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因為不明原因被鎖(??皿?`)還沒來得及修改, (5)
事的話先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下去。”看我爸那神色我就知道他看熱鬧的心思居多,有些頭痛的揉揉頭。
“你能先回避一下子嗎,不經我允許亂開我房門。”
“我是你爸。”他挑眉撇我一眼才道:“Reyn打電話找不到你。”
“我知道了,馬上就過去公司。”自從我進公司後,我就知道,我爸就是座彌勒佛,我要是安安分分的遵照老爺子的安排一步步走下去,會輕松很多,然而我沒有。
我爸将我帶在身邊養大,我過了二十多年遠離老爺子的生活,沒有按照他特定的模樣長大,在我毅然決定回公司進一步擺脫老爺子的桎梏時,我爸只問了我一句:“會不會堅持走完自己選擇的道路?”我驚訝之餘亦是毫不猶豫的點頭,從那時起我才知道,我只是在繼續我爸當年沒有完成的事。
我輕聲的起床聲還是驚醒了晨曦,熊孩子困意還在抱着我撒嬌不肯起床,男人早晨本就易挑起□□,親着親着就又有些欲望,我趕緊掙開顧不得他委委屈屈的視線道:“趕快起來,我和設計部譚總說一聲,來公司上班好不好。”即便我相信憑借他自己的能力也能進公司,還是忍不住想早點見到他。
他似乎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露出一個笑來算作答應。
吃過早飯趕回公司時也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在地下車庫分別我也沒問他最近的情況,乘專用電梯到了二十七層,雷恩在外面少有的嚴肅等着我。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我邊打開門邊問。
“H·searle新品發布會的資料被盜取,設計圖被偷竊,譚總那邊正在調查,我們中間可能出了內鬼。”雷恩小聲的說完,閃身進了屋內。
“真不錯啊,你連內鬼都知道了。”我反倒沒有他裝的這麽像,懶懶的喊人幫我泡兩杯咖啡送進來,才上下打量他一圈。
“還有別的事?”
雷恩有些興奮的笑道:“沈你真是越來越勾人了,我只能祝你那位大伯好運了。”我聽了笑笑不語。
老爺子也是個聰明人,明裏我的股份雖然多一點,可他手裏留下的一點并非只是為了自保,既然打不動他的主意,只能委屈委屈我大伯讓他革職凍結他的股份了。
對了,今天碰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要不要聽聽?”他跑去門口接過咖啡又走過來,坐在沙發座上擺出一副極有興趣的八卦的樣子,濃藍的眸子看着我。
“你是不是很閑,不要只拿工資不幹活。”我并沒有什麽不悅,所以雷恩仍然興致勃勃的八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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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在國外讀書時認識一個和你一樣卻又有些不同的東方人,他也姓沈,昨天我本來是去找你的,卻偶然見到他,抱着一個哭哭啼啼的嬰兒,那個嬰兒好漂亮,長的真可愛,我忍不住就抱了抱他,看樣子應該只有一兩個月大,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我覺得雷恩的重點錯了,然而我完全無法打斷他的話。
“我其實很驚訝他竟然會結婚,還會有寶寶,因為他和我是一樣的人,曾經還和我很愉快的聊過他鄰家可愛的小弟,還說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回國找他。”我沉默不語,雷恩也不介意,繼續自己說着。
“我們在一起聊了很久,有多久呢,大概是一整頓晚餐的時間,看到許多形形□□的人進去又出來,直到寶寶餓的哭出聲音,整張小臉都皺巴巴的擠在一起,他手忙腳亂的樣子真不像是一個準爸爸,我很奇怪的問他寶寶的媽媽在哪裏,他說寶寶以後沒有媽媽了,我問他為什麽,他說那是他喜歡了十多年的人的孩子,現在由他來養。”雷恩說完似乎覺得他的同學好傻,自己輕聲笑了一會,我一直面不改色的聽完,也不知現下什麽滋味。
“你說他是不是很傻?”雷恩笑夠了漫不經心看我一眼,很随意的詢問,似乎剛剛的很好笑只是一個幻覺。
“他等的人就在裏面,我要找的人也就在裏面,真可笑,我們卻在外面逆着風聊天。”我一時間無話可說。
“愛極了便是恨,恨久了便學會包容,總有一天我們都會試着去改變,因為愛。”雷恩說完起身離開,我卻久久未動。
☆、物是人非
我并沒有栽贓陷害,若我大伯安安分分的當他的董事會,也不會有這麽一出,我不過來了出偷梁換柱罷了,到底在國外呆了多年,中國兵法忘記的差不多了吧。
這件事牽涉很廣,一層層查下來之際,新品也是早早的推出,與被偷的資料截然不同的另一巅峰,短短月餘,我便接連收到好幾份辭職信,也不知誰散播的各種不好的謠言漫天亂飛。
為此我還專門的召開了一次部門會議穩固人心,私下裏,還是大張旗鼓的換人,要是每個人都在H·searle傳出不好謠言時更加煽風點火擾亂人心,我這總經理還要不要當了。
那些個傳言我還真不放在心上,一點一點的清除我大伯在H·searle的人手,新招來的也是委以重任,就是自己忙碌了些,事事過問,處處精算,倒是經常只有雷恩陪同加班,年輕人就是底子好。
這幾天幾乎連公司的大門都沒有出過,又接連招聘了幾次,公司換人換的連我爸都驚動了,召喚獸似得一個電話将我召喚回家,重見陽光的那一刻我才意識到,這種忙碌的生活我早就已經适應了。
我還沒有回到家,倒是先被另一件事打斷了步驟,從公司下來後,我直接回車庫取車,來的還是當初的法拉利FF,時間長了總是有了些感情的。
車子還沒有啓動,就看到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走來,擋在我的車前,我本來看後倒視的眼睛慢慢的收回,開車門下車,有些遲疑的打量着他。
“蘇…長姿。”這和我印象中以及無數次見到的蘇長姿截然不同的感覺,穿着的白襯衫皺巴巴的不成樣子,頭發淩亂,臉頰蒼白,眼窩深陷着,眼睛紅腫又憔悴不堪。
“長華有沒有過來找過你,你告訴我他去哪裏了好不好。”他的狀态看起來很不好,我不想再刺激他。
“你先別急,我幫你找,你現在住哪裏,我先送你回去。”我雖然不太清楚他們發生了什麽,然而清楚知道他們之間瓜葛的也大致猜出絕不是什麽好事。
“不,我不回去,我要去找他,他生我的氣了,躲起來不見我了。”他似乎有些焦急,我這裏沒有,馬上就轉身要走,我急忙跟上,那搖搖欲墜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就會倒下一般,我甚至有一個猜測,似乎我在公司這幾天他便一直呆在這裏守株待兔一般。
蘇長華曾經說過,蘇長姿身體一直不好,這麽疲勞之下,估計也是撐到極限了,果然,我沒跟兩步,前面那人便身子一歪,我跟的緊,輕易接住他,雷恩在忙,公司暫時沒有我太信任的新人,還是先帶回家好了,至于蘇長華。
這幾天也是事情都趕到了一起,本來想讓雷恩幫我找一下人,後來轉念一想,覺得沈諾比他靠譜多了,也許,我該去找一下他。
回到家時,我爸早已經等候多時,見我抱一個進來眉頭一挑也沒說什麽,我将他放在三樓的客房裏讓張媽去燒點飯菜後才下樓。
公司裏也沒什麽太大的問題,只是現在人手不夠我才忙碌了些,加上清除我大伯的勢力,至于那些亂七八糟針對我的謠言,只要不是對H·searle的名譽有什麽損失我是真的不在乎。
我爸倒是對公司的運營挺關心的,作為先前第三大股東,如今的第二位,他倒是許給我一個不大不小的優勢,如果有一天我需要借助他在公司的影響力或者他的股份來壓過競争對手,他會幫助我。
反過來,要是我只能借助他的幫助才能擊敗競争對手,那麽我也沒必要競争了。
越是長大,我越是能明白曾經他那種無可奈何的妥協,而現在我和他談話,大多是兩個成年男人的看法而不是以一個父親和一個兒子的關系。
也是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爸一直都不像我眼中除了生活糜爛不堪別的什麽都漠不關心的樣子,他對H·searle甚至比我了解的還要多得多,所以現在偶爾有什麽不懂的地方,他就會用一副過來人的眼光鄙視我一眼才慢條斯理的建議了幾句。
看在他是我爸且建議提的還可行的份上我裝作不計較,還是狠狠擺了他一道。
現在,公事談完他倒是對我帶回來的蘇長姿露出極有興趣的樣子來,我瞬間有些頭疼起來。
“別打他主意,他是我朋友。”
“上次那個也是你朋友,就單單只是朋友我的兒子就帶人回家過夜向我顯擺,我怎麽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有這麽一號朋友。”我竟然完全無法反駁。
正說着,蘇長姿竟然從樓上下來了,赤着腳有些無措的掃了我爸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模樣竟隐隐有些委屈一閃而過,估計是剛睡醒有些癔症,我沖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坐。
離的近了些才發現他似乎憔悴的厲害,看來這些年,我們過的都不好。
“長華在哪裏?”他拽着我的衣袖問我,我白了眼我爸順便鄙視了他幸災樂禍的樣子,我爸嘲諷回擊,潇灑的起身離開,整個客廳就只剩下我和蘇長風,亦或是,蘇長姿,我不敢妄下定言。
我覺的此時的他不僅沒有曾經的風姿韶華,就連精神上估計也有點不太清醒了,單憑他到現在都不能清楚的認出我是誰來。
“你還認識我嗎?”我努力作出溫和無害的樣子,問道。
他疑惑看我一眼,又飛快轉移來視線手松開我的衣袖縮回角落:“你不是長華,你不是。”我當然不是,但是現在,我不敢這麽說,看他的樣子,似乎蘇長華現在不在蘇家,我只想知道這麽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所有人都變成我不認識的樣子了。
問他顯然不是好主意,想及此我決定還是先帶他去看看醫生,然後約沈諾出來談談吧,倘若連他都找不到蘇長華,我現在只怕也找不到他。
“你餓不餓,要不先吃點東西休息休息我再帶你找他好不好?”我盡量保持着微笑,柔聲安撫他。
“我不要,我要去找他,你帶我去好不好?”他的身子弱的厲害,需要補補,不然的話,找不到蘇長華之前他自己倒是要累倒了。
我道:“吃過飯我馬上帶你去找他好不好,你不餓嗎?”示意張媽将簡單炖的蛋羹和熬的米粥送過來,他吞了口口水,遲疑的看着冒着熱氣的瓷碗。
“先吃點,休息一下,等下再去找好嗎。”我端起一碗米粥,用勺子撥了撥後看着他。
他慢慢的在我的注視下端起另一碗,我漫不經心的吃着粥一邊思索着如何帶他去醫院一邊想着該怎麽約沈諾,公司裏讓雷恩先頂着,楊清跟着他學習,應該很快就能獨擔一面。
而晨曦那邊,說起來,從那天過後我還真的沒有見過他一面,後來問譚衡禮晨曦應聘情況,他也只是很奇怪的反問道:“什麽時候有這個人了,我怎麽不知道?”
我一時啞然,也沒繼續問下去,晨曦既然什麽都不願意和我說,沈諾會說嗎,想來想去,還是從雷恩那裏找到沈諾的電話,打給他,即便他真的不願意說,我也沒法子硬逼不是。
☆、往事随風
出奇意料,約沈諾倒是十分的順利,像是他一早就等着似得,等待我終于是忍不住找到了他。
我們約了晚上見面,而現在,還有蘇長姿這麽棘手等着我應付,哄他吃完飯,又換了身衣服,我帶着他去了郊區的一家私人診所,大醫院的設備或許觀察的更好些,我怕他不肯配合,或者被人當成精神病患者。
這家私人診所也并非所有人都知道,主要的還是信得過,蘇長風這一路倒是安分,沒有鬧過,我還是偷偷的聯系了他家,只說看過醫生就送他回去。
越是靠近外環,他越是不安,偷偷的看着我又瞄着路,似乎是經常去醫院去怕了的緣故,他對這些倒是敏感。
“我不要去醫院,我要去找長華,不去醫院,你放我下來。”車子自然不會在路中間停,他急了,撲上來就往我握着方向盤的手上撲,下嘴毫不留情,兇狠的盯着我,嘴裏愈發的使勁。
車子還在路上行駛我還不能突然停車,有些悲哀的想,幸虧我有兩只手而他只有一張嘴,這下更沒有不去醫院的理由了。
“你就繼續咬吧,這下不去也要跑一趟了。”我也不想放任他繼續胡鬧下去,但總不能也咬他一口吧。
許是我的威脅有了作用,他聽罷慢慢的松了口,看到我血肉模糊的右手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不禁抖得更厲害了,害怕的看着我。
“我不去醫院,我不要住院,我不去,你放下我。”我真是頭疼。
“我不帶你去醫院,你也不用住院,我去包紮下手好嘛。”他疑惑看我一眼,慢慢的點了下頭總算不這麽鬧騰了。
唐菱是我在大學時期認識的那個因一些意外大半年沒有說話而被迫學了手語的人,小姑娘也已經出落的成熟而又魅力,穿着白大褂的樣子更像是個白衣天使。
雖然并非學的神經內科,我也沒指望一下子就将他看好,老熟人一見到我還是比較正常的反應,尤其是看到我帶一個男人過來,挑了挑眉頭也沒太擠兌我。
“怎麽幾年不見弄這麽狼狽,早就和你說過了,過不下去了來找姐姐,有人罩着你還怕什麽。”唐菱性格一向比較豪爽,不開口說話還能裝裝淑女,一旦開口,直接就能讓人體驗冰火兩重天的極致感覺。
“別了,先幫我包紮一下別感染了。”唐菱一邊找碘酒紗布一邊數落蘇長風。
“怎麽着了這是,下這麽狠的嘴,背着你出軌也不用這樣啊,有事不能直接動手嗎,上嘴多不好。”蘇長風無措的坐在我旁邊。
“行了你,少說兩句啊。”趁着人發呆那會唐菱湊過來幾乎要貼住我的耳朵。
“小子,如果他是你愛人的話我只能勸你做好心理準備。”我心下一咯噔,蘇長姿原來已經表現的如此明顯了嗎,究竟是受到什麽刺激了。
我看了眼手上包紮的潔白的紗布隐隐滲出的血跡,手心裏是唐菱推薦給我的心理醫生的電話,還特意告訴我那是她師兄,可以直接去看免去預約。
關于蘇長華的事情,似乎他才是最清楚的,還是蘇長華出了什麽事,從診所出來,我思考着是先去赴約還是先送他回家,或者,帶他一起去赴約,沈諾比我呆在七中的時間長,有些事,應該要比我清楚的多得多。
和沈諾約在一個茶樓,比他早到一會,蘇長姿坐在一邊有些拘謹,一遍遍的問我長華是不是馬上就要到了。
我正敷衍了幾句,沈諾進來了,玩味的看了我一眼又更加玩味的看着蘇長風,蘇長姿被他盯得有些害怕的往我身後縮。
我給他倒了杯沏好的女兒環,水蒸氣缭繞,茶香飄逸,我擡頭,看着他淡淡的一笑。
“沈諾,好久不見。”是啊,我應該和很多人說好久不見,然而卻一次也沒有說過,不過六年的光陰,轉瞬即逝,便是這六年,它讓我生生的嘗到蝕骨的思念。
“我最近每天都在猜測你什麽時候會來找我,終于是耐不住了。”他低低的說着,聲音磁性又性感,低啞又誘惑。
“那你會告訴我嗎?”沈諾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該如何擊潰一個人所有的防備理智。
他放肆一笑,反問道:“你覺得呢?為什麽不啊。”他的笑容也是燦若朝霞卻一點也沒有蘇長華的讓人放松,反而讓我有些猶豫,該不該探聽?
我道:“晨曦現在是在和你在一起,孩子的事是怎麽回事?”這麽問完我突然覺得長舒了一口氣,隐隐的覺得這麽問也有些怪異,如果晨曦是和他在一起,怎麽會有寶寶。
沈諾大大方方的道:“我現在是和晨曦在一起,至于孩子的事情,我想你身後那位比我要清楚的多得多,天地良心,我可和孩子沒有任何的關系。”他說蘇長姿?
我扣緊了杯子,心裏已經隐隐約約有了些猜想,只是蘇長姿現在這個樣子,我實在不好再刺激他了。
許是我揚手的姿勢被他看到,沈諾有些驚訝的道:“看你這樣也不像和人打了一架,傷在這個位置可不怎麽好看。”我無言以對,和他插科打诨閑聊了幾句,也沒問出什麽,晨曦這邊沒有出什麽事那麽事情一定是出在蘇長華身上了。
我送蘇長姿回去,之前和蘇長華混一起久了,對他家倒也熟悉,蘇長姿卻死活不下來,怎麽哄都沒用。
無奈我将他鎖在車裏,去喊人來幫忙,蘇家一直是書香門第,獨居一庭院,自從蘇母退休之後家裏裏裏外外她一人打點,我自小就挺喜歡他的,又漂亮又溫柔賢惠。
蘇父蘇母倒是都等在家裏,我來不及和他們敘舊,便拜托他們一起将蘇長姿帶回來。
也不知是熟悉的環境還是熟悉的人使然,蘇長姿見到他爸媽倒是乖巧了起來,也不鬧騰,抓着他媽媽就問蘇長華回來了沒有,蘇母連哄帶騙的将蘇長姿哄上樓,我卻被蘇父喊去了書房。
“長姿給你添麻煩了,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管教不嚴,我代他向你道歉。”
我道:“叔叔你太客氣了,你也算是看着我長大的,是我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只是,長華現在不在家?”
蘇父沉默了片刻道:“你如果沒有什麽重要的事,不如陪我這個老頭子聊會天,我來給你講個故事吧。”
我自然不會有什麽異議,甚至下意識就猜出這個故事恐怕和蘇長華,蘇長姿,甚至蘇長姿都逃脫不了關系。
曾經有多大的期望,如今恐怕就有多大的失望,長命百歲,風姿不見,韶華不再。
☆、蘇家兄弟
蘇父說的故事作為一個故事來聽的話,其實是挺平淡的,但作為故事主角的父親,卻帶着點意味不明的心思來。
他沒有同世俗一般對自己的孩子有什麽不滿和偏見,單單這一點,我就覺得他是一個很偉大的父親。
蘇母一次生了三個兒子,蘇父一高興,親自提筆為三個兒子取名,老大名蘇長風,老二名蘇長姿,老三和我最熟,蘇長華,意為長命百歲,風姿韶華之意,同每個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家長一樣,自己的兒子先是平安健康再是絕代風華。
蘇長風和蘇長姿倒一直很争氣,一直按照父親的要求,自小到大,尤其是蘇長風,一直就是伴着優秀的光環長大的,蘇長姿因為身體不好,很少會露面,所有的功課幾乎都是蘇長風學習完了回來教給他,也是和他最親近的人。
至于蘇長華,我最了解他,擱在蘇家絕對屬于不學無術的混混,和他兩個哥哥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不了解的單單從外表看真是分辨不出來,然而只要深入了解一下,想要區分出來還是很簡單的。
就是這樣簡單的朝夕相處,蘇長姿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不是生他養他的父母,而是蘇長風。
看到兄弟和睦,父母自然也是高興的,然而很快,蘇父就發現了有什麽不對勁,大兒子與二兒子的關系非比尋常,就算是親兄弟也是太毫不避諱了點,他不是什麽死板不知變通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好偏向任何一個人,然而發生這種事做父母的也不好坐視不管,考慮到蘇長風身為長子又成熟穩重了些,蘇父曾經喊過他去書房。
那時他并不知父親已經知道他和長姿的關系,絲毫沒有準備的接受着父親的怒意,第一次嘗了蘇家的家法,□□着上半身被蘇父拿着手指厚般的戒尺打在背上,一道又一道紅的幾乎滲血的印子縱橫交錯着看着也是極為的恐怖。
到底是當父親的心疼兒子,先住了手,蘇長風是認了錯,認了對父母無法盡孝對兄弟無法行義之錯,唯獨不肯松口與蘇長姿的情人之情,蘇父無奈,讓他再三做了保證,手心裏的肉到底是多一點。
對于此事,蘇長姿其實一點都不知情,蘇家對這個孱弱的兒子保護的很好,蘇長風對這個弟弟兼情人也是寵愛有加,蘇長華自己就曾吃過無數次的醋。
自小頑皮又惡劣,幼兒園時就是因為如此我們還打過一架,他嘲笑我爹不疼娘不愛,我就笑話他他不僅爹不疼娘不愛連哥哥都不喜歡他,蘇長華當時哇的一聲就哭了,楚楚可憐的樣子惹來一大片護花使者聲讨我,我就揍了他一頓,當然也沒少挨揍,別看他看起來女氣十足,實際上蘇長華也是倔強的厲害,他不想做的事沒人能強迫的了他。
蘇父書房的談話讓蘇長風意識到了什麽,即便是自己家裏人不介意,父母卻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人知道難免會指指點點影響父母聲譽,也是從那時起,蘇長風就下意識的想要抹去蘇長姿是他親弟弟的這個事實。
他想要這個世界上沒有他弟弟,只有他的情人蘇長姿,蘇長姿本就極少露面,這麽做其實很簡單,只是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了,後來有一天,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蘇長姿了,曾經有人這麽說過,我所認為的這個世界上最深沉的愛,不過就是你死之後,我将自己活成你的樣子。
蘇長華說,我将我,活成你。
蘇長姿活成蘇長風這麽久,沒有被除了家人之外的任何人察覺,如今蘇長華走了,他還能将蘇長華認作蘇長風,說到底,只是蘇長風對他們兄弟倆人潛移默化的影響都太大。
蘇長風死于一場意外的車禍,那是兄弟倆人一起出去因為蘇長風去不去明川代教的事情發生了口角,蘇長風自然舍不得惹情人生氣,只是賭着氣不理他的情人也是挺可愛的。
如果時間重回到那一天那一時間的那一刻,如果蘇長姿能看到那橫沖直撞過來的跑車,如果能走快一步或者慢上兩步,我想他肯定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那緊急刺耳的剎車聲,重物抛在地上的聲音,溫熱的鮮血指自尖滑落的聲音,我們永遠無法預料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事情,也許只一瞬間便是咫尺天涯。
我無法體會那種一瞬間從天堂跌到地獄失去所有的感覺,那是蘇長姿第一次任性,毀了自己曾經所有存在過的證明,拿着蘇長風的證件去了明川,從此以後,我便是你,我代你而活連着我的份一起。
蘇長華騙我一同去了明川,這是第二場孽緣的開始,我遇見了晨曦,他遇見了許優,那個活潑天真善良的女孩。
蘇長華始終沒有和我提起過,對于兒女情長,我始終沒有一顆敏感的心,那時我不過是放蕩不羁的過着二世祖燈紅酒綠糜爛不堪的生活,我喜歡不來,也厭倦拒絕不了。
明川是個不大不小不美也不髒亂的城市,一個文化底蘊豐富卻被破壞的幾乎消失殆盡的古城,然而不可否認的是那個地方盡出些文人騷客,人傑地靈靠的并非風水,那是一個讓人眷戀的城。
蘇長姿迷失在裏面,蘇長華迷失在裏面,有時候連我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一直眷戀微風習習的夜晚,那個居高臨下站在我面前伸出手的少年,眸子比那夜晚的星辰還要明亮。
似乎許多女孩心目中都有一個白馬王子的夢,在許優眼中,蘇長華就是她的王子,哪怕他不騎着白馬,哪怕有些童話故事裏面,王子永遠都不會愛上公主,許優等了他六年,在明知道不會有結果,明知道是死局的情況下,依然等着他。
我對許優的印象其實并沒有多深,在我眼中,女人永遠和麻煩劃着等號,尤其是我在明川的那一年每次考試都被晨曦壓制一頭,唯有的一次就是那天晚上和晨曦回到學校,見到密林裏的許優和蘇長華。
此時想想,晨曦有一顆玲珑剔透的心,這事一定瞞不過他,他卻瞞着我,想必也很是糾結。
我上次去的訂婚宴,是許優的,卻不是晨曦的,我只是沒有等來蘇長華。
蘇長華其實并沒有去,雷恩所言的搶婚也只是有些誇張的說法,只不過是蘇長華沒能來的了罷了。
康睿是明川七中的校長,年齡倒不是很大,因為年輕氣盛剛開始的一次犯的錯誤,也被從B市調過去的,當了七中的校長,曾經帶過蘇長風的導師,很欣賞蘇長風,蘇長姿的僞裝沒能瞞過他。
蘇長姿受到刺激,有些胡鬧的就是不讓蘇長華奔赴訂婚宴,訂婚宴上準男主不在,許總面上過不去,許優執意要去找他。
這事說來不能怪蘇長姿,只是事情趕得湊巧,許優的爸爸這幾年生意獨大得罪了不少人,這不過是一場蓄意傷害,只是選在了許優執意一個人去找蘇長華的路上。
她那出生尚不足一個月的孩子從此再也沒有了娘親,這是蘇長姿的第二次任性。
許優将孩子托付給晨曦多少讓我有點意外,後來想了想,也可行,要是那個極像蘇長華的孩子被養在蘇家,只怕以後也不得安穩。
蘇長華離開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再也沒有聯系任何人,也許他就在某一個我看不見找不到的角落裏看着我們,看着這些還在苦苦掙紮的人,如何的卑微又渺小。
☆、纏綿悱恻
我告辭回來,蘇父只是有些愧疚的囑托,他說我和蘇長華最是親近,如果蘇長姿迷路了麻煩我将他帶回去,我應下後,他欲言又止又想說些什麽,我趕緊道:“你放心,蘇長華回來我也會帶他回家的。”
從蘇宅出來後,我突然很想見一見晨曦,我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然而我依然找不到他,車子停在離蘇宅不遠的路邊,我摸了根煙出來點上,手撐着車窗彈煙灰。
像是突然有所感應一般,漫不經心的擡起頭,晨曦就站在前面不遠處,白色襯衫板正有形,休閑西裝外套随意的往上挽了兩下露出精瘦的手腕。
三兩步繞到車另一側,打開車門就進入到另一側,還沒等我掐滅煙頭就傾上身來堵上我的唇,如同一個野獸一般,撕咬着他的獵物。
熊孩子,每次接吻都像是和他有仇似得不啃的我滿嘴血紅絕不罷休。
我們從前座移到後座,衣服扔的到處都是,彼此身體摩擦着,接連的吻落在全身各處,燙的火熱一片,臨到最後才有點傻眼,若是從前,我車裏從來不缺潤滑劑套套什麽的,現在倒是真不好找到。
這麽久不做,冒然進入只怕彼此都不好受,晨曦突然俯身用嘴含住我,舌頭輕盈的舔到肉根處又慢慢的繞到頂端,含住頭部輕輕的吸允,用嘴吞着,含不住的地方便用手握着蠕動,我舒服的幾乎舍不得推開他。
捧着他的頭深入且刁鑽的往喉嚨裏鑽,他擡眸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麽,卻又什麽都沒說出來,我摸着他柔柔軟軟的頭發,又享受了一會,也沒有太刻意的壓制着,盡數射在他嘴裏,抽了幾張紙遞給他想讓他吐出來。
他倒是沒用紙,白濁盡數塗在手上,分量不少,沾了滿手,我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這熊孩子,似乎越來越主動了。
本來随意坐着的姿勢有些不方便動作,我退下他的褲子,就着他濕潤的手指一起,往穴口處抹做着潤滑。
體內的敏感點連他自己估計都不知道,卻在我手指細致的按摩之下一點點的散發着熱量,他有絲毫的反應都沒能逃過我的眼睛,身體容納着我的手指,一次多過一次,他終于忍耐不住了。
“老師,進來。”床上的情話沒什麽大不了的,我曾經玩人的時候看在錢的份上人家也是淫言穢語的随我高興,不過他不一樣,無論我想聽什麽,他都不能說出來,不過被這清澈的眸子這般毫無保留的釋放着最真摯情感的眸子看着,比說什麽話都好。
被人邀請到這個份上,我也毫不客氣的尋了下穴口立刻就進入到他體內的最深處,直到真正的結合在一起我才體會到在一起的真正的含義,它遠比精神上的享受更讓人向往。
車上到底是擁擠,放不開,我便坐在後座上,讓他的腿盤在我腰間,坐在我身上迎合着,舌頭尋着嘴唇吻上去。
就算不能說話,那一雙眸子也是看得我春心蕩漾的很是喜歡,摟着他的脖頸感受着欲望被柔軟的嫩肉緊緊的糾纏着。
戰場開始的潦草,倒是鬧到深夜才結束,我喘着氣靠在坐墊上平息欲望,晨曦不依不饒的撲在我面前索吻。
我按住他的肩:“是不是沈諾告訴你我會來這裏的?”其實現在這個場合是不适合說這些的,尤其是我們還纏繞在一起,渾身□□着滿身□□過後的痕跡。
他動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