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別離開我
四弟……他叫我四弟,那麽他就是我穿的這個身體的兄長了?
不知怎麽,他那句“四弟”竟叫得我心裏一陣陣酸楚,仿佛自己有多對不住他似的。可我對他一絲記憶也沒有,哪怕再怎麽回想,也想不起這個哥哥是哪來的。
我現在忽然有點恨教主把我的記憶洗去之事了。哪怕從前幹的是非法勾當,起碼我也得知道自己是什麽人——就是沒有身體記憶,好歹知道我穿來之前是什麽人啊?若是有記憶,我可能就能狠下心來對待這身體原主的親友,把他當作普通敵人,也不至于為了他一句話就心懷愧疚……
教主的腳步忽然慢了下來,握在我手臂上的那幾只手指緊了一緊:“阿聞,前面有個山洞,咱們暫且在那裏休息一下,我幫你運功療傷。”
嗯,還有教主。我現在已經有了教主,那個任長清就算再是聞人湛的親人,兩人感情再好,也不幹我的事了。他是沖淵教的敵人,是教主的仇人,我怎麽能為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愧疚感放任他對教主不利?我伸手按住胸前被暗器穿透之處,感覺着手上濕冷的感覺,心也一點點沉靜下來。
到得洞內,他就叫我先安坐下來,自己出去撿了些柴草生火。身為穿越者,我對這種古代生活技巧的确先天不足,只好看着他掏出火鐮火石,敲下點點火星引燃火絨,再點起幹草,放上樹枝,最後生起一堆不算很高,卻能持續許久的篝火。
這麽一小堆火還不夠溫暖身體,但眼中看着明亮躍動的火光,和被照成暖黃色的山洞,無端就覺着心中一片溫柔。
我也才看見教主身上遍布的血污——這場刺殺本來就針對他,我這兒牽制住一個刺客,他那邊怕也遇上了不小的麻煩。我連忙下手摸了摸他身上帶着血痕的地方,手裏微一發勁兒,便先撕破了胸口那片最大的血漬。
他緊皺着眉頭,還向我微微笑了一下,扒開我的手自己随手點了穴道。那傷口半露在空中,猙獰翻卷,皮肉微微泛白,看得我眉頭一跳一跳,仿佛自己也受了那傷一樣,胸口疼得發悶。
他又從懷裏掏了瓶藥,熟練地灑到傷處,順手咧開我的領子,露出腫起幾分的傷口,“啧”了一聲:“是什麽傷的,東西起出來了嗎?這麽小的傷口,倒像什麽針……你忍一忍,我替你把針逼出來。”
我看着他将那個傷口劃開,在四周點按穴道,輸進內力替我逼出那枚金針。針身幾乎全沒在肉裏,他花了不少工夫才逼出來,拿在手中慨嘆良久:“虧得只是金針,也不曾淬毒,不然你可要多吃苦頭了。隴南分壇出了這麽大事本座竟未察覺,看來總壇之中也有人遮掩此事……”
他頭上的汗珠已經滴落下來不少,順着眼皮落在睫毛上,看起來有幾分像淚水。他也沒擦汗,一直替我歸導真氣,逼出毒素,帶着幾分歉意說道:“是本座安排不周,累你受傷了。如今分壇已回不得,你我在此将就一宿,明日一早就回總壇去。”
今晚原本還想在床上做到他哭出來……現在只是一點汗水,我就覺着心裏微微發疼,只想好好安慰他,舍不得再對他用什麽道具。
“主人,分壇到底出了什麽事,那個任長清又是幹什麽的,怎麽會來刺殺你?”
他神色一怔,微微眯起眼,身上立刻散出了幾分寒意:“分壇的事,八成和牧影閣、隴南封家都脫不了幹系,那個姓任的武功奇高,我還看不出他的來歷,你也……不必多想。現在馮壇主以下,衆人都已殉教,總壇那邊又有隐患,不得不早些回去……”
教中出了變故,我雖然也關心,卻抵不過對任長清的關心。若我真是他的四弟,真是那個聞人湛,他為什麽會叫任長清,而不像我一樣姓聞?有那樣一個出身神秘武功過人的兄長,我又為何會給什麽肖閣主當男寵——我那時才十三四歲,肯定不能像現在一樣正确處理感情關系,若真有個血脈相連的兄長,又和他表現出來這樣愛我,怎麽會讓我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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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我不願把人往壞處想,可是要我相信我和這位兄長感情親厚,也是不大容易。今日他對我種種說法做為,到底是出自真心,還是只為了刺殺教主時需要一個大義的名份做出來的,又有誰能分辨呢?
說到底,真正陪在我身邊,着人教我讀書習武,叫我有了理想和實現理想能力的,還是教主。我何必為了不相識的人的一句話,影響了和我真心所愛,一直依靠的人的關系呢?
只要教主對我的感情始終如一,就算是這身體原主的親人情人仇人一塊兒找上來我也不怕!
我心中豁然開朗,拉下教主的脖子,仰頭親了上去,直親得他氣息不吻,把持不住與我回應。一吻尚未結束,他身上的衣服已叫我扒下了大半兒,露出堅實的胸膛……帶點傷應當不要緊吧?大不了我再來一回騎乘位。
教主卻按住了我的手,呼吸微有些急促,低頭道:“現在哪是做這種事的時候,咱們應當節約體力……”
我直接吻住他,雙膝擠到他腿間,用膝蓋蹭着他那還有些軟趴趴的東西,感受着那東西随着我的動作一點點精神起來。
“和我做吧,我現在不能沒有你,主人……”我急切地在他耳邊親吻,雙手探入衣服尋找着他的敏感帶,幾乎整個人都挂在他身上。他的身體也漸漸從僵硬到軟化,最後伸臂回抱住我,低聲答道:“阿聞,現在不是時候……”
“噓……我現在就想要你。”我小心地脫掉身上衣服,撕了內衫替兩人裹傷,把外衫都鋪到地上,赤身露體地跪在他面前,緊緊抱住了他:“主人,我想要你,想要好久了……”尤其是現在,我既不想想起那個任長清,也不想管自己到底是什麽人,只想把你抓得更緊一點。
他緩緩點了點頭,托着我後腦細細親吻了下來,右手在我腰間用力揉撚。被那手碰到的地方都像燃起了一片熊熊烈火,燒得我全身酥軟,雙手無力地挂在他頸上,腰幾乎要彎折過去,只有下半身還和他緊緊貼在一起。
他放開我時,我身體已經暖透了,從裏向外泛着熱氣,胸前沁出一層細密汗珠,顫抖着躺在外衣上,側過臉方便他親吻。我覺着他其實也是很需要這個的,動作都比往常急切粗重了幾分,我緊緊抱着他的後頸,感受着身上激烈的愛撫,帶着清晰的疼痛,和更加綿長濃烈的歡娛。
他的手看着修長漂亮,指掌之間卻帶着薄繭,按在身上時不必用力,便帶來幾分酥癢的感覺,尤其是溫柔地包裹着我的分身時,用不了幾下就能調弄得我全身知覺精力都化成火焰流向那裏。我擡起腿輕輕磨蹭着他的腰,在他耳邊斷斷續續地叫着:“主人,主人……”
他呼吸粗重得隔着這麽遠便能聽到,胸前洇出幾分血色,看在我眼中卻是無比豔麗,催人情動。他湊上來輕吻着我的唇角,将手指探進我口中。我緊緊将那指頭含入口中,用舌頭裹住潤澤,心裏卻覺着越發興奮,挺起腰向他手中戳刺,将頭上泌出的液體塗得他手上身上都是。
教主輕輕抽出手指,在空中拉了一道長長銀絲,而手擡起我一條腿,将那指頭從臀縫中探了進去,淺淺出入幾回,很快又加入更多手指。他的手指仿佛比我長些似的,微微彎曲,壓向前列腺方向,只輕輕一按,便叫我興奮得全身顫抖,前端更漲得難受,忍不住一聲聲叫着“主人”,求他快點進來。
他輕輕應了一聲,抽出手指,拉過我的手,握在已青筋迸現的器官之上,握着我的手,一點點将自己送進了我體內。
這種動作帶來的親昵感,倒是比身體的真實感受更美好的得多。我一口咬住他肩頭,硬生生忍住後廷被撐開和摩擦時的痛楚,體會着他在我體內出入時的感覺,等待快樂代替痛苦的那一刻。
教主就低下頭在我頭上一遍遍叫着:“阿聞,阿聞……”靈活的手指在我分身上不停捋動,直至我從僵硬中重新軟化下來,再度被海浪般光湧的情潮吞噬。
後來我已經感覺不到痛楚,就連背後與山洞粗糙地面的摩擦也覺不出來,只知道随着他的沖撞不停呻吟嗚咽,連一句“我愛你”也說得支離破碎,不知所雲。
然而就在我理智幾乎潰散的時候,我忽然聽到教主在耳邊低聲說道:“阿聞,別離開我。”
然後我直接就出來了。
後來我就緊緊抱着他,一遍遍親吻他,讓他在我體內釋放一身緊張和憂慮。我怎麽會離開他呢?有了他這句話,我連小銀铐和小鐵窗都不想了。我會和他一起回魔教,替他解決教內的一切問題,讓他不必有後顧之憂地對付牧影閣和——
不,既然是我的親人,還是由我親自動手更好。只要他知道了我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聞人湛,他就沒理由再對沖淵教不利了。至于他會不會把我當成占了弟弟身體的仇人……那也只是我和他的私怨,不該牽扯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