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再約丁岚
也不知道這個傾月的身體是什麽做的,發燒足足兩天兩夜才好。
這兩天寧月一直在他房間打地鋪睡覺,按道理地上寒氣重,可她偏偏就是怎麽也不會病,這令她在面對傾月的時候,自豪感漸漸的油然而生。
雖說他的高燒退了,可是他的腿卻還是老樣子,這讓寧月越來越想不通。
“你的腿到底是怎麽回事?”寧月強忍着要去幫他接骨的沖動問道。
“斷了。”傾月無所謂道。
“可斷了總會好吧?”寧月托腮思索道。“可是你的腿卻怎麽也不會好,你堂堂一個王爺,真要一直做殘廢嗎?”
“殘廢很難聽。”傾月悠然道。
“所以說啊!”寧月立刻眼放光彩道。“你應該找個資深的大夫好好給你治治,讓我伺候你,是永遠好不了的。”
“可我不介意。”傾月說罷,勾唇一笑。
“呃……”寧月噎了噎喉嚨,有些無語的看着他。她承認他很迷人,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跟朵花兒似得,但是她卻異常的想扁他。
這時,一群丫鬟走了進來,是來送午飯的。
轉眼,房內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山珍海味。
寧月無語的看着桌子上的各式各樣的菜,其實她一開始就對他說過,他有傷在身,一直這樣不忌口真的不好。
但是他不聽,說是菜少了就會沒胃口,沒胃口就會不吃飯,不吃飯就會身體更差,身體更差腿就不會好。
呵呵!其實這不算可惡,可惡的是他還要坐在床上吃飯,而飯桌離的又遠。結果可想而知,他一會吃口這個,一會吃口那個,而她就不停跑來跑去。
每次他吃頓飯都能把她給累的半死。
不過有一點還不錯,她可以吃他的剩菜。咳咳,雖說是剩菜,但因為菜種多,被他一個人吃過之後,看起來跟沒有被碰過沒有區別,本就不是過慣了富貴生活的她,自是覺得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寧月一邊喂他進食,一邊問道。“你叫傾月?”
“嗯!”
之前她就聽說過他叫傾月,本來就覺得跟她的名字念起來真相似,今日想起來才随便問問。
“你明明叫寧如君,為何改名寧月?”傾月趁她跑去給他夾菜時,調笑道。“莫不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刻意取跟我一樣的名字?”
寧月撇了撇嘴,懶得給他解釋。
随着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寧月越來越覺得這樣下去并不是辦法,因為傾月的腿根本就沒有任何要好起來的跡象。
她非常想直接跑路,可是那張協議書被他同樣欠扁的護衛給收起來了,怎麽也不肯交還給她。
真是什麽樣的人,養出什麽的手下。
趁着睡覺之際,她好好思索了一番,随即想到丁岚的事情。
這貨既然是用娶她為威脅,那若是她繼續想盡辦法撮合他和丁岚,是不是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思此,睡地鋪的她轉過身,對睡在床上的傾月輕輕喊了一句。“睡着了嗎?”
“有事?”傾月轉過身,看向她。
“有。”寧月點了點頭。“我想我的丫鬟張兮兮了,你可以讓她過來見我一面嗎?”
“哦?”傾月眼裏劃過笑意,随即勾起嘴角道。“可以。”
“真的?”寧月立刻坐了起來,開心道。“你今天這麽好說話?”
“嗯?”傾月挑眉道。“我不是一直很好說話麽?”
“呃……”寧月頓了頓,便趕緊點頭道。“你确實一直很好說話!”啊呸!要不是為了怕他反悔,她才不願意說違心的話。
“那你明天派人過去叫她過來?”寧月滿含期待的看着他。
“好。”傾月應了聲,便閉上眼睛,似是有些犯困了。
寧月不語,開始思索着下一步的規劃。
第二日,張兮兮果然及時到來了,傾月也很有良心的讓她們獨自相處。
“這段時間你怎麽樣了?”張兮兮圍着她轉了一圈,随即笑道。“怎麽長胖了?”
“長胖了?”寧月皺眉道。“我怎麽會長胖了?天天被他摧殘怎麽會長胖?”
“可就是長胖了呀!”張兮兮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臉頰,笑道。“卡哇伊!”
“哇伊你妹!”寧月有些無語拍開她的手,并道。“我們談正經的事情。”
“哦?什麽正經事情?”
“我們繼續撮合傾王和丁岚。”寧月下定決心道。“這次必定成事,否則我絕對不可能被放回去。這個龜毛王爺,根本不是人伺候的。”
“所以呢?”
“你去明湖山莊,對丁岚說,讓她明天傍晚來傾王府,就說傾王說的。”寧月道。“她知道我一直在伺候傾王,所以肯定會相信你傳達的話就是傾王的意思。”
“那我還要做什麽麽?”
“不用,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做。”寧月撇嘴道。“我成天貼身伺候傾王,就不信找不到機會讓他吃藥,對了,待會你給我弄點藥過來,多點,以防意外之需。”
“好的。”
之後她們談了一會心,張兮兮便離開去忙寧月交代的事情。
而寧月在王府逛了一圈,最後挑定地點為後花園的涼亭內,到時候花前月下,她再下點藥,應該可以成事。
越想越興奮,那是對自由的向往,磨蹭的好一會兒之後,她才慢吞吞的往傾月的房間而去。
清墨客棧,上等包房內。
李若夢負手站在窗口處,目光望着遠處,神色漠然,毫無情緒。
突然,一小二敲門道。“李公子,送餐的。”
李若夢頓了頓,淡聲道。“進來。”
小二進來後,聲音立刻變了樣。“公子,今日一早寧如君的丫鬟去傾王府找過她。出來後那丫鬟便去藥店買了媚藥送到傾王府,之後她又去過明湖山莊,并約了丁姑娘明日傍晚去傾王府與傾王一聚。”
聞言,李若夢未語。
“這女人處處搗亂,公子為何不……”小二欲繼續說話,但猶豫了一下,終還是沒有繼續說話。
半響後,李若夢終于開口道。“今晚過來找我。”
“是!”小二颔了颔首,便轉身離開。
次日傍晚來臨之際,寧月興致勃勃的在涼亭內調好加了藥的茶水。
傾月得知她約了丁岚過來與他相聚,他并沒有說什麽,只是随便笑了笑。
就算是見面地點為傾王府,但依然是丁岚先到涼亭,而傾王遲遲而後到。
寧月一直躲在暗處關注着他們,并期待他們喝下她調好的茶水。
奈何他們誰也不動手,只顧着說話。
“王爺,您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麽。”丁岚咬了咬唇,道。“那日在不醉樓,您就已經聽到了,您意下如何?”
傾月不語,目光掃過寧月藏身之處。
寧月疑惑的皺了皺眉,剛才他那目光是什麽意思?知道她躲在這裏?貌似不對啊!連丁岚都沒有發現,他一介弱男子不可能會發現。
看來,是她多想了。
“王爺?”丁岚滿含期待的看着傾月,一副祈求他高擡貴手的樣子。
對于這場賜婚,他從來沒有表過态,實在是令人不安。
傾月用手指撫摸着被他展開的折扇上面的蘭花,半響後,終于悠然道。“到時候再說吧!”
“這……”丁岚皺了皺眉。
那邊的寧月咬着牙,心中開始念叨:泥煤!快點喝啊!怎麽都不喝茶的嗎?
想了想,她欲上前親自上馬讓他們喝茶,突然有東西落在她腳下。
于是她撿起來一看,竟是一個飛镖。而飛镖上插着一張紙條。
那邊的傾月目光再次落到這邊,目中劃過一縷思索之意,但見寧月并沒有什麽危險,便也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而是繼續聽丁岚說着她想說的話。
寧月睜大眼睛看着紙條上的字。
直直白白的幾個大字:若想活命,喝下涼亭內被你自己下藥的茶水。
為毛?她不解,為毛要她喝媚藥?
她本想當做沒有看見這個紙條,到時候向傾月求救。但想了想,人家都能随意的潛入傾王府,說明人家很厲害,說不定想取她人頭都是輕而易舉的的事情。
而傾月那貨除了龜毛之外,一無是處,養出的下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若是她貿然不聽這神秘人的話,被殺了怎麽辦?
相比之下,她覺得自己賭不起,若是賭輸了就是一條命的事情。倒不如喝下那媚藥,反正到時候忍忍就會好的,就像上次丁岚那樣。
只是,聽說發.情的滋味似乎不好受。
唉,她聳拉着腦袋走到涼亭底下,并拿起那壺茶,撇嘴說道。“反正你們不喝,我拿去倒了。”
言罷她就轉身離去,并邊走邊将茶水往嘴裏灌。
傾月目光落到她背上,見寧月正在喝茶,于是目中閃過一縷思索,随即眸色一禀,欲對着她的背影說什麽。
但知道自己就算說了也晚了,于是便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喚來阿鼎,并讓他注意着寧月的事情。
丁岚看着傾月依然平靜的表情,心中越來越急,随即忍不住跪下道。“王爺,求您了。”
傾月随意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丁岚,抿嘴道。“你先回去吧!”
“我……”丁岚眼圈發紅,還欲說什麽。
“我不會娶你。”傾月平靜道。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