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年三十,郁帛白天呆在老媽家,晚上回爺爺家,跟著兩個伯伯四個表哥打撲克玩麻将,一直鬧到子夜。
快到十二點的時候,表哥喊他去放鞭炮,郁帛應了一聲,卻躲到廚房給左仕商打電話。
嘟嘟的聲音響了好久也沒人接,郁帛擰起眉毛,心想難道這家夥又在跟人鬼混?不對啊,過年怎麽也該在家陪父母親人守夜才對,這個時間一定還沒睡。
郁帛不甘心,又接連打了第二遍第三遍,終於在第四遍的時候接通了。
「喂……又什麽事?」左仕商的聲音沙啞,語氣十分不好,一聽就是沒睡醒。
郁帛吃驚的問:「你睡覺了?除夕你家不守夜嗎?」
「今晚守。」
「什麽?」
「我在美國,現在是早上八點。」
「對……對不起。」郁帛羞愧的簡直想鑽進水缸裏:「打擾你睡覺了,我只是想和你說過年好……」
「沒事……就是昨晚喝到半夜……嗯啊……」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呻吟聲,像是在伸懶腰。
郁帛光想象那個畫面,就覺得身體燥熱,鼻腔粘膜充血……左仕商要是再哼哼下去,他真的要跳進水缸裏敗火了。
「外面好吵……你家在放鞭炮?」
「嗯……表哥他們在放二踢腳,老爸在放小禮花。」
「煙花很漂亮吧?」
「是啊,特別美,像是五顏六色的水母在深海裏游泳……」郁帛站在門口,望著絢爛的夜空,似乎想透過那輪彎月,看到地球另一邊的左仕商。「你在美國度假嗎?美國是不是不讓放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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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仕商的聲音總算清明起來:「我媽住LA,我陪她過年。」
「哦……好玩嗎?」
「沒什麽意思,和國內一樣也是吃吃喝喝,在國內吃喝應酬有錢賺,在這兒屁也撈不到還得大出血,我才來三天,包出去的紅包夠我開個分店了。」
「你在美國有很多親戚嗎?」
「是啊,家人差不多都移民了,我媽一直催我過去,我實在是不願意,主要是我對美國佬沒興趣。」左仕商說著說著就不正經起來:「白人小0長的是真好看,眼睫毛特別長,撲閃撲閃的特勾人,但一脫了衣服身上都是毛,我實在是下不了嘴啊!」
郁帛鼓起腮幫子:「我的睫毛也很長!」
「睫毛長有啥好驕傲的,老二長還值得炫耀一下。」那邊傳來「嘶啦」一聲,應該是左仕商起床拉開了窗簾。
郁帛想象著他蓬亂的短發,迷離的眼神,也許還有性感的胡渣,穿著貼身背心或者幹脆裸著上身,依靠在窗戶邊,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的畫面,下半身有了擡頭的跡象。
「嗯……你什麽時候回國?」
「過完十五,怎麽也得陪我媽呆兩個禮拜,你呢?」
「二月下旬吧……我本來想和我爸一起回去,我媽不讓。」
「半年才回去一趟,是該多呆一陣。」
「我……我盡量早點回去,左叔叔……你……你想我了嗎?」
左仕商輕聲笑起來:「想啊,一段日子沒揉你的小卷毛,真有點手癢呢!」
那笑聲就像一串水珠,落在心湖,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一路小跑溜回卧室,鎖上房門,郁帛坐在炕上,一只手探進了褲裆裏,握住硬起來的分身,輕輕的揉搓。
「那……我盡量早點回去……讓你揉個夠……我在醉中樓等你……」
「別去哪打工了,還錢什麽的,只是玩笑而已。」
「就算不欠你錢,我也是要打工的……我不想做米蟲,也想多接觸社會,多學點東西。」郁帛聳起肩膀,偏著頭夾著電話,另一只手也伸進褲子裏,上下撸動著,想象其中有一只手是左仕商的。
左仕商嘆了口:「在飯店端盤子,只是浪費時間,我經營的一間科技公司在招工讀生,你要是真想學點東西,等開學了我帶你去試試,不過離你學校遠了點。」
「你平時……都在哪兒嗎?」
「也不是總在,但一個禮拜總要去兩天吧!」
「那……我去……」
郁帛越來越有感覺,喘息聲越來越大,左仕商終於聽出了不對勁,低聲罵道:「操,你在幹什麽?!」
「嗯?我……我……我在想你啊……左叔叔……」被發現了,郁帛索性不再壓抑聲音,放肆的呻吟起來。
左仕商沈默了幾秒锺,突然道:「我以前養過一只狗……」
「啊……嗯……什麽?」
「我以前養過一只狗,別人都跟我說,狗崽子長大了就得閹了,不然一旦發情,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滿腦子都是那點事,抱著人腿就蹭,桌角床柱子都強奸,一個耗子洞都能爽一把,我以前還不信,現在看你這德行,我是徹底信了。」說完,哢噠一聲,電話被挂斷了。
同時,郁帛昂起下颚,手機掉在了炕上,雙腿繃直腰身微微向上一挺,白濁的體液在手心釋放。
北方鄉下,對性這檔子事,觀念傳統但作風彪悍,雖然嫁娶婚配還講究媒妁之言,但夫妻之間的床事卻極其開放,沒有什麽是不能放在太陽底下讨論的。
郁帛在這裏生這裏長,自然也繼承了家鄉的習俗,他以前敏感害羞是因為不了解自己到底出了什麽問題,經過這半年的自我探索和左仕商孜孜不倦的教導,他已經徹底認識到自己的屬性,於是就本性暴露了。
不管是當著左仕商的面自慰還是打著電話撸管,郁帛骨子裏都不覺得有什麽可恥的……當然還是會害羞還是會臉紅,但那種感覺,大概類似於新郎官洞房時扒新娘子的衣服,不管再怎麽緊張手抖,該幹的事卻是一定要幹!
郁帛仰面躺在炕上,閉著眼睛,細細的品味了好一陣,直到表哥來敲門喊他吃餃子,才爬起來擦幹淨手和褲子。
午夜十二點的锺聲響起的時候,郁帛帶著三分玩笑七分試探,給左仕商傳了條簡訊。
「左叔叔,新年快樂,你就是我的桌角床柱和耗子洞!」
……
開學的前一個禮拜,郁帛終於搭上了返回L市的火車,郁迦葉這次沒有遲到,早早的就等在車站外,一見到兒子立刻迎了上來,接過一件行李。
「怎麽這麽多東西?我回來時不帶了臘腸和特産了嗎?你媽和你爺爺又給你塞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不是,我自己拿的,給我……同學帶的。」
上車以後,郁帛側著身,一手擋著郁迦葉的視線,一手飛快的按著屏幕發短信。
「左叔叔,我回來了,過兩天我去找你,給你送特産。」
年後郁迦葉的工作忙了起來,郁帛回來沒兩天,他就出差了,要一個禮拜才回來。
反正還有幾天就開學了,郁帛索性提前回了宿舍,張野已經到了,當天晚上何子威也回來了。
三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何子威騎著新買的腳踏車,橫梁上坐著張野後座載著郁帛,來到L市最大的夜市,在燒烤攤上大吃了一頓,還要了幾罐啤酒助興,折騰到半夜。
回宿舍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上午,郁帛背上背包,神清氣爽的出門。
正是早高峰,公交車上擠得像速生雞養殖場,連個落腳地都沒有。郁帛把背包轉到胸前,小心翼翼的護著,換乘了三趟車,終於來到了文鼎國際。
先對著光可鑒人的金屬柱子照了照,擦掉不知道哪蹭上的黑灰,跺了跺鞋上的塵土,郁帛才按下門鈴。
好半晌門才開了,左仕商擋在門口,表情不悅:「你怎麽上來的?」
這裏是高檔小區,安保系統完善,沒有主人帶領,外人根本進不來。
郁帛一臉笑容:「你家鄰居阿姨買了張按摩床,在小區門口搬不進來,我幫著搭了把手,就上來了。看,她還給了我五十塊錢!」
「……你要是去那個寡婦家試躺一下床,她能給你一百。」左仕商後退一步,讓郁帛進來,彎下腰給他拿了雙一次性拖鞋。「你來幹什麽?」
「我……我不是說給你送土特産嗎?」左仕商穿了件松垮垮的家居褲,褲腰很低,彎腰時春光若現,讓正處於發情期的郁帛有些把持不住。
跟進客廳,郁帛蹲在地上,把背包裏的東西一一掏了出來。
「這是我們家自己種的大豆,我上次來看到你廚房裏有豆漿機,你拿這個榨豆漿,味道肯定和超市買的豆子榨出來的不一樣。這是去年夏天打的大棗,已經曬幹了,可以直接吃,補氣血的,對身體好。這是蕨菜,已經腌好了,密封的,可以涼拌吃也可以炒著吃,要是不會做我來給你做。這是我爺爺上山采的榛蘑,絕對是野生的,炖小雞味道特別鮮。這是花生,這是山核桃,這是……」
左仕商看著擺滿整個茶幾的塑料袋,腦袋都大了。
「行了行了,你們家是開菜市場的嗎?怎麽什麽都有,還有你那個包也太能裝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機器貓呢……快別往外掏了,都拿廚房去吧!」
「那行,我給你歸置好了,該放冰箱的放冰箱,該放儲物櫃的放櫃子裏。」郁帛又一件件的收了回去,雙手拎著包,搖搖晃晃的走進廚房。
左仕商調整姿勢,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揉了揉太陽穴,有點頭疼。
他本來計劃過完正月十五就回國,結果被老媽和親戚們拉著去澳洲旅游,一直玩到上個禮拜才回來。
休整了幾天,精神狀态稍有恢複,昨天晚上去「偶遇」坐了一會兒,遇到個了第一次來這裏的青年人,正是他喜歡的類型,眉眼溫柔又有點傲氣。他主動去搭讪,又是請酒又是變魔術的,勾搭到半夜才把人帶走。結果到賓館剛做到三壘,就接到了「偶遇」一個調酒師的電話。
那調酒師也是掙紮了半天才決定告訴他,這個青年是調酒師前男友的前男友,可能是HIV病毒攜帶者。
雖然左仕商for one night肯定戴套,基本沒有感染的可能,但聽到這樣的事情,再饑渴也沒了胃口,於是找了個理由落跑了。
天都快亮了也約不到別人,只能回家,看了會兒碟撸了半天,邪火也沒洩出去,勉強睡著沒幾個小時,就被這小鬼給吵醒了。
郁帛的确很可愛,看著傻不愣的又挺有主意,大部分時間低眉順眼乖巧聽話,可是一炸起毛來也是個能闖禍會耍狠的主。和這樣的孩子鬥鬥嘴調調情還是挺好玩的,不過這應該只是茶餘飯後的休閑活動,不能在他生活中占太大比重,并且應該是由他來主導控制的……現在的情況卻完全脫軌了。
他是不是真的太縱容郁帛了?
就算是郁迦葉的兒子,他也沒有幫忙帶孩子的義務,更何況郁迦葉知道了也未必領情,做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實在不是他的風格啊!
左仕商煩惱的哼了一聲,緩緩睜開眼,卻看到郁帛蹲在沙發前,臉離他的臉不到十公分,正屏息盯著自己。
「你他媽的走路怎麽沒聲──拖鞋呢?怎麽不穿?」
「一次性拖鞋不分左右,我穿著不舒服……左叔叔你給我準備個專屬的拖鞋吧!」
「還準備什麽專屬拖鞋啊,這房子都給你住得了!」
「你要跟我同居啊?可是大一不能走讀啊……」郁帛爬上沙發,在左仕商身邊擠了一小條地方躺好,抱著他的手臂,親熱的蹭了蹭:「左叔叔,你想我嗎?」
「想你怎麽意淫我,是嗎?」左仕商沒好氣的推了他一下,決定要冷郁帛一段時間。這只小狗崽子已經進化成小狼崽子,看他的眼神露骨到讓他後脊背發涼的地步。
「可是我很想你啊……」郁帛說著,低下頭,在左仕商的臉頰輕輕的啄了一下,抱著他腰的手也不規矩的,從衣衫下擺探了進去。
左仕商眉頭跳了跳,呵斥:「又犯病是不是?滾下去!」
「左叔叔,我餓了……」
「餓了就去把你那些什麽大豆什麽棗什麽蘑菇都吃了,老子這兒又不是農産品收購站!」
「可是我想吃你……」郁帛舔了舔他的下巴,身體向下蹭,舌尖滑過喉結,舔過鎖骨,隔著薄薄的T恤含住他的乳頭,像個哺乳期的嬰兒一樣吸吮著,還用牙齒不輕不重的啃咬。
「啊……你給我起來……」左仕商的身體抖動了一下,按在郁帛肩膀上的雙手施力,又不敢太用勁,怕這孩子腦子一熱真把他的乳頭給咬下來。
猶豫的功夫,郁帛已經放過他的胸口,腦袋滑溜到他小腹以下兩腿之間,一只手伸進寬松的居家褲裏,把他起了反應的性器掏了出來。
「我操──」
郁帛那淡定的,完全不像是從男人褲裆掏鳥,更像是從冰箱裏拿雞蛋的表情,讓左仕商恍惚有種,自己要是一腳把郁帛踹飛,是在大題小做的感覺。
不行!再這麽放縱下去,這孩子不一定會幹出什麽事呢?!
左仕商伸手去抓郁帛的胳膊,正想把他拽起來,小孩下一個動作,讓他完全呆住,做不出任何反應。
郁帛張開嘴巴,毫不猶豫的,把他的老二含進口裏。
「……」左仕商這下連髒話都罵不出來了,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睡醒,要不就是起床的姿勢不對,居然産生了幻覺。
郁帛對他親親抱抱他能理解,在他身上亂拱也算是生理本能,可是給他Blow Job?!
這是郁帛嗎?
這是那個随便逗一逗就臉紅,捏一下臉蛋就炸毛,幫他脫個褲子就蹦得比兔子還高,幫他撸一管還抹眼淚的純情小處男嗎?!
左仕商這麽一想,也赫然發現,自己打著關照教育的旗號,對郁帛的确做過很多越界的事,也難怪這孩子在半年間進化的這麽迅速了!
然而這時,左仕商再想推開郁帛,卻已經是力不從心了。
且不說這孩子現在叼在嘴裏的,是比乳頭重要得許多的陰莖,就說他自己也舍不得拒絕這樣青澀卻真摯的服務。
之前說過,左仕商春節前飛美國到現在,已經将近兩個月沒找床伴了,昨晚獵豔失敗,一直處於欲求不滿的狀态,剛起床又是男人的性激素的最高峰,現在被郁帛這麽直截了當的一刺激,他的身體完全被調動起來,每一個細胞都叫嚣著要及時享樂。
那邊左仕商在天人交戰,這邊郁帛卻是專心致志義無反顧。
郁帛像吞冰棒一樣含住左仕商的整根性器,上下擺動頭部,嘴唇用力裹著,舌頭也努力的蠕動。
可是左仕商的那玩意兒實在太大了,他根本沒辦法完全含進去,口水一直淌個不停,舌尖也被龜頭頂著,無法靈活的移動,只能無師自通的發揮雙手的作用,握住底下的兩個囊袋,輕輕的揉搓。
盡管喉嚨很難受,郁帛還是一點放棄的念頭都沒有,滿腦子都想著伺候左仕商爽了,也許自己接下來的企圖,得逞的機會就大上一點點。
「郁帛……你……你自找的……」
左仕商本來就是個沒節操的人,在他身上也找不到所謂的「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這種身體饑渴,胯下的人又可口的情況下,他能把持住才有鬼。
什麽郁帛未成年,什麽郁迦葉的兒子不能動……所有抗拒的理由,在這一刻全都被雄性本能打敗了。
一把将郁帛拽了起來,一個側翻壓倒他身上,左仕商低下頭,狠狠的堵住那張帶給他快感又因為技術不過關讓他抓狂的豐潤嘴唇。
在性事上,左仕商一向自譽為天資好手段高,走的是溫柔纏綿的路線,可是這一次,他卻破了自己的規矩,吻得急切而魯莽,像開閘的洪水一樣,不給郁帛任何拒絕的機會,以排山倒海之式侵占了他的口腔,一雪之前幾次被這小孩調戲的恥辱。
得到左仕商的回應,郁帛怔了片刻後就興奮起來,積極的配合著,抱著對方的背來回撫摸。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左仕商的手掌從他褲腰裏探了進去,直接繞到臀後,捏著他的臀瓣使勁揉搓,後來幹脆扯下他的褲子,分開他的雙腿,竟然是要──
「不行!這樣不行──」郁帛嚴詞拒絕著,雙腿像是蹬腳踏車一樣來回踢。
到目前為止,郁帛還是個純正的處男,對什麽小1小0只是有個模糊的概念,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打他發現自己對男人感興趣起,就一直以一個主動的角度在意淫別人。
雖然在與左仕商的接觸當中,他一直是處於被調戲被呵護的弱勢地位,但他的內心卻沒有一刻是屈服於他之下的。他貪戀左仕商的溫柔,喜歡他寬廣的胸膛堅實的手臂,但不管是在春夢裏還是在求歡時,他從未幻想依偎其中,反而是期待著擁抱這樣一個男人中的男人。
「別亂動!」左仕商一手壓住郁帛的腿,一手扶住被沾滿了郁帛口水的性器,往小孩兩腿間頂去。
「不可以──」
郁帛尖叫了一聲,拿膝蓋頂住左仕商的小腹,吃出吃奶的勁頭一個打挺,終於從他身下逃出去,跌下沙發顧不得提褲子,慌不擇路的往木質的旋轉梯處跑。
下身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左仕商怎能容忍自己的小0在關鍵時刻逃跑,邁開長腿就去追,幾步就把褲子挂在大腿上行動不便的郁帛逮住,按在樓梯上。
郁帛吓得眼圈都紅了,身體不停的顫抖,雙手推著左仕商的胸口,連連哀求:「左叔叔……不要……我害怕……」
他不是裝的,他是真害怕,因為現在的狀況完全不在他料想當中。
他本以為,自己挑戰獅子王的權威,大概會有兩個結果,最好的當然是挑戰成功,推到獅子王一逞獸欲,最差的就是惹毛了獅子王,被一通教訓逐出領地。可萬萬沒想到還有第三種情況,偷雞不著蝕把米,反而激起了獅子王的獸欲!
郁帛還太年輕,缺乏應對變化的能力,這樣的出乎意料,局面逆轉,往往比事件本身更讓他慌張。
「別怕,叔叔會讓你舒服的。」左仕商一手捏著小孩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嘴接受自己充滿欲望的親吻,另一只手臂則托起小孩的臀部,讓他靠坐在樓梯扶手上,将他的褲子全部拽下來,方便自己把腰卡在他雙腿之間,進一步探索。
心知郁帛是第一次,左仕商一邊告訴自己別太急躁,一邊又舍不得放開他去拿潤滑劑和保險套,只能蹲下身單膝跪在樓梯上,一口含住郁帛那被吓得萎掉的性器,以示安撫。
「唔……左叔叔……」
在左仕商唇舌并用的服侍下,剛剛還激烈掙紮的小孩果然貪圖享樂起來,雙手扶著樓梯扶手,雙腿夾著左仕商的脖子,腰部往前拱,舒服的直哼哼。
郁帛的發育狀況在同齡人之中怎麽也算是中上水平了,性器的長度和直徑已經達到甚至超過大部分亞洲成年男性,只是從未真正的使用過,不僅顏色粉嫩也極度敏感,正是爆發力十足但耐力不濟的年紀。
於是在被整根含住,不停的吞吐吸吮,靈巧的舌頭又在頂端舔弄的情況下,郁帛沒堅持多久就繳械投降,在左仕商口中噴射出來。
擡頭看了一眼臉頰緋紅、雙眼迷離、嘴唇微啓的顯然還沈浸在高潮餘韻中的小孩,左仕商将嘴巴裏的精液吐到手心,以此作為潤滑,向小孩的兩腿間探去。
粘膩的手指碰到臀瓣間的蜜穴時,郁帛怔了一下,當手指試圖往裏鑽時,郁帛立刻清醒了,手腳并用的撲騰起來,卻忘記自己正坐在懸空的樓梯扶手上。
「啊啊啊啊啊啊──」於是,在失去了平衡又沒有扶持的情況下,身體向後倒去。
郁帛是欲望得到滿足的疏忽,左仕商則是欲求不滿的急躁,也同樣的沒有意識到危機,待他被尖叫聲驚醒的時候,伸手一抓,卻只來得及扯下小孩挂在一只腳腳踝的四角褲。
抓著內褲,左仕商愣了兩秒锺,立刻沖下樓梯,當看到小孩光著下身仰面躺在地板上,雙眸緊閉一動不動時,瞬間頭皮發麻汗毛豎立,冷汗沿著鬓角淌了下來。
他幾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腳,身軀顫抖著,跪坐在小孩身邊,伸出手去探探他的鼻息……等待氣流噴出的那半秒锺好似一個世紀那麽難熬。
其實只要靜下心來,他是可以推斷出郁帛的狀況的。
郁帛樓梯在中間跌落,只是一米多的高度,不撞到關鍵部位是不會有事的,但當時左仕商完全的慌了,他甚至不敢移動小孩,撥打急救中心的電話時聲音都帶了哭腔。
左仕商絕對不是個心理承受力差的人,但郁帛這樣一動不動躺在地板上的樣子,讓他想起了多年前父親中風倒地的瞬間。
那種恐懼感,侵占了他全身每一個細胞,讓他完全喪失了冷靜思考的能力。
表面上看起來,一個是外傷一個是疾病,但造成這樣的後果,誘因都是他的不理智。
小區樓下響起救護車的聲音,郁帛也醒了過來,雙眼迷茫的看著跪坐在一邊的左仕商,剛要說話,就覺得一陣惡心,側著身子嘔吐起來。
「郁帛,小帛,救護車已經來了,我們馬上去醫院……」左仕商說完才意識到,小孩下身還光溜溜的,趕忙跑到卧室裏,找出一條自己的運動褲,小心翼翼的給小孩穿上。
文鼎國際離醫院不遠,急救車一來一往不過二十分锺。
雖然救護車上的醫生給郁帛進行了初步診斷,估計只是腦震蕩,但左仕商還是很緊張,直到送進醫院做了全面檢查拍了腦部CT,确定沒有大問題,留院觀察一晚即可,他才松了一口氣。
推開單人病房的房門,看著臉色不佳,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挂著點滴的小孩,左仕商心中的愧疚簡直難以用語言來描述。
「小帛……」左仕商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握住郁帛沒有打針的手,艱難的開口:「叔叔……對不起你,叔叔太禽獸了,你原諒叔叔好嗎?」
郁帛眨了眨眼睛,昏沈的腦子裏飛快的閃過幾個念頭。
顯然,此時左仕商已經被內疚侵占了全部情緒,那麽,作為受害者的他,是該回應說「沒關系,這件事我也有錯」來展現自己的寬容大度,還是流著眼淚說「好可怕我有心理陰影了」來逼迫他擔負起責任呢?
當然,無論以上哪個選擇,他的最終目的都是實現小獅子推倒獅子王的夢,因此絕對不能放過這個上佳的,從精神到肉體上,全面入侵的好機會。
於是,郁帛露出一個有幾分純真,有幾分驚懼,又有幾分全然依賴的微笑,傾起上身靠在了左仕商肩膀上,輕輕的親了親他的下巴、嘴角、最後吻住他的嘴唇。
這是個既像蜻蜓點水般輕柔,又像蜜蜂采蜜般投入的吻。
四片唇微微碰了一下即分開,但很快又碰了第二下第三下,郁帛的舌頭探出來,小心翼翼的舔著他的唇瓣,舌尖似有似無的往唇縫裏鑽。
左仕商閉了閉眼睛,嘴唇開啓,幽幽一嘆:「唉……你真是……唔……」
舌尖終於如願的深入到左仕商的口腔,四片唇也緊緊的粘合在一起,郁帛眯著眼睛,顧不得還在打點滴,擡起雙手抱住了左仕商的脖子,盡享這一刻的小小成功。
午後郁帛又睡了一覺,直到晚飯時才醒,可是精神并沒有因睡眠充足而有所好轉,整個人恹恹的,看著滿桌子的食物,不僅一點胃口沒有,還有些惡心。
左仕商頓時慌了起來,趕緊叫來醫生,又是好一通檢查,折騰得小孩更加萎靡,似乎連頭發都沒有往日那麽卷翹了。
晚上八點多,在外地出差的郁迦葉打電話過來例行問候,郁帛瞄了一眼假裝鎮定的左仕商,絕口不提住院的事,謊稱自己在學校,還跟父親開著玩笑,東拉西扯了十幾分锺,挂掉電話後,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左仕商的手背。
左仕商苦笑起來:「其實……應該告訴你爸爸的,最起碼應該讓他知道你受傷了。」
「不能讓爸爸擔心……」郁帛就勢攬住他的手臂,仰著頭,一臉乖巧的表情,細聲細氣的問:「左叔叔,馬上就要熄燈了,我前幾天看了個醫院的鬼故事,有點害怕,你能和我一起睡嗎?」
「我不走,我睡在陪護床上──」
「我想和你睡一個床。」
「……好。」左仕商點了點頭,語氣很溫柔,眼底有深深的無可奈何。
以左仕商的智商和經驗,他未必就看不出郁帛的小算計,只是小孩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實在給他留下了陰影。
他從未強迫過任何小0,以他的年紀和經驗,能區分出小0們說不要是在欲拒還迎還是真的不願意。如果是後者,哪怕是欲火焚身他也能在臨門一腳時罷手──這并不是什麽「引以為傲的自控力」,而是一種自我保護,他可不想因為床上那點事引發什麽不體面的糾紛。
然而十個小時前,他在郁帛身上犯規了。
小孩是真的不願意,他卻枉顧他的意志而企圖強上,甚至還差點釀成大禍。
於是,他把自己弄到一個特別被動的境地,即使明知道郁帛在謀劃著壓倒自己,卻也不能做出冷硬的反擊了。
果然,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啊!
上床以後,左仕商側身躺著,小孩立刻就貼了上來,臉頰貼著他的後背,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腰上,指稍假裝不經意的撩起他的T恤下擺,掌心貼著他的小腹。
「你不睡覺了?」
「白天睡了一天了,現在睡不著。」郁帛說著,在左仕商脖子上親了一下。
「……」左仕商的小腹抽動了一下,趕緊深吸了一口氣。
郁帛的吻離開了敏感區,含住他的耳垂,牙齒輕柔的拉扯,可是這并沒有讓左仕商好過多少。
後頸是特別敏感,可耳朵也不是毫無感覺的好吧?!
說實在的,被這麽個漂亮的小孩這樣挑逗,排除一切心理因素,單純從生理角度來說,還是挺享受的事情,左仕商不可自抑的有感覺,但又怕重蹈覆轍,只能咬緊牙關攥著拳頭,一動不動由那狗崽子去折騰。
他就不信,他這麽渾身僵硬的像石頭一樣,這個毫無經驗的小鬼還真能掀出多大的浪來?如果他真能把他辦了,那也算郁帛天賦異禀,他就認栽!
放過了左仕商的耳朵,郁帛柔軟的嘴唇在他肩膀頸窩處親吻著,小腹也緊緊的貼著他的臀部,隔著衣服磨蹭個不停。
這樣的感覺不讨厭,大概跟養了只愛撒嬌的寵物,老是粘著主人蹭來蹭去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