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論女偵探的自我修養

第19章 ☆、Confession

終止這個擁抱的是Achlys 胃中發出的‘咕咕咕~~’的聲響。

Achlys放開了Reid，走向廚房的位置，“雖然這麽多日子沒有人住，但我相信Fat會在第一時間把這裏填滿各種食材。”

果然，廚房連灰塵都沒有，像是剛被清潔過的樣子，冰箱裏、碗櫃中，從食材原料到調味輔料，一應俱全，它們像是在說，‘做飯吧，用我們做飯吧~’

Reid跟了進來，“這裏重新改建過？”他看着廚房的布局，和整個房間的風格不同。

“這裏是Fat的傑作，除了不動手下廚，從買菜到洗碗他都可以包辦。”Achlys向Reid眨了眨眼，“你不會問我Fat是怎麽去買菜的吧，如果你想知道……”

“暫時不用了。”想到那個屬性有點奇異的草泥馬變身，Reid不想挑戰自己的想象力。

Achlys 見他一臉敬謝不敏的樣子，也就算了，問“我餓了，所以只燒兩個簡單的。你有什麽忌口的嗎？”

“沒有，你做的都好。”Reid認真的說。

“Well,boy，你的甜言蜜語是跟an學的嗎？”Achlys笑意盈盈地問他。

（在酒店中休息，等待明天飛機的an打了一個噴嚏，‘難道有人想我了？’）

“我是認真地！”Reid鼓起了臉頰，嘟着嘴回答。“根據以往Fat對于食物的高要求，結合他對于你廚藝的推崇，可以得到的結論，就是你做的菜都很好。所以，我……”

“Ok,謝謝你們的誇獎，所以，你可以去外面等了。”Achlys不想在這裏，聽着論廚藝技能的報告，一邊做飯。

怕打擊他的脆弱心靈，又說，“乖，出去和Fat玩，告訴他，禁食令是明天，所以今天他還是有權利吃飯的。他就會突然清醒，和你玩了，去吧~~”說完毫不留情地把Reid推出了廚房。

Reid 看着關上門的廚房，再轉頭看到似乎清醒了但在裝睡的Fat ，‘這就是我在這裏的第一頓飯嗎？’

*****

飯後，Achlys與Fat就深淵獵人這個職業，對Reid進行了知識普及。

“所以，你明白了嗎，筷子男？”Fat的小鼻梁上架着一副他變出的眼睛，貓爪中拿着教棒，指着面前不知何時出現的白板。上面是一些深淵獵人的譜系，以及年代大記事。

Achlys想這就是Fat的百種妙用之一，活的長的老妖怪，總有你不能弄懂的技能。

Reid 用他超強的記憶力，迅速記下了Fat 所說的一切，然後概括總結說，“原則上他們只捕捉淨化惡靈，而不能對普通人做什麽。但是還是有超出原則的事件出現。”

“完全正确！我喜歡聰明的學生，非原則事件不多，深淵獵人不喜歡那些。因為折磨普通的靈魂，遠沒有折磨惡靈來的爽快。強大的惡靈可是很耐玩的，你可以把他們變成球，然後擊打。”Fat變出一只皮球，向地板不斷的拍打。

“或者，你把他們變成拖把，用來清掃房間。”說着又變了一個拖把，讓他自動拖地。“不用擔心他們的臉會被拖壞掉，他們的臉是很有可塑性的。”

“等等，Fat。你平時就是這樣清潔房間的嗎？”Reid想到了幹淨的廚房。

“不然呢？我要親自上陣嗎？”他豎起右爪的食指搖了搖，“我這麽偉大的貓，會做這樣的事情嗎？對待惡靈，我們不是要銷毀淨化，而是要充分利用。這是我對于他們三人，孜孜不倦的教導，雖然他們學習的成績不理想，只會用暴力的手法對待惡靈。要知道這是一個資源越來越短缺的社會，我們要合理利用資源，惡靈就是一種稀缺資源。”

Reid看着Achlys。見她一臉虛心接受，但屢教不改的表情，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還好他們的學習不理想，不然……’他心中抖了抖。

而Fat 還在滔滔不絕的傳授經驗，“你們這群浪費資源的人類，我們應該BALABALA……好了你還有疑問嗎？”他終于停止了長篇大論。

“那它們危險嗎？”Reid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就像BAU處理的案件，那些unsub每一個都是高危人物。那麽誘發人心的惡念的靈魂，又怎麽會不強大且危險呢？

Fat與Achlys想起了一些事情，有點不知如何開口。還是Achlys打破了沉默，“其實，我們希望他們是強大的。”

Reid的表情有點驚訝。

“其實，深淵獵人并不是為了普通人而存在的。”Fat解釋道，

“這和你們追捕unsub有本質的區別。在很久以前，占據這個空間的主導者不是人類，而是擁有魔法的生物，惡靈與深淵獵人只是其中之一。後來大遷移中，大多的魔法種族都離開了，位面之間的通道被全部關閉。

逐漸人類成了世界的主宰者，魔法生物成為謊言與傳說。

真正的獵人的居住在深淵裏，惡靈是他們的食物，力量的補充物。

人類成為深淵獵人，是後來的事情。惡靈從縫隙來到世間，為了保持平衡，法則出現，完善了一切。它将深淵的力量與人類結合，有了現在以人類為主的深淵獵人。”

Achlys接着說，“即便如此，最初的目的不是為了保護，法則不會去保護什麽東西，人類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重要。

它只負責平衡，一種力量出現，另一種力量對于它的制衡。

所以，深淵獵人希望可以遇到強大的惡靈，這樣說明位面的通道可能會被重新打開，法則将會改變，他們有機會回到魔法的世界。”

Fat看到Reid緊張的樣子，伸出後爪踢了他的腿一下，“不用緊張，離不開的，這裏已經被魔法抛棄了。所以深淵獵人也好，惡靈也好，只能活在法則的下面。深淵獵人也只是比普通人多一種能力，照常生老病死，進入新的輪回。”

Achlys握了握Reid的手，“所以千年過去了，深淵獵人融入了人類的世界，和普通人一樣生活。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不再是因為制衡而狩獵，更多的是為了保護而工作着。”

Reid遲緩地點點頭，“所以沒有大的危險？”

Fat用詠嘆調回答他，“孩子~，你真是執着！只能說95%是沒有大的危險的，每一個深淵獵人都經過實戰的培訓。

這種事情，和你們辦案一樣，靠的是運氣，我說的是，你遇到的對手是不是兇惡。如果不幸的遇上另外的5%，也只能堅持到底啊！”

“我們不是在第一線。”Reid反駁他。

“但是不等于沒有危險嘛，unsub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在第一線，運氣差的時候，還是會遇到。還有一些專門以BAU的探員為目标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是無所不知的貓！”Fat手舞足蹈的強調着。

“算了，我不和無知的人類争辯。”Fat搖了搖貓腦袋，鄙視了Reid一眼，然後端坐好嚴肅地說，“我要宣布一件事情。”

兩人看着他，Reid想，難倒是重要的事情，但Achlys知道Fat又要抽抽了。

果然聽見他說，“我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為了人類的和諧發展，一只貓，一只善解人意的貓，決定搬到隔壁的房間去，這樣你們可以盡情地在大廳裏做想做的事了。”

迎接他的不是掌聲，Reid的臉已經完全紅了，說不出話來。

Achlys很認真地權衡利弊，“我有一個問題。”

Fat給了她一個，‘你說’的眼神。

“所有的房間清潔活動還是你負責嗎？從廚房到浴室，書房到卧室，還有大廳。當然我指的是兩個房間的全部工作。”Achlys認為Fat已經不運動了，這是他唯一鍛煉自身的時候。

“What？你的人性呢？被吃了嗎？我不是清潔工·貓。”

“那你就不能是吃貨·貓了。”

“這是威脅嗎？”

“不，這是利益交換。”

“萬惡的資本家！”

“謝謝，這種是雙贏，不是單向獲利。”

“我不應該為人類着想的，換了這樣的下場。我怎麽可以忘了祖訓呢？永遠不要考慮人類的心情，他們沒有心那種東西。他們比惡魔要可怕，要知道惡魔從不會想出烹饪食物的1000種方式，只有人類才會活煮動物。……”Fat陰沉地開始碎碎念。

Achlys抄起了一個沙發靠墊扔向他的大腦袋，沒有防備，貓腦袋被砸成了大餅狀。

“砰” Fat倒在地上，他艱辛地爬了起來。

指向Reid，“筷子男，你就不能約束一下，這個女人的言行嗎？她在虐貓！”

Reid很聰明地沒有加入這場戰争。他只是拼命地搖頭。

“行了，我的要求不過分，想一下，在我們認識的七年裏，是誰花了大筆的金錢，填滿了你永無止境的胃。再想想是誰堅定站在你的這邊，讓你能夠毫無顧忌的嘲笑Hobart，我可是頂住了Edwin無數的哀怨眼神。現在不過是讓你打掃兩間房，而且還不是你親自動手。……”Achlys也是會碎碎念的。

Fat 舉起了兩只前爪，“我投降！我搬走，我打掃，為了美食，一切都可以。”

Achlys欣慰地看着他，“這樣就對了，現在，帶着你的專用沙發，可以出門右轉，進到另一間的書房裏。不用猶豫了。”

Fat凄涼地從沙發上下來，把沙發變得很小，抓在爪子裏，一步三回頭地看看這個只住了幾個月的大廳，‘別了，我的愛，我會回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