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去賭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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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尺情深意難忘 (三)
安寧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低垂着頭。着實是自己逾越了,畢竟那人确實沒有說過,可是,她只是想要幫他……
一旁的楊桃三步作兩步的走到她面前,扯了扯安寧的衣襟,低聲說道:“好像是他的鋼筆不見了。”
“我沒拿。”腦子猛地一激靈,安寧擡頭,慌忙回道,臉色慘白,怎麽會這樣?她只是幫他收拾下書本,她真的沒有拿他的東西。
可是她這樣劇烈的反應,更加重了別人對她的懷疑。楊桃顯然沒料到她是這樣的反應,拉了拉她的手臂。
少年的身體僵直,皺着眉,眼神冷冷的,望着她不帶一點兒感情。
本應該是早讀的時間,書聲琅琅,熱鬧非凡。可這時,教室卻出奇的靜,安寧不經意地瞥了瞥,她看到班級裏的同學都在望着她,小聲的談論着她,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
那樣的笑,直直的刺進她的心裏。安寧覺得有些冷,縮了縮脖子,低垂下頭,半晌,又倔強的仰着頭,“我真的沒有,請你相信我。“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語氣近乎哀求,卻不容動搖。
眼前的少年依舊不說話,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冷笑一聲,将腳下的書本蒙地往前一踢,風一般離開了教室。
“都在幹什麽?方晨,你去哪兒?”班主任王玉梅的聲音突然響起,繼而走進了教室,看着眼前的狀況,雖然有些疑惑,仍是嚴肅的說道:“怎麽不念書?”
剛還在站着看熱鬧的同學,立即坐了下來,機械的翻着書,念了起來。不一會兒,教室裏又恢複了往常的氣氛。
安寧将書包放在座位上,面無表情,弓着腰,将那人的書一本一本的撿了起來,整理好後,齊整的放在課桌上。然後又回到座位上,翻開書,小聲的念着。
王玉梅繞着走道走了一圈,回到講臺上,看了看她,皺了皺眉,又離開了教室。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安寧疑惑的回頭望去,後桌的同學将一張紙條交給了她,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安寧扭回頭來,打開紙條,頗為秀氣的筆跡:你還好嗎?你別傷心,當時我們是在一起的,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知道你沒有,乖,朝後面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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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朝後面望去,果然看見楊桃在沖她做鬼臉,她看懂了她的意思,那傻姑娘是故意逗她開心的。原來,還是有人相信她的,想到此,她不禁微微一笑。莫須有的事,她何必在意?
楊桃看她這樣,沖她比了個笑的手勢,也嘻嘻的笑了起來。
方晨一個人坐在操場上,面無表情的看着遠方,寒風打在他的臉上,他吸了吸凍得通紅的鼻子,一口冷氣直直的鑽進肚子裏,卻還是消不掉他的心煩意亂。
突然,一只手從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頭望去,有些詫異,又轉回頭來,不說話,看着遠方。
王玉梅站在他的身後,輕聲道:“這兒冷,回去吧。”
方晨不搭理他,哼了哼鼻子。
王玉梅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坐下,緩緩說道:“今天的事,我聽同學說了,我知道你很生氣,也很難過,畢竟那是你爸爸給你留下的。”見身邊的男孩總算有了反應,王玉梅笑了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上課時,總見你望着它發呆。”
“其實,那只鋼筆還是我送給你爸爸的,應該有十幾年了吧。”王玉梅眸子微閃,直直的望向遠方,“以前,家裏并不富裕,你奶奶去世的早,爺爺一個人費勁千辛萬苦把我們拉扯大。你爸爸很努力,他知道生活不易,就拼了命的發奮讀書,想着有一天要讓我們過上好日子。可是,家裏實在太貧困,兩個孩子都要上學,你爺爺沒法,才想着把我過繼出去。‘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做到了,考上了一所好大學。”
“錄取的那一天,他拿着通知書找到了我,第一時間分享着他的快樂。我當時很興奮,實在想不到該做些什麽,就用積攢了好久的錢為他買了只鋼筆,激勵他好好學習,更上一層樓。轉眼這麽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他把鋼筆傳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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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尺情深意難忘 (四)
“錄取的那一天,他拿着通知書找到了我,第一時間分享他的快樂。我當時很興奮,實在想不到該做些什麽,就用積攢了好久的錢為他買了只鋼筆,激勵他好好學習,更上一層樓。轉眼這麽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他把鋼筆傳給了你。”她的眸子亮了亮,興奮地光芒閃爍着。
方晨望了她一眼,有些動容,卻仍是倔強的仰着頭。他知道她的意思,爸爸把鋼筆給了他,就是想讓他努力學習,實現理想。可是那人,自他記事起,他就沒回來過。這麽多年,他應該是把他們忘了吧。
“我知道你怨他,但是,即使你不承認,我也知道你很想你爸爸。這麽多年了,沒有一點兒音信,有時候我也會胡思亂想,會怪他,只是這遠遠比不了對他的思念和擔憂。你用那種方式想念他,用你的強勢來保護你媽媽,這些我都理解,只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想要一個什麽樣的兒子,是像你現在這樣嗎?也許是,也許不是,畢竟父母都是疼愛孩子的。”
“可是,你長大了,你是個男子漢,你有責任,有義務。你不應該逃避,你要學會面對,擔起責任,照顧好自己和你媽媽。即使你爸爸他現在回來了,看到你這個樣子,他會怎麽想?他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嗎?”
方晨怔怔的,依舊不說話,眼神有些空洞,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我能說的只有這麽多了,剩下的你自己好好想想。鋼筆丢了,就丢了吧。”王玉梅嘆息一聲,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昨天的輔導你沒來,今天我還會在辦公室等着你的。這兒風大,還是回去吧。”
王玉梅望了他一眼,少年依舊是無動于衷,也不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麽。她看了看教室的方向,轉身,離開。
霧氣漸漸地消散,不一會兒,東方露出了一輪圓日。陽光不大,算不上暖和,卻很是耀眼。少年望了望,緩緩地站了起來,面朝着着冬日,竟微微笑了出來。
也許,是該到撥雲見日的時候了,他怔怔的想着,邁開步子,往回走去。
趙靜怡有些擔心,她總覺得方晨這幾天有些不對勁,問他怎麽了,他眨眨眼說沒事。雖然以往也是這樣,問他什麽他總無所謂的說沒事,可看他現在這樣,老是悶在屋裏,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麽,着實讓她有些不放心。
她在屋子裏轉來轉去,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突然想起了王玉梅,她連忙打電話問她方晨這幾天有沒有什麽事。王玉梅那邊也是一頭霧水,連連說方晨這幾天很乖,并沒有什麽異常。這樣一來,她更是有些摸不着頭緒,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阿姨,您怎麽了?”安寧剛一進來,就看到心不在焉的方媽媽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啊,寧寧啊,沒什麽。”趙靜怡回過神來,熱情的招呼她。
“阿嬷這幾天又開始咳嗽了,上次的藥已經吃完了,她說挺管用的,讓再包一些來。”安寧笑着說道。
“這樣啊,好,你等等。”趙靜怡說着走進了裏屋。
安寧一個人呆在原地,覺得有些無聊,眼睛一眨不眨的觀察起這所房子來。曾經聽阿嬷說過,這裏是方家的老宅子,方阿姨他們原先不住在這裏,後來才搬來的。說是老房子,其實也不算太舊,再加上方媽媽是個心靈手巧的人,屋子收拾的很亮敞,整體看來很不錯。
屋子裏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藥味,說不上難聞,甚至還有絲若有若無的香味傳來。安寧四處看了看,果然看見窗臺外有幾盆不知名的花,冬季裏依然開的茂盛。
人都說“醫者父母心”,方媽媽是醫生,不僅人長的漂亮,醫術、醫德在這一帶也很出名。一個女人家,難免會有些麻煩,可方媽媽卻始終沒有,而且,她還曾經看過那個讨人厭的“竹鼠”,親自替她趕走那些麻煩鬼。隐約聽人說方媽媽曾經救過他的命,所以“竹鼠”才對她感恩戴德,一直很尊敬她。
因此,在安寧眼中,方媽媽是集智慧與美貌于一身的人,安寧對她,有一種說不出的親近感和崇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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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待花開水自流 (一)
“是她讓你來的?”少年皺了皺眉,看起來有些不耐。
安寧點了點頭,局促不安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