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綜]敬水流深

第43章

小太子洗澡算得上乖巧,除了對服侍的人略微挑剔了點之外。

可惜賈敬卻委實不是會服侍人的，剛剛幫小太子解衣時還好點,雖動作生疏，倒還不至于反将衣帶打成死結。這一服侍小太子洗澡,就麻煩了，雖手腳極輕,沒弄疼小太子,卻連小太子的頭發都沒洗完呢，自己先濕了一大半；等到小太子的頭發洗完,賈敬自己已經從頭發到鞋底都濕透了。

看着渾身上下都在滴水的賈敬,小太子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湯圓兒臉上粉嫩嫩紅撲撲的,眼底卻流露出明顯慘不忍睹的神色：“罷了,賈敬且自行洗過頭發，再與孤一道兒沐浴好了。”

賈敬木着臉，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匆匆将自己的頭發衣服都弄幹了後，将小太子從耽擱得太久，已經有些冷了的水裏撈了出來。

那邊自有宮人進來更換熱水不提，賈敬将包着大巾帕的小太子放到榻上，自己另拿了一條棉布巾帕，細細幫他擦幹頭發。小太子眯着眼，享受賈敬的手指在發間穿梭時帶來的暖和感覺，胖臉兒在賈敬腿上蹭了蹭：“賈卿好本事，只是不要讓其他人發覺了。”

賈敬眼神略呆了呆，才發現自己慌忙之下，竟是連徒手蒸發水汽的功夫都露出來了，好在一來小太子不同旁人，賈敬遲早是要和他交代自己來歷的；二來無論水上漂或者蒸發水汽，都是凡人武學也能達到的境界，此間不過是武學式微罷了，真有機會學，有天賦的還是學得會的。

是以賈敬也沒怎麽緊張，不過小太子的心意到底可人，一時竟沒忍住低下頭在那湯圓兒嫩皮子上回蹭了一下，小太子睜開眼睛略微有些驚訝地看着賈敬：這可是賈卿第一次主動蹭孤呢！

這麽想着，小太子極喜賈敬主動，少不得湯圓兒臉又漾起暖洋洋的笑，恰好熱水也換好了，小太子自往大浴桶裏坐着，看賈敬用小桶裏的水洗了發，胖手兒直揮：“進來進來，孤準你一道兒洗！”

賈敬也沒客氣，很幹脆地脫掉衣服，翻身進了浴桶。

雖說是地動之中的暫住之所，一切從簡；浴桶再大也都不及太子寝殿裏的大浴池舒服，到底是供給儲君的，這個浴桶就是兩個男子一起洗都寬裕，更不必說賈敬最近雖拔高了不少，卻到底是個少年，小太子更是個小娃娃，這浴桶裏給他游泳都足夠了。

小太子原本坐在桶邊延展下來的階梯上，小胸膛一半兒在水下一半兒在水上，小手扶着桶沿，小腳踢踏地看賈敬脫衣服，惬意又好奇。此時見賈敬從另一側下得水來，還真放開手蹬着腳游了過去。

小太子的泳技是來暢春園之前不久才開始學的，大致保持在不會沉底的狗爬式上，姿勢不算優美，不過在浴桶裏游兩下絕對沒問題。不一會兒，胖手兒就在賈敬淩亂散落的幾縷發絲上一抓，身體借力又向前滑行了一點，胖腿兒在賈敬小腹上随意一蹬，整個人站立在賈敬大腿上，胖臉兒得意洋洋：“孤的泳技如何？”

賈敬臉色難得不清淡更不木然，臉頰微微抽搐了幾下，才答道：“比原先游的好點兒了。”

小太子繼續得意笑，當然了，孤來了暢春園，除了這兩天，天天沐浴都有在浴池裏偷偷練，才不讓你知道呢！

想着自己的努力總算有收獲，小太子肥腰兒又特意地扭了扭，踩在賈敬大腿根部的肥腳丫也自然略微用力，賈敬的臉頰越發抽搐了好幾下，才忍住那一聲悶哼。小太子卻終于發現一只腳下的觸感不對，低頭一看……

水面清澈，小太子很容易就看到自己肥腳丫底下蟄伏的一團半軟半硬的物事，那物事顏色比小太子另一只肥腳丫所踩着的大腿處的肌膚略紅一些，前端更是比小太子桃花瓣似的腳趾還紅些，本該可愛得很，偏生那物事根部無端端腫大了兩團不說，上頭竟還長了半稀不疏的卷毛，硬是破壞了那份美感。小太子嫌棄地拿腳又蹭了蹭，意外地發現，不只那物事的觸感比別處的滑膩，就連那卷毛，似乎也比賈卿的頭發還柔軟些兒。

為防錯覺，小太子胖手兒捏着賈敬的發絲揉搓了兩把，然後竟微微彎下肥腰兒，捉住那卷毛揉搓了兩下，期間少不得觸碰到那泛着粉紅的柱體……

賈敬發誓，自己絕對沒有對這個小湯圓兒起什麽旖旎心思，那玩意兒半硬起來，不過是少年人血氣方剛經不起觸碰，可現在只看到小湯圓兒肥嫩嫩的腰背，還有那腦袋瓜上，本已經挽了起來，卻因為自己束發的手藝不精，一低頭就略淩亂掉落好些發絲，微微拂過自己脖頸胸膛的感覺……

賈敬不拘于世俗，卻也不至于一點下限都沒有地對個小肥湯圓起什麽旖旎欲望，只是這顆小肥湯圓到底是他認定了的人，這樣的情景動作下，難免讓賈敬越發期待想象了一下異日小湯圓長成了大湯圓，再這麽共浴雙修……

只這麽一想，原本還半軟的物事就忍不住跳了跳，竟是整個兒發硬生疼了起來。當然這點疼對于賈敬來說本不算什麽，可是此情此景，原将成千上萬年月也視若等閑的賈敬，忽然覺得十年其實也很久。

賈敬略出了神，卻不妨小太子見那原本雖有些瑕疵，但好歹還算可愛的物事，竟忽然彈動一下，一下子漲大了好些，柱身上竟出現了猙獰的青筋，襯着那原本粉紅現在略微發暗的柱身，很有些觸目驚心，竟是吓了一跳。

他的胖爪子本已經放開了那簇卷毛，正要直起身再拉着賈敬的頭發，這麽一吓，竟是腳下一滑，雖及時穩住沒嗆着水，卻無意間用膝蓋給了那吓着了他的物事來了一下狠的。

賈敬的臉色瞬間扭曲，好在小太子沒發現他此刻完全不同以往的表情，才堪堪站穩，就被那又恢複了軟和可愛模樣的物事吸引過去——嗯，果然什麽怪東西都畏懼孤的氣勢，這玩意兒比剛剛還軟還可愛了！

小太子滿意了，少不得拿肥腳丫子給那雖略有瑕疵卻軟軟粉粉挺可愛的物事兒輕輕按摩安撫了幾下。

賈敬抽着嘴角，努力忍住不因為小湯圓兒的挑逗引發什麽心思，好容易維持住那物事只在半軟半硬間由着小太子那其實也很滑嫩的肥腳丫兒玩弄了好一會，冷不丁又被小太子在腿根處狠踩了一下，好懸沒正中那玩意，可賈敬也給吓得後背一僵，那物事就又軟了下去。

小太子卻渾然不覺，笑嘻嘻地拿手扯住賈敬的頭發，圓眼睛裏滿是好奇：“賈卿賈卿，那是什麽？怎麽你身上長着孤沒有的怪東西？”

賈敬忍住那瞬間撫額的沖動：原來你還知道那是長我身上的啊！而且什麽叫“怪東西”？這東西你也有的好不好！

孤也有？小太子瞪大眼睛，賈卿可不是又哄孤吧？

賈敬伸手在小太子身下比別處肌膚更顯粉嫩嫩的小東西彈了一下，小太子的眼睛越發瞪得圓了，就是這個？

低頭仔細看了看，好像還有點兒像，不過賈卿的大多了，還長了奇奇怪怪的毛毛……

賈敬終于忍不住撫額，你的也會長大，至于毛毛——臣會記得殿下認為這個屬于“奇奇怪怪”的東西，一定會記得讓殿下不要長這樣“奇奇怪怪”的東西的！

小太子正伸手捏捏賈敬的，又伸手捏捏自己的，力道大概和在賈敬身上的一般沒怎麽節制，才捏下去，立刻倒吸了口氣收回手，此時聽到賈敬的話，不知怎麽的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妙，只是瞥了一眼水下那比自己大好些兒的物事，還是覺得沒那簇卷毛更可愛些，于是也沒說什麽。

又因為回想起自己剛剛用腳踩用手捏都比剛剛用在自個兒身上的大力多了……

不由心虛讨好地對着賈敬笑，這麽一心虛，就徹底忘了剛剛心頭忽起的警惕，導致日後後悔不疊。

日後小太子長成大太子乃至帝皇，花了什麽功夫才換回那簇“奇奇怪怪的東西”且不提，卻說現下，小太子眨巴眨巴大眼睛，揚着胖臉兒又歉疚又無辜地說着“孤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童聲軟糯，肥爪子還在賈敬後頸上摸啊摸，簡直和摸他新得的那匹小馬差不多……

真真是讓人氣不起來。

何況賈敬原本也就沒怎麽氣，只不過對于自己、對于這顆小湯圓都有點無力罷了，現在看了他這樣兒，什麽心思都飛了，只是低頭狠狠卻沒怎麽用力地在那湯圓兒嫩皮子上咬了一口，又将湯圓兒整顆托了起來，埋頭在那圓滾滾的小肚子上蹭了兩下也就罷了。

試試水溫，還好，賈敬略加熱了些，開始給小太子洗澡。

臉剛剛洗頭後已經洗過，但還是擦了擦耳後，然後是脖子、胸背、肥腰兒、小肚臍……就連那嫩生生的小家夥，小太子也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地由着賈敬細細洗過，當然肥屁屁夾着的粉嫩之處也不例外。

虧得他現在實在小，賈敬幻想一下大湯圓兒還有那麽點绮念，對着這顆小湯圓兒，卻委實沒有其他想法，否則就這個毫無防備的小模樣，早被嚼吧嚼吧吃幹抹淨了。

現在沒吃，不過還是抹淨了——洗澡後，賈敬細細地用棉布将小太子身上擦幹，又弄濕了的頭發自然也要烘幹了的，連耳後、肚臍、小腳丫子縫隙裏都弄得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方罷。

雖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全身濕了兩次，某個要緊之處又承受了好幾下凡人絕對難以承受的打擊，不過最後抱着軟軟暖暖還帶着奶香兒的小湯圓兒入睡時，賈敬覺得，還是很值得的。

可惜這樣的機會，至少在近十幾二十年裏，絕對不是常有的。

尤其是在皇帝忽然警覺，雖沒将賈敬調走，卻命何砌等人開始防狼一般防着賈敬的時候。

是的，皇帝當晚就知道了。可惜雖然地動漸漸停歇，救災工作卻還有許多，又另有其他各地政事，皇帝忙到将近子時三刻，才得空關心關心自家湯圓兒今日的行程，等到聽說賈敬給小太子沐浴并再次蹭床，都是子時中了，賈敬都在小太子床上睡了不只一個時辰了，皇帝磨了磨牙，到底沒将不久前才救過駕的玉件小人偶拿出來敲打一番，只是夢中都在磨牙，聽得值守的宮人心驚膽戰。

不過我們必須相信，皇帝這時候，真心還沒将賈敬當狼防着的，防狼什麽的，那是幾年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