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禛情凝黛

第100章 寶釵倒黴

如今的賈家，完全沒有感覺到決定他們未來命運的人已經一步一步想着他們走來。此時他們正在得意于賈家此時的風光，一邊在心底埋怨着黛玉不肯提攜賈家的男子們，得不到高官厚祿。

而如今的薛寶釵早已沒有了當初的風光。無論王夫人再怎麽倚重也忘不了自己女兒死在她手上的事實。寶釵在黑牢裏也落下了一身的病。一道陰雨天氣，全身疼痛不止，而且大夫也告知她今生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原本美麗無暇的容顏經過一年多的調理也只能勉強恢複了六七分的麗色。臉上的傷痕即使用了最好的傷藥，也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傷痕，必須要塗上厚厚的脂粉才能掩蓋得住。失去了美麗的容貌，失去了薛家打扮的家産，薛寶釵再也驕傲不起來了，甚至在寶玉的眼裏，原本豔若牡丹的寶姐姐如今不過是個勢利陰沉的普通婦人。在見識過寶釵剛出獄的醜陋和知道她殺死了元春之後，寶玉再也不肯靠近寶釵了。越發和屋裏的丫頭厮混。

王夫人平時對寶釵還不算差。她需要寶釵替她管這個家，也需要寶釵不斷地亂出銀子填補賈家的空洞。

這一日，在賈家人眼裏和平常的每一日都是一樣的。男人們醉生夢死，女人們穿金戴銀，奢侈無度的展示他們的財力和尊貴。知道有人發現花園裏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來了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子。

最先看到弘晖和書惠的是寶玉房裏的大丫鬟襲人。

如今寶釵雖然還管着賈家的大小事情，但是到底是不受寶玉喜歡。王夫人愛子如命，哪裏會逆着兒子的意思？因此将襲人開了臉面做了個姨娘。襲人原本是個極會做人的，與賈家上下丫頭婆子關系都極好，如今做了姨娘便卻有些小人得志的意思了。加上寶玉也是個喜新厭舊的，日子久了又圍着和黛玉有兩分相似的晴雯和寄住在賈家的湘雲轉了，襲人心情不佳看到花園裏突然冒出來的兩個小娃娃，口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你們是誰家的小孩？怎麽會在這裏？”

弘晖正帶着書惠研究賈家花園裏的一株蘭花。阿瑪和額娘都喜歡蘭花，弘晖耳聞目染自然也看得出來這株蘭花是極好的品種，放在賈家這種地方無人照料倒是可惜了。原本弘晖想要拔回去，轉念一想額娘若是知道這是在賈家拿的東西定然是不會要的。就想着研究一下這是什麽品種的，然後回頭請十七叔找來送給額娘卻沒想到被人打斷了。書惠看了襲人一眼覺得不喜歡就躲到哥哥身後去了。

弘晖不悅的瞪了襲人一眼，吓到他妹妹，好大的狗膽！

“你是什麽人？”

“這是我們寶二爺房裏的花姨娘，你們到賈家來怎麽會不知道？”襲人身邊跟着的小丫頭道。弘晖皺着眉，不耐煩的道：“什麽寶二爺花姨娘的亂七八糟，聽都沒聽過。走開啦，打擾了小爺看花兒，叫阿瑪拔了你們的皮！”襲人雖然只是一個丫頭出身的偏房，但是多少還記得會叫阿瑪的那都是旗人，說不定就是個不能得罪的人物，連忙收起心中的不悅，笑道：“兩位小公子小格格怎麽會在賈家的花園裏?可是和家人一起來的？”弘晖可沒有心情理會一個不知道什麽來路的姨娘，伸出小手戳了戳她道：“走開啦，站在這裏礙手礙腳的。惠兒，咱們走吧。”惠兒點點頭，看了襲人一眼就牽着哥哥的衣擺跟着弘晖走了。襲人看着兩個的方向是往內院走的，連忙也跟了上去。這兩個小鬼若是有什麽靠山就罷了，如若不然，她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她們一離開，原地悄無聲息的出現三個女子。紫蘿皺眉道：“小阿哥不讓咱們跟着，怎麽辦？”

韓四娘道：“賈家的環三爺是咱們的人，如今正在府上，你去通知他小主子來了。紫蘿你去通知紫鵑。”紫蘿點點頭和另一個女子消失了。韓四娘淡淡的對空中道：“保護好兩位小主子。”周圍并沒有人回答，韓四娘也不在意，慢悠悠的往弘晖等人離去的方向跟了過去。

兩個小孩子在花園裏晃晃悠悠的走了半天竟然也沒有人阻攔，讓他們一直走到了賈母居住的院落才被守門的婆子攔了下來。

“大膽，敢攔小爺的路，不想要命了？”弘晖不悅的眯起了眼睛。（汗，小晖兒，你以為這是你家後院啊？小晖兒：哼，我父王是龍神，我阿瑪是皇帝，這世間哪裏不可以做我家後院？）

看門的婆子看着眼前兩個豆丁似的小娃娃，雖然長得粉雕玉琢的，但是身上的衣服确實普通得緊，也沒有看在眼裏道：“你們兩個小娃娃當賈家是什麽地方，也是你們可以亂闖的。還不快走，仔細叫人将你們打了出去。”說着還一面抱怨看大門的偷懶，竟然将外人放進了賈家。弘晖瞪着圓鼓鼓的大眼睛，心裏的小人不停地叫嚣，“你死定了...死定了！”書惠好奇的眨眨眼看着哥哥，“哥哥，這就是你說的好玩兒的地方嗎？”一點也不好玩，還不如額娘畫給她的書好看。不過善良的書惠是絕不會說出來讓哥哥傷心地。

弘晖安慰着妹妹，“一會兒就好玩了。不要着急嘛。”

擡起頭，對着那婆子露出一個絕對堪稱邪惡的笑容，“你看你身後是什麽？”那人疑惑的回頭一看，頓時吓得尖叫起來，因為在她身後的樹幹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盤踞這着一條蛇，那紅紅的蛇信還不停地向外吐着，離她的臉門就只有幾寸的距離了。一聲短促的尖叫之後戛然而止。守門的婆子被吓得暈倒在地上了。書惠不解的眨着眼睛看着地上的人，“哥哥，她怎麽了？”

“她守門很辛苦，睡着了。咱們進去玩。”牽着妹妹直接從那人身上跨了過去。書惠想了想還是繞過地上的人小跑步的跟上了哥哥的步伐。遠遠地樹下，韓四娘一臉笑意的看着兩個小豆丁消失在院門口。看來她們的小阿哥即使不要人保護也有足夠的破壞力啊。看看，長得那麽彪悍的一個婆子沒幾下就被擺平了。

進了賈母的院子，她們第一個碰到的人是惜春。年方十六的惜春這幾年出落得越發的冷淡。看到手牽手迎面而來的兩個孩子時卻還是愣了一下。對這兩個孩子她總有一種似有似無的熟悉感，但是榮寧兩府似乎都沒有這個兩個小娃娃。

弘晖牽着書惠險些一頭撞進惜春懷裏，惜春連忙低頭扶住他的小身板道：“走路慢一些，小心撞傷了。”弘晖擡頭看她咦了一聲道：“你說賈惜春？”惜春微微挑眉道：“你認識我？”弘晖偏着頭道：“我聽說過你。”惜春淡淡道：“我這樣的人，哪有什麽人會說起。你們兩個年紀這麽小，怎麽不和家人在一起？”弘晖瞪着她道：“我已經是大人了。我要找那個什麽釵。”

“那個什麽釵？”惜春有些奇怪的重複道。心裏有些拿不住他說的是人還是東西。但是眼前的兩個小孩子玲珑剔透的模樣确實格外的惹人喜愛。惜春難得的多管閑事道：“你告訴我長什麽樣子的？我叫人幫你找好不好？”

“幫我找？”弘晖想了想。這賈家雖然不大但是也不小，要找一個人還真是不太容易。要讓韓姨幫忙的話多丢臉。那就讓她幫忙找好了。

“我要找那個什麽釵，她就住在賈家啦。紫蘿說她以前很漂亮，不過現在應該不太漂亮了。”惜春思索着，原來要找的是個人，那個什麽釵,,,賈家名字裏有個釵字的不就只有一個麽？惜春問道：“你們要找的人是不是叫薛寶釵？”

“薛寶釵......就是她！”弘晖重重的點頭，終于想起來他要找的人的全名了。惜春心中不解，雖然他不常出門，卻還是看得出來眼前這兩個孩子的來歷絕不一般，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來找寶釵。

弘晖跳到惜春跟前仰着頭問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薛那個什麽釵在什麽地方啊？”

惜春點頭道：“她就在裏面。但是你們找她......”話還沒說完，兩個小娃娃已經一陣風的從她身邊掠過了，只留下弘晖的小聲道：“賈惜春，你很好。如果你們賈家哪天落魄了。小爺救你一命。”聞言，惜春只是啞然一笑，淡淡的搖頭。賈家如果有一天真的落魄了一個孩子能幫得上什麽忙？看着那兩個小小的身影，惜春還是絕對回去看看。

大廳裏，賈母正做着喝茶，鴛鴦和紫鵑在一邊盡心的為她捶着肩。不同的是紫鵑的眼神總是若有若無的落在門口。湘雲和寶玉一左一右坐在她身邊逗樂。王夫人和薛王氏坐在下手，寶釵站在王夫人身後。臉上的傷痕被厚厚的脂粉蓋住了，美豔依舊，卻給人一種匠氣和虛假的感覺。也不過才二十歲，曾經的國色天香蕩然無存。

兩個小娃娃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人家的大廳，門口守着的丫頭根本就是被這兩個突然冒出來像水晶娃娃一般可愛的小孩子吓呆了，也沒有來得及攔住他們。看到這兩個突然出現的小娃娃，大廳裏的人都頓住了。薛王氏皺着眉道：“這是誰家的小孩，怎麽跑到這裏來了？”看到這麽好看的孩子，薛王氏心裏就悶得慌，他的兒子死了，女兒不能生育了。她這一輩子都沒有孫子可抱，如今也只能依附賈家過火，看到別人家的孩子自然是嫉妒的很。

弘晖牽着書惠走進去，看了看傍邊空着的椅子想了想。轉身抱着妹妹放到椅子上去。他也比書惠高不了多少，自己爬上那椅子可以，要抱着書惠上去就有些苦難了。薛王氏說話的同時紫鵑就已經走了過來，這時候正好低下頭去輕輕一托将書惠放進了椅子裏。薛王氏看見弘晖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心中惱怒得很，加重了聲音道：“你到底是哪裏還得小鬼？問你話呢為什麽不答。”

弘晖一轉身冷冰冰的盯着她道：“閉嘴，笑着了惠兒小爺要你的命！”

薛王氏只覺得心中一愣，但是被個還沒桌子高的小兒訓斥的難堪更加讓他憤怒，起身快步走到弘晖跟前就想要動手。紫鵑就在站椅子後面，冷冷的盯着王夫人的手，若是敢擡起來她就在下一刻讓她永遠也動不了。

“等一下！”惜春出現在門口，道：“薛姨媽，這兩個孩子還小，請你不要為難他們。”剛剛在門外聽見弘晖的話，惜春就知道要糟了，連忙加快腳步進來就看到薛王氏臉色不善的沖過來。薛王氏愣了一愣，看着惜春心中滿滿的不悅卻無法發作。這就是寄人籬下的悲哀，惜春雖然平時冷冷淡淡的不管事，但是他是寧國府嫡出的小姐，現在賈家族長賈珍的親妹妹，就是王夫人平時也輕易地不願得罪他。

寶釵見母親如此，上前拉着母親回來坐下，微笑道：“四妹妹，這兩個孩子是你帶進來的？還是你認識他們？不知道他們是哪家的孩子，怎麽如此莽撞的闖到這裏來了。還如此無禮？”薛寶釵的言下之意就是将弘晖和書惠當成了賈家下人的孩子。惜春搖搖頭道：“我并不認識他們，剛剛在外面遇到的。不過...他們好像是來找你的。”自從元春慘死，迎春探春失蹤以後，惜春就越發的冷清不願與人來往了。和寶釵更是不在交往，平時說話也是客套的近于冷淡。

“找我？”寶釵驚訝道：“咱們家都是規規矩矩的人，我可不曾認識這樣的兩個孩子。”聽到寶釵說規規矩矩四個字，坐在賈母身邊的寶玉嘲諷的嗤笑了一聲。對于元春死在寶釵手裏，寶玉一直耿耿于懷的覺得她是個可怕的女人，和規規矩矩哪裏扯得上什麽關系？“這兩個娃娃明明就長得很好看，一定是好人家出生的。才不是我們賈家的孩子。”寶玉好奇的看着一坐一站的兩個孩子，總覺得很是熟悉。

弘晖十分不悅的道：“你們都說夠了吧？”對于被人忽略的事情，弘晖非常的不悅。

賈母到底是經歷過不少事情的人，自然看得出來弘晖言行舉止絕不是一般人家能夠教養出來的孩子。便十分溫和的問道：“卻不知道兩位找老身這孫媳婦所為何事？”弘晖用鼻子哼了哼道：“小爺要找她算賬。”

一個小豆丁理直氣壯的站在那裏說要找一個大人算賬。在場的人都覺得有些好笑。賈母問道：“不知道要找她算什麽帳？”弘晖對着薛寶釵做了個鬼臉，“這個壞女人想害額娘，還有小爺我和妹妹。小爺現在不該找她算賬？”被人壞女人壞女人的叫，寶釵心裏早就氣到不行了，卻礙于賈母在不敢發怒，只得道：“我根本不認識你，什麽時候害你額娘和妹妹了？小小年紀不要血口噴人。”弘晖眼裏閃動着一絲邪氣，笑眯眯的道：“聽說前兩年你這個壞女人染上了一些瘋病？小爺和妹妹都沒見過瘋病是什麽樣子的，就想來看看。你快點瘋給小爺看！”

薛寶釵氣的渾身直抖。那一年在地牢裏的經歷實在是太過可怕，讓她留下了一些毛病。比如說一道陰雨天就渾身疼痛，還有下紅不止，最重要的是，一旦再回到黑暗的地方或者受到劇烈的驚吓，她就會失去理智的攻擊別人。雖然下人管的很嚴但是還是有一些消息洩露出去。府裏的人都心知肚明。寶二奶奶有的時候是會發瘋的。而且還殺了府裏的大姑娘，所以很多丫頭的很怕她，有事沒事總是躲着她。這事被弘晖這麽随意的在衆人面前說出來，寶釵怒極，擡起手一個耳光就想抽了過來。

紫鵑臉色一變，一直收在衣袖裏的一只手突然伸出，銀光一閃，另一只手抱起弘晖一個旋身推到了一邊，身形還沒站穩，一道灰色的身影已經掠進大廳，只聽寶釵哀叫一聲，人已經被踢出幾丈遠落在賈母的腳下。薛王氏連忙撲過去一看，被踢的那一腳暫時還看不出有什麽損傷，但是寶釵的手腕上卻是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鮮血不停地往外流，“寶兒...寶兒！”

賈母臉色大變，看看一臉漠然站在廳裏的賈環，再看看剛剛放下弘晖手裏的刀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紫鵑，“環兒...紫鵑，你們......”

兩人卻并不看她的臉色，一起走到弘晖和書惠跟前跪下行禮，“屬下賈環見過大阿哥，見過公主。”

“奴婢紫鵑見過大阿哥見過公主。”

阿哥？公主？！

賈母震驚的起身，哪裏還顧得上手上的寶釵，盯着兩個小娃娃道：“這是...玉兒的孩子？”弘晖皺了皺眉道：“放肆！皇額娘的名諱是你們可以叫的？”書惠對着紫鵑笑笑，讓紫鵑抱在懷裏道：“紫鵑姨姨，紫茵姨姨很想你呢。你跟惠兒回宮好不好？”對于剛剛救了哥哥的紫鵑惠兒是很有好感的。能夠見到這個世上唯一的姐姐紫鵑自然是十分樂意的，何況這個賈家她早就呆膩了，有些憂郁的道：“可以嗎？”弘晖點頭道：“惠兒喜歡你你就跟我們回去好了。”紫鵑大喜，連忙謝道：“謝過大阿哥恩典，多謝公主恩典。”

弘晖側過身，眼尖的看到薛王氏和幾個丫頭正要扶着薛寶釵離去，連忙叫住道：“慢着，本皇子說過他可以走了嗎？”薛王氏怒極了，竟忘了自己女兒剛剛的教訓道：“我女兒已經成這樣了，你們還想怎麽樣？”對于還敢頂撞自己的薛王氏弘晖十分驚奇，真是個沒腦子的東西，小爺不和你一般見識，回頭讓阿瑪一道收拾你！

弘晖跺過去走到薛寶釵身邊。寶釵自然也聽到了紫鵑和賈環的話，原來這兩個可惡的小鬼居然是林黛玉的女兒！不需要言語，寶釵的恨意直接從她的眼睛裏傳遞了出來。深入骨髓的恨意。弘晖的眼睛眯了眯。這個女人的心腸很壞啊。雖然額娘在宮裏她一定害不到，但是以防萬一也是應該的。

呵呵一笑。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弘晖小小的手指頭勾動了幾下。然後笑眯眯的退了回去。薛寶釵的心中正被慢慢的恨意侵蝕着，就連手上劇烈的疼痛的忘記了，任由薛王氏手忙腳亂的為她包紮傷口。但是漸漸地，手上涼冰冰的慢慢蠕動的感覺讓她無法再忽略下去，她低頭一看，一條紅黑相間的蛇正一圈一圈的纏上她的手臂，而且還一邊吐着信子，一邊将她的手臂當成柱子往上爬着，“啊？！”

薛王氏驚愕的看着把自己揮開的女兒，手裏還握着纏了一般的布條，“寶兒，你怎麽了？”

寶釵的眼裏充滿了恐懼，好像薛王氏是什麽可怕的怪物一般。顧不得手腕的疼痛，用能用的那一只手抓起桌上的東西就往她身上丢，最厲害不停地叫着，“走開！走開！不要過來，救命啊...”沒有人知道，在薛寶釵眼裏，她的面前秘密慢慢的圍滿了各種各樣的蛇，有得在她腳邊游動有得直接往她身上爬，涼冰冰，濕漉漉的觸感讓她毛骨悚然，“走開！走開！”

其他人連忙起身離得遠遠的。賈母扶着鴛鴦的手起身退得遠遠地，怒道：“寶丫頭這是發的什麽瘋？！”弘晖摸着小下巴得意地道：“原來這就是發瘋啊？小爺總算是見識過了。妹妹，好不好玩兒？”

一點也不好玩兒，哥哥好無聊。書惠在紫鵑懷裏打了個小呵欠對着弘晖笑了笑。不能取悅妹妹，弘晖小朋友不樂意了，悶悶地哼了一聲，眯着眼睛看寶釵發瘋。哼哼，壞女人，敢害額娘，小爺整死你！

“這是在幹什麽呢？賈家果然是熱鬧非凡啊。”略顯陰柔的男音慢悠悠的傳進大廳，門口出現了一個俊美男子，勾着唇含笑望着眼前的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