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禛情凝黛

第101章 賈家被抄

弘晖一回頭就看到他九叔笑容滿面的站在門口看着裏面。忍不住皺了皺小鼻子，九叔笑的好陰沉啊，果然有的人天生改不了陰沉沉的模樣，笑的再燦爛也沒用啊。

站在門口的胤禟自然也看到了連個小娃娃，眉毛輕挑，揮着扇子走了進來笑道：“小晖兒，怎麽不在圓明園裏陪你額娘，帶着妹妹跑到這裏來了？”弘晖眨眨眼睛，一臉天真無邪，“好巧哦，九叔怎麽也在賈家？我在圓明園聽說賈家最近很熱鬧，就跟着來湊個熱鬧啊。沒想到連九叔也來湊熱鬧了啊。”胤禟嘴角抽了抽，對于老四家這個聰明的有點過分的小鬼十分頭疼。所以說，這生孩子也不在數量多。他們這些兄弟哪個家裏沒有好幾個孩子，可惜一大把還抵不上這一個三寸丁。一群快十多歲的孩子被個三歲的小鬼耍的團團轉，足以讓他們這些大人想羞愧的掐死家裏那群沒用的。

“晖兒，來九叔抱。”

弘晖一臉嫌棄的偏開臉，“九叔，弘晖已經長大了。阿瑪說男孩子不可以動不動就要人抱。”胤禟聞言撇了撇嘴，反正他也不是很想抱一個比自己還聰明的小鬼，轉身看向紫鵑懷裏的書惠，“惠兒，認不認識九叔？”書惠眨眨眼睛，乖巧的叫了一聲九叔。九叔為什麽會以為她不認識他？難道九叔覺得她很笨嗎？書惠有些納悶的想着。胤禟滿意的點頭，這才對嘛，小孩子那麽聰明幹什麽？“來，九叔抱。”

書惠看看哥哥，再看看胤禟那張笑臉，輕聲道：“額娘說男女授受不親。”

胤禟臉上的笑容終于徹底的僵住了。這到底是兩個什麽小鬼？三歲大的孩子将什麽男女授受不親？

難得想要抱抱小朋友被人拒絕了，胤禟覺得十分的不悅，心情不好态度自然也就好不了，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道：“小晖兒，剛剛你們在幹什麽？”弘晖委屈的蹭到胤禟面前道：“我們再看這個什麽釵發瘋。”

“發瘋？”胤禟不解。

說起自己的精心傑作，弘晖就興奮極了，“九叔九叔，你不知道，剛剛這個什麽釵好恐怖，拿着東西到處砸。還專門砸她娘親，不是瘋了是什麽？”胤禟看看坐在地上已經平靜下來卻一臉茫然的寶釵，再看看四周一片狼藉，還真是像瘋了。得，他堂堂九爺，還沒落魄到要用一個瘋婦的地步。何況他之前交給這個薛寶釵的事情就沒有意見辦成了的。看來還是高看了她的。想到這裏，胤禟看薛寶釵的眼光就更加冷淡了，淡淡道：“一個瘋婦有什麽好看的？九叔府上多得是好看的東西。”

弘晖道：“可是弘晖聽宮裏的姨姨們說這個什麽釵以前想害額娘晖兒還有妹妹。晖兒和妹妹差點就生不出來了。”

聞言，賈家的人大驚，賈母連忙賠笑道：“小阿哥，這都是誤會，她能有多大的本事敢害小阿哥和格格。”弘晖不悅的嘟着小嘴道：“才不是誤會！難道你的意思是東哥姑姑還有舒月姨姨他們都說謊了嗎？”賈母連忙說不敢，暗暗瞪了寶釵一眼，眼裏是又恨又怒。胤禟聽了弘晖的話，眼中掠過一道寒光，面不改色的微笑道：“那小晖兒想要怎麽處置她？”弘晖偏着頭思考着，“謀害皇後和皇子公主好像是滿門抄斬還是誅九族來着啊。”

頓時整個滿屋的人神色大變，全部看着那小小的孩子。胤禟也是神色十分複雜，沒想到這小子年紀小小的心腸倒是夠狠，真不愧是老四的兒子。似乎等到一屋子的人受夠了驚吓，弘晖才揮揮小手道：“這好像是皇阿瑪的事。小爺是要出來找這個破釵子麻煩的。嗯...老太太說的也對，這個破釵子一個人一定不敢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還是弄回去問清楚了才好給額娘報仇。”胤禟笑的十分和藹的道：“小晖兒想把她帶到哪兒去？”弘晖摸摸頭有些茫然道：“好像不能帶進圓明園了哦。”

胤禟點頭道：“圓明園如今是皇上聖駕所在之地，的确不宜帶一些污穢卑賤的人進去。你額娘看着也心煩死不是？不如這樣，九叔一會就派人幫你把人送進刑部大牢，聽說新任的刑部侍郎對于審問消息可是很有一套的，到時候還怕她不招？”薛寶釵一定說要送她進刑部大牢，掙紮着想要說說話，卻被胤禟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弘晖似乎很認真的思考了胤禟說的話的可能性，終于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九叔喽。”胤禟笑道：“一點也不麻煩。”弘晖這才跳下椅子，對着一屋子的人道：“這次小爺饒了你們，要是你們再不知道收斂惹額娘心煩，小爺把你們一個個都發配到寧古塔去。哼！咱們走。”還要帶妹妹去逛街呢，誰有空和這些人瞎叨叨。胤禟也跟着一起出門了，賈母等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親自相送，也不敢追問紫鵑就這麽一聲也不交代的跟着人走了。剛一出門進看到韓四娘站在門口含笑望着他們，“韓姨。”弘晖伸出雙手要韓四娘抱。畢竟是三歲的身子，折騰了這半天也夠累的。韓四娘附身抱起他往外走。一路上不知送哪裏閃出來的灰衣人還有丫頭都跟上了。所以原本進府的時候只有兩個孩子，出來的時候倒是跟了一長串。

剛到賈家門口，就看到胤禮策馬而來。看到他們出來胤禮下馬笑道：“你們幾個倒是跑得快。不過是耽擱了一下出了宮門連個影子都瞧不見了。”書惠看到胤禮立刻伸出手要他抱，“十七叔抱惠兒。”胤禮年紀小，也是個愛玩能瘋的性子，兩個孩子都很喜歡這個小叔叔。胤禮伸手将書惠抱在懷裏才看到跟在後面早就黑着一張臉的胤禟，淡淡道：“九哥也來了？”胤禟點點頭沒說話。胤禮年紀比他小，生母位份也是低微，如今卻已經是郡王了，他們兄弟素來沒有什麽交情自然也沒什麽好說的。有些不服氣的看向窩在胤禮懷裏的書惠，現在怎麽不說男女授受不親了？

與胤禟告辭之後，兩個小的纏着胤禮逛街去了。薛寶釵則被胤禟帶來的人帶走了。幾個時辰後，刑部大牢也的确收到了胤禟送去的人，但是號稱刑部最擅長邢審，就是再怎麽兇神惡煞一身鐵骨的漢子在他面前也要乖乖開口的侍郎大人卻是拉下了一張臉，那表情苦的不能再苦了。這要人怎麽審？嗓子被人毒啞了，不能說。耳朵被人刺聾了，不能聽。手腳筋被人挑斷了，不能寫。就連眼睛都被人弄瞎了不能看。他就是整死她她也說不出來半句話啊。

胤禟自然是往廉親王府去了，将在賈府的事情告訴了胤禩，“若不是我及時将那薛寶釵帶走，真讓弘晖那小子帶走了咱們麻煩就大了。”胤禟心裏想着，那小子再聰明到底還是個孩子。胤禩擡起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嘆了口氣道：“九弟，你以後還是不要和弘晖接觸了。”胤禟不解道：“為什麽？”他雖然不喜歡那小子但是也不可能完全不接觸吧？

胤禩搖搖頭道：“你被人算計了自己還不知道。你還不是弘晖的對手。”

“什麽意思？”胤禟十分不悅，非常不喜歡八哥現在的表情。好像他很笨似地。胤禩道：“你以為弘晖真的想要把薛寶釵帶回去問話？你別忘了，當初那件事還有一個人失蹤了，皇帝四哥早就知道那件事幕後的人是誰了，他還要審薛寶釵幹什麽？”胤禟道：“那弘晖那小子是什麽意思？”胤禩道：“他就是要借你的手去整治薛寶釵。這才是真正的手段，折磨的人死去活來但是自己手上卻不沾半點血腥。何況，如此一來，就算他們原本還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是你，你來這麽一出他們也能确定了。九弟，你還有得學。”

胤禟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竟然能被一個三歲都得孩子算計到如此地步，”怎麽可能？弘晖那小子還不到四歲！”

胤禩搖頭道：“九弟，你我四歲的時候在幹什麽？你可知道弘晖四歲在幹什麽？”

胤禟搖頭，他們四歲的時候還沒有進上書房學習，也就是自己在宮裏額娘叫人教着識了些字。胤禩嘆道：“聽說弘晖如今已經在看皇阿瑪早年批得奏章了。”那孩子的确是個天才，四哥的命真好啊。胤禩淡淡的想着。

在外面玩了一天的兩個小家夥将胤禮身上的銀兩揮霍的一幹而盡之後才帶着一大推的戰利品滿載而歸。此時，他們出去一天的行程和所有的事情早就放到了胤禛的桌上。黛玉無奈的看着千機閣送來的情報道：“四哥，晖兒會不會太過聰明了一點？”胤禛笑道：“聰明有什麽不好嗎？”黛玉搖搖頭，聰明自然是好的，但是凡事太過就不好了，小小的孩子怎麽就能有那麽深的算計？足以讓她這個做母親的汗顏。胤禛含笑吻吻她的臉頰笑道：“放心吧，弘晖自己心裏有分寸的。何況...他越聰明咱們就越能早一天從這一頓瑣事中解脫出來。何樂不為？”

黛玉驚訝的睜眼看着他道：“四哥...你是說？”

胤禛握着她的小手，笑意溫柔，道：“四哥知道你不喜歡這些。等弘晖長大了咱們就把這些都交給他，然後咱們就可以過自己的日子了。好不好？”黛玉滿心喜悅的偎進胤禛懷裏，原來四哥都知道她的心思，而且早就有了打算。真好啊...不過好像要辛苦晖兒了。看出她的心思，胤禛笑道：”你放心，他不會覺得辛苦的。”（不會才怪，四爺你厚道。）

“四哥，賈家...是不是該處理了？”

黛玉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先提出來。送走了明慧和東哥之後，黛玉就立刻調來了賈家這兩年來的卷宗查看。原本這幾年還算安分，雖然有人暗中勾結皇子倒也沒有鬧出什麽事情來。卻沒想到如今四哥剛剛登基他們就開始胡鬧了。還是借着她的名義斂財，皇後的外祖家的确是個很好用的招牌。但是她卻不能讓他們頂着個皇親國戚的名義壞了四哥的名聲。

胤禛點點頭道：“我也在考慮這件事，正好操了那幾家送去西北給十三弟做軍饷。”因為有暗閣暗中支持，如今西北的軍饷倒是不缺，但是還是多多益善，何況眼看到了黃河汛期，到時候也要用到錢，國庫的進賬永遠不用嫌多的，“你看看這幾家。”胤禛将放在一邊的折子抽了一本給她看，黛玉翻開看了看，秀眉微蹙道：“皇阿瑪如今可能就在江南。江南曹家是不是要問一問皇阿瑪的意思？”胤禛搖頭道：“皇阿瑪臨走時吩咐了。他保曹家一世平安，如今他既然已經退位了，曹寅也早就過世了。曹家如何他一概不管。”

黛玉看看奏折，再看看他笑道：“這樣議論抄下來，四哥的名聲只怕就要掃地了。”胤禛并不在乎，淡淡道：“原本我的名聲也沒見多好。如今也就無所謂了。只要快些把這些煩人的事情處理妥當了就好。”

“額娘！阿瑪！”

兩個小豆丁手牽手的跑進了大殿。黛玉含笑看着兩個跑的小臉紅撲撲的孩子，彎腰将書惠抱在懷裏，“惠兒，外面好玩嗎？”書惠點點頭，“好玩兒。哥哥帶惠兒逛街，買了很多東西哦。惠兒也給阿瑪和額娘買了禮物。”黛玉微笑，捏捏女兒的小鼻子，“是拿你十七叔的銀子買的吧？”兩個小鬼上街哪裏記得帶多少銀子。而且她這個兒子還有專門喜歡用別人銀子的壞習慣。書惠笑的眉眼彎彎的指着自己的眉毛道：“十七叔的眉毛都這樣了。”兩只小手往下撥。做出一個苦着臉的模樣。黛玉驚訝道：“你們這兩個小鬼到底花了十七叔多少錢？”胤禮并不是吝啬的人，平常也經常買些小玩意送給兩個小娃娃。能夠讓他這樣苦着臉只怕不是小數。

跟在後面的紫蘿掩唇笑道：“小阿哥可是把十七爺身上掏的幹幹淨淨了。”

黛玉佯怒的瞪了兒子一眼，回頭對胤禛道：“四哥，十七弟剛建府不久，家裏也沒個人管着，只怕手裏也不寬裕，回頭把錢給補回去吧。”胤禛點頭，招來高無庸吩咐賞賜果郡王白銀三千兩，以後按親王俸祿給。高無庸連忙領了旨辦事去了。

吩咐完高無庸，胤禛才有時間将目光落在在黛玉跟前伴乖順的兒子身上，“弘晖，去了一趟賈家有何感想？”弘晖想了想，“賈家的人很讨厭，弘晖不想和他們做親戚。”看到皇帝老爹有些不善的神色，才乖乖的答道：“賈家很有錢，如果能拿過來的話，十三叔的軍費就很夠了。”黛玉不得不承認，她這個兒子相當有當土匪的本錢。胤禛則滿意的點點頭，扔過去一本折子道：“看看，這幾年先抄誰家？”弘晖捧着奏折看完，才擡頭答道：“江南曹家。”

“理由呢？”

弘晖愣住，這個...“兒子不知道。”他哪裏知道曹家犯了什麽事被皇阿瑪盯上了，但是如果這幾年都要抄的話當然是先抄江南曹家了。曹家最有錢，如果讓他們得到風聲早把錢藏起來了，還抄個什麽呀？胤禛對着他扯了扯嘴唇算是個笑容。指指另一邊案上的一大堆奏折道：“把這些看完，然後告訴朕答案。”弘晖望着那堆得快要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奏折，哭喪着臉，這要看到什麽時候啊。

胤禛可沒有時間去管他的心理活動，只是吩咐一邊的紫羅等人，“将奏折送到大阿哥的寝殿，沒看完哪兒也不準去。”這一次，弘晖側地呆住了，努力地回想自己到底什麽地方得罪了皇阿瑪。可惜他永遠也不會想到，他沒有得罪他皇阿瑪，只不過他皇阿瑪想要快點折磨他好成才罷了。黛玉有些擔心的看着垂頭喪氣的背影問道：“四哥，會不會太過分了？”胤禛冷笑道：“玉不琢不成器。若是不能讓皇阿瑪放心，咱們又怎麽走得了。”

黛玉想了想，好吧，她也是個很自私的人。為了自己只好讓兒子受苦了。黛玉心中對兒子還是有些內疚的。

弘晖很怨念，怨念的結果是半個月後他走出寝殿的時候遞給胤禛的折子上面清清楚楚的寫滿了對這些家族的處置意見。當然，處理的稍微有點重。比如說原本該關三年的成了關十年，該關十年的被流放了，該流放的被流放到極北的苦寒之地去了。至于罪魁禍首...統統給你死！胤禛對于弘晖的作業很滿意，雖然有點地方稍微有些不當，但是還是完全按兒子的意思讓人去處理了。好不容易出了一口氣的弘晖舒暢了，卻不知道以後他要忙的事情就更多了。

曹家被抄的無聲無息。當胤禛在早朝上宣布吵曹家的罪名，和抄家的決定的時候，奉了聖旨的欽差大臣在同樣在江南的衛若蘭和江南暗閣的配合下，将曹家和與曹家有關的另外兩家江南織造府端的幹幹淨淨。一想想的白銀黃金珠寶首飾從那府裏擡出來，就連一向凡是不看在眼裏的暗閣主事也不得不驚訝這家人收斂的錢財如此之多。

幾乎是毫無喘息的時間，借着胤禛又以雷厲風行的手段抄了賈史薛王四大家，一時間朝中大臣個個心驚膽戰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畢竟這年頭做官的還真沒幾個手腳是完全幹幹靜靜的。胤禛抄家皇帝的名聲不胫而走。但是朝宇上下倒是難得的清淨，知道這位皇帝陛下的鐵血手腕，也沒有敢不知死活的出來硬杠了。就連吵得沸沸揚揚的選妃一事也極少有人敢提起了。

等到弘晖想起來他似乎曾經承諾過某個人什麽事情的時候，已經是賈家被抄了的一個多月後來。因為黛玉的求情，弘晖才得以從一大堆的學業中解脫出來。便想着在額娘面前盡孝，也好讓額娘在阿瑪面前美言幾句，他可不想小小年紀就被一大堆根本不屬于他的事情給壓死了。知道聽到黛玉偶然提起賈家雖然有很多人罪有因得，但是卻也有許多人也是可憐的。才想起來他好像承諾過那個賈惜春要幫她一次來着。

想到這裏，弘晖立刻跟黛玉說了，想要出宮。黛玉問明了事情想了想道：“你既然承諾了人家自然要做到。但是凡事也要講個規矩。這事兒是你十六叔負責的，你去求求他吧。惜春身上沒什麽罪名，想要平安出來想來是不難的。”

得了黛玉的指點，弘晖這才跑到刑部去求胤祿。胤祿低頭看着眨巴着眼睛望着自己的小豆丁淡淡道：“賈惜春身上是沒什麽罪過，但是賈家的罪原本就是連坐。已經判了發配邊疆，她自然也要在其中的。”胤祿生性冷淡，這一點倒和胤禛有兩份相似，想要像對付胤禮那樣死纏亂打對付他純屬浪費時間。弘晖可憐兮兮的道：“那十六叔到底怎麽才答應嘛。”

“還有一個辦法，我可以将賈惜春改為賤賣為奴。你拿錢來買吧。”胤祿頭也不擡的看着公文道。

弘晖忍不住磨牙，爺以後絕不會再輕易承諾別人什麽事了！從來都是他坑別人，沒想到這一次被自己人給坑了。

送走了氣嘟嘟的弘晖，胤祿身邊侍候的人有些好奇地問道：“大皇子真的會拿錢來買那個賈惜春嗎？”胤祿停下筆淡淡的一笑道：“等他把錢送來了就直接送到老十七府上去。他那個性子無論是現在還是将來只怕都要被弘晖那小子坑不少。”言下之意是算定了弘晖一定會拿錢來的。

胤祿看着遠遠地往外走的小豆丁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四哥說的出錯，這小子太過精靈古怪，不讓他吃一些虧以後只怕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