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因為不明原因被鎖(??皿?`)還沒來得及修改, (4)
絲。
晚上七點,我們準時的來到錦繡山河酒店頂樓,請帖上并沒有寫上訂婚的人,反而是許總自己的名字,從外表來看,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許總親自在大門口接待,很是客套,然而口氣卻讓我有些癔症,如果我的記憶夠好,或者耳朵夠靈敏,這個口音,像極了明川版的普通話,偶爾冒出來的一點讓我覺得猶為的親切。
宴會無一例外的酒和糕點,我是有點餓,不過這甜膩膩的糕點也真不是我喜歡的東西,空腹喝酒更是容易醉。
雷恩低聲道:“那邊有不帶奶油的糕點,先吃點墊墊。”撇去他的危險性不談,他也算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然而那種由內而外的強烈的征服欲卻讓我極為的不舒坦。
我偏過頭躲開他故作暧昧的低語,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卻不願意挪動過去去吃,潛意識裏,那種東西仍然很可怕。
“真是磨人。”雷恩低聲一笑,還是過去挑了些不是太甜膩的拿過來給我,我吃東西一點都不挑剔,只是不喜歡半生不熟的食物,尤其是帶着血絲的牛排,更是讨厭。
我就着他拿托盤的手,用叉子挑了幾塊松軟的面包,胃裏稍微有了點食物的存在後,放下叉子,道聲謝,很果斷的轉身走人。
我無法和雷恩單獨在一起太長時間,他那強烈的透着征服獵物的目光讓我不經意間便以為自己就是獵物,我不允許,因為我覺得自己便是一個獵人,然而我知道,我一直不是一個合格的獵人。
雷恩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如果你無法成為一個優秀的獵人,那麽便只能淪為獵物,物競天擇,适者生存。”我不僅不反對他的觀點,也一直以此為戒,我只是不想,被別人當成獵物而已。
躲開了雷恩的視角,我立刻就逃出了大廳躲到了外面露天的陽臺,頂層東西南北各一個陽臺,一時間,我真不能辨認方向,不過倒不妨礙我看看夜空。
無論我身處那個方向,我所能看到的星星和月亮都還會是一樣的閃爍明亮。
☆、相見不識
從口袋裏摸出煙盒挑了根煙出來,掌心裏躺着的是舊的用了好幾年的打火機,被我精心保養着,除了年份有點久遠,所需要的功能還是絲毫不落下。
那一丁點的火星吸引不了太多人的注意,我樂得清靜一會,醒醒頭腦,宴會七點半準時的開始,大廳裏此時想必已經有不少人了吧,那對新人應該也在某個房間裏做着最後的準備,即便是訂婚,也是不能馬馬虎
我抽完一根煙,又呆了會散盡身上沾染的味道,順手拿起放在半人高的圍欄上的紅酒一仰而盡,杯子稍微偏着點眼對着身後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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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之前,臉上已經挂上無懈可擊的微笑:“這位小姐真是好雅致,不如…”話未說完,我已然愣在當場。
這世間有一種種子,是最美好卻最難得的,因為你不知道它什麽時候會發芽開花結果,甚至不知道,他會不會發芽,只能小心翼翼的守護着,期待着,悄悄的等候着,也許它永遠的不會發芽,然而若是能等來它的開花結果,那必定是世間最美好的東西。
我不知道這些年是誰代替我守護了他,我只知道,我錯過了他這麽多年的成長,再見到,他還會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倔強隐忍又堅強的少年。
“老…老師,”小丫頭都長成大姑娘了,精致的妝容,穿着深藍色吊帶及膝裙,精心盤着的頭發紮着同色的蝴蝶結綴着輕紗,右手中指的鑽戒有些刺傷我的眼睛,松開挽着晨曦手臂的手,大大方方的笑意,相比之下,我倒覺得自己像個小醜,尤其是晨曦那淡漠的和曾經毫無相向的眸子,更是讓我遁無可遁。
我那無懈可擊的微笑撐的真是辛苦,有些僵硬的道:“恭喜…你。”我真的無法說出恭喜你們這句話。
許優有些嬌羞的紅了臉頰,又道:“能在這裏再見到老師真是太好了,什麽時候回來的,也不和我們說一聲,我們都很惦記你。”小丫頭長大了,學會了世俗的客套。
我是真沒有和她敘舊的心思,這一方不算寬敞的陽臺讓我覺得尤其的壓抑,尤其是頂着晨曦冷淡的幾乎看不出有什麽感情的眸子,似乎僅存的一點空氣都被他吞噬的幹幹淨淨,我甚至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我沒有想過,再見到他會是什麽樣的場景,我甚至沒有想過,這幾年他是不是早已經遇到一個正确的人。
有這麽一瞬間,我覺的沈明伊真自私,他明明知道曾經的晨曦愛慘了他,卻還是丢下他就這麽離開了,他甚至從來沒有對那個愛他的少年說過喜歡二字,他以為不聯系就會忘記,到頭來,卻只有他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和從前一樣。
然而現在不一樣,我是傅明伊,是H·searle最高執行董事會,我仍然任性不來。
“我們另找時間來敘舊,今晚你們可是主角,宴會快開始了,去吧,別讓人等太久了。”我強迫自己故作潇灑的扭回頭,身後久久沒有別的動靜。
我聽到門輕輕帶上的聲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真是奇怪,明明人都離開了,我卻還能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纏繞不息,環環繞繞。
景色也是因人而異,心情好了,自然看什麽都很順暢,心情不好,當然看什麽都格外的不順,我站了十多秒,愈發覺得心煩意亂,第一次有了退縮的念頭,想先回去讓雷恩自己撐場。
現在幹點什麽別的都好,哪怕是回去再加一晚上的班,也比呆在這個似乎連空氣都被剝奪了的地方要好上很多,打定主意,我轉身就要沿原路返回。
人都說太敏感有時候真不是什麽好事,與之極其相反的太遲鈍顯然也不是什麽好事,轉身的一剎那我就有些後悔了,怎麽碰見他連最基本的聽覺都變得有些困難,我早該聽出,離開的腳步聲只有一個人的啊。
晨曦依然靜靜的站在原地看着我,我反而不好再過去了,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渾身就像是被束縛住一樣,動彈不得,這一瞬間,我突然有點想笑,傅明伊,你也不過如此。
畢竟也不是當年肆無忌憚的年輕人了,我朝他揮了揮手:“怎麽了,這麽多年不見連個招呼都不打,連最基本的禮貌都忘記了嗎?”我清楚看到他步步朝我走來,那冰冷的幾乎沒有感情的眸子深深的盯着我。
純黑色的西裝配上深色條紋領帶,即便是我算着的時間,他也不過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我都能聽見自己沉重的呼吸。
“晨曦。”我縱橫職場這麽多年,對于這種局面卻仍是完全沒有應付的能力,誰能告訴我惹曾經的男朋友生氣了該怎麽哄哄,商場談判,誰都不會擺出這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連我都學會了該怎麽露出沒有絲毫破綻的微笑。
下面的話我就再也吐不出來了,唇被他結結實實的堵住,尤其是在我站的更靠近半人高的圍欄時,這可真是考驗腰力的姿勢。
我的不專心更讓他眸子一緊,一手固定住我的腰一手捏着我的下巴,這個極具攻擊占有的姿勢讓我覺得尤其的不舒服,加上他仍是不熟練的吻技和更加胡亂的啃咬。
“晨曦,別,我還有事,不要咬。”熊孩子屬狗的性格還是一如既往,多少讓我找到點熟悉的感覺。
即便如此,我還是感覺到嘴裏腥甜一片,也許是我的妥協取悅到他了,終于是放輕了動作,用舌尖小心翼翼的舔舐着麻麻痛痛的傷口。
我推了推他:“先放開我,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不知真心,假意各占了幾分。
他擡起頭,使勁的瞪着我,這麽仔細一瞧,臉上隐隐約約還帶着當年的影子,淩厲的眸子也是純澈的像是會說話一般,看起來,就是對我有點不滿啊。
我剛想像從前一樣揉揉他的發,驟然覺得,熊孩子這幾年個頭竄的比我都要高上個頭尖。
“熊孩子長的真快。”碰不得他的頭,我推了推他的肩膀,将自己從禁锢中解救出來。
“快去吧,她還在等你呢。”我的話讓他狠狠的皺了眉頭,本已經松懈下來的柔和又聚起冷光,右手拇指狠狠的摩擦着我的唇,上面的繭讓我剛凝聚的怒氣又消散了下去,我只能不斷提醒自己,是我欠他的,他怨憤我,是應該的。
嘴唇火辣辣的疼,我覺得至少三天不能見人了,我按住他的手,偏頭輕輕的親了一下虎口處。
“去吧。”傅明伊,你真他媽夠大度的,我狠狠罵自己一句,強制的松開他對我的鉗制,我已經自私過一次了,沒有人能夠包容第二次。
姜何曾經說,所有的重逢不過是裝作不經意間的偶然,世間哪這麽偶遇的緣分,我不過曾經無意中得知許優的父親在B市跑藥材,不然,這個小小的訂婚宴怎麽能請的來H·searle的董事。
從雷恩那戲谑到幾乎繃不住笑意的眸子裏,我覺得自己此刻應該是狼狽的厲害,眼下我也顧不得什麽,低低的對他道:“我有事先離開,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去向。”
雷恩點頭表示理解,我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麽重要的東西,然而眼下卻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車子停在公司的地下車庫,我相信以雷恩的交際手段,任何人都休想從他那裏打聽到不想別人知道的東西。
從倒試鏡裏看到唇紅的像是要瀝出鮮血一般,腫的痕跡一看就是被人咬的,難怪雷恩憋成那個樣子。
我坐在車裏點了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這些年已經很少抽了,和我大伯明争暗鬥了這麽多年,到頭來,似乎還是我和老爺子的暗中較勁輸了個徹底。
清醒了一會,我揉揉太陽穴,還是投身于工作中,我已經失去了一樣,沒有別的可以再能失去的東西了。
☆、面試助理
雷恩晚上倒是直接回了公司,興致勃勃的和我說有人大鬧訂婚宴,未婚夫被人搶走,許總的女兒穿着禮裙追出去的樣子有多可憐。
我淡淡的哦了聲,想來想去覺得沈諾不會幹這麽沒有品味的事情,或許,是別人也說不定。
“你什麽時候這麽八卦了,讓你準備的招聘準備好了,一個星期能安排人正常上班嗎?”雷恩幸災樂禍的表情讓我尤其想破壞掉。
他疑惑的看我一眼:“沈,你好像心情很不好,能和我說說發生了什麽事嗎?”我知道,當他直接喊我名字的時候,我們便不再是上級與下屬的關系。
“你知道嗎,今天宴會上老是有人盯我,前前後後不下三個人向我打聽你。”我挑了挑眉,有些驚訝的哦了一聲。
“我知道你自小在中國長大,碰到熟人并不奇怪,讓我驚訝的卻是你的态度,沈,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我一點都不想知道,現在太狼狽。
他繼續說道:“就像我的獵物,被我折磨的毫無反抗能力的獵物一般,真不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他伸手不顧我的躲閃撫摸過我的唇。
“真想啃一口。”這麽說着,已經上了嘴,等我和他動過手才發現他真是深藏不露,我曾經練過幾年,後來為了保持身材也時不時會抽時間去健身房訓練一二,即便如此,他也能輕易将我鉗制住,壓在辦公桌上,讓我使不上絲毫的力道。
真的就像是品嘗一般扣住下巴狠狠的鑽進我的嘴裏,今天真是出門忘記看黃歷了,接二連三的被強吻,我放棄了抵抗,反正被親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曾經有一個同學的簽名:生活就像是□□犯,你既然無法反抗,那就閉上眼享受吧。
這種事,真他媽享受不來,我閉上眼,想着此時的晨曦又在做什麽,被人搶了去,是不是在做和我一樣的事情,還是比這個更深入?
“噓,專心點。”雷恩說完,舌頭更是肆無忌憚的纏綿的抵過來。
“雷恩,是不是只有真心相愛的人這麽接吻才不會反感?”
我纏上他的舌頭,真奇怪,我一點也不反感和他接吻,只是也沒有多喜歡罷了。
玻璃窗上的倒影不住的變化着角度,而此時此刻,我只想忘記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撇去時不時騷擾我這一點,雷恩的辦事能力真讓我挑不出毛病,第二天,我們都恢複成平時工作的樣子,各部門所需要的人才我不過問,我自己的助理卻要自己來主考。
很多人都想要一個全能助理,這樣可以省很多事,工作能力強,人際交往過硬,做事穩重,我有一個雷恩已經不需要再來一個全能型助理,我需要一個能和我,和公司一起成長的助理。
被雷恩刷掉過後陸陸續續收到幾十份簡歷,我抽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去面試,那天,我沒有戴代表身份的牌證,也沒有讓雷恩跟着一起,裝作應聘者一起,随意的坐在休息座椅上看着雜志。
應聘的時間是九點半到十一點半,我九點鐘到的時候,基本沒有幾個人,各不關已的或是玩着手機或是很緊張的不斷的給自己鼓勁,還有些比較明顯的,就是不斷的走來走去,時不時看着手腕處的表,不看不知道,原來剛畢業的大學生這麽有趣。
着他們稚嫩的面容我想起我大學時候的頹廢,還有在哈佛上學時期冒充H·searle的新員工一般,從那個時候起就開始學習在商場打拼,每天忙的陀螺似的轉個不停。
我低頭看了看時間,應聘前的各種反應其實也代表不了什麽,所有的細節只是表現在他這一刻的反應代表不了全部,我只是要對大致有個了解,我的員工,必須要對我做到忠誠,也要對H·searle負責。
臨近九點半,雷恩趕過來,看到我時挑眉一笑,但是沒有戳穿,只說了幾項注意事項,算是給他們長長我的規矩,我聽到自雷恩說過話後開始有不同的議論之聲。
雷恩在中國呆的少,普通話被我嘲笑過幾次之後幹脆不說了,他唯一條件就是法語要好,很顯然,有部分人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我不覺得雷恩的要求有多苛刻,H·searle的總部便在法國,我不需要一個可以能被我随手遺棄的助理。
如果連雷恩的一點小小的考驗都無法完成,我想他也必定達不到我的要求,雷恩在招聘信息上已經詳細的标注了這一點,想必只是不過關罷了。
我聽了個大概,正要從另一側門口繞過去,雷恩壞心眼的叫道:“後面那位先生要去哪裏?”這下,估計所有人都能聽懂,幾乎所有的人都回頭看了我一眼,看他那幸災樂禍的樣子我的微笑僵在臉上,在雷恩眼皮底下沒有人太放肆,但仍然有幾道目光讓我極不舒坦。
我警告瞪他一眼,轉身離開了,直到離開,我還能察覺到身後被人注視着的目光,想必已有人察覺到什麽。
我回去換身衣服,仍是先他們一步坐到面試廳,所有的資料已經整整齊齊的擺在桌面上,為了怕應聘者有太大的壓力,整個廳內只有我一人,我低頭看着名單上的人名,簡單的浏覽了一下資料,大多數人還是高學歷的,也有小部分即便不是名牌也是國內較好的一本,看來他們眼中的H·searle的門檻很高啊。
面試也沒有多麻煩,無非是談談過去說說現在再讨論讨論未來,當然,家世品德也在我的考慮範圍,既然是直接為我工作的,必定接觸我比較多,我需要的是他為我處理事情而不是我為他處理爛攤子。
雷恩倒是沒有來影響我,聽着未涉入過社會剛畢業的學生對未來生活的規劃與向往,看着他們迫不及待向我展示自己才華的樣子,我直覺的年輕真好,這麽一看,我都已經是奔三的年齡了。
時間真快,幾年前的自己,我是絕對想象不到自己西裝領帶安安分分當個精英的樣子,瞧瞧,這不是已經這樣了。
一踏紙很快已薄薄的只剩幾張,我絲毫沒有覺得累,雷恩進來送了杯冰咖啡,很得我心。
眼見沒多少了,我閉目揉了揉眼角,還是一鼓作氣的面試完,接下來總是有太多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雷恩倒是體貼,三個人中必定有一個不怎麽好的,讓我輕易便能排除一個,我仍是先看完簡歷才喊人進來,細致的問了大學生活和對未來的期望與規劃。
這個從B大過來學弟讓我莫名生出一股子親切感,叫楊清,一看就是初入社會說不定還是來實習的未畢業的學生,我的微笑真是讓人挑不出來毛病。
“我來問你一個問題作為面試的題目好了,你現在應該還沒畢業吧,如果在你畢業了,或者以後,有更出色的公司向你抛橄榄枝,你會抛棄H·searle去另一個地方嗎?”
“在我眼中,我工作的地方就是最出色的地方,而且我覺的,擺正自己的位置很重要。”我點點頭,用手将他請出去之前。
我道:“你能幫我把通知你們來面試的人喊進來嗎。”
他有些疑惑的看我一眼:“不是您通知我們來的嗎?”
我道:“對,如果你有事的話,可以先回家,希望下一次我可以在辦公室見到你。”
送走最後一個人,我直接癱在椅子上,對着四周空洞的白突然覺得這種生活一點都不舒适,這種一閃而過的念頭真是讓人無力,我突然有些想笑,這世上果然沒有太多不是刻意的緣分,B市這麽大,怎麽能輕易的遇見。
整理了一下坐了一上午褶皺的衣服,我出了面試廳,也沒看迎面碰到的是誰,反正面試者走過應該也都是公司的人。
“麻煩去提醒一下各部門經理到二十九樓開會,還有,這幾份名單送到二十七樓經理辦公室……”我走過去的胳膊被人拽住,下意識的就甩開,回頭瞪過去。
正對上一雙清澈的眸子,倒不如前幾日那般清冷,卻仍是沒有什麽溫度。
“怎麽是你?”我有些驚訝,按理公司是不會随便放外人進來的,只是今日有應聘者才,會讓人核實身份放進來的,還是說,今天他也是來應聘的。
“什麽時候來的,吃飯了沒有,不如我們先去吃飯?”我扯開他拽住我衣袖的手,不顧他驚訝的視線輕輕的在掌心裏握了握,才領着他去了平時很少去的樓下的餐廳。
☆、和諧時刻
這麽多年,我忘記了自己吃飯什麽口味,卻一直記得他不能吃辣,卻很喜歡吃,不喜歡鹹的,卻尤為喜歡吃甜,點了幾個菜,用白米飯配,随便找個靠牆的位置坐下,又去弄了水果和甜點。
“忙了一上午,餓了吧,先吃點墊墊,我下午還有事,晚上再出去吃好吃的。”其實忙了一上午的是我。
人的口味真奇怪,哪怕是飯店一個個炒出來的菜你也能輕易的吃出來和家裏的不一樣。
我剛喝了滿肚子咖啡,這會也不怎麽餓,看着他吃都覺得滿滿的暖意,連他夾到我嘴邊的雞蛋也能毫不避諱的就着筷子吃下,他的眸子一緊,我低低一笑,有些孩子氣挑釁的看着他。
左手上沒有為任何人戴着戒指,他肯定不知道,我的心裏也在偷偷的樂着呢。
我說下午還有事,晨曦倒是沒有太糾纏我,我不想讓他遠離我的視線,就帶他到我的辦公室,讓他在這裏休息一會,我先去開會。
會議室向來安靜的有些過分,我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大致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人都到了,我們開始。”
公司來了許多的新人,對他們來說是機遇,對我們來說也同樣是挑戰,人員變動很大,照顧好新員工的同時也要撫慰好老員工,也不要趁亂做什麽動作,我象征性的安撫了幾句,讓各部門彙報了一下工作。
時間悄悄從指縫間溜走,來完集體會議,開了單獨會議,後來又和公司的元老開了個臨時組成的會議,就公司的未來做了簡單的表率,一連串的會開完,整個人都感覺虛脫了,等趕回辦公室晨曦縮在我的沙發座上睡的正香,
我看了眼時間,從中午開始算起已經五個多小時了,難怪會在這裏睡的這麽死,我進入休息室找了張薄毯給他蓋上,打電話定了晚餐位後,又安心的坐下辦公,輕輕的動作,盡量不弄出什麽響聲。
我覺的晨曦這一覺睡的應該是很安心的,沒有不安分的翻動,也沒有做什麽噩夢皺起眉頭,一直輕淺的呼吸,睫毛顫栗的搭在上眼皮下方,我用指尖撥了下,沒醒,壞心眼的又撥了下,趁他睡着,偷偷的親了幾口。
他突然醒來,我作案的嘴還沒有離開,一時間大眼瞪小眼,他一笑,燦若朝陽,連那眸子都柔了幾分,伸手很輕易的禁锢了我,我彎腰的姿勢不好掙紮,半推半就的趴在他身上,醒悟來又覺得這個姿勢很好,便毫不客氣的開動起來。
當年我能輕易抱在懷裏疼愛的少年如今已是成年男人的骨骼,我捏了捏他的臉有些不滿的道:“吃什麽長大的,這麽結實。”他咧嘴一笑,摟緊我就往嘴上啃,這是在我辦公室,應該不會有人輕易的進來。
我這幾天勞累的厲害,來來回回輪番了幾次便被折騰的再也動不了,喘着氣看着騎在我腰間耀武揚威的少年,有些好笑:“先下來,腰都要折了。”這裏實在不是個滾床單的好地方。
他就抱着我的頭撒嬌,極具攻擊性的用下半身蹭了蹭我,這麽多年,總算有點我熟悉的樣子了。
“晚上再來好不好?”我故作色眯眯的揉了揉他包在西裝褲下彈性很好的屁股,眼中只有制服誘惑四個字。
晨曦最特別的一點就是對我極其聽話,所以偶爾的偶爾,我總覺得自己就是個卑鄙小人,很卑鄙的利用這一點,後來想了想,這就是我和他的專屬情趣,誰能說什麽呢。
我和晨曦出去時,不斷有人看到我打招呼,無一例外的喊總經理,晨曦若有所思的視線讓我很不自然,只能加快腳步,拖他離開,他眼中的我,肯定是這幾年混的極為不錯,事業有成。
在車上倒是規規矩矩的坐着,面無表情的時候我是真的猜不出他在想着些什麽,有些尴尬的氣氛蔓延開來,霓虹燈閃爍,紅燈停下時,我偏頭握住他的手,蹭到嘴邊輕輕的親了兩下。
“晨曦,有什麽想法,告訴我可以嗎?”他偏頭,有些茫然的看我一眼。
“我在想,你什麽時候會走。”他那無聲的抨擊比有聲的質問還更讓我心疼不已。
一時間,我完全啞然,我竟然無言以對。
“別多想。”安慰似得拍拍他的手,借着開車掩飾一下自己。
直到吃飯的時候我才想起問他怎麽會出現在公司,他的口味倒是沒怎麽變,仍然喜歡吃少刺的魚,喜歡喝純淨水,喜歡在湯裏加上醋再喝。
我中午沒怎麽吃,現下也有點餓的難受,心安理得的喝了口他舀的魚湯,鮮肥味美,他的動作更是偏偏優雅,手指極為的好看,細長又骨節分明,和曾經的沒有什麽變化。
“怎麽突然來公司了。”該知道該了解的東西我還是要知道的。
他輕描淡語道:“今天來應聘設計部,就碰到了。”
我有些驚訝,設計部一向要求很嚴格的,最起碼基本的作圖要很高的标準,他該沒有時間學習這個。
我看着他:“晨曦,告訴我這些年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只能隐約感覺到不安,似乎他并沒有按照我所猜想的那樣一帆風順的度過高中大學。
他笑了笑,我能看出,并不是曾經深達眼底的笑,這樣的他讓我覺得陌生,哪怕很多行為習慣和曾經一樣,卻仍然讓我覺得離他很遠。
慢條斯理的咀嚼完嘴裏的食物,抽了張餐巾紙優雅的擦了擦嘴臉,才擡眸看着我。
“我上的央美。”我等着他繼續說下去,他卻閉口不提,只笑着看着我也不知是在撒嬌還是嘲諷一般。
“晚上去你那裏好不好?”我下意識點了點頭,他咧嘴一笑道:“老師怎麽越活越回去了,以前可是都不會臉紅啊。”我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燒,還真感覺不到是不是紅的厲害。
從回來之後我大半時間都是住在公司,偶爾回家也是我爸那個家,曾經極嫌棄的地方如今住來還挺舒服的,別的幾處私宅倒是從來沒想過要去,鬼使神差之下,将他帶回了我和我爸共同住的地方。
有些遺憾的是我爸不在家,從另一側繞上三樓帶回我的房間,屋內有單獨的衛生間,整個三樓都是我的,只要不出門,還真沒有下去的理由。
我撕開領帶挂進衣櫃,順手解了兩顆紐扣,拿了瓶橙汁遞給他,看他仍然用牙齒咬瓶蓋都覺得好笑。
他有些不樂意了,扯過我将我帶倒在床上,翻身就壓上,以前的重量我還能承受,現在這麽一壓,別說翻身了,動都沒力氣動。
嘴裏是剛剛喝過的橙汁的味道,夾雜着唾沫過渡到我的嘴裏,這幾天似乎運氣極不佳,老是被人壓在身下擺弄,等我差不多喘不過氣時,才在我有些難受的推動之下稍微松開了一點,還沒呼吸兩口,就又被堵上。
溫熱的手已經不老實的扯開我的襯衫四下游走了起來,所過之處,灼熱一片。
“晨…晨曦,先去洗澡。”我費力壓制住他的手,再放任他任性胡來保不準失了主動,從他那眼中充斥着占有欲的眼神中我能察覺到,他根本就是有攻擊性的想要占有我,開玩笑,我怎麽能讓他得逞。
哄他先去浴室,我去了隔壁房間裏準備了點潤滑的東西放在床頭櫃裏,也沒有和他一起去洗,浴室裏,最易擦槍走火,遠離為妙。
☆、物極必反
晨曦只在腰間圍了塊浴巾出來,頭發濕漉漉的黏貼在臉上,身上也是順着條理分明的肌肉滑落的水珠,完全長開的身體看起來格外的有力量,我就奇怪這熊孩子怎麽這麽大勁呢。
丢給他一套睡衣我決定進去沖個涼水澡冷靜一下,現在這種情況我其實有點忐忑的,現在的晨曦和我所了解的已經是完全不同的了。
冰涼的水沿着肩膀歡快的往下下墜,我被凍的一個激靈等适應了溫度也就那樣了,剛開始覺得難以忍受,等你真正适應了,也就過來了,其實也挺簡單的,我就像個初次和人上床的純情少年一般不斷給自己鼓把勁。
沖完澡随意往身上裹個浴巾就出來,晨曦随意靠在床頭,手裏拿着一管我剛剛從別的房間找來的潤滑劑認真的看着說明書,看到我就揚了揚手裏的東西對着我一笑,我瞬間就老臉通紅,熊孩子一點也不知道矜持。
他表現的尤其的明顯,眼中的□□像是要将我活活生吞下一般,我雖然不會這般讓着他,只是現在一時也吃不準他內心的想法,我們在大床上糾纏着,光溜溜的身體格外的容易摩擦起熱。
對彼此的身體也算熟悉,互相挑逗着對方的敏感點,晨曦現在也是成年人了,倒不用再擔心會弄傷他什麽,整潔的床單滾了幾圈就皺成一團,我喘着氣盯着他居高臨下看我的目光,唇角微微的一挑,有些得意的揚着手裏的潤滑,我甚至覺得,現在的他,比起當年,還要更加的主動。
這個時候我莫名想到那句,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也罷,熊孩子當年要不是還小只想着用身體留住我,現在呢,我拉過他重新展開一輪親吻,默認了他在我身上的煽風點火。
峰回路轉,終歸是要回到原點的,只是,有些驚訝的看着他不在強制的壓制我,低着頭将沾滿透明液體的東西擠進自己的身後,被我一瞧,偏是有了點羞澀,又在做着羞恥的事情,惱羞成怒的一口咬上我的微微上揚的唇角。
我痛的立刻一皺眉,熊孩子多大仇現在還不放過我。
我幹脆用自己的手抓住他的手順着沾滿液體的潤滑劑與他一起做着前戲,微微傾起上身夠上他的胸口,留了幾個嶄新的痕跡,他倒是沒有拒絕。
眼看着擴張的穴口能容得下我們加在一起的四根手指,我親了親他的唇角笑道:“既然這麽主動,自己坐上來。”
他的眸子如同從前一般晶瑩剔透,手指抹過我的嘴唇,慢慢的擡起腰皺着眉頭小心翼翼的往下坐,俯身親上來,溫柔缱绻。
我很喜歡晨曦主動一點,沒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只是讓我知道,這個人,無論我要什麽,都能毫無保留的給予他所有的一切。
如果他能開口說話,此刻只怕早已情話纏耳了吧,呼吸聲在耳畔纏綿,如癡如醉,連我都幾乎被他纏的喘不過氣來。
昏昏沉沉的睡着,身上的山一直都沒有輕松過。
第二天沒有被鬧鐘吵醒,沒有被晨曦吵醒,倒是我爸幾天不見的身影站在我的房門口,我揉了揉眼,晨曦還緊緊的抱着我睡的正香,不忍吵醒他。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