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磨人的小妖精
隴南分壇的事出得蹊跷,回到教中,教主便召開會議,把在隴南遇刺之事說了一遍,又開始問責長空堂堂主監察不力,飛鷹堂堂主情報錯漏,叫敵人混進隴南分壇一事。
兩位堂主也各自抱屈,說是暑期大考時他們才考核過隴南分壇的幾位高層幹部,也調閱過檔案。當時分壇上下并沒有個姓任的,巡察人員也沒看出什麽異常,誰能想到這才兩個多月,分壇就徹底成了賊窩呢?
他們這麽一說,教主怒火逾盛,令長空堂徹查此事,勿必将分壇中勾連外敵人之查出,還要搞清到底是哪一派敢在我沖淵教門口做出這等事來。覆滅一地分壇這樣大事,于沖淵教臉面實力都有極大損傷,只待查清幕後真兇,便當傾全教之力報複回去。
——當然,若查不出他人,牧影閣與世居嶺南的鴛鴦劍封家就當定了這份怒火。
兩位堂主含羞帶愧地虛心接受了教主批評,并賭咒發誓,一定早日找出幕後真兇,為隴南分壇上下兄弟複仇,重建分壇,收複隴南信衆。
散會之後,教主特地将飛鷹堂主榮期生留下,執着他的手說道:“隴南分壇這回出事,本座擔憂并非一地一壇之事,你堂中監察工作要更着緊些。阿聞武功不弱,對聖教也一向忠心,你叫人帶他出去見見世面,也好早些獨當一面,為教裏多辦些事。”
榮堂主嘴角微抿,不着痕跡地看了我一眼,口中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盯着教主抱拳說道:“主人,此時教中正是忙亂的時候,屬下願留在主人身邊,為聖教分憂解勞……”
教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只對着榮堂主吩咐道:“阿聞年紀太輕,身邊離不得人,你挑個聽話忠心的弟子陪着他出門,不可叫他孤身在外。”
“是。”榮堂主抱拳一揖,又瞟了我一眼,對着教主說道:“屬下這就回去布置,隴南附近不大安定,還是叫阿聞做個副使,随小兒一道去青城分壇巡查的好。”
教主颔首應道:“安排妥當些。叫他們多走些地方也不妨。”
榮堂主離開之後,我就關上房門,急切地問道:“主人是要趕我走嗎?難道就因為咱們離開隴南分壇時看見的那個刺客是我兄長,你就不信任我了?我敢對教祖起誓,我對那人絕無兄弟之情……”
他将手虛按在我唇上,微微垂眸,搖頭道:“你也該鍛煉鍛煉,總不能一輩子都在我身邊。就算沒有任長清,我也打算叫你暫離總壇一陣。至于他是不是你兄長,本座并不在意……”
“你要是真不在意,怎麽會突然把我弄出去?那天在山洞裏你是怎麽說的?你叫我不要離開你!”我氣得口不擇言,把手裏記錄本摔在桌上,提高嗓門叫道:“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我難道喂不飽你嗎?說!你把我弄出去,是不是打算背着你男人偷漢子了!”
其實我沒打算這麽羞辱他,背太熟了一時剎不住車而已。等我回過神來時,教主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了,連手指都有些抖,在桌上狠狠拍了一記,低聲喝道:“這些日子本座對你确實是太過寬容,縱得你都不知什麽叫上下尊卑了!”
叫他這麽一吼,我當真有幾分心虛了。怎麽一不小心就把實話出溜出來了呢?要是他真生氣了,就此把我趕出總壇不再讓我回來,我也真沒辦法……
我倒退兩步剛要解釋,他已經移步到我身邊,手一抄便攔腰撈着我夾在腋下,大步從後門拐回房內,直扔到床上。他合身撲了上來,緊壓在我身上,神色狠戾地看着我:“我舍不得你吃苦,處處照應你,你倒是一點看不出來。今天不給你長長教訓,你心裏怕也不會拿我這主人當回事,背後難保不對我的話陽奉陰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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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就是要做嘛,還假裝放什麽狠話。我揚起頭就吻上了他,決定這回一定要做得他的身體離不開我。教裏出了這麽大事,想把我往外一扔就完了,門都沒有,怎麽我也要站在他身後,保護也好安慰也罷,這教裏除了我,誰還能和他這麽親近?
不知為什麽,這回好像和平常做時不大一樣。我熟背了這麽久的《哲♂學》,又跟教主實戰了不下五六回,卻從沒有像這次一樣激烈的。打從被他推到床上,我就覺着事情向着無法掌控的方向漸漸偏移,僅僅一個親吻,我就幾乎斷了氣,腦中幾度空白,若不是他後來主動放開我,我簡直就要缺氧窒息了。
他的愛撫也比平時更激烈,咬得我胸前幾乎腫脹起來,手指玩弄過的地方像是被火燒過一樣。腿間那個入口被他的手指反複玩弄,藥膏融化在裏頭,像水一樣流下來,沾向雙臀一片濕潤。身子又被他緊锢在身下,躲也躲不開,僅這麽用手指開拓,我就忍不住釋了出來,虛脫着癱軟在床第之間,失神地看着床頂喘息。
他覆上來深深親吻着我,臉色依舊繃得緊緊的,但眼中欲望已是不可錯辨:“這就不行了?還早着呢,今日定要好好教訓你,叫你以後再頂撞本座決意!”
他的手在我分身上靈巧地撫弄,借着方才的潤滑直沖入我體內,深深撞擊起來,幾乎每一下都直撞到我心裏。我們以前從沒這麽激烈過,随着一下下沖撞,我的腰漸漸麻木得失去知覺,雙腿仿佛也不是自己的,再也攀不到他身上,只能無力地癱在身側。
我也想不起來他什麽時候停下來的了,但我還記得他那時垂下頭盯着我,臉上還殘留着些情“欲”的痕跡,但神色已恢複如常,撫着我的嘴唇問道:“以後還任性麽?聽主人的話不聽了?”
他碰到我時,我甚至微微瑟縮了一下,喉嚨早已沙啞得說不出話來,只好盡力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努力盯着他看,希望能從目光中傳遞自己的意思。教祖那書真心不靠譜啊,平常試着還蠻舒服的,教主也被我弄得欲仙欲死,怎麽這回徹底颠倒過來了?我還以為真要死在床上了,弄不好現在已經腰椎骨折,下半身癱瘓了吧?
教主的手還放在我臀間,順着股縫來回撫弄,半帶威脅地說道:“本座這也都是為了你好,隴南分壇和任長清的事,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若再不懂事,我也不介意把你綁在床上,以後只當個娈寵用。”
他果然還是在意任長清,怕我會認回這個兄長,背叛沖淵教。我默默嘆了口氣,努力發出了聲音:“我和任長清……沒有關系。我是穿越者……我不是他真正的弟弟,我不是原來的聞人湛。”
雖然聲音低啞,但以教主的耳力,定然是能聽見的。他眉頭微蹙,擡手撫上了我的眉弓:“我早知道……當初聞人家以你代嫁,又以前教主所發還恩令叫本座刺殺你,我就知道你家中兄弟姊妹并無親情。我不是懷疑你與他們有所勾連,只是你在這裏,我還要分心顧你,不能全力處理此事罷了。”
聞人家?我不姓聞嗎?等等那個任長清姓任……算了,管他姓什麽,反正這些早都和我沒關系了。不過聞人家真是個神奇的家庭,還代嫁,還刺殺,他們家真不是按着言情小說橋段過日子的?
我被自己的想法冷到了,不禁打了個寒戰,老實地點了點頭,縮到教主懷裏,動了動腰,想避開他的手指。他也看出我的意思,把手指收了回去,伸臂攬住我的腰說道:“今晚我不會再碰你了,安心睡吧。”
休息了一天,我就被毫不留情地撤了秘書之職,仍舊戴着那個難看的面具,跟着監察團離了總壇。飛鷹堂榮堂主的長子榮成做監察使,我算是個副使,跟着他一路下了西南,往青城山方向而去。青城那裏是道教名山,雖然有青城派坐鎮,但因為信教群衆多,沖淵教也在那兒發展了一處分壇,可算得上香火鼎盛,日進鬥金。
只是這一路入川,路不怎麽好走就是了。
不知怎麽着,一入蜀中,我心裏就翻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仿佛我早就該到這地方,而且不是青城,而是……
是哪呢?成都?重慶?擔擔面?紅油抄手?麻辣燙酸菜魚?水煮魚?香辣蟹?棒棒雞?麻辣兔頭?笑咪咪的豬臉?
越是深入地想這個問題,我就越覺着肚子裏咕嚕咕嚕亂叫,目光不由自主地向着街邊的小吃癱溜達,直到旁邊馬上有人叫我,才咽了咽口水問道:“榮監察,是該吃飯了嗎?”
那人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副使,榮監察怕您把人家小吃攤子踩了,叫屬下過來攔您一攔。離着午飯時分還早着呢,要不屬下買些點心來給您墊墊?”
我大喜,立刻接受了他的好意:“榮監察真是善體人意,兄弟你也餓了吧,咱們要不要來只小乳豬嘗嘗?”
他微微一笑,卻不知怎地神色中能看出幾分鄙夷:“十月初七,峨眉真仙滌洹真人要在泸州開壇講道。榮監察有意帶咱們都去沾沾道氣,聽聽真法,所以這些日子,要委屈副使茹素齋戒,以免沖撞了真人。”
诶?我們教不是信道祖沖淵真人麽?怎麽改信起外頭的野道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