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通紅地閉上眼睛。他從未如此羞惱地痛恨起自己的向導天賦。
寧飛的心思在他腦海裏一清二楚。
他想要成揚摸摸他的胸。
哨兵自己的左手自然下垂,輕輕搭在成揚的腰側,右手握着自己的勃`起套弄。指頭劃過冠狀溝的快感讓他舒暢得揚起頭,後`穴也夾得更緊了一些。成揚猝不及防地呻吟出聲,覺得自己的陰`莖又大了一圈。
寧飛動作停下來,彎腰前傾着身體,像貓一樣抵着他的脖頸和下巴喘息。然後又強行扳過他的臉,不管不顧地朝嘴唇吮咬。
伸進來的舌頭帶着點血腥味,大約是之前忍痛的時候自己咬破了口腔。成揚隐約覺得自己不該這樣,所以想側臉避開。但寧飛纏得很緊,渴求而迫切地追逐,先舔過成揚的上颚,再執拗地往裏探,似乎是想觸碰到咽喉。
成揚動了動,最終還是順從了哨兵大腦裏盤桓的願望,暈乎乎地用唇舌安撫寧飛。對方果然平靜下來,動作輕柔地縮回去,靜靜貼着等待成揚的進一步動作。向導用手觸碰着寧飛的臉,舌尖探入寧飛的口腔內,小心地找到下唇咬破的傷口,帶着撫慰的意味溫柔舔舐。
剛舔上去的時候,寧飛輕微地顫抖了一下。随後又很快地适應了成揚的動作,全身發軟地融化在這樣的親吻裏。他發出了破碎的鼻音,輕得像一聲嘆息。緊貼着成揚身體的胯又開始擺動起來,後`穴有節奏地收縮,讓成揚忍不住也動着腰配合。
這是錯誤的。成揚想,但他的身體卻停不下來。寧飛夾雜着愛欲的快感如沒頂的潮水将他淹沒。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性`器被腸壁上緊緊包裹着,再向前一戳,就能研磨到寧飛體內最敏感的地方。他能體會到這讓寧飛有多舒服,哨兵嗚咽一聲,屁股和大腿的肌肉繃緊,昂揚的前端在成揚的小腹蹭出透明的清液。
還想要更多。
更深入、更激烈的沖撞。
他已經分不清這是寧飛的想法,還是自己真正的願望。他的大腦已被追求欲`望的本能占據,只剩一小部分清晰的思維試圖分析。這種情況,在哨向公會的課本上叫做共鳴。通常發生在契合度極高的向導和哨兵之間,兩人的思維合為一體,難分彼此,是一種更利于作戰的狀态。
但他們現在在做`愛。
這一小部分殘留的理智也在瞬間被瓦解。成揚雙手握着寧飛的腰,猛烈地撞擊起來。性`器的頂部每一次都精準地蹭過敏感點,頂得寧飛全身都泛起潮紅,難耐地夾緊甬道。在激烈的起伏之下,哨兵性`器挂着水珠,顫巍巍在空中抖動。成揚便撐起身體換成坐姿,一邊繼續用力頂撞,一邊将寧飛的堅`挺夾在兩人身體間磨蹭。并微微低頭,一口咬住硬`挺的乳尖。
寧飛全身哆嗦,達到高`潮。濃稠的精`液灑在兩人的胸腹,淫靡的腥味與水汽一同擴散,充滿整個浴室。成揚似乎獲得了哨兵的嗅覺,這種氣味讓他加倍的亢奮起來。寧飛的腸道還在高`潮的餘韻裏收縮,成揚咬牙快速沖刺了幾下,也在被擠壓的快感中射出來。
他閉着眼喘息了一會兒,等性`器充血自然消散,從穴`口滑出來,才突然意識到兩人的姿勢——他竟然一直緊緊地抱着寧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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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事後的空虛感與尴尬,成揚讪讪放下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個人。
哨兵還坐在他的大腿上,臉上的血色卻已經褪成蒼白。眼神也變得清醒,不出聲地凝視着成揚。他全身肌肉都緊繃着,仿佛只要成揚稍微再動一下說着說句什麽不該說的話,就要落荒而逃。
成揚清清嗓子,開口:“我……”
寧飛的出手快得不可思議。成揚高`潮後昏昏沉沉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後頸一痛,眼前一片漆黑,被擊暈在當場。
16
這是一個漫長而嘈雜的夢,成揚一邊沉睡,一邊聽各種各樣的心理活動灌進耳邊。一個發狂的哨兵死在了廢城區的西面;公會派人前來調查的時候,受到禿鹫的伏擊;東十三街的危險分子還沒有搬走;失蹤的向導一直沒有出現……
失蹤的向導?成揚想,這難道是在說我嗎?
他掙紮着要醒來,希望能把自己的信息素傳達出去。努力了半天,感知到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而大腦裏的精神力量卻一動不動。
血液裏有聚聯二噻吩的特殊味道。
成揚一下子清醒過來,意識到寧飛對他下了禁藥。
他曾在公會海關輪轉過一年,專門學過哨向藥劑方面的知識。聚聯二噻吩制成的納米粒子可以與向導的信息素發生特異性結合,造成蛋白質的失活與變性。鼎盛時期的華青曾經走私這種藥物來對付公會向導,幹擾他們的信息素傳遞能力。
看來寧飛也相當忌憚他的向導精神力。
不知道睡了多久,成揚全身都是酸麻的。眼前還是一片漆黑,應該是被布緊緊蒙住了雙眼。嘴巴裏也塞了東西,完全不能喊出聲。成揚小心地試探性的動了動,發現雙手被反着铐在背後,沒法掙脫。就連足踝上都有腳铐,他不敢亂扯,怕在看不見的情況下帶倒什麽家具,反而弄巧成拙壓傷自己。
真是喪心病狂。
成揚懊惱地将頭重重磕在牆上,恨不得掐死之前的自己。他早該知道的,寧飛就是個危險的經驗豐富的殺人犯,就算神志不清了也能瞞住真正的任務目标——他憑什麽覺得那種感情是真實的,為什麽要心軟猶豫,為什麽要服從于本能呢!
他貼着牆,用力地磨蹭綁在眼前的布,希望至少能弄得松一點點,讓自己能看清現狀。或者最不濟,弄出一點動靜引來寧飛,再伺機行事也好。
感覺到身邊的重量的時候,成揚不由得緊張地一怔。
右邊的床塌了一小塊進去。他一開始以為是寧飛,但重量不太對。有什麽毛茸茸的東西碰了一下他的指尖,然後又繞回正面,輕巧地爬到他膝蓋上團成一個球。
“喵。”
夜鷹在自己的臨時住所裏養了一只貓?
這種荒誕的可能性立刻被成揚排除了。貓身上有硝煙的氣息,就像是寧飛在高`潮時從身上散發出的極淡極淡的信息素的味道。它不是寵物,而是哨兵的精神體。
意識到這一點,成揚臉頓時黑了,側身想把那只精神體趕下來。它委屈似的哀叫兩聲,肉墊按在成揚的小腹推了兩下,完全推不動,最後縮起尾巴執着地往成揚懷裏鑽。
他向來怕癢,胸腹間的癢癢肉被毛一蹭,整個人都不好了。明明還在氣頭上,卻差點要笑出來。還好它只鑽了兩下,動作突然就停住了。
寧飛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聽起來又冷淡又兇狠:“滾回去。”
17
貓沒有動,也沒有出聲。成揚捕捉到空氣中緊張的氣氛,微微仰起頭安靜地聽。
精神體和它的主人似乎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沉默的對視。過了幾秒,寧飛大步走過來,成揚身邊的重量頓時一輕。他大概是把貓粗魯地一把提起,伴随着幾聲凄涼的貓叫和空氣中貓毛脫落的氣息走遠。然後嘭地一響,櫃門被摔上,隔絕了精神體嗚嗚的聲音。
成揚幾乎能感覺到它的憤怒與恐懼。
他從來沒聽說過哪個哨兵會這樣對自己的精神體。他們有着同樣的精神本源,分享着同一個靈魂,本就算是一體的——沒有人會粗暴地對待自己。
宇晴還活着的時候,常常用那把桃木梳給她的白狐梳毛。由于契合度不夠,成揚雖然看不到白狐,卻能體會到她們之間流淌的快樂。就算是在宇晴失控甚至狂躁的情況下,也從未傷害過它。
寧飛卻清醒地把貓關進櫃子裏。
“我們需要談談。”他聽到哨兵說。
成揚的嘴被塞着,開不了口。
“你先聽我說。”寧飛自言自語道,“根據之前說好的交易,既然已經上了一次床,我就一定會幫你調查出葉宇晴之死的真相。這幾天我重新進行調查,收取了一些信息,事情基本上有了點頭緒。你有什麽要問的嗎?”
他湊近成揚,取出嘴裏的東西,同時低聲說:“我勸你不要亂喊,這一片可不是公會的地盤。”
成揚向着聲源轉頭,嘴唇似乎擦過什麽東西。這種被迫接觸的別扭感占了上風,他皺着眉問:“能先解開我的眼罩嗎?”
“不行。”
寧飛的語氣很是僵硬,成揚嘆了口氣。就算精神力被藥物限制,他也能通過語言、眼神、肢體動作調動別人的情緒,将話題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引。可是哨兵将他限制得太死了,只給他留下唯一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