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因為不明原因被鎖(??皿?`)還沒來得及修改, (6)
停,然後突然有些兇狠的扶着我剛軟下去的欲望狠狠的吞進自己的身體裏,我看不懂他一瞬間的表情,卻能清晰地體會到那種絕望,似乎是沉溺在幽深的湖水中掙紮的太久,好不容易抓住的一根稻草卻又忽然消失,那是從身體到心理上都無法抑制的絕望。
攀緊我的肩,他的動作一直兇狠的厲害,我這才想起,似乎每一次我們滾到床上,都是這樣,像是這一次滾完床單就永遠不會有下一次似得,糾纏在一起,一遍一遍的索要。
“晨曦,你痛不痛。”我說不上來怎麽會突然就有這種感覺,卻一下子就覺得心疼起來,指尖劃過他消瘦凸起的鎖骨,他倒真是聽話的停了下來,看着我,慢慢的勾起了一個嘲諷的笑來。
“你知道痛?”那沾着我幹枯的白濁的手指橫在我眼前,他看着我的眼睛,指尖描繪着眼眶,輕柔的撫摸着,我甚至能感覺到長時間的握筆所形成的薄繭。
我當然知道,有一種肌膚之痛,有一種骨髓之痛。
“你…你說…什麽…才是痛。”他重新開始搖擺腰肢,被自己兇狠的動作弄出撞擊聲音支離破碎,他幹脆挺起身子,沾滿濁液的欲望就直挺挺的立在我面前青筋凸起,我當然懂他是什麽意思。
那東西也不像經常會用,雖然粗大,卻也可愛的緊,我還是第一次吃這個,腥味刺激着我的味蕾,談不上多好多壞,被伺候的多了我也會比着葫蘆畫瓢。
熊孩子偏偏要對着我的臉射,若是被人看到我此時此刻的樣子,恐怕又是一陣笑柄。
我胡亂抹了一把臉,就這麽□□着身子翻着褲子口袋摸出煙盒,挑一根出來點上,這幾年我其實很少抽煙,偶爾也只是靠它來調神,只是最近煩心事太多,公司裏鬧的人心惶惶,外面又鬧了些其他亂七八糟的,即便沒有晨曦此刻給我添亂我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睡過安穩的覺了,眼窩深陷比起一般人似乎更要明顯。
比起一般人我其實還幸運許多不是嗎?抽了根煙提神,我一言不發,低頭找散落在各地的衣物,抓住就往身上套也沒看清誰是誰的,等穿在身上明顯有些寬松的襯衫,一時有些不好意思,卻并不影響我的正裝出席談判。
不消片刻,已經是穿戴整齊,期間晨曦一直盯着我,尤其是我皺眉扯着有些寬松的襯衫的時候,他倒也沒阻止。
“真好看。”這熊孩子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這麽多年了,誇人還是只會說好看。
我好氣又好笑,伺候大爺似得自己動手給他穿上衣服,看到那明顯有些緊繃的襯衫不自覺的笑了:“緊點好,突顯身材。”穿好忍不住又吃了點豆腐,捧着他的頭又在我的全程引導下來了場熱烈的吻。
若是以往,我覺的這樣挺好,見了面上個床,下了床誰也不認識誰,也沒有瓜葛也沒有牽挂,這樣挺好。
“回哪去,要我送你嗎?”晨曦不會說話我也不能放任他沉默,被那眼神盯得有些發麻,晨曦臉上最絕色的就是那雙眼睛,許是這麽多年順其自然的生成,比常人更多了幾分靈性,曾經也是這雙眼睛最吸引我,一個眼睛長的極漂亮的人,人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我要是去找沈諾哥,你會吃醋嗎?”他盯着我,遲疑又覺得有些好笑的開口問道。
Advertisement
我當然……不會。
“我是遞交了簡歷的,只是沒有通知面試罷了。”晨曦說的很無所謂,我卻驟然從中聽到了些什麽,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許久道:“你喜歡哪一行業,或者來H·searle?”
晨曦看着我慢慢的笑了:“我要是當一個吃軟飯的,你還會要我嗎?”
“要,怎麽不要。”我親了親他的唇角,“這麽晚了不如去我那裏?”
“有別人嗎?”晨曦話音剛落,我就重新堵上他的嘴。
模糊道:“怎麽會有,乖,回去繼續。”
☆、大開闊斧
晨曦比我還雷厲風行,後半夜我也幾乎沒怎麽睡覺,他當真纏着我做了一整夜,像是要将缺席的這麽多年一齊補回來一般。
縱欲的後果就是第二天腰腿發軟渾身就像是重造了一遍,要不是公司還有事我也想像他一般抱着枕頭睡的香甜。
也沒喊醒他,丢下一張我的聯系方式和一張便利條,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了公司。
早在昨天晚上雷恩便給我打了電話,說是H·searle的原料供應出了問題,這種事可大可小,直接影響到質量問題,當時我正在床上,以極刁鑽的角度進入到晨曦身體的最深處研磨,偏偏還壞心眼的堵住他的欲望不讓發洩,雷恩似乎聽出了,笑罵一句,便也沒多說什麽收了線。
我到二十七樓時,雷恩似乎已經等待多時,這人其實沒正經的時候最多,見到我掐滅了煙蹭上前來。
“沈,昨晚可是一夜風流。”漢語學的倒是不錯,我哼一聲開了門,又有些疑惑。
“楊清呢?”我讓他跟在雷恩身邊學習,平時來的最多還是我的辦公室,如今驟然不見,還是有些奇怪。
“我讓他去蘇州提供原料的工廠調查。”雷恩解釋了一句。
“讓他去?”我有些驚訝,在我看來,讓他适應至少要一個禮拜,眼下不過三五天,是不是有點太早了,當然,這個不是我該質疑的能力。
“如果不行,只能說要盡快換個助理了。”我雖然沒有表現出贊同的觀點,但是結果上倒是沒有什麽不同。
我接通了設計部的電話先是讓他把收到的所有的簡歷都發過來,才和雷恩分析了下此時的H·searle,不過是不服我的人給的下馬威罷了,這些年收到的絆子還小,他們不敢太明目張膽的毀H·searle的名譽,只能盡可能的毀掉我,這些人還真是。
我心下清清楚楚,面上倒是不露分毫,雷恩說的累了,我去給他泡咖啡,這些事我做起來也是挺拿手的,不止他累這幾天尤其是昨天鬧了這麽一出,我也累了。
我松了松領帶,雷恩笑道:“你的小情人真火辣。”我其實不在意晨曦将吻痕落在脖頸上,只是這種太過強烈的占有欲讓我逃離不得。
我道:“你要是沒事幹我給你找點別的事,別在我面前亂逛,看着頭疼。”
雷恩西施捧心狀控訴道:“沈你太過分了,這麽快就對我始亂終棄。”我懶得再理會他的胡鬧,整理了頭緒,慢慢的思考着該如何将這裏全部替換上自己的人。
這種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并不簡單,我閱歷淺是時間問題,然而卻并不是他們的借口和理由。
我的事很多,養在手底下的人也不是廢物,沒必要事事過問,翻了遍譚衡禮發過來的全部的簡歷,有目的的進行尋找,果然在裏面找到晨曦的了,似乎是被別人刷掉的,譚衡禮對他倒是一無所知,我問他部門的副經理為何要刷掉他的,那人一本正經的道:“一個連自我介紹表達能力都沒有的人,我并不看好。”
其實我早該知道的,他的缺陷會限制他所有的機遇,哪怕學歷再高能力再卓越,也不會有人有那個時間來欣賞的。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他的努力該給他一個機會,略一思索,還是通知人事部去給他一個來面試的機會,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耐心的聽他把想要表達的話說完。
這些年我學的最快的就是與商人打交道,我清楚他們什麽嘴臉甚至何時會翻臉,無利不圖,這樣很好,至少在共同的利益下他不會再在背後擺你一刀。
我的連續換人恐怕早已引起高層的不滿,雷恩苦口婆心的說教:“沈,你犯了兩個大忌,一,太心急,二,又太手軟。”這兩個加在一起就是徹徹底底的損我了,雷恩這家夥其實比我壞的多的多,他說趕人其實也是需要技巧手段的,不要暴露你的目的,只要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身處高權的,心裏都會有點小九九,我不介意他們會借職權小撈一筆,只要別太過分了,損害了公司的名譽,我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從那天過後,短短三天,我便又一次在公司裏見到晨曦,西裝領帶,身材修長有型,一點也沒有曾經包起來幹巴巴的感覺。
我從21樓路過,晨曦被一群女人纏着看得我莫名有些火氣,訓斥了她們一通,也不看晨曦,徑自走了,不到電梯便被他拽住手腕。
“晚上帶你去看看寶寶好不好,很可愛的。”這麽一說,我突然就想起了沈諾,有些不自在的掙開他的手生硬的想要拒絕,從前到現在,我幾乎沒有拒絕過他的任何要求,唯獨這件,我做不到也不想做到。
和晨曦吵架是門高深的藝術,因為無論你說什麽他都會一言不發的看着你,我也不會像個潑婦那般對着他發什麽脾氣打什麽冷戰,我們已經分開了六年,彼此都變了。
“我不想去,有沈諾照顧着不是很好。”他睜大眸子似乎有些不解我為什麽會在此時說起沈諾。
“你出來上班孩子不是沈諾在照顧嗎?”我雖然聽不出自己的語氣有什麽不對,可我自己知道,這句話本身就嘲諷的厲害,至少從晨曦迅速變冷的臉色中都能感覺的出來。
對峙半天,也不知是誰先妥協,誰先開始的,緊緊的抱在一起,激烈的吻着對方,從撕咬到溫順下來,也不過短短一分鐘。
我摸了摸又被咬爛的唇:“真屬狗的吧你。”在他坦然自若的點頭之下我竟然無言以對。
晨曦道:“寶寶都是我帶的,之前都是一直在家裏接私活,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在公司上班。”那種無可奈何的笑深深的刺痛我,手下意識想要摸上他的臉,卻又在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時驟然收回。
真奇怪,曾經我離開明川離開七中離開他,不過是想有一天可以不顧所有人的眼光光明正大的牽他的手,如今身居高位,反倒有些瑟縮。
“下班我來接你。”我進了電梯,轉角處是譚衡禮隐約離去的腳步聲,即便是沒有看到什麽想必也是猜出了什麽吧。
我從沒有想過我的生活,會是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娶妻生子,或許是我以前沒有想這麽久遠過,但蘇長華一直和我不一樣,他任性不來,他說以後會娶一個賢妻良母,他要出去賺錢養家,妻子就乖乖留在家裏相夫教子。
那時他苦惱的問我:“一個寶寶太寂寞,兩個太鬧騰,該怎麽辦?”他看透了我的生活,覺得他孩子出生沒準我還在哪片溫柔鄉裏醉生夢死。
我說:“那還不簡單,多生一個給我就是了,然後你孩子喊我幹爸,我孩兒喊你幹爸,多和諧。”那是我雖是無意說出口,不過潛意識裏覺得蘇長華的兒子喊我幹爸太正常不過了。
蘇長華當時就不樂意了:“我親兒子喊我幹爸,鬧不鬧心。”我心想你怎麽知道是你親兒子,那時候不過是年少玩笑,說說鬧鬧也就過去了。
話是這麽說的,他的孩子,我還是得當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着,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我這輩子說不上渾渾噩噩也沒有太大的豐功偉績,也就這樣過去了,也沒有想過留個兒子再繼續禍害下去。
☆、新的開始
蘇長華的名字已經是占盡了便宜,寶寶現在還太小,确實是時刻不能離人照顧,晨曦想的周到,他上班了便請了個月嫂前來照顧着,請不起資歷太高的,便是一個四五十歲為生活所迫的婦女照顧。
我們回去的時候,鬧了半天的小家夥才剛剛喝了奶安靜下來,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躺在自己的小推車裏正睡的香甜,小小的嬰兒全然沒有他爸爸的風姿韶華,尚未長全的毛發,軟趴趴的小巧鼻子,微張着的嘴裏流着口水吐着泡泡,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我想用食指輕輕的點幾下他軟軟的臉頰,又怕把他吵醒了鬧騰人,只得作罷,晨曦笑笑放下東西轉而去了廚房洗手作羹。
這裏不過是幾十平米室一廳勉強騰了個書房有間小閣樓的破舊的樓房,離公司其實挺遠的。
“晨曦,搬去和我一起住吧。”我的廚藝這麽多年也僅僅停留在能将自己喂飽的份上,學不來太高深的味覺享受,不過他如今的樣子對我來說更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三菜一湯,唯一的葷的也不過是番茄炒蛋,打了個黃瓜蛋花湯,清清淡淡的,看着挺誘人,吃着也不錯,那個月嫂似乎是先休息去了,不大的地方被木板間隔開來,弄了個客廳。
他去廚房拿湯勺什麽的,我順手盛了兩碗飯出來,白花花的米飯散發着誘人的香味,晨曦剛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吃點什麽,側耳傾聽了一會,就趕忙站起來去了隔壁房間,關着的門被打開了才聽到嬰兒沒人理會後愈加放肆的哭聲。
晨曦先過去抱,我随後跟上,見他極熟練的先是檢查他是不是尿床了,又拍又晃的哄他繼續睡下,我倚在門邊看着他的動作,突然更加覺得格外的賞心悅目了。
并沒有等待多久,等晨曦哄睡寶寶再去吃飯,也不過短短幾分鐘。
“寶寶起名字了嗎?”依蘇長華的性子應該是起好了名字的。
晨曦用手指沾上杯中水飛快的在桌子上寫了兩字,順着尚有些痕跡的水的痕跡,我看到那字跡從濕潤到消失不見,懷蘇,當真是配得上他的文采。
眼下即便是有些生氣也得暫且忍下,如果蘇長華此時此刻會出現在我面前,我肯定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拳打醒他。
“蘇懷蘇,這名字不好。”我停頓了下,有些漫不經心的用筷子挑了兩粒米,再挑,也不過區區三四粒。
晨曦看了我一眼,沉默的去廚房拿了個湯匙出來遞給我,我也沒有太要面子的拒絕,畢竟這麽久不用筷子,這些小顆粒的東西夾着還真是不省力。
晨曦強調道:“是,懷蘇。”我剛開始沒有聽明白,等反應過來後突然就覺得有一種憤怒的感覺。
蘇長華真是能耐,他就這麽留下一個名字就潇灑的離開,哪怕這孩子姓不姓蘇,都和他沒有多大關系。
憤怒過後,驀然就異常的平靜下來,他的過去我缺席了那麽多年,現在又有什麽資格來指責他。
“你很早之前就知道許優和蘇長華的事情,為什麽不告訴我?”眼下這個時候,其實我并沒有指責任何人的意思和心思,曾經年少氣盛,覺得自己無所不能,随着時間越長大越是明白,沒有誰是無所不能的。
晨曦出乎意料的沒有沉默對待,像是一早就想問我的卻一直沒有問出口的話如今被我反問回來,也能下意識的反問我:“那你有認真的好好的考慮過我們的事情嗎?”我一下子被噎住。
曾經我用他還太小來搪塞他,那時候他确實還小,我也以為分別之後不會再見,哪怕仍然存在一絲僥幸,後來真的見到了,便知道,這次才是真正的躲不開的劫。
我的沉默似乎讓他有些不甘心,他放下筷子,問道:“老師還是覺得我小沒有長大,不懂的愛,那再過六年,等到我有你如今的年紀閱歷,如今的,風華絕代如何?”
我愣住,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反駁,其實不是這樣的,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那些不過是個借口,想必我反駁,他一定會默認這個說法,只是我說不出,我竟然反駁不出,他說的都是對的。
我的默然在他看來顯然就是一場默認,還好,我聽不到他的聲音,少了感情的無聲質問,壓抑的厲害,卻又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心思。
他咧嘴一笑,自嘲又有些苦澀:“這麽多年,試試探探的是你,猶豫不安的是你,不肯回應的是你,就連什麽時候開始什麽時候結束,都是由你決定,你說讓我等你,我等了,哪怕沒有考B大,也是往B市來了,我以為來到這裏就能見到你,或者,每一天都會告訴自己,也許今天就能見到你,即便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與我在一起,我也想當面問你一句,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是曾經。”
這一刻的晨曦,讓我覺得,自己才是有殘缺的,我也想認認真真的仔仔細細的思考這個問題,有沒有喜歡過他,有沒有想要和他過一輩子,我雖然是玩鬧了些,卻還是能分得清什麽可以做什麽不可以做,比如對待晨曦的問題上,如果當初從來沒有生過想和他永遠在一起的念頭,想必也完全不用去法國待幾年,想要盡快的擺脫老爺子的掌控。
“明伊,你告訴我好不好。”這短暫的沉默想必他是真的怕了,才會這般不知所措,把唯一的稻草寄在我的回答上。
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卻讓我更加的釋然,我早已經不是他的老師,身份早已經不再是隔閡了。
“我喜歡你,不是因為我是同性戀,只是喜歡你。”他神情有一絲的落寂,卻又堅定的重複:“我喜歡你,只喜歡你而已。”
“嗯,我知道,乖,先吃飯吧,飯菜都涼了。”
他撇了撇嘴,不再說話,安靜的吃飯,食不言三個字頓時發揮到極致。
吃過飯他洗碗,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椅,擺放好,正欲抽根煙解下悶,又想起房間裏的一老一小,頓時按下性子。
“晨曦,搬我那裏去吧,長華一時半會回不來,你去上班照顧寶寶不方便,我來請個阿姨照顧。”我盡量組織個合适的理由提出來與他同居,也算是正面回應他一下。
結果,他就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熊孩子腦子怎麽這麽不開竅呢,難道不知道什麽叫近水樓臺先得月嗎?也不知道蘇長姿怎麽教的人。
我故意湊近了些,磨蹭了下他的頸窩,比我高了那麽一點點抱起來都不怎麽舒适了。
“我這麽優秀,不好好看着,都不怕再被別人給勾跑了。”這般調戲着,順勢輕輕吹了口氣,再上嘴唇一貼,舌尖一舔:“等我把公司穩定下來了,我們就一起去荷蘭,我和你一起,不帶那個小不點。”
晨曦耳尖子一下子就通紅起來,以我的角度,真是看的清清楚楚想賴都賴不掉,許是我提到小東西有感應似的,這邊還沒來得及順便讨個香吻,那邊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哭喊聲,晨曦立刻就推開我去看小東西,我頓時滿臉不高興起來。
小家夥還沒讓你進門呢就敢這麽給你老子擺譜,有的是時間收拾你。
☆、我喜歡你
心意相通,同不同居其實沒有多大關系的,只是晨曦一個人照料孩子多少有點不方便,而且那個月嫂我是怎麽看怎麽不滿意,幹脆一鼓作氣當天就讓他收拾了東西第二天就搬了過去。
我再順便向雷恩告假時那人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拽的厲害,一副‘朕很忙,有事說事沒事不要喊他的樣子’我不在自然是托他管理,這會也顧不上什麽是狗腿,大丈夫能屈能伸,有的是時間收拾他。
即便是曾今日夜相處過,驟然同居也還是有點不适,從今以後,我所有的私人空間他都要占去一部分,不像從前的過夜,以後無論我做什麽,他都有資格過問,這種感覺,其實也不錯。
小家夥有些認床,驟然離開了自己的小窩,哭鬧的厲害,我被吵的頭疼,晨曦一離手就得罪了他,怎麽哄都不行,拉開了嗓子哭,我對帶孩子本來就一竅不通,晨曦不說話他就覺得自己受了冷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活像人虐待他了似得,也虧得房子隔音效果不錯,否則這般鬧騰下去也遭投訴。
幹脆就将他抱在大床上,光着屁股爬來爬去追着逗弄他的毛球,我雖然熬夜習慣了,這幾天也一直沒怎麽休息,躺在床上卻不能睡的滋味也着實難受了些,晨曦過意不去,要抱着小家夥去隔壁他自己的房間,哪能剛同居就分房的。
“真是欠了你老子的,要不你和你爹爹感應感應,瞧瞧他現在在哪裏。”我睡不上覺,他也折騰,時不時點兩下子他的光溜溜的腦袋,這都幾個月了,頭上還是沒長什麽頭發,我都有點擔心是不是要自小光頭了,那可真是太醜了,堅決不行。
小家夥拿屁股對着我,理都不理我,育兒心經我是不想理會,孩子一直放在這裏也得給各家人一個交代,這事我倒是沒怎麽操過心,許優不是獨生女,長華也還有一個哥哥,怎麽着都不會斷後了的。
反觀我自己,老爺子可就我一個孫子,晨曦似乎也是獨生子的樣子,這麽一想,我突然擡頭瞟了眼剛給小家夥弄完奶粉回來的晨曦:“晨曦,要是小家夥被人要走了,我們也去領養一個小孩子吧?”
晨曦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小家夥似乎是感覺到了要把他送走的話,不追毛球了,小嘴一撇,一嗓子就嚎開了。
我伸手将他拖到跟前來,接過晨曦遞過來的奶瓶,還沒送到嘴邊就被他弓着身子搶過去。
我頓時鄙視起來:“多大出息,還以為是要鬧絕食抗議呢。”吃飽了喝足了也是鬧乏了,撅着屁股吐着泡泡兀自去睡,晨曦将他抱過去隔壁的嬰兒房,回來的時候我卻是沒有了睡意。
前些時日大開闊釜的整改公司想必老爺子那裏也早已驚動,既然都開始了也沒有這麽早就結束的道理,我爸美名其曰去公司觀光旅游,其實就是想看看現在的具體情況。
我對現在的生活其實還是挺滿意的,曾經不想想的,不敢要的,如今都握在手裏,這一生,似乎都沒有什麽遺憾了。
帶晨曦認親那日,我爸似乎又打算出去一宿不回來,這麽多年真是死性不改,這麽久了,還是要靠夜夜買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爸,不妨和我們一起回明川一次,見見他母親如何?”我抱着小祖宗哄他安靜。
覺得現在沒什麽事了,還是要去晨曦老家一趟,至少給他媽一個交代,順便,将我爸騙過去,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你要去提親經過我同意了嗎你。”我爸眉頭一挑,四五十歲人風華風華不減當年,保養得再怎麽好,終究還是老了。
我頓時企圖将小家夥丢他懷裏:“你看,孫子都給你抱過來了,還有什麽不同意的。”現在知道我爸的可怕了,不像年少時那般不知天高地厚了,也不敢随便招惹他了。
我爸倒是挺喜歡這個小家夥了,捏捏臉點點腦袋,小家夥露出紅花花的牙床,一張嘴就是一口口水,對着我就只會擺臉色,也不看看平日裏喝的奶粉都是誰喂的,小沒良心的。
晨曦一直局促的坐在一邊,醜媳婦也總要見婆婆的,更何況,我爸真的不兇,就是有點任性。
眼下對孩子還是有點愛不釋手的,想來我小時候缺乏父愛的原因就是他曾經大概真的沒有準備好迎接我的到來。
“這孩子比你可愛多了,都會對我笑了,我還真舍不得将他送走了。”或許是年齡大了,他現在倒真的喜歡起來家裏多了幾個人,好熱鬧些。
“你可別,這是人家的孩子。”我搶過小家夥交給晨曦抱着,才又很嚴肅的看着他道:“我是真的邀請你一起去明川的,爸,連我都已經不介意從前的事了,你為什麽還要耿耿于懷的放不下呢,這輩子已經過去一半了,你還有多少年放在賭氣上,我曾經見過他,他一直在等你過去,只是為了一個諾言。”
我爸愣了一下随即怒道:“我不反對你你還想管我的閑事不成,要去就趕緊滾,把小家夥留下我幫你帶幾天。”
晨曦其實不太知道我爸和沈書钰之間發生過什麽,只是聽了這麽多,也依稀知道沈書钰這麽多年等的是誰。
眼見晨曦欲言又止想要說什麽,我爸趕緊揮手打斷道:“縱然我從前再不喜歡明伊,這孩子也是我看着長大,我知道他什麽性子,你們所理解的感情或許和我認為的一直有差別,到底是時代弄人,我雖然不反對,卻也不代表所有人都會接受,以後怎麽樣,還是要你們自己走下去,至于我,即便只是為了一句小小的氣話,我也會遵守。”
晨曦還想再說什麽,我趕緊攔下他将小家夥往他懷裏一丢:“這家夥就托福給你了,我等下将他的東西送過來,只要別弄死了,別的随便你折騰。”
從我爸那裏出來,我才開始惆悵起來,其實早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不管是誰慣出來我爸這任性的脾氣的,這一點上總歸是不會更變的,他說從此以後各走各的路,便真的再也沒有去過,從前或許真的是存了些賭氣的心思,而現在,都過去這麽久了,想必那些恨意也早就消失殆盡了,唯一的遺憾,就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習慣了忘記不去想。
“要是我真的和沈諾哥在一起了,你是不是也就像伯父這樣,永遠都不願意去見我。”晨曦這肯定的語氣讓我有些動容,當即陪着笑臉:“怎麽會,我又不是他。”
嘴上是這麽說,心裏其實還是有些沒底的,我不是傅見琛,晨曦也不是沈書钰,這個假設從根本上就不成立。
晨曦想了想道:“從你走之後,我和我媽的關系便一直很僵硬,說起來,也有兩三年沒有回去過了,所以現在什麽樣,她應該也不會過問的。”
這般輕描淡寫的向我說着,我心下一驚,看向他等待着解釋。
他卻突然不依不饒的湊過來,專注的看着我的眼睛:“我從前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喜歡一個男的,我甚至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那,現在知道了嗎?”輕輕的朝着他吹了口氣,便迫不及待的貼上他迎上來的唇,男人的唇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味道,幹淨的,一如他此時此刻幹淨的眼神。
只是因為是我,只是因為堅持了這麽久,只是不甘心突然放棄,只是想要不留下遺憾,沒有理由,此時此刻,我從他眼中讀到的就是這些。
謝謝你,還願意等我,也謝謝你,讓我知道這世間最簡單最淳樸的愛。
“晨曦,我們回家。”
“好。”
☆、愛如猛虎
我很久沒有在路上這麽長時間,不過從B市到明川即便是走高速也要十多個小時,一路開車過去,也是苦不堪言,到了F市時,已經是夜裏十多點了。
“我們在這裏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大半夜的,開了這麽久的車子,身心疲憊的厲害,我也只想找個地方洗洗睡一覺,其實還是晨曦沒有準備好。
明川離F市不過一個小時的車程,應該很快的,只是他沒想好該以怎樣的姿态面對深愛他又被他深深傷害的母親,這種事,其實做人父母的能想的通最好,不然僵持不下,弄的誰都不舒坦。
晨曦挑個舒服的姿勢緊靠着我,光溜溜的身體不時翻個身磨蹭幾下弄的想睡都不安穩,我伸手拍了拍他凸起的肩胛骨:“別鬧。”
一手攬上他固定個姿勢,他這才肯好好的睡覺,難得的,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立夏的時節,正是最熱的時候,我很少有穿休閑裝的時候,每天來回的往公司跑,衣櫃裏早已經是一成不變的西裝襯衫,晨曦倒是初出茅廬的大學生,不管怎麽看都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誰家這麽優秀的兒子走上這條不歸路恐怕都不會有什麽好臉色,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明川我到底是呆過一年,幾年下來除了七中周圍多了幾棟住宅樓別的倒是沒有什麽多餘的變化,晨曦家住在西關的老宅子裏,和老家差不多的院子,二層的小洋樓,住兩個都顯得空洞。
他的母親等在家裏,想必是晨曦有提前通氣,這裏也足夠偏僻安靜,即便是被打也不會丢人到哪裏去。
我第一次見他的母親,四十多歲,比起一般的家庭主婦還算年輕,幹淨整潔,即便是一個人住,家裏也打擾的幹幹淨淨,院子裏開辟着一塊菜地,住些長的正鮮嫩的菜。
“還沒吃飯吧,我先去做飯,你們先歇着。”他媽沒多大敵意,也沒有多大熱情,淡淡的看了我們一眼,放下手裏剛洗出來綠皮的橘子,雖然看起來澀澀的,不過我也知道,晨曦最喜歡吃這個。
我向來不會下廚,也幫不上什麽忙,晨曦過去幫忙也被他媽趕出來陪客,沒一開始就來個閉門羹已經算是不錯了,又或許,他媽其實也早就心軟了。
畢竟,并不是剛剛開始,這麽多年的堅持,這麽多年的獨自抵抗,他媽想必也早就看透了,晨曦怕是也筋疲力盡了,一個人做着無畏的反抗,而我卻從來不在他身邊,一直到我回來,他甚至從心裏都不确定,我是不是像他那麽喜歡我一樣喜歡他。
家常便飯,也并沒有太多的花式,幾個小菜,燒個魚湯,和晨曦做菜的口味倒是挺像,吃的倒也舒坦。
飯後,晨曦去廚房洗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