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所以, 你把我和多多趕出去後,你在屋裏做了什麽?”小呆追着聞曉問。
聞曉顧左右而言他:“沒做什麽啊, 就洗澡啊。”
小呆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誰信啊,我看你可不只是單純洗澡那麽簡單。”
“那你說我除了洗澡還能幹什麽?”聞曉一臉的心虛。
小呆歪着腦袋道:“那我上哪知道去,所以來問你。”
恰好許宴岳過來送飯,聞曉可算是逃過了一劫。
許宴岳走後,小呆不依不饒,小爪子就站在桌子上來回走:“你到底幹什麽了?幹什麽了?幹什麽了?”
活像個複讀機念念叨叨個不停。
聞曉也不說話, 飛快地扒拉完飯,一溜煙地跑到床上,把被子蒙過頭頂:“我睡了啊,累了這麽時間了, 我得補補眠, 有事記得叫我。”
小呆氣得用小爪子刨了兩下被, 沒刨動,也就放棄了。
這一覺直睡到了月上枝頭。
聞曉伸了個懶腰起來問在和多多一起瘋的小呆:“沒什麽事吧?”
小呆頭也不擡地:“方才許宴岳過來說明天再休息一天, 聽說是阮影帝病了。”
“賤賤病了?”聞曉先是一驚, 後來一想他病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在山上凍了一夜加一個上午, 再加上心裏煩悶, 急火攻心,病了也正常。
“那咱們去看看吧。”聞曉換了身衣服往外面走, 到了外面又買了些水果拎着。
等到了阮星劍的住處時,就見他躺在床上,沈樂池滿臉憂愁地坐在旁邊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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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曉把東西放到一旁:“現在怎麽樣了?”
沈樂池輕輕嘆了口氣:“還是有些燒,之前39度多,現在38度多, 退了些燒。”
“怎麽沒去醫院呢?”聞曉從未見過阮星劍這等脆弱的模樣,在他的心目中,阮星劍與廉睿是一樣的堅不可摧,脆弱這種事和他們根本不沾邊。
“阮哥哥說什麽都不去,”沈樂池眉頭微皺,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阮星劍瞧,“剛才大夫來過了,給開了些藥,已經喂他服下了。大夫說沒什麽太大的問題,就是在山上凍着了才發了燒,等燒退了也就好了。他讓我再觀察觀察,只要夜裏不再反複發燒就沒什麽事了。我本來想讓大夫給阮哥哥打個吊瓶,但他也不同意,好在吃下藥後燒退了一些。”
“那我幫你看會兒吧,你去睡會兒。”沈樂池昨晚也沒怎麽睡,一直跟在組裏。
“不用了,我想自己看着他。”沈樂池說道這裏忽然笑了笑,“我很少見過阮哥哥有這麽脆弱的時候,還挺新奇的,也只有在這種時候他不會拒絕我。”
聞曉嘴唇動了動,把到了唇邊的話換成了:“那行吧,我先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別不好意思。”
聞曉又回到住處,正好周小華和許宴岳帶着晚飯來了。
這天下午,別人都閑着,許宴岳可忙壞了,周小華也不知道哪裏那麽精力旺盛,陪着聞曉拍了一天一夜的戲硬是不累,回來就拉着許宴岳學英語。
許宴岳再有十多天便要開學了,他本就聰明,學習又肯吃苦,放寒假這一個多月來英語成績突飛猛進,但落下的太多,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補完的。
聞曉琢磨着,得找幾個以英語為母語的外國人和他練練才行。
周小華聽他這麽說,倒是有些門路:“公司裏倒是有幾個米國人,等小岳回A市後,我安排安排,看看周六周日能不能讓他去公司裏和他們練練口語。”
許宴岳簡直要喜極而泣:“哥,你們都是我親哥,我可真是謝謝你們了。”
阮星劍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一早便收到了他高燒全退的消息。但王導怕他發燒再反複,便又休息了一天。
等聞曉再見到阮星劍時,發現他比之前沉默了不少。他又看了看一直跟在阮星劍身後的沈樂池,輕輕嘆了口氣。
在山上又拍了五天,山上的戲份才算基本拍完。
還有一出重頭戲,要等着大雪天才能拍。
近期都沒雪,便拍能拍的戲份。
又過了幾天,許宴陽從A市來了。
許宴岳許久沒見到哥哥,很是高興,馬上變身膠皮糖,在許宴陽身前身後的黏着。他個子比許宴陽還要高,看起來怪好玩兒的。
許宴陽一來,許宴岳便有了更多的時間學習。
誰都不肯再讓他去片場,就讓他在房裏安心學習。
因為許宴陽的到來,聞曉還特地給他小小的揭了個風。
去飯店定了些酒菜,送到他的住處,四人圍坐在一起吃吃喝喝。
許宴陽把錄制好的音樂放出來給幾人聽,他的聲音清澈,純粹,有一股空靈的味道,聽而使人忘憂。
許宴岳無腦吹捧:“哥,這歌你唱的實在是太好了,我要循環播放。”
說着,許宴岳拿過許宴陽的手機把音樂放到最大聲。
許宴陽有些尴尬,急忙把音樂關了。
“哎,哥——”許宴岳眼睜睜地看着他哥把手機揣進兜裏。
許宴陽給許宴岳夾了塊菜,這才堵住了他的嘴。
聞曉舉起酒杯:“讓咱們預祝宴陽一舉成名!”
許宴岳今天高興,也跟着喝了一杯。
說說笑笑,聞曉忽然想起件事:“對了宴陽,小花,我向你們打聽個人,周航你們認識嗎?”周航是他的大學室友之一,學的是音樂。
周小華和許宴陽在腦海裏搜索了一遍這個人名:“不認識。”
“你們再好好想想,他也是做音樂的,我之前聽過他的歌。”他故意将室友這事隐去,就怕他們問起他“恢複”記憶這事。
“怕是什麽網絡歌手吧。”周小華道。
“他還算有些名氣,”聞曉說得,“我聽別人說他剛上大學時就在網上唱歌很受歡迎,還沒畢業呢就簽上了一家唱片公司出版了專輯。”
周小華道:“那是很有才華啊,新人能這樣很了不起。不過确實沒什麽印象,我幫你打聽打聽吧,看看有沒有認識他的。”
“也不用特意打聽,”聞曉口是心非地道,“我就是随口說了那麽一嘴,我聽說他就是一首歌成名的,所以宴陽也一定能一首成名。對了,我想起他唱的歌叫什麽《夜的天空》,對就是這個名字咱們搜搜看。”
幾人打開手機搜索,叫《夜的天空》的歌是有幾首,但沒有一首是一個叫周航唱的。
周小華道:“應該是改名字了吧。”這在藝人裏并不是什麽稀奇事。
聞曉皺着眉挨個去聽,都不是記憶裏的那首歌。
四人又搜了一會兒,實在是沒搜到。
許宴岳道:“曉曉哥,你是不是記錯名字了啊,沒有你說的這首歌啊。”
聞曉皺着眉想了半天,确定自己沒記錯,他還記得這首歌是周航在寝室裏寫的。寫完了就用吉他給大家彈唱,後來這首歌便作為他的主打歌,很是火了一時呢,走在大街小巷都能聽到的那種。
“你們都沒聽過這首歌嗎?我聽說正經火了一時呢。”聞曉佯裝詫異地問。
三人同步搖頭:“沒聽過。”
聞曉不死心,又說出了幾個歌名:“這些總該聽過吧?”
三人又搖頭:“沒聽過。”
怎麽會呢?聞曉還記得是怎麽唱的,随口唱了幾句:“就是這首歌。”
三人再搖頭:“沒聽過。”
周小華倒是眼前一亮:“曉曉,你唱歌竟然這麽好聽啊,還別說你剛才唱的那首歌挺好聽的,你再唱一遍讓我們聽聽。”
聞曉把記憶裏周航唱過的歌都唱了一遍,三人确定自己從來沒有聽過。
許宴岳道:“曉曉哥,你是不是做夢時聽到的?”
聞曉搖頭:“怎麽會。”
周小華笑道:“我聽說有種人是受老天眷顧的,能在夢中傳授各種知識,曉曉應該就是這種人。他平日裏事情多,把夢境和現實弄混了也是有可能的。”
聞曉還要反駁,但眼前三人一口咬定從未聽過此歌。
周小華看向許宴陽道:“宴陽,把這些歌的旋律和歌詞都記下來,以後都有用。”
此事對于那三人來說只是段小插曲,聞曉的心卻狂跳的厲害,後來的飯吃的也有些心不在焉。
等三人走後,聞曉躺在床上,小呆湊過來和他黏黏糊糊。
聞曉撸了一把小呆身上的毛,喃喃道:“我怎麽會記錯?歌詞我都記得,怎麽可能會出錯?”
小呆滿不在乎:“那有什麽的,興許那個周航不出名,他們沒聽過也是情有可原的。”
許家兩兄弟沒聽過情有可原,但連周小華都不知道,那就有些說不過去。
聞曉想了一會兒,忽然一躍而起,拿起手機嘴裏念念叨叨地查着什麽。
“我還有個室友叫馮明明,他是個編劇,上大學時就幫人寫過一些微電影,我搜搜這些電影。”聞曉一搜沒有,但這也沒什麽,微電影而已,可能不出名,有時候搜不到也說明不了什麽。
“對了,他還給一部電視劇當過編劇,叫《心火》,這個播出過,成績不好不壞,那時他為了慶祝這個,還請了我們幾個出去搓一頓呢,我再搜搜看。”
聞曉一搜,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