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禛情凝黛

第99章 皇子出宮

京城外不遠處的一座涼亭裏，已經身為帝後的胤禛和黛玉悠閑地坐着閑聊。胤禛手裏還抱着好奇的眨着眼睛的書惠。弘晖自己乖乖的坐在黛玉身邊，不時往前面的路口張望着，“額娘，我們真的可以在這裏看到皇瑪法嗎？”雖然認識皇瑪法不是很久，但是皇瑪法很疼他啊。你阿瑪還疼，他都有些舍不得皇瑪法了。

黛玉捏捏他鼓着的像個包子的小臉道：“當然可以。晖兒舍不得皇瑪法？”

弘晖點點頭，“皇瑪法對晖兒很好很好。”說着還悄悄地觑了胤禛一眼，意思是阿瑪對晖兒不好。胤禛哪裏會看不懂他這一點小動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黛玉笑道：“那皇瑪法要帶晖兒去江南，晖兒要不要去？”弘晖偏着頭，眨眨眼睛道：“額娘要不要去？”如果額娘也去的話當然就是去江南好了。父王很讨厭啊，明明說了等他見到娘親他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現在永遠和娘親在一起的只有父王啦，他只要和娘親在一起呆久了父王就要把他拎去上書房學功課。還要把妹妹塞給他照顧，分明就是不想讓他纏着娘親嘛。

胤禛掃了他一眼道：“你喜歡江南就自己去，沒有人想要留你。”

弘晖哭喪着臉埋在黛玉懷裏撒嬌，“額娘，阿瑪欺負晖兒啦。”

坐在胤禛懷裏的書惠咯咯笑了起來，“哥哥羞羞......”

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搖搖晃晃的從道上過來，在涼亭邊上停了下來。車簾被人揭起，從裏面出來的正是康熙身邊的李德全，還有世人眼裏已經龍馭上賓的康熙帝。康熙看着他們四個道：“你們怎麽來了？”黛玉微笑道：“皇阿瑪要走了還不許咱們來送行麽？”康熙瞪了她一眼道：“你既然不肯将弘晖給朕還來幹什麽？”黛玉無奈的笑道：“皇阿瑪，晖兒現在才三歲啊，等到他再大些了再送過去給您教導成不成？”這麽小的孩子，她哪裏舍得就這樣離開自己身邊。康熙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樣，看起來倒是相當的健康，看來短時間之內不用擔心他再駕崩一次，“等他長大了朕早就兩腿一伸登天了！？”如今在康熙眼裏，最大的事情莫過于将弘晖教導成為比自己更加英明的一代帝王。至于這些兒子，只要不搞的國破家亡，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吧，朕不稀罕了！所以，康熙看向弘晖的眼神就更加熱切了。弘晖算起來雖然有上千年的歲數，但是一直是小朋友狀态被封在幻境裏，所以其實跟小孩子也沒什麽差別，看到康熙的眼神吓得趕緊躲到黛玉身後，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笑道：“不會啦，皇瑪法一定會長命百歲的。等到晖兒長大了就回去江南看皇瑪法哦。皇瑪法也可以回來看晖兒和惠惠啊。”

康熙只得無奈的就此作罷。大的舍不得，小的不肯跟他走，還有什麽好說的？他也只能努力地多活幾年好看着小晖兒成才了。還有他那些孽子...唉......

牽着弘晖一行人重新回到涼亭坐下，康熙不耐煩的道：“有什麽話就問吧。朕還急着趕路呢。”

胤禛和黛玉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在心中想，你又不趕着辦什麽事，急着幹什麽路？

胤禛沉吟了一下，才問康熙道：“兒臣的生母可是皇額娘？”康熙睨了他一眼道：“你在乎這個？”胤禛心中淡然，的确不怎麽在乎，也許從前在乎過，但是現在生母是誰對他還說其實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他的元神是與天地同生的，沒有父母。，“皇阿瑪希望兒臣不在乎？”胤禛淡淡的反問。

康熙瞪着他怒道：“你敢忘了你皇額娘試試看！”

兩人明了。胤禛的生母确實是孝懿仁皇後。黛玉不解的看着康熙道：“皇阿瑪當年為何要調換了四哥還不肯告訴皇額娘？”若不是因為傷心親子早逝，後來生了個女兒也夭折了，佟佳皇後未必會這麽早就去了。康熙的表情難掩愧疚，道：“老四出生的時候朝政正是艱難的時候，三藩之戰将近結尾，碰巧那時候十六年的時候先生過世了，林如海初掌暗閣，我們也都還年輕自然做不到像後來那麽面面俱到。十七年孝昭皇後過世，一旦你皇額娘誕下皇子，以佟家的家世和在朝中的權勢，勢必要封為皇後。到時候就會危及太子還有很多人的利益。所以從你額娘懷孕開始就好幾次被人下毒，都是因為暗閣暗中保護才沒有出事。剛好那時候德妃也有了身孕，雖然差着一個多月但是朕還是決定将兩個孩子調換一下。老四出生之後就将他調換了，朕暗中派人照顧，然後讓人用藥令德妃早産，再講老四換給他。果然，換到你額娘手裏的孩子不到一個對月就去了。然後朕在接口德妃地位低微不能撫養，将老四報給了的額娘。”

黛玉皺眉道：“那德妃娘娘的孩子呢？”

康熙臉上流過一絲黯然，道：“那孩子生下來就是個死胎。”到底還是自己的血脈，說不遺憾也是假的。那孩子若是自然夭折倒也罷了，可惜那孩子的死康熙确實要負直接責任的。也正是因為這點愧疚，康熙這些年才對德妃諸多容忍。可惜再多的愧疚也是有極限的，若是德妃一直安安分分的，康熙未必不會給她一個太後的位置安享榮華，但是德妃想要的太多了，多到超過了康熙想要給予的太多。

“那時候四哥也有一個多月大了，怎麽會沒人發現？”

康熙笑道：“德妃當時不過是個貴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撫養皇子，孩子生下來之後就直接報道阿哥所，由朕的心腹親自看着。等到淩兒手裏拿那個孩子一死就可以将老四送回去。”黛玉挑眉道：“若是那個孩子一直活着呢？”康熙笑道：“那就更簡單了，直接換掉不就成了。到時候朕告訴她真相，淩兒難道還會不願意教養自己的孩子？”

“那到底為什麽最後一直都沒有告訴皇額娘？”黛玉一直十分不解的就是這個問題。十年時間康熙怎麽就沒想過把真相告訴佟佳皇後。康熙輕嘆一聲道：“那時候朕可沒想過要把皇位傳給老四，想着他做個逍遙閑王也比咱們這樣一生快樂得多。當時中宮無人，你皇額娘沒有皇後之名行的卻是皇後之權。若是老四成了她的親子，再加上佟家在朝中的勢利，到時候只怕由不得老四想不想都會被推到太子的對立面。佟家和赫舍裏家對上，朝中勢難安定。所以朕不能封你皇額娘為後，更不能讓她認了老四。後來...除了一些誤會，就一直拖着了。知道你皇額娘臨終前，朕才告訴她真相的。”說起已經去世幾十年的佟佳皇後，康熙還是忍不住神色黯然。他的妻子不僅是他的貴妃和皇後，還是他的表妹和師妹。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經歷了從他登基開始的風風雨雨。她是個好妻子，可惜他卻不是一個好丈夫。

胤禛回想起皇額娘去世之時拉着自己的手的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這才明白。當時他還小，皇額娘最後選擇不告訴他這件事也是希望在後宮中有個額娘能護着自己吧。也難怪這些年來，佟家雖然明面上不跟自己來往，但是無論是後宮的儀貴妃還是隆科多甚至是佟國維明裏暗裏在重要的時候都是暗助自己的。

康熙說完了心中壓了幾十年的秘密，也覺得心裏一送，起身道：“罷了，你們也出了來不少時候了，該說的都說了，回去吧。”胤禛想了想還是問道：“八弟他們皇阿瑪可還有什麽吩咐？”康熙擺擺手道：“你自己看着辦吧。老八...他若是執迷不悟......還有德妃那些人，不安分的你看着辦就是了。只一條，莫要壞了我皇家的名聲。”康熙的話沒說完，摸了摸書惠的小臉，看了看弘晖帶着李德全走了。黛玉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道：“皇阿瑪是很恨後宮裏的妃子吧？”所以這些年一直任由她們折騰，讓她們去争去搶，他卻在一邊冷眼看着不告訴他們，她們想要搶的東西其實永遠也得不到。

胤禛淡淡的微笑，牽起黛玉的手道：“咱們也回吧。”

兩人手牽着手，胤禛手裏還抱着一個小書惠，黛玉一只手牽着弘晖，“四哥，你有沒有覺得皇阿瑪走的時候笑得很詭異？”胤禛點點頭道：“不知道他又想出什麽幺蛾子。”一個月後，胤禛就知道康熙在笑什麽了。在接到千機閣康熙前往西安的消息的同時一封來自西安的奏折也出現在了胤禛的書案上。這是林如海請求告老還鄉的折子。胤禛一看到奏折就忍不住額頭上青筋直跳，這不是給他找事麽，他剛剛登基正是用人都是後皇阿瑪卻要拽着人去游山玩水。但是奈何這上奏折的人是他的恩師兼岳丈大人，自然不能寫一道旨意去罵一頓，思索了半刻也只能準了。随後又下了一道旨意，命鄂爾泰為陝西巡撫管陝甘總督事。

新帝登基，先帝的嫔妃們不是搬出宮去和兒子同住就是随皇貴妃搬進壽康宮養老，後宮自然是空虛了起來。所以朝中大臣滿洲貴戚都不約而同的将目光瞄準了後宮的位置。禮部請求選妃的奏折源源不斷地往禦書房送，全部被胤禛扣了下來，不予理會。

六月天氣一熱，胤禛便帶着黛玉和一雙兒女住到圓明園去了。

圓明園裏，黛玉趁着胤禛召見群臣議事的功夫帶着書惠和弘晖在園子裏和東哥還有明慧閑聊。書惠三歲半的書惠已經跟着弘晖開始識字了。比她先學習的弘晖自然地充當起妹妹的啓蒙老師了。兩個孩子趴在草地上看書。命名一樣大的年紀，明慧手裏的是黛玉親手畫的帶圖文的三字經。而弘晖手裏拿的卻是諸子百家的典籍。弘晖的學習能力是相當恐怖的，這一點就是黛玉也不由得不甘拜下方。

明慧含笑看着坐在對面的黛玉道：“你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嘛。”黛玉挑眉笑道：“你覺得我能有什麽改變？”如果要說改變的話，如今已經十八歲的黛玉早就出落得比剛剛成親更加美麗成熟了。褪去了少女的青澀，現在黛玉已經是一個身為一國之母的皇後了。明惠笑道：“做了皇後難道還不應該變一些？”黛玉笑道：“做了皇後我也還是我啊。”

打量着黛玉平靜微笑的美麗容顏，明慧輕嘆一聲道：“我現在才相信，皇上是真的很愛你。”聽外人說起胤禛對自己的感情，黛玉玉頰微紅，看着明慧挑了挑眉。明慧看她道：“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禮部還有朝中那些官員上書請皇上選妃的事。”黛玉點頭道：“我知道，不過這件事還是交給四哥自己解決比較好。”明慧瞪了她一眼道：“皇後娘娘，等皇上架不住那些朝臣的請求真的選妃了，有的你哭的。”知道明慧是真的關心她，黛玉忍不住微笑道：“四哥要是連這些人都鎮不住還算什麽皇帝。”

明慧見她絲毫不放在心上，不由得有些着急道：“你不是不知道，那些朝臣還有皇親國戚可不是那麽好打發的。”黛玉笑道：“只要你家八爺不要來搗亂就好了。我相信四哥的。”

明慧啞然，對于他們之間這種無條件的信任羨慕不已。卻聽黛玉接着道：“四哥要是真的想要選妃了，我就在這弘晖去找爹娘，再也不回宮了。”惹得明慧和東哥笑個不停。先不說黛玉說的這話實行起來的難度有多大，她們也知道黛玉是絕不會這樣任性妄為的。她這樣說，只不過是她知道這種事情永遠也不會發生而已。

明慧擺擺手道：“既然你不擔心我也就不廢話惹人嫌了。倒是有些人，四嫂若是還顧念着她們還是讓他們收斂一些得好。依着皇上的性子只怕騰出手來了就要收拾這些人了。”黛玉挑眉道：“你是說賈家？他們怎麽了？”黛玉實在想不出來賈家現在還有什麽惹事的本錢。薛寶釵回去沒多久，胤禛就找了個借口奪了賈政的官，薛家的大半財産也進了林家的暗閣。黛玉也知道賈家撐不了幾年了所以才沒有理會。

明慧掩唇笑道：“出了一個郡王福晉的女兒和一個貴為皇後的外孫女算不算？那些不知就裏德人可是削尖了腦袋的想和賈家攀上關系。”聞言，黛玉秀眉緊縮，賈家的人還真是不知死活，以四哥的性子能容忍他們到現在已經是因為登基不久政務繁忙，沒空理會這些小事了，他們還敢可勁兒的折騰。坐在一邊的東哥也點頭道：“賈家這半年确實有些出格了。前些日子賈家大老爺還和一個貝子搶一個名妓，若是一直如此下去只怕對皇後娘娘的清譽也是有損的。

黛玉點點頭，心中想着回頭讓人去查查看，若是賈家實在太過分了就直接抄了，免得将來搞出什麽大事連命也留不下一條。坐在一邊草地上翻書的弘晖可是豎直了耳朵偷聽這邊的人說話。聽到明慧說道賈家的時候水晶包子一般可愛的小臉上露出了令人頭皮發麻的笑容，“惠兒，哥哥帶你出去玩好玩的好不好？”

書惠從小就是個乖巧聽話的好姑娘，很不巧這個聽話的意思是很聽哥哥的話。而且小孩子都是有好奇心的，既然哥哥說有好玩的東西她自然要跟着去了。捧着手裏的三字經點點頭。弘晖笑咪咪的摸摸妹妹的頭道：“好孩子，走吧，咱們去找阿瑪。”兩個孩子手牽手跑到黛玉跟前，“額娘，晖兒要去找阿瑪。”書惠牽着哥哥的衣袖道：“惠兒也要去。”

黛玉看了看時辰，點頭道：“慢一點，不可以打擾阿瑪處理政事哦。”弘晖立刻保證，然後迫不及待的拉着妹妹跑了。背後黛玉連忙吩咐韓四娘帶人跟上。

“阿瑪......”弘晖帶着書惠直闖正大光明殿。看的正在和胤祿胤禮議事的胤禛劍眉緊縮，“這是在幹什麽？規矩都學到哪裏去了？”弘晖吐吐舌頭，連忙把身後的書惠扯了出來。對于這個乖巧的女兒胤禛可是比調皮的兒子疼愛的多，果然看到書惠有些被他吓到的模樣，立刻就緩下了臉色，對着書惠招手道：“書惠，到阿瑪這裏來。”書惠偎進胤禛懷裏，細細的叫了聲阿瑪。胤禛低頭道：“書惠怎麽不和額娘在一起？來找阿瑪有什麽事？”

書惠仰着頭道：“哥哥說要帶書惠出去玩兒。”聞言，弘晖臉上的笑容立刻一僵。嗚嗚...他怎麽忘了，妹妹從來不對阿瑪撒謊。果然，胤禛冷厲的目光立刻射向弘晖。弘晖連忙小跑過來，在胤禛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好一會兒。胤禛臉上居然沒有生氣，考慮了一下才點頭道：“早就早回，不準在外面亂跑。還有...照顧好妹妹，要是惠兒出了什麽事，小心的皮！”這就是答應了，弘晖高興地應承下來，“阿瑪放心就是了，兒子一定早早的回來！惠兒，走啦。”然後三個大人目送兩個還沒有大腿高的小豆丁出門去了。

胤禮挑眉笑道：“四哥，你還真放心這麽小兩個娃娃出門啊？”胤禛淡淡道：“弘晖知道分寸。”胤禮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三歲大的孩子能知道身份分寸？”笑着起身道：“臣弟一會回去的時候還是順道去瞧瞧他們吧。”胤禛想了想，點頭道：“如此也好。”一邊派人去通知黛玉去了。

黛玉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哭笑不得。弘晖不過是聽到他們閑聊幾句就跑到賈家去找人家麻煩去了？這個古靈精怪的兒子到底像誰啊？

弘晖可不是只聽了他們幾句閑聊。在黛玉肚子裏從能聽到外面的動靜開始所有的事情他都聽的一清二楚。後來又聽紫蘿等人說賈家的一些事情，早就決定要哦找賈家的麻煩了。只不過礙于這小胳膊小腿兒的模樣實在是不方便而已。如今聽到的話哪裏還忍得住，何況他已經長大了嘛。（龍娃，你真的還沒長大。別以為你有法力，随便一個人一巴掌就能拍飛你。）

于是，一輛馬車靜悄悄的出了圓明園。馬車裏坐的自然就是人小鬼大的弘晖小朋友和還讓韓四娘抱在手裏的書惠，以及紫蘿韓四娘手下的兩名女子。馬車外面還跟着四名神劍閣的侍衛。

“哥哥，我們為什麽要去那個賈家啊？”書惠十分不解，賈家的老太太是皇額娘的外祖母，可是她們又沒有見過，為什麽要去看她們？哥哥不是說他們都是壞人嗎？弘晖笑眯眯的哄着妹妹，“大家都是親戚，親戚自然要越走動才越親啊。”書惠眨眨眼睛，“那我們要不要準備禮物？”

“不用，咱們是皇子皇女，準備禮物給她們太掉價。”

“掉價？”可愛的小臉皺皺的，書惠不明白哥哥為什麽老是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難道是她太笨了？（小書惠，你絕對不笨。你哥哥他不是人啊不是人.....小龍娃尾巴一甩：滾！）

“就是她們不配收咱們的禮物的意思。”

“那我們為什麽還要去走親戚？”書惠更加不解。

“這個......”韓四娘和紫蘿好笑的看着小主子皺着眉頭想借口給妹妹解惑，最後似乎實在想不出什麽正當借口，又不想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污了妹妹的耳朵，只好義正詞嚴的道：“我是哥哥，總之聽我的沒錯。”書惠一向對弘晖言聽計從，對他的話也沒有意見，點了點頭。哥哥說又好玩的事情，那應該是賈家很好玩哥哥才要帶她去的吧。書惠開始期待了。而此時，還在得意于自己家從新東山再起的賈家還不知道，将來毀滅賈家的人已經向着她們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