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湧臭不可聞,成揚覺得自己身上都快發酵了,也不知道寧飛是怎麽忍過來的。哨兵的嗅覺是常人的五倍,他不聲不響游了一路,也真是個厲害人物。
他把身上的衣服扒下來,擦幹淨污水,終于勉強讓味道淡了一些。大約一條街外,小混混的痛罵與尖叫遠遠傳來,像是有一場聚衆鬥毆正在上演。成揚不想惹麻煩,繞着轉入一個小巷。
走了兩步,忽然有人迎面跑來,差點一頭撞在身上。成揚忙後退一步側身讓開,來人“呀”地叫出來,停下腳步擡頭看他一眼。
是她。成揚頓時認出來,當日騙了他二十塊錢,還不給他指路的少女。
“臭死了!”她低罵一聲,擦肩而過,完全沒留意成揚的長相。
成揚苦笑一聲,繼續往東十三街的方向走。直到27號樓底下,才發現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他當時應該抹去少女的記憶的。
但人已經走遠,現在折回去又未必找得回來。何況有江流的幹擾,等工會找到這一帶,應該是事情結束之後了。目前擺在他眼前的,是寧飛,一個危險的哨兵。
成揚倒是想看看,是寧飛的哨兵本能厲害,還是他自己的向導天賦更強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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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過渡,晚一點二更。
說好今天小藍字的╭(╯^╰)╮ 才不要食言而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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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照舊是緊閉的。
成揚像上次一樣,不緊不慢敲了三下,然後開始等待。
裏面沒有回音,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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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他的目标可不是為了合作,所以成揚也不打算再客套地問主人在不在家。他摸摸褲子口袋,找出先前從接待室裏搜到的鐵絲,擰出一個形狀,伸進鎖孔裏。
撬鎖是一件需要耐心的事情。成揚小心地微調着鐵絲的方向,同時側耳傾聽房內的動靜。如果寧飛在,以哨兵的五感,不可能注意不到門外發生的事情。他要随時警惕門被打開,致命攻擊突然從門後襲來。
成揚的信息素也做好了準備。只要寧飛敢靠近,就算不能控制住他,也勢必會讓他的動作受到一些阻撓。
随着咔噠的一聲輕響,門鎖開了。
成揚把配槍抽出來,緊緊握在手中,拉開鐵門。第一眼掃過去,門裏空無一人,幾張散落的紙被開門造成的風揚起,又緩緩飄落回原地。成揚不敢分心去看紙上的內容,踏在上面一步步走進房子深處。
依舊沒人。
除了浴室裏的水聲。
成揚讨厭這種尴尬的情境——直接沖進去,和赤身裸`體的犯罪分子搏鬥一番,好不容易把對方制服了,還要對着一個光溜溜的身體念米蘭達公約。簡直了,光是想象一下就要嘔出心頭一口老血。
可他也沒有別的選擇,曾經就有犯罪嫌疑人企圖利用水聲的遮掩,翻過浴室窗戶順着外牆滑下打算潛逃。他千辛萬苦來到這裏,怎麽能讓寧飛溜掉?
向導深吸一口氣,擡腿踹開浴室大門。把槍平舉,對準坐在浴缸裏的人。
萬幸寧飛還穿着衣服。熱騰騰的水流打在他的背上,把衣服淋成半透明,濕噠噠貼着身體。他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雙手插進頭發裏,痛苦似的伏在浴缸邊緣幹嘔。等成揚站定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擡起頭,迷茫地看着對方。
他的眼圈是紅的,眼眶裏霧氣蒙蒙。
成揚不知道這一次又是什麽把戲,端着槍,謹慎地挪近兩步。寧飛沒有反抗,于是他再走近一點,蹲下`身體,槍口直指那個危險分子的前額。
“寧飛?”他問。
這兩個字如同打開了一個開關。寧飛睫毛微動,眨了一下眼,仿佛在确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然後他突然伸出手,用力朝成揚撲過去。
哨兵的動作太快了。成揚仍處于極度緊張的警覺狀态,手腕一被撞開,便扣下扳機。伴随着一聲悶響,子彈穿透寧飛的左肩,射入牆壁裏。但寧飛依然像感覺不到痛一樣,将他重心帶歪,讓他一頭栽倒在浴缸中。
成揚猝不及防,嗆了兩口水,拼命掙紮起來。寧飛貼在他身上,用關節技去絞他的手腕。他成功肘擊到寧飛小腹,身體一擰,終于成功翻轉過來。可槍終究還是被寧飛奪去,遠遠摔在浴室門邊。
寧飛坐在他腿上,身體前傾,雙手摁在他的咽喉。但只是指尖貼着,并沒用力。
成揚說,語氣冷冰冰的:“放手。”
他的信息素也在一瞬間擴散出去,組成一道沖擊波,拍向寧飛。哨兵瑟縮了一下,手指向下移去,最後放置在成揚胸前。指尖的觸感是粗糙的,上頭有許多細小的劃痕。成揚一愣,才想起來自己的上衣早在上岸之後就扔了。
寧飛紅着眼眶看着他:“我好疼。”
淋浴頭的水依舊在嘩啦啦向下流,漫過寧飛左肩的創口,被染成鮮紅。這種失血量理應讓寧飛感到眩暈,可他仍像是一點也沒被影響的樣子,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用全身力量死死壓制住成揚。
哨兵的頭發蹭在脖子上,這麽近的接觸讓成揚感到不适。“放開。”他又重複了一邊,将信息素擰成一根針,一寸寸刺入寧飛大腦中。
對方的精神屏障是他所見過的最堅固的一種,成揚集中一切精神來入侵,每前進一點,似乎都能聽到細微的堡壘從地基開始崩塌的聲音。他全神貫注地太認真地去感知,所以錯過了寧飛一些小動作。
寧飛在成揚脖子側面舔舐,用嘴唇和舌尖,甚至不舍得咬下去。他的左手悄悄向下,解開褲子的時候,指尖一直在顫抖。頭很疼,肩膀也不舒服。但只要離成揚再近一點,把頭埋在成揚肩窩裏聞着青草的氣息,就覺得所有事情都會好起來。
活了二十多年,這是他做過的最美好的一個夢。
[hide=1]性`器從褲子裏被釋放出來,寧飛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他在成揚的腿間磨蹭,又想更深入地感受到那個渴望了很久的人。想被填滿,被貫穿。把整個成揚都吃到身體裏,連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反正是夢,他想,說不定哪天出意外就死了,為什麽不在做夢的時候對自己好一些呢?
他去扒成揚的褲子,因為太過緊張和激動,嘗試了兩三次,才把扣子解下來。最後打算扯下內褲的時候,手被重重甩開。随後是一股沖力,整個人猝不及防地被推到浴缸的另一頭。
“你在幹什麽!”成揚喝問道,聲音裏全是怒氣。
寧飛的表情裏全是委屈和傷心。他咬着牙瞪了成揚幾秒,又惡狠狠撲上去。這回的動作是粗魯而急躁的,強烈的欲`望讓他的大腦和身體都燒作一團。寧飛雙腿纏住成揚的下肢,手用力掐住咽喉。信息素一波`波襲來,味道在腦海裏越是濃烈,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成揚被掐得呼吸不暢,快要喘不過氣。他伸手想去掰開寧飛,卻因缺氧而無力抵抗。哨兵與向導的力量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他勉勵掙紮了一會兒,就開始眼前發黑。
似乎一個世紀以後,寧飛終于把他放開。窒息讓他的陰`莖在褲子裏勃`起,硬邦邦抵着小腹。寧飛把他的堅`挺釋放出來。成揚大口喘着氣,暈乎乎的快感之中,覺得自己性`器的頂端似乎被納入了一個溫暖的地方。
他低頭去看,發現寧飛正扶着自己性`器的根部,慢慢往下坐。入口處狹小,連成揚自己也被夾得微疼,寧飛應該會更不好受。但哨兵只是眉毛微微皺起,用熱切的目光注視着成揚。最終全部吞入的時候,他發出了一聲小小的釋懷的嘆喟。
在那一刻,寧飛腦內的精神屏障全然瓦解。有什麽感情傾瀉而出,在浴室空氣裏彌滿。
那種感情,比他對宇晴,或者宇晴對他,都要更深更濃烈。
這是一個成揚從未想過的答案,寧飛近乎瘋狂地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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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1]寧飛開始上下擺動着自己的腰,雙眼緊閉,喉嚨裏冒出來舒服的嘟囔。方才強行讓成揚進入自己的身體時候,性`器因疼痛而有些疲軟。現在卻已經完全又挺立起來,抵着成揚水淋淋的腹部。
他的體型是在生死中磨練出來的實用型,不會太過壯碩,也不至于精瘦。一層薄而緊致的肌肉包裹着軀幹,上面分布着各種各樣的舊傷,随着身體的起伏而張舒。乳尖是粉紅的,右邊胸口有條長長的刀痕,劃過乳暈,差一點便要切到乳`頭。一股水流從鎖骨而下,順着粉紅的尖端,滑落到腹肌上,最後隐沒于兩人交纏的下`體中。
成揚不由自主地盯着寧飛的胸口看了一會兒,又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