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禛情凝黛

第98章 德妃降嫔

望着跪在胤禛跟前的胤祿，衆人一片沉寂。皇上的金牌令箭絕對不是胤禛可以私自動用得了的。之前皇阿瑪讓年僅十六歲的十六弟紙張兵部，他們還不以為然，卻沒想到竟然在今天發揮了如此大的作用。

“十六弟免禮，封鎖京城九門不許任何人随意進出。各位兄弟就留在宮裏為皇阿瑪守靈吧。”

衆人諾諾的應是，胤禩出列看着胤禛淡淡地道：“皇上，十四弟如今還在城外，不知是否請他進宮為皇阿瑪祭靈？”胤禛冷冷一笑，看着她道：“既然如此，就請八弟出城傳旨，宣十四弟進宮吧。其他人與朕一道護送皇阿瑪的梓宮回宮。”

“臣等領命！”

胤禩淡然如故，低頭道：“臣弟領旨。”

康熙五十二年十二月十九日，康熙皇帝駕崩。享年六十歲。傳位皇四子胤禛。

這個年注定不是個好過的年了。原本金碧輝煌的皇宮一代帝王的離去蒙上了一層凄慘的白色。所有明豔的東西上面都被白布覆蓋。整個皇宮在寒冷的滴水成冰的冬日仿佛只剩下來黑白兩種顏色。

康熙的靈柩被停放在乾清宮，而胤禛則和黛玉則暫住在養心殿。

“額娘，額娘！”還不到三歲的小弘晖急匆匆的沖進了黛玉所在的養心殿西暖閣，身後跟着韓四娘和紫茵。自從知道弘晖與常人不同，黛玉對他的管束就松了許多。但是卻還是安排了韓四娘親自守着他，因為越大弘晖就越愛此處搗蛋。

撇了一眼兒子，黛玉道：“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大吵大鬧的當心你阿瑪揍你！”弘晖抓着黛玉的衣角道：“額娘，你還有空管這是什麽地方？乾清宮要吵起來啦。”黛玉皺眉道：“怎麽了？”弘晖嘟着小嘴道：“剛剛我去乾清宮找阿瑪，聽見裏面好吵哦。是八叔帶着十四叔回來了，十四叔在那裏吵鬧。阿瑪很生氣啦。十七叔要我來找額娘啦。”黛玉看了看躺在床上已經睡着了的小書惠，對弘晖道：“晖兒乖乖的守着妹妹好不好？額娘去看看你阿瑪。”弘晖看看在床上熟睡的書惠重重的點頭。他雖然還小，但是經過了王府那一夜還有胤禛平時也諸多教導，她已經知道了有很多人想要傷害額娘還有他和妹妹。現在額娘和阿瑪都很忙，自然是由他來保護妹妹。看着弘晖像個懂事的小大人模樣，黛玉欣慰的點點頭，吩咐韓四娘守着他們兄妹才帶着紫羅等人出去了。

出了養心殿，黛玉道：“舒月，你立刻帶人去永和宮，不要讓德妃娘娘去乾清宮了。”舒月領命正要帶人過于，已經有一個宮女快步從乾清宮的方向過來了，看到黛玉等人連忙行了個禮道：“福晉，德妃娘娘聽說十四爺回宮，要到乾清宮去，貴妃娘娘攔不住了。請福晉快些過去。”黛玉臉色一沉，轉頭道：“紫蘿，你先過去，無論用什麽辦法務必将德妃娘娘攔在景和門外。”紫蘿應了聲是，直接施展輕功往乾清宮的方向而去了。黛玉也連忙帶着人趕了過去。

紫蘿的确在景和門外将德妃攔住了，紫蘿趕到的時候德妃正帶着人急沖沖的趕往乾清宮，看那氣勢大有神擋殺神，佛擋弑佛的架勢。紫蘿當下也知道勸說無效，幹脆什麽也不說，撤下手上的一串珠鏈，幾顆圓潤的珍珠直接裝上了德妃的穴道，将人定在了當場。黛玉趕到的時候就看見德妃像跟木頭一般的站在那裏，身邊的宮女太監着急卻絲毫沒有辦法，有紫蘿和之前派過去的兩名宮女守着他們也沒辦法離開去通風報信。正好這時候儀貴妃也趕了過來，看着德妃的臉色也很是難看，顯然也是被氣的不輕。

黛玉淡淡道：“送德妃娘娘回宮。”

德妃瞪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将黛玉撕成碎片一般，“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對我。”

黛玉平靜的看着她道：“請問額娘想要去做什麽？”

德妃道：“本宮的兒子回來了，難道本宮不能過去見他？”黛玉道：“乾清宮此時還有諸多王公大臣在場，額娘要見十四弟可以等到十四弟拜祭過皇阿瑪之後，自會前來拜見額娘。”德妃怒道：“住口！本宮沒有你這個媳婦。如此的不孝！就和老四一樣的養着佟家的女人.......”

“額娘，請慎言。送德妃娘娘回去，今天若是讓娘娘再出永和宮半步，你們自己看着辦！”黛玉慢慢的掃過德妃身邊的一幹人，衆人都忍不住在那清冷的目光下低下了頭。一朝天子一朝臣，後宮也是一樣的。眼前的這個女子是這個後宮未來的女主人。掌管着他們的生殺大權......

送走了德妃，黛玉才帶着人悄無聲息的從偏殿進了乾清宮。還沒走近就聽見裏面的喧鬧聲。還有胤祯的哭叫聲。黛玉看了一眼胤禛的臉色有些難看，神情冰冷的看着哭天搶地的胤祯。想了想，黛玉并沒有進去，轉身走了。她相信四哥可以應付這些事情。

胤禛回到養心殿已經是二更時分了。黛玉坐在床頭一邊打瞌睡一邊等着他。弘晖和書惠并排睡在床上，睡得十分的香甜。胤禛一進寝殿黛玉立刻就醒了過來，揉了揉額頭看着胤禛道：“四哥，你回來了。”胤禛有些責怪的看着她道：“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黛玉一向是睡得早起得也早。黛玉笑笑道：“四哥沒回來我不放心。”拉着胤禛到桌邊坐下，黛玉到門口吩咐了一身又轉身回來道：“十四弟鬧騰了一晚上，四哥很累吧？”胤禛搖頭道：“不累，但只是不想和這些人瞎磨。老十四去的額娘那裏了。等着看吧，一會兒還有得鬧。”黛玉道：“那四哥還是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休息一下比較好。”

說話間，舒月幾個已經帶着宮女将熱水毛巾送了進來，還有一份熱騰騰的肉粥。黛玉親自動手擰了毛巾為胤禛擦了擦臉和手，才将粥遞了過去道：“熬了很久了，我一直讓人熱着，四哥趕快吃一些吧。”折騰了一天，胤禛也有些餓了，動手給黛玉也乘了一碗，兩人才安靜了開始進食。

剛吃過飯還沒有合眼，果然就有人來禀告道：“德妃娘娘在永和宮鬧起來了，十六爺和十七爺請皇上過去。”

黛玉有些不放心，于是也換了衣服和胤禛一起往永和宮去了。

永和宮裏果然沒有比乾清宮安靜幾分。兩人還沒進門就聽見裏面德妃在說話道：“本宮跟了先帝幾十年，從來沒有聽說過先帝有傳位給老四的意思！先帝素來不喜歡老四，怎麽會傳位給他！”然後聽到胤禮有些氣憤的聲音道：“德妃娘娘你這是什麽話？皇阿瑪的遺诏是當着我們這麽多兄弟宣的，還能做假不成？”

胤祯冷笑一聲道：“九哥也說了，遺诏是張廷玉拿在手裏的。張廷玉剛念完遺诏皇阿瑪就駕崩了，誰知道那是真是假？”

“你強詞奪理！”胤禮怒道。胤祯語氣滿是嘲諷道：“小十七，咱們那個四哥許了什麽好處給你讓你這麽賣力的想着他說話？你別忘了那位素來都是個刻薄寡恩的主兒，小心被人卸磨殺驢了才後悔。”

“你才是驢！”胤禮憤然。

大門被人緩緩打開，衆人回過神看到門口神色平淡如水的兩個人都是一愣。胤禛掃了衆人一眼，淡淡道：“都說完了？”胤祯上前一步道：“沒有，四嫂來得正好。本王正想問問，你憑什麽這樣對待額娘？”黛玉還沒開口，胤禛冷冽的看了胤祯一眼道：“住口，什麽本王？誰封你為王的？誰給你的權利在朕的嫡妻面前大吼大叫的？”

胤祯啞然，但是立刻就反應過來道：“本王是皇阿瑪親封的撫遠大将軍王。！”

胤禛冷笑道：“好個大将軍王。老十四，皇阿瑪封你為撫遠大将軍，駐軍西寧。從你離開西寧回京之時你就不是撫遠大将軍了。至于什麽大将軍王，那是你自己封的吧？皇阿瑪何時下旨冊封過？诏書何在？我大清何時出過如此不倫不類的封號？”胤祯無話可駁，康熙的确從來沒有親自下旨封他為王，“你憑什麽說我不是撫遠大将軍？”

胤禛淡然道：“撫遠大将軍之位從來都是臨戰是授予的，十四弟若是撫遠大将軍為何會無旨出現在京城？而且皇阿瑪數次召見還拒不進城？你既然不願意再為我大清出力，那就安安分分的當你的貝子吧。我大清有的是人才。”胤祯狠狠地頂着他，許久突然笑道：“沒有我這個大将軍王的命令，誰調的動西寧的數十萬大軍？”

胤禛不屑的看着他道：“十四弟，朕的十三弟會比你差麽？你的副将岳鐘琪，那是朕的人。至于年羹堯那個奴才，你可以試試看他是聽你的聽別的什麽人的，還是聽朕的!”胤禛話音未落，胤祯已經是臉色慘白，他離開西寧的時候正是把撫遠大将軍印交給了岳鐘琪。他實在想不明白岳鐘琪從來沒有和胤禛多接觸過，更是與他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出來的，怎麽就會變成了他的人？“老十三去了西寧？”

胤禛淡淡道：“不錯。你說十三弟鎮不鎮得住西寧？制不制得了年羹堯？”看着胤祯的信心一點點的垮了下去，胤禛淡淡的再加上一句，“如果這些都不夠，再加上一個陝甘總督呢？”聞言，不要說胤祯，就連胤禩和胤禟也忍不住動容。他們和林如海打過的交道可不算少。一個十三再加上一個林如海，誰還能撼動西北半分？

“老四！你為什麽要如此逼你的親弟弟？”德妃看着最心疼的兒子被自己的長子逼得面無人色，心中早就大怒。重重的在桌面上一拍，拍案而起，道：“你們兩個倒真是夫妻，一個剛剛對本宮這個額娘無禮，一個現在又在這裏逼自己的弟弟，你們...你們真是好！”黛玉上前一步站在胤禛身邊，淡然面對德妃的指責淡淡道：“德額娘言重了。剛剛額娘難道不是想要去乾清宮當着衆臣的面給四哥難堪？難道四哥不是你的兒子？如果您敢以十四弟發誓你沒有這個意思，媳婦這就跪下向您道歉。”

“你！”德妃當然不會以自己的兒子來發誓，只能恨恨的瞪着黛玉。

黛玉微笑，點頭道：“既然德額娘沒有意見，那麽還請早點休息，再過幾日便是皇上的登基大典。到時候額娘也是太後之尊。”說到這裏，黛玉唇邊掀起一抹莫名的笑意。只聽德妃冷哼一聲道：“太後？本宮不過是先帝遺妃，受不起太後的尊號。”胤禛卻沒有如衆人想象中的暴怒，只是冷着臉坐在一邊，看着黛玉的眼睛裏卻還是帶着淡淡的暖意。德妃的話剛說完，黛玉微笑的臉卻立刻沉了下去，冷聲道：“德額娘可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

德妃道：“本宮當然知道。本宮...”德妃一咬牙，“本宮絕不承認先皇将皇位傳給老四！”

愚蠢!黛玉冷冷一笑。看着黛玉的笑容，德妃心裏一冷，覺得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卻還是再心底篤定自己是胤禛的生母，誰也不敢對她如何。只聽黛玉輕聲道：“如此也好。我這裏正好有一份先帝的遺旨不知該如何處理。如此就一次解決了免得四哥登基的時候大家尴尬。各位皇子阿哥都來得差不多了。來人，請儀貴妃還有其他各宮娘娘還有三爺五爺七爺十二爺到永和宮。紫蘿舒月，去将先皇的聖旨取來。”

所有的人都坐在大殿裏靜等着，天将亮的時候該來的都來了，舒月和紫蘿也捧着康熙的聖旨到了。黛玉起身接過，打開，淡淡的掃了德妃一眼才念道：“新皇即位，所有成年皇子可接生母入府贍養。貴妃佟佳氏新皇之母孝懿皇後之妹，宜得尊號，晉為皇貴妃，和妃瓜爾佳氏晉為貴妃。德妃烏雅氏無才無德，心性奸惡。念起育皇十四子有功，将為德嫔。欽此.。”

“什麽？”

所有的人大吃一驚。這道聖旨竟然就這樣寥寥數語就将胤禛和德妃的關系斬得一幹二淨。黛玉看了衆人一眼道：“這道聖旨是皇阿瑪清親手所書，并非別人代筆，給位若是有什麽異議不放親自查看。”說完将遺诏放在桌上，胤祉上前看了幾眼，點頭道：“的确是皇阿瑪親筆。”與書畫上，衆阿哥中以胤祉最為出衆，他說是康熙的親筆自然就是真的。

“這不可能！”早在聽完遺诏的時候，德妃就攤到在椅子裏，手指顫抖的指着黛玉道：“先皇絕不可能如此待我，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矯旨，你好大的膽子！”黛玉看着她，淡然道：“德妃娘娘，原本就是你做的太過了。若是讓你在冊封之時當真衆臣之面說出什麽不願做太後的話來。愛新覺羅家的顏面置于何地？”德妃道：“本宮是老四的親娘！兒子做皇帝生母确實個嫔，這絕不可能！”

黛玉微笑道：“這個德嫔娘娘不用操心。四哥從出生開始就是記在先皇後名下的。他是大清名正言順的嫡子。”一揮手，紫蘿身後的舒月捧着一本明黃色的冊子出來，封面上明晃晃的寫着玉牒二字。黛玉笑道：“這個是絕對做不了假的。康熙十七年九月二十九，皇阿瑪親自記載，貴妃佟佳氏誕皇四子，賜名胤禛。康熙十七年十月三十日，貴人烏雅氏誕一女，三個月後夭折，無記載。

德妃一把搶過玉牒，上面皇四子胤禛的名字下清清楚楚的記載着生母貴妃佟佳氏。

"這...這怎麽可能？老四明明是我生的！”黛玉垂眸不語，如果德妃一直對四哥好一些的話，無論四哥到底是記在誰的名下，無論是不是她生的，她都跑不了一個太後的尊位。如今卻是她自己自作自受了。玉牒在衆阿哥手裏傳遞了一圈，所有人的表情不一，卻是一樣的複雜難言。但是那上面的筆跡卻是誰也否認不了的，那的确是康熙年輕時候的筆跡。只要玉牒上寫着胤禛生母是佟佳皇後，那麽他的生母就是佟佳皇後。至于其中的真相根本就不重要。何況他還是大清唯一一個由皇帝親自上玉牒的皇子。

“這件事原本掌管宗人府的幾位親王也是知道的。各位若是還有什麽疑問可以去查證。”

事已至此，還能有什麽疑問？衆人無言。

康熙五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胤禛正式登基為帝，改元雍正，明年為雍正元年。先皇康熙尊谥號“仁”，廟號為聖祖。稱聖祖仁皇帝。全稱合天弘運文武睿哲恭儉寬裕孝敬誠信功德大成仁皇帝。追谥孝懿皇後為孝懿溫誠端仁憲穆奉天佐聖仁皇後。

繼位當天，胤禛即下旨冊封冊封嫡福晉西林覺羅氏黛玉為中宮皇後。原本雍親王府後院的女子李氏封為嫔，其餘俱為貴人。封聖祖十三子為和碩怡親王領撫遠大将軍銜，出征青海。皇七子胤祐為淳親王，皇八子胤禩為廉親王，皇九子胤禟封貝勒，皇十子胤俄封郡王，皇十六子過繼莊靖王博果铎為嗣，封莊親王，十七皇子胤禮封果郡王。

不得不說，胤禛的冊封相當的容易引人懷疑。比如說胤祿雖然被過繼了出去，但是承襲的确實莊親王的爵位，要知道，莊親王乃是大清八個鐵帽子王之一，世襲罔替。也就是說只要胤祿還有他的後人不做什麽太過份的事，他的子孫後代代代都是親王。而不需要向一般的親王将封為郡王直到最後的承恩将軍。

而最讓人意外的是胤禛不僅封了胤禩為親王，還命總理事務，授理藩院尚書，可謂是重權在握。一時間朝裏朝外倒都有些模不着頭腦了。

因為被将為嫔，原本有可能在登基大殿和冊封大典上鬧一場的德妃安靜了。被胤禛封了個德太嫔，見到已經是皇考皇貴妃和皇考貴妃的儀貴妃和和妃還要行禮。德妃沒有像宜妃還有其他有子嗣的妃子一樣搬出宮去由兒子供養，而是和儀貴妃等人一起搬進了壽康宮，因為十四被胤禛派去守靈去了，府裏根本就沒人。被革去撫遠大将軍頭銜的十四也試試一個貝子，是沒有資格接母妃入府贍養的。

“四哥，這個時候将十三弟派到西寧去是你的意思還是皇阿瑪的意思？”養心殿裏，黛玉有些好奇的問道。胤禛挑眉道：“是十三自己的意思。原本想要他留在京城的。但是這樣一來，西北年羹堯那個奴才勢必要坐大。何況這些年十三弟的确也過得憋屈，他喜歡馳騁沙場，朕就成全他。橫豎京城裏這些人也翻不了天。”胤禛的語氣裏還是帶着淡淡的寵溺和愧疚的。對于十三這個弟弟他是真心的疼愛。這些年，因為他的關系，胤祥原本一個深受皇阿瑪寵愛的阿哥變成一個被圈禁的幾幾乎被人忘卻的人。如今他自然不願意在拘着他了。

還記得胤祥臨走時對他說的話，“四哥請放心。只要三年時間，十三保證大清西北五十年內再無戰事！”

黛玉笑道：“十三弟在西北倒是逍遙快活了。四哥可就要辛苦了啊。”京城裏留下的這些人可都不是善茬兒。原本還有胤祥可以幫忙，現在胤祥不在就只有四哥自己忙了。胤禛淡笑道：“無妨。老十六老十七年紀也不小了，稍加教導也是得用的人。後宮裏那些人有沒有煩你？”

黛玉搖搖頭，靠在胤禛身上有些好奇的道：“四哥一點都不好奇到底皇額娘是你的親額娘還是德妃娘娘是你的親額娘嗎？”胤禛淡淡道：“我已經猜到了。不過具體的情況還是要問問那個人。”

黛玉點頭道：“說的也是，大概除了他誰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話說四哥，咱們也該去送送他才對啊。”

“明日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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