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杭州是寧渡喜歡的城市,美,并且美得有底蘊,将江南的柔美和繁華體現得淋漓盡致。
在杭州待了四天,蘇堤,靈隐寺,錢塘江,瑤琳仙境……都玩了一遍。
西湖醋魚,龍井蝦仁,宋嫂魚羹,莼菜湯,炸響鈴……玄和最愛的美食。每天寧渡都變着法子帶他去吃,看他那沒出息的小樣心裏就暖乎乎的。
最後一站去的是靈隐寺,聽說那裏有塊三生石。
玄和骨子裏是個文人,他不僅流連于西湖美景,更愛的是杭州的故事。每一座城市都有故事,情,義,愛,恨,構成了文化,和人間。
從法鏡寺往裏走,路過一個池塘,來到了三生亭,亭下有僧人的石像。再順着曲深的小路上蓮峰。三生石就躺在路邊,靜靜的,很大一塊,平淡無奇。
唐朝洛陽文人李源,因父親死于安史之亂,發誓終身不當官、不娶妻。李源深居下天竺寺修身養性三十年,與僧人圓澤和尚朝夕相處,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有一年,兩人相約同游四川峨眉,李源提議走水路,而圓澤則希望走長安至蜀中的陸路,李源堅持己見,對圓澤說:“我已經不問世事,豈能夠再回到長安那個是非之地?”得李源所願,兩人從水路出發。船至南浦,見一婦人在江邊取水,圓澤突然告訴李源:“這是我來世托生之處。這位婦人已有孕在身三年,我一天不到,她就無法分娩。如今既已見面,也就無須逃避。三天後,希望你登門來訪,我會以一笑為信。十三年後的中秋夜,我與你重逢于杭州。”說罷即圓寂。
李源又悲又疑。三天之後,往婦人家探視,新生小兒果然見他微笑。
十三年後,李源踏遍西湖山水,期待着與圓澤重逢。一日行至杭州蓮花峰下三生石旁,神思恍惚中忽見一牧童唱着竹枝詞緩緩而至,歌曰:“三生石上舊精魂,賞月臨風不要問。慚愧情人遠相訪,此身雖異性常存。”
玄和與寧渡站在三生石前。風吟草動,輕輕撥弄游人的心。玄和聽寧渡講李源與圓寂的故事,心中澎湃。
“所以,我們眼前的這個是圓寂的精魂?”
“只是一個故事。”寧渡摸他的頭,“再給你讀一首詩。”
“猛擡頭!
有三個整整的秋天那麽大的一片落葉,打在我的肩上說:
‘我是你的,我帶我的生生世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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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遮雨。’”
寧渡的聲音如寺中的鐘聲打在他的心上。玄和莫名鼻頭一酸,“好美。”
“我們遇到的每一個人每一片葉都可能是前世的姻緣。所以,你遇見我,是不是很奇妙的一件事。”寧渡笑得溫柔,裝進了玄和,也裝進了天地。
寧渡拉着玄和在石前雙手合十。
身在凡世,不知前塵姻緣的人,默默祈禱。看不見前生,只願得到今世。
回去的路上,天氣陰了下來,太陽時隐時現,天竺寺黃色的外牆與黑色的屋檐讓穿行的人們有時空交錯的美感。玄和一路沒說話。
在杭州最後一夜,和宿舍裏的人喝酒。除了貓哥,還有一位十九歲的學生,叫王钰。
相處不過幾天,幾人關系卻很好。萍水相逢的人總會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來。
“玄和,我真羨慕你有這樣的哥。”貓哥舉着啤酒敬玄和。
“寧渡确實很好。”玄和偷偷瞄了寧渡一眼,紅撲撲地喝了一口酒。這種飲料喝習慣了就會覺得上瘾。
玄和不再像以前那麽羞赧,性格也更加開朗。除了長發,其他地方看起來就是一個現代的美少年。
寧渡越看他越覺得有成就感。畢竟是他帶大的。玄和剛來時那惶恐的樣子依舊印在腦海裏,時不時拿出來翻看取笑一下。
胡說到晚上十點玄和就不行了,他一般八點就睡,還喝了酒,暈乎乎地就要倒。
寧渡把他送到床上,跟貓哥王钰道了晚安也躺倒床上,好好休息,準備繼續第二天的旅行。
半夜,寧渡睡得迷糊,感到宿舍有什麽窸窸窣窣的動靜。不一會,有個人拉開了自己床的簾子,壓了上來。
寧渡條件反射地伸手一接,一摸,就知道是玄和。寧渡勉強睜開眼,黑暗中只能看見玄和的輪廓。
低聲問:“怎麽了,玄和?”
玄和趴在寧渡身上,胸膛相貼,呼吸起伏。他含糊不清地往上爬,頭與寧渡相抵。“寧渡……”
寧渡覺得呼吸有點急促,想把他弄下來,但玄和像是八爪魚一樣,雙手扒住寧渡的脖子,雙腿夾住他的腰。溫暖瘦弱的身體緊緊貼住他。
寧渡覺得下.身不太妙,他好幾年沒有過女朋友了,好歹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玄和這樣有點犯規啊。想起第一次他喝酒之後,一直喊着自己瞎了。玄和的酒品,似乎不太好啊。
“玄和?玄和?”他輕撫上玄和的臉,試圖把他弄醒。
玄和卻越抱越緊,兩人的臉貼得很近,寧渡覺得都快沒法呼吸了。
玄和突然笑了一下,用鼻腔哼了一聲的那種笑,像是輕蔑像是孩子氣。突然,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舌尖幾乎碰到寧渡的唇。
寧渡渾身僵地不敢動。黑暗中,感官更加靈敏,他知道玄和是閉着眼睛的,似乎是憑借本能在做這些事。想到他們那天的第一個吻,也是在醉酒的情況下……
玄和輕輕地就吻了下來,像舔冰淇淋一樣,半舔半吸的,對寧渡的唇是一通糟.蹋。
寧渡渾身的血液都集中到臉上,滿臉發燙,如果現在開着燈,他能想象是有多紅。
“唔~”玄和舔了半天似乎覺得沒意思了。又順着他的唇往下,舔他的喉結,寧渡實在受不了了,雙手抱住玄和的細腰,死死禁锢住他,似乎這樣,身下的火氣才能消下去一點。
玄和更喜歡這樣,吻得更用力了,在寧渡的脖子上又親又啃。寧渡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他克制不住地捕捉到玄和的唇,逼迫他張開嘴,攪了進去。雙手伸進他寬大的衣服裏,貼着他的肌膚游走。
“唔~”“唔~”“啊~”玄和無意識地扭動,聲音像貓一樣。
寧渡覺得自己完了。
“寧渡,我難受。”玄和口齒不清地抱怨,攀附着他,不斷扭.動,下面有什麽東西還挺着的。
寧渡艱難地抱着他坐起來,“玄和,小點聲,別說話。”
好在寧渡的床鋪是在一層,他小心抱着玄和起身。屋內其他人已經睡熟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這讓寧渡稍許安心。抱着玄和就進了洗手間。
寧渡只開了鏡子上的燈,怕驚擾他們。玄和被放置在馬桶上,領口大開,露出胸口兩點,長發在身後搖曳,依舊閉着眼睛,不安地抱着自己。
寧渡嘆了口氣,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玄和不會那麽純潔吧,這樣的事情都不知道自己解決?可,看着自己,也不行了。
俯身,将雙手撐在玄和兩側,在他耳邊輕問:“玄和,你怎麽了?”
“我不知道。”玄和難受地快哭了。一聽到寧渡的聲音就自動地摟上去,“寧渡~寧渡~”
寧渡無奈,摟住他的背,“別哭了,我只幫你一次,知道了嗎?”
玄和沒聽到,只知道難耐地往他身上蹭。
寧渡固定住他的腿,“別蹭了,寶貝。”寶貝兩字一出,寧渡自己也愣住了。
玄和無所覺,身子動不了更難受,伸臉胡亂吻他。
寧渡像抱娃娃似的,把他翻了個個,背貼着自己。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伸進玄和的褲子。
“我來了,寶貝。”
玄和整個人像觸電了一般抖動起來。“啊啊——”地胡亂叫着,手腳不知道怎樣才好。寧渡怕他叫出聲,逼他把頭轉過來與他接吻。
玄和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沒幾下就丢了自己。整個人虛弱地靠在寧渡身上喘氣,面色發紅,眼淚滑了出來。
寧渡被他這幅樣子刺.激地快爆炸了,固定住玄和的腰,摟緊這個軟綿的身體,慢慢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