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大結局:逐漸落幕
宋知賢雖然沒有真正參與宋氏的管理,但他畢竟是姓宋,他的事情也算是宋氏的醜聞,不過商人不是道德家,只要能獲得利益,他們不會在乎你的家事。所以在這件事中,宋氏并沒有受到太多影響。
宋韌在合同上簽上自己的名字,把合同遞過去,對方把簽署好的合同拿給助理,笑着朝誇了宋韌幾句,宋韌只是禮貌地道謝,“劉總,您過獎了。”
被稱作劉總的中年男人笑得和藹,誰家沒點必須藏着掖着的事情,在他看來宋家只是比較倒黴,這些事情被人攤在陽光下罷了。這一次和宋氏的合作能夠為他的公司帶來相當龐大的利益,也算是雙贏的局面,他何必去介意人家的家事。
這就是現實。
宋韌把劉總送出辦公室之後,讓助理把之前來找他了解情況的警、官帶進來。宋宇之前便因涉嫌行賄受賄、掏空公司資産被抓進去過,後來在黃凱鵬的操作下才被輕判釋放,現在黃凱鵬做過的那些事情一件一件被揭露出來,宋宇的事情自然應不會是例外。加之宋宇指使羅游
對宋韌的車動了手腳,導致了嚴重的車禍,已經涉嫌故意殺人了。
有了這些,宋韌有把握讓宋宇後半輩子都在監獄裏度過。但宋韌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點,他沒想到宋宇居然會潛逃。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宋韌正在廚房幫着陶喬做飯,她用口型問他是誰,宋韌若無其事地朝她笑笑之後,走出廚房繼續和電話那頭通話。
穿着便服的警、官很快進來,宋韌禮貌地伸出手和他們握手,對方有些驚訝,但随即掩飾了下來。宋宇現在正在下落不明,負責這個案件的人都擔心宋宇會找宋韌報複。任何人的生命被威脅都會做出一些失常的舉動,然而宋韌表現得很鎮定,就像他們上一次見面。
警、官來找宋韌是想問他一些關于宋宇的事情,警方現在正在全力通緝宋宇,然而此時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所以才想到來找宋韌。但宋韌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宋宇絕對不會就此罷手。
朝對方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宋韌回答,“我和他的關系并不好,這一點我相信你們也有所了解。”
警、官有些尴尬,前陣子宋知賢被戴綠帽子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他自然也是聽說了的,但沒想到宋韌會如此平淡地提起這件事,他頓時有些羞愧起來,“很抱歉。”
宋韌搖搖頭,“沒關系。”
雖然沒有從宋韌這裏得到有用的信息,警、官臨走之前還是十分熱心地問宋韌需不需要警方提供貼身保護。宋韌禮貌地婉拒了,如果真需要保護的話,宋家有自己的人,但這種話沒必要對一個外人說。更何況他并不想讓陶喬擔心,宋宇逃跑的事情陶喬根本就不知道,宋韌也不打算讓她知道。
宋韌一開始以為宋宇會很快有所動作,可日子平平靜靜地過了一個多月都沒喲任何異常。在周尚政的命令之下,警方派出了大量的人力卻一無所獲。
C城最熱的時候,出現了一件很轟動的事情,一位娛樂公司高層的手機意外被盜,從而牽連出許多賣、淫的明星,其中殷绮夢的名字赫然在列。
陶喬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十分意外,甚至和宋韌提到了這件事了,宋韌聽完她的話,适宜地表現了自己的驚訝,然後反問道,“這和我有什麽關系?”陶喬看着他無辜茫然的樣子,一時無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高興與宋韌沒有騙她,因為他和殷绮夢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的确沒什麽關系。”陶喬笑了笑,把手中的盤子放到他手上,“宋先生,麻煩你把菜端出去,我們可以開飯了。”現在宋韌每頓飯都是出自陶喬的手,午休時間太短不方便回來,宋韌便讓陶喬去買了一個餐盒,早晨做好給送他放在裏面,中午宋韌在公司的微波爐裏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其實對宋韌來說,不管吃什麽都不重要。
宋韌把餐盤放到桌上,在外面待了一會才進去。他撒謊了,殷绮夢那件事他一早就知道了。宋宇潛逃過後,殷绮夢的日子越發不好過,以為宋韌失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居然大着膽子找上他裝可憐,甚至還妄圖讓宋韌和陶喬離婚。
先不說宋韌本身沒有失憶,就算失憶了,他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差到這種地步。于是根本沒有給她任何機會就讓人趕了出去,這之後宋韌考慮到宋宇可能會去找殷绮夢便讓人一直跟着她。
所以她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宋韌一清二楚。不過就像他對陶喬說的一樣,這些和他有什麽關系呢?
一個接一個的醜聞,殷绮夢是再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甚至還因為吸毒被弄進強制性地弄進了戒毒所。
梁餘錦滿周歲時,梁家給特意給她舉辦了周歲宴,作為她的幹媽,陶喬跳了許久才終于決定送她一個小金鎖。宋韌什麽都沒送就去了,在他看來,自己和陶喬是夫妻倆,陶喬可以代表他們兩個人。
這是宋韌單方面的想法,作為孩子的親爸,梁禹可不這麽想,在宋韌和陶喬離開的時候,還再三叮囑,讓他一定要把禮物補上。上了車陶喬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連連看向宋韌,最後終于道,“你和梁禹的相處方式一直都這樣嗎?”
宋韌冷着臉,沉默着沒說話,陶喬見狀便當他默認了,笑的更加開心,幾乎都要笑出聲來。宋韌什麽都沒說,直到陶喬終于不再笑了,他才冷冷地說,“等我們的孩子滿月的時候,我一定讓他覺得很痛苦。”
聽到他的話,陶喬一愣,扭過頭去看宋韌,發現他緊繃着臉,表情十分嚴肅,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心裏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變得柔軟起來,柔聲道,“到時候我幫你。”
宋韌猛地踩了剎車,瞪大眼睛看着陶喬,一臉不可置信,“你、你剛才說什麽?”
陶喬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吓了一跳,想了想重複自己剛才的話,“我說,到時候我幫你。”她不明把自己的話哪裏有問題,能夠讓宋韌突然之間變成這樣,眼睛都有些發紅。
他這樣看着她,良久之後才重新啓動車子,然後故作平靜地道,“那你先幫我生孩子吧。”其實如果現在不是在車上,宋韌剛才就已經把自己的話轉化為行動了,只是他還有些理智。
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上的陶喬聽到宋韌的話時,因為太過驚訝都沒能掩飾好自己的臉紅,最後只能別過頭去看車窗。
宋韌沒有再講其他話,只是專心開車。
回到公寓,宋韌打開燈的一瞬間愣在原地,陶喬換了鞋走過來,問,“怎麽……”話說到一半她就已經看到現在的狀況了,客廳裏面一片狼藉,就像是被人洗劫過一樣。
“你先出去,”宋韌轉過身壓低聲音道,“到了樓下之後先報警,我先進去看看。”他不确定裏面還有沒有人,只知道不能讓陶喬冒一點險。宋韌說完就朝裏面走去,結果還沒來得及踏出腳步就被陶喬拉住衣角,“你不要去。”
宋韌轉過身看她,陶喬的眼神堅定,他沉默之後朝她點點頭,讓她走在前面出去。他們的動作很輕,宋韌看着身後的狀況,的手一直放在衣服裏面。這是他生之後養成的一個習慣,身邊總會備着一把槍,今天還是第一次派上用場。
兩個人快速地下了樓,先去找了小區的保安,然後報了警。保安隊負責人來了之後一看是宋韌,臉都吓白了,看起來比宋韌和陶喬的臉色還要差。在警、官趕到之前,一直在給宋韌陪不是,最後宋韌終于不耐煩地讓他閉嘴。宋韌的心情很糟糕,重要的文件都被他放在很機密的地方,他也不怕被盜走,只是……有一樣東西他十分不放心。
警方很快派人來了,了解是報警的人是宋韌之後,怕是宋宇出現,又增派了警力。警、官先上去,确定裏面沒有人之後,宋韌才被允許跟着上去。進去之後,宋韌首先在客廳轉了一圈,然後才進卧室。
“宋先生,你清點一下,看有沒有失竊的東西。”一位穿着警服的中年人客氣地對宋韌說,一向很太平的高級住宅區突然疑似發生入室盜竊,這一次上面很重視這次的事件。當然,宋韌的身份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宋韌在卧室裏面環視了一圈之後,又打開櫃子看了看,才起身對警、官道,“家裏的現金都不見了。”說完正好看到陶喬進來,又問她,“老婆,你有沒有什麽東西不見了?”
陶喬一邊朝他走過來一邊對宋韌身旁的警、官道,“我的一些珠寶不見了。”其實陶喬并不太着急,因為她唯一重要珍惜的飾品是此時挂在她耳垂上的那副金鑲東珠耳環。發現她和宋韌結婚時買的那些首飾都不見了的時候,陶喬難得慶幸自己最近都有戴着這幅耳環。
因為宋韌和陶喬失竊的東西都是一些財物,并不涉及文件,這件案子最終被定位于普通的入室盜竊,至于和宋宇有沒有關系還要進一步調查才能得出結論。
因為時間已經晚了,警方拍了照取證之後就離開了,陶喬在客廳收拾東西。宋韌則回到卧室,确定陶喬不會突然進來之後,走到書桌前彎下、身,抽屜已經被打開,裏面的文件亂成一團。宋韌仔細地從一疊文件下面找出一個普通的黃、色的信封,确認裏面的內容沒有變化,他才安心地把文件放回去,自己拿着信封到浴室。
把信封點着,宋韌看着它一點一點被火焰吞噬,最後只剩下灰燼。放了水把灰燼沖走之後,宋韌打開換氣系統,才走出浴室。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當初會選擇留着這封信,可從今晚的情況來看,他不能再留着它了。放在家裏的現金的确全部都不見,可同時不見的還有一些文件。那個人肯定不太了解這些事情,拿的文件上面都是無關緊要的內容,宋韌并不擔心。
只是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宋韌都還是把那封信給燒了,他做事情從不留把柄,這封信卻是個例外。
宋韌走出卧室,陶喬還在收拾客廳,宋韌走過去抱住她,“已經晚了,明天我讓人來收拾吧。”自從兩個人一起住之後,家務事都是陶喬負責,宋韌“失憶”過後偶爾也會幫忙。
“還有一點點,很快就收拾好了。”陶喬任他抱着自己,想了想又掙脫宋韌的懷抱,有些擔憂地看着他,“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不要緊嗎?”不知道為什麽,陶喬總覺得今天晚上的事情并不是單純的入室盜竊。
宋韌朝她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你不要多想,剛才吳警官不是說了,這只是普通的入室盜竊。”
陶喬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後終于說,“你先去簡單收拾一下卧室,我馬上就把客廳收拾好了。”說完彎下腰把地上的抱枕撿起來放到沙發上,宋韌站在她身後,見她真的繼續收拾去了,只能自己一個人回卧室收拾東西。老婆太賢惠也是一個問題,宋韌收撿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時突然這樣想到。
這之後宋韌本來以為會有什麽變故,可生活還是和之前一樣,幾乎沒有波瀾。
周尚政倒是單獨給宋韌打了電話,雖然他已經從陶喬那兒了解了情況,又有人給他彙報過具體情況,但周尚政顯然是知道有些事情宋韌并沒有告訴陶喬,他問宋韌除現金和珠寶有沒有丢失其他的東西。
宋韌之前沒有告訴警方有文件的丢失就是不想把這件事鬧得太大,現在周尚政問起,他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便把自己丢了幾份文件的事情告訴了他。
周尚政聽了之後,叮囑宋韌最近小心一些,黃凱鵬雖然已經進去了,可他從政這麽多年,又會做人,指不定有哪個忠心的部下腦子一熱做出什麽蠢事來。
宋韌應下之後,電話那頭的周尚政沉默半晌之後突然道,“這周五和陶喬一起過來吃飯吧。”他的語氣很平淡,宋韌愣了愣才回答,“嗯。”
挂了電話之後宋韌都還沒從意外中緩過神來,雖說陶喬之前就已經和周尚政相認了,陶喬的身份也被公開,可為了避諱,宋韌從沒跟陶喬一起去見過周尚政夫婦。在周尚政的施壓下,就算是這件事鬧得最大的時候,也沒有哪家媒體敢在這個問題上大做文章,大都是作為八卦信息一帶而過。
宋韌看了一眼電話,猜測周尚政這樣做,或許和陶喬有關系。
之後宋韌裝作不經意地套過陶喬的話,陶喬的表現卻像是對這件事毫不知情,宋韌只能想周尚政只是出于想要補償陶喬才這樣做,畢竟一個官一個商,很難不牽扯上利益關系。就算周尚政什麽都沒做,下面的人為了讨好他,自然也會給宋韌方便,這也是周尚政遲遲不願意和宋韌走近的原因。
周五那天早上宋韌和陶喬約好他下班回去接她之後,宋韌驅車去公司。結束例外宋韌回到自己辦公室,開始批示今天的文件,期間有些口渴,一邊浏覽文件一邊伸出手去拿水杯,結果卻被水杯摔到地上,玻璃被打碎發出的聲音有些刺耳。宋韌皺了皺眉頭,讓助理找人來處理。
大概是一大早就發生了這種事情,宋韌接下來一整天都有些心緒不寧。
下午三點的時候宋韌趁着會議休息時間給陶喬打了一個電話,但是她沒有接,打了家裏的電話也一樣。宋韌本來還想再打過去試試看,可剛劃開屏幕就聽到助理的提醒,“宋先生,時間到了。”
宋韌點點頭,把手機狀态改成靜音之後緩步走進會議室。
因為涉及到自身利益,這次會議的參與者都還算積極,不過饒是如此依舊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會議結束的時候宋韌回到自己辦公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他原本以為陶喬後來會給他回複,結果卻連短信都沒有。
宋韌失望地把手機放下,擡頭看了一眼挂鐘,雖然還沒到下班時間,他還是收拾了東西,拿了外套準備下班了。走出辦公室簡單吩咐了王助理一些事情,宋韌拿着外套朝電梯走去。
剛從電梯出來,手機就響了起來,宋韌随意地瞥了一眼屏幕,發現是陶喬的電話連忙接了起來,“我下班了,馬上就回來。”陶喬出門的時候并不會收拾很長時間,但宋韌還是習慣性地向她彙報自己的行蹤。
令他以外的是電話那頭的陶喬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在你們公司大廳。”
聞言宋韌驚訝地擡頭在大廳裏環視了一圈,很快找到她的位置。他保持通話狀态,走到陶喬身邊才挂了電話。她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背對着宋韌,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本來是想給她一個驚喜,陶喬的反應卻讓宋韌很意外。
她像是受驚一樣愣了愣才緩緩轉過頭來,看見是他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和往常一樣喊他的名字,“宋韌。”宋韌還是注意到她蒼白的臉,以及微微顫抖的身體,即使陶喬掩飾得很好。
“嗯,”宋韌笑着點頭,随即問道,“公司的空調溫度是不是太低了?”此時正值C城最炎熱的時候,整個公司都開着中央空調,大廳的溫度其實已經算高的了。
陶喬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片刻之後才搖搖頭,“沒有,”她起身繞過沙發走到他身邊,“我們走吧。”
宋韌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可又沒辦法完全确定。此時他的雙手握着方向盤,坐在副駕駛的陶喬拿着包包安靜地看着車窗外,車裏的空間太過靜谧而稍顯詭異。
這樣子的陶喬明顯是有心事,但她現在似乎并不打算給他講,宋韌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專心開車。
“宋韌。”過了一會,宋韌耳邊突然傳來陶喬清涼的聲音,他轉過頭卻發現她也正望着他。宋韌直覺她是有事情要和自己講,“嗯?”了一聲之後扭過頭繼續開車。
陶喬猶豫了許久,終于還是下定決心,“今天有人寄了一封信給我。”她看着宋韌的側臉,盡力讓自己表現得随意而淡定,然而連聲音都在顫抖。
敏銳地撲捉到關鍵詞“信”的宋韌有一瞬間的愣神,不過他很快恢複,泰然自若地問,“大學同學?”
“奇怪的是,信件裏面還夾雜着另一個信封。”陶喬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她一眼就認出裏面那份信分明是母親的筆記,“寫信的人似乎是那天來家裏偷竊的人,他在信裏面告訴我,裏面夾雜的那封信是從你的抽屜裏面找到的。”
陶喬的聲音控制不住得顫抖,她卻固執地把這些說完。母親的信寄出時間和宋韌曾經給過她的那封信上的寄出時間完全一樣,其他部分也同樣如此,唯一的區別是信上的內容。
她無法想象宋韌會把母親留給她的信偷換掉,目的只是為了不讓自己知道周尚政和她的關系。
宋韌聽到她的話,心下一慌踩下剎車打算把車停了再和她解釋,車子還沒來得及完全停下,一輛大貨車卻朝他們的方向駛過來。宋韌連忙打方向盤,希望能和這輛迎面而來的貨車錯開。
可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就像是認定了他們的位置一樣,直直地撞過來。兩輛車相撞的一瞬間,宋韌的車被擠壓得變了形,在慌亂中他來不及想太多,奮不顧身地朝陶喬撲了過去。
銳利的硬、物刺入宋韌的身體時,那種劇烈的疼痛讓意識模糊的宋韌突然想起了前世最後那場車禍,也突然想起,今天原來就是那場車禍發生的日子。
耳邊傳來朦朦胧胧的熟悉的哭泣聲以及不清楚的“對不起”。宋韌很想吻吻聲音的主人,然而他什麽都做不了。
意識慢慢模糊掉,耳邊的聲音也聽不見了,宋韌完全失去意識之前想,他的命運終究還是和前世一樣,只可惜來不及兌現他許給陶喬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