思了起來,抓了抓頭道,“抱歉,抱歉,可能是我認錯人了。”
“沒事。”楚輕染聳了聳肩,她倒是從小練習各類舞蹈,加上訓練,難不成她現在真的要淪落到去酒吧跳舞賺學費了?
倒也不是她瞧不起靠跳舞為生的那些女孩,只是這種地方始終太亂,她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可是,她剛走了幾步,就有人追了上來,還是剛才那個女孩,“那個,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
女孩也是沒有辦法了,其實她剛才就知道楚輕染不是她要找的同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