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番外:準備
思來想去,寧悅做了三個拍婚紗照的方案,拿去給楚南風做選擇。
認真研究了幾遍,楚南風分不出方案什麽區別之處,當然,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跟妻子說的。
兩人商量時,根據妻子的語氣,和言語中偏向對哪個方案,他順着妻子的方向去說,最終,達成一致意見。
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過去了,初秋剛剛到來,天氣正是不熱也不冷,溫度适宜,有絲絲涼爽,不管在戶外拍婚紗照,或是在室內拍婚紗照,寧悅皆能展現最好的狀态。
花了一周的時間拍完婚紗照,寧悅立馬去趕稿,客戶等着她交稿。
照片要等些日子才能拿到,但他們自己也用手機拍了照,妻子在畫室裏工作,楚南風坐在旁邊,沒打擾妻子畫畫,慢慢地看手機中的每一張照片。
寧悅趕完稿,将初步定稿給客戶發去,算是結束今天的工作。
維持固定的坐姿太久,她脖子酸痛,關了電腦後,不斷地用手揉按肩頸。
見狀,楚南風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力道剛好地揉按,問:“老婆,畫完了嗎?”
寧悅以前喜歡獨居,因為獨居生活自由自在,沒人管她做什麽。
戀愛結婚,與另一半住,有些事會被另一半管,沒那麽自由自在,可幸福感大大地提升,比如,工作累了,可以叫另一半給她按按僵硬的身體部位,緩解肌肉的酸痛。
楚南風不用她叫,他會主動幫她按。
寧悅朝楚南風璀璨一笑:“畫已經發給客戶了,等着客戶有沒有什麽修改意見。”
“到時間睡覺了,我們洗洗睡?”
“嗯嗯。”
睡覺前,寧悅趴在床上,盡情地享受楚南風比專業按摩師差一點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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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于舒适,她昏昏欲睡。
忽然,感受到楚南風有一只手偏移路線。
不輕不重的力道,使她皮膚溫度微微上升,并伴随酥酥麻麻的觸感。
霎時,寧悅立即翻身,改為平躺在床上。
她由下而上地看着楚南風:“我肩頸和後背還很僵硬,你再按一會。”
楚南風剛才的動作,她知道他想做什麽。
這一周,既是拍婚紗照,又是趕稿的,用掉了她所有的精力。
為了不耽誤這兩件事,她沒和楚南風深入交流。
楚南風唇角帶笑:“好!”
當今年代,無論是什麽樣的照片,避免不了要修圖的命運,攝影師以自己專業的眼光,沒有大修寧悅和楚南風的婚紗照。
俊男美女,顏值和身材都爆表,雖不是專門靠站在鏡頭前吃飯的,鏡頭感一般,可看着就讓人賞心悅目。
不過,這東西要看客戶的需求和審美觀。
攝影師修了幾張圖,發給寧悅,詢問是否合她的意。
至于為什麽不發給楚南風?
拍照時,攝影師就看出來,楚南風沒有發言權,只要寧悅滿意即可。
到底是頂尖的攝影師,水平不讓人失望,構圖和意境都抓得極好,寧悅比較滿意,沒有什麽意見。
跟攝影師聊完,她拿照片給楚南風看。
婚禮在即,到了該送請柬的流程,楚南風在與請柬設計師溝通,要如何呈現他想要的效果。
寧悅聽着楚南風的要求,覺得她如果是那個設計師,可能會撂桃子不幹了。楚南風對于婚禮每一件事,要求都極高且細致,包括婚禮請柬也不馬虎,作為他的妻子,她相當愉快。
設計師不負所望,反複修改多次後,成稿最終達到楚南風的要求。
寧悅不知道婚禮要請多少賓客,她這邊的親朋好友,人數不多,筆記本上的半張紙就能寫完名單。可楚南風的人脈廣,婚禮也是一個社交的場合,他要請的人,肯定比她多很多。
即使有心理準備,當看到他給她的賓客名單,她還是吓一跳。
楚南風手拿鋼筆,瞥向她手中的名單:“老婆,有個人我還沒寫上去。”
寧悅下意識問:“誰啊?”
“我舅舅。”楚南風和他舅舅感情不錯,他舅舅卻背着他,接受他爺爺的委托,去做強迫妻子跟他分手的幫兇,妻子也不喜歡他舅舅,在要不要請他舅舅參加婚禮,他犯難。
寧悅對慕寒沒有好感,甚至讨厭他這個人。
慕寒去年來過家裏跟她道歉,還說,他們跟他來不來往,認不認他這個舅舅都沒關系。話是這麽說,但慕寒和楚南風的血緣關系是改變不了的,當年的那些事,主兇是楚南風爺爺,慕寒不算罪大惡極,不可原諒。
她沒想過要将慕寒從婚禮的賓客中劃掉,真這麽做了,得多智障,顯得她和楚南風不會做人,影響楚南風和慕寒的感情,還會惹外人笑話,而且,楚南風母親那裏也不好過關。
寧悅繼續看賓客名單,道:“你舅舅是一定要請的。”
得到妻子的首肯,楚南風将賓客名單拿回來,添上他舅舅的名字。
看完一半名單,寧悅突然發現上面寫着‘沈詩意’。
沈詩意是慕寒的女朋友,她不僅從溫嘉揚那裏聽說過他們的事,也從楚南風口中聽過,她記得沈詩意早就離開S市,消失得無影無蹤。
心底升起疑惑,她問:“為什麽寫沈詩意?”
楚南風笑了笑:“沈詩意去年回來了。”
寧悅皺眉:“她跟你舅舅分手,走的時候,不是說她什麽都不要嗎。他們弄成這樣,我們請你舅舅喝喜酒,還請她過來,是不是不妥當?”
賓客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她是無所謂的。
關鍵在于,她站沈詩意的角度,想一想,自己和男朋友掰了,男朋友的外甥還請自己喝喜酒,要遇到前任,不得反胃想吐。
楚南風不以為然:“我是我,我舅舅是我舅舅,我請沈詩意喝喜酒,與我舅舅無關。請柬送到她手裏,來不來是她的自由,相應的禮儀,我是要做到位的。”
寧悅白眼一翻:“從血緣關系上來看,你和你舅舅是分不開的。你明知道人家當初不要你舅舅和你表弟,就走了,你還請人家喝喜酒,故意想讓人家堵心嗎?”
“老婆,沈詩意不是你想的這樣,她沒走的時候,我和她關系可以,她也說過,以後我結婚,一定要請她喝喜酒。”楚南風不是看在他舅舅的份上,邀請沈詩意喝喜酒,他之所以邀請沈詩意,是他們兩個有交情。
“那還行。”寧悅想到個問題,“她在的時候,你不單身嗎?為什麽,她說,你結婚,一定要請她喝喜酒?”
“我跟她提起過你,她好奇是什麽樣的女孩,讓我在分手後,也念念不忘。”
“這你都跟人家說!你跟她關系不是可以,是很熟悉吧?”寧悅其實挺好奇沈詩意是什麽人,為什麽能和慕寒談六年的戀愛,又什麽都不要就離開。
“也不是很熟,我和她接觸較少。”
“你知道她看上你舅舅什麽?”
妻子話鋒一轉,楚南風有點反應不過來。
沉默半響後,他道:“不清楚,但我知道她後面發現自己眼瞎了。”
“……”寧悅揚眉一笑,“不是,你舅舅和沈詩意,你是不是站沈詩意那邊?”
“是的。”楚南風和他母親一樣,勸過他舅舅跟沈詩意結婚,他舅舅不聽,堅持己見。
換作他是他舅舅,是萬萬不會取消和沈詩意的那場婚禮,愛人願意和你結婚,白頭偕老,不趕緊點頭答應,還無視她想要的東西,身在福中不知福。人海茫茫中,找到相愛的人本就不易,不珍惜對方,對方可不會一直陪着你。
寧悅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楚南風若站他舅舅那邊,她今晚就讓他睡客房。
不對,是要好幾天都讓他睡客房!
不提慕寒對他們做過什麽,單說慕寒和沈詩意的那段感情,她雖和沈詩意素未謀面,可從旁人口中聽到,出于同為女性的心理,她替沈詩意不值。
你心心念念想要與對方共度一生,但對方不但不跟你結婚,和你有了孩子,也不想給你名分,直至,你自己最受不了,再離開。
她目前沒有孩子,體驗不到沈詩意連懷胎十月孩子也不要,是什麽感覺,可她能體驗到離開自己愛的人是何種滋味。
那種滋味像□□,不會讓你毒發身亡,只會讓你煎熬無比。
賓客名單太多,楚南風還在一旁介紹,寧悅聽得頭大,又不能不仔細聽。兩個人在一起,不能只顧自己圈子的人,要顧及對方的圈子,尊重對方的感受,避免交際時,會出現尴尬的情況。
終于看完,楚南風也介紹完畢,她如釋重負。
一生一次的婚禮,大意不得。
臨近婚禮,寧悅比平時更注重保養,順便拖着江煙雨一起去美容院,從頭到腳都不放過,做完身體的保養,輪到做頭發的。
坐在發廊裏,江煙雨邊玩手機,邊吐槽:“姐妹,你頭發又多又厚,發質還非常好,根本不需要做保養。”
像她就需要保養頭發,近幾年沒少燙染,折騰頭發,而寧悅呢,二十幾歲了,也沒染過頭發,學生時代頂着一頭黑長直,烏黑油亮得能直接抓去拍洗發水廣告,脫離學生時代後,就燙個大波浪卷發。
以寧悅的發質,保養就是浪費錢!
tony老師正在給寧悅梳頭發,認同江煙雨說的話,便道:“寧小姐,你的頭發不用刻意保養,修剪一下發尾,重新燙個卷,就可以了。”
兩個人都這麽說,寧悅放棄保養頭發,決定聽tony老師的。
修剪和燙卷,需要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她已經做好了,江煙雨還要一段時間。
黑夜降臨,她們才從發廊出來。
江煙雨不停地拿手機當鏡子來照,較為滿意tony老師的手藝,笑道:“這家發廊的tony老師,手藝真好!”
就是價格貴,即便不用她付錢,是寧悅請她,她也覺得貴。
出來一整天,楚南風早下班回家了,她人還在外面,寧悅回複完楚南風的消息,再對江煙雨說:“一分錢一分貨,物超所值!記住這家發廊,我們下次還來。”
“下次,我請你!”
“不用,今天是我要做頭發,拖你過來陪我,不是讓你下次請我的。”寧悅挽上江煙雨的手,“我們去哪家餐廳吃飯?”
做頭發時,發廊有提供晚餐的服務,她們随便吃了點東西填一下肚子,實則沒有吃飽,要找家餐廳吃晚飯才行。
江煙雨面露尴尬,不好意思地道:“溫嘉揚催我回去,我不能陪你吃飯。”
“……好吧!南風也催我回去,那我們就各回各家吧!”
“改天見!”
“改什麽天,明天趕緊來我家試伴娘的禮服,不合适的快跟設計師說,叫她修改。”拍婚紗照的婚紗,和婚禮上要穿的婚紗,寧悅本來想叫一個設計師搞定,楚南風沒讓,還多找了一個設計師,給江煙雨量身定做禮服。
“好呀!”江煙雨開心地抱了抱寧悅。
本來跟楚南風說,要和江煙雨在外面吃晚飯,不能和他一起,結果,江煙雨要早早回去和溫嘉揚呆着,行為有點重色輕友,寧悅回到家後,向楚南風吐槽。
別看溫嘉揚和江煙雨戀愛沒多長時間,依照她看來,他們倆結婚的可能性極高。溫嘉揚現在已經搬到江煙雨家裏住,他父母也問他,大概什麽時候結婚。
溫嘉揚有了真正的女朋友,父母依舊不忘記催婚,寧悅也真是服了他們家,弄得溫嘉揚好像沒人要,像個急需處理的打折商品。
這事,還是楚南風告訴她的,有些好笑。
聞言,楚南風勾唇一笑:“他們是熱戀期的情侶,江煙雨也正常。”
寧悅想想也是,贊同地點頭。
她和楚南風熱戀期時……
不對,他們戀愛後,一直處于熱戀期,除了中途分開的五年,其他時候沒有冷淡期。
楚南風給妻子夾了塊水煮牛肉片,道:“用不了兩年,江煙雨要改口叫你大嫂,叫我大哥。”
“……”寧悅差點沒噎死自己。
好朋友成為丈夫弟弟的妻子,神奇之餘,她感覺蠻好的,但是,她不能接受好朋友叫她大嫂。
她和江煙雨認識這麽多年,從來都是相互稱呼對方的名字,并且,她們歲數一樣,可江煙雨是年初出生,她是年底出生,江煙雨要是改變對她的稱呼,她雞皮疙瘩起一身。
寧悅不想吃牛肉片,想吃裏面的豆芽,叫楚南風撈出來給她,再說:“江煙雨和溫嘉揚結婚,我不希望江煙雨叫我大嫂,太奇怪了。”
楚南風不禁失笑。
寧悅從和楚南風複合,兩人就在同一個屋檐下住着,江煙雨今天是第一次來他們家。
剛進門,她就被院子裏的景致吸引,重點關注假山旁邊的小池塘,好奇地問寧悅:“這是什麽品種的魚?”
太陽底下,魚鱗的顏色宛若是用最好的顏料給染上去,奪目璀璨。
好朋友和南嶼集團的總裁結婚,自己男朋友也是二代,江煙雨未完全适應有錢人的生活。來好朋友家裏,她第一反應,自己像個土鼈,頭次見中式的別墅,和別墅內部長什麽樣。
寧悅搖搖頭:“不知道,我只知道魚長得很好看。”
她剛住進來時,覺得魚太漂亮了,畫完畫,眼睛疲勞,會特意來觀賞魚,偶爾拿點飼料喂它們,帶江煙雨參觀完,她再帶江煙雨到衣帽間,将設計師送來的伴娘禮服,全部拿給江煙雨試。
寧悅的婚紗是找ES做的,江煙雨的伴娘禮服也是ES做的,本來一輩子可能都無法擁有大牌的高定禮服,只能通過網上觀看來飽飽眼福,現在可以擁有,江煙雨心情澎湃,每一件都很喜歡,挑不出瑕疵、要修改的地方。
江煙雨幸福得拎着裙擺,在寧悅面前轉圈圈,感動道:“你們家楚南風找的設計師,太強了,我沒有一件不喜歡的。”
“你看你婚禮上要穿哪件禮服,禮服全部是給你的。”
“好!”
江煙雨不止要試伴娘禮服合不合身,也将寧悅所有的婚紗都看了一遍。
寧悅見她這麽喜歡ES制作的衣物,不由道:“等你和溫嘉揚結婚時,也找ES的設計師,給你做婚紗吧。”
江煙雨微微一驚:“姐妹,我們戀愛時間太短,我也沒見過他父母,你怎麽能說到我們結婚的事情上?”
她和溫嘉揚談戀愛,是溫嘉揚主動追她的,對于溫嘉揚這種二代,她心裏沒底,不敢想兩人會有結局。
“遲早的事!”寧悅關上衣帽間的門,帶江煙雨到客廳去坐。
管家立即送來熱茶和點心。
江煙雨感嘆:“你和楚南風戀愛時,就住在楚南風家裏,是明智的。家裏有專業的人員照顧你的起居飲食,适合你這種不喜歡出門的人。”
寧悅白眼一翻:“當初我不想答應同居,南風也是用這種理由來套路我。”
“怎麽能是套路呢?這分明是為你着想!”江煙雨不是故意要幫楚南風說話,是真心實意地認為。
“……”寧悅拿起一塊糕點,“我估計你以後會和我媽一樣。”
“為什麽?”
“喜歡幫南風說話。”
“不是幫呀,是實事求是,根據現實來說的,沒有瞎編亂造。”江煙雨認識楚南風的初期,确實害怕過他,随着時間的流逝,她已經徹底不害怕,能客觀評價楚南風。
“德行!”寧悅将自己原本想吃的糕點,塞進江煙雨的嘴巴裏。
糕點入口即化,有淡淡的花香味,吃下去後,口中還留有餘香,江煙雨喜歡這種口感和味道,自己去拿糕點,“你們家廚師做的糕點,好吃!”
“多吃點。”
“對了,今天是周末,你老公不在家嗎?”
“他去給他舅舅送婚禮請柬。”給關系很近的長輩送請柬,夫妻倆一起去送,比較好,偏偏這個人是慕寒,寧悅不太想去,楚南風也沒叫她去,自己就去了。
江煙雨不知道慕寒在寧悅和楚南風之間做過什麽,換了話題,跟寧悅聊天。
婚禮的前一天晚上,寧悅準備早睡早起,不跟楚南風做深入交流的睡前運動,令自己皮膚達到最佳狀态,要精神抖擻地在婚禮出現。
躺下五分鐘,身邊的楚南風翻來覆去好多遍,以至于她不方便醞釀睡意。
她用手戳了戳他:“你幹嘛?是不困,還是不想睡覺?”
睡得是比平時早點,也沒有很早,楚南風是可以睡覺的,奈何一想到明天的婚禮,全身細胞都洋溢着興奮的因子,使他培養不出來睡意。
“老婆,我睡不着。”
“……”寧悅伸手去開臺燈,“那怎麽辦?晚點睡?”
“我們晚點睡吧。”楚南風坐起來,随手從櫃子上拿一本書看。
早睡失敗,寧悅不呆坐,玩起游戲。
打完第一局,她問:“南風,你困了嗎?”
“沒有。”楚南風不困,反倒是看書,越看越精神。
打完第二局,寧悅又問:“現在有點困沒?”
“沒有。”楚南風回答依舊。
兩局游戲,僅過去一小時,寧悅心想,再玩兩局游戲,楚南風可能會困了。
足足打完四局游戲,一共過去倆小時,她期待地問:“困嗎?”
“不困。”
“……你今晚怎麽了?”寧悅九點想睡覺,現已十一點,明天得在七點準時起床做準備,還剩八個小時,夠充足的睡眠。
楚南風一直不困,他們總不能今晚熬夜,明天沒精神吧,她可不要,婚禮只有一次。
不等楚南風回答,她拿走他手中的書:“肯定是你看的書不對,你應該很枯燥很催眠的書。”
說着,她給他換了一本書。
楚南風哭笑不得。
幸好,十二點時,楚南風總算有困意,寧悅飛快關燈睡覺。
第二天,鬧鐘一響,兩人一分鐘的床都沒賴,立刻起床洗漱。
造型團隊提前到達,寧悅吃完早餐,當即去做造型。
同時,她母親來到這裏,帶着她哥和她大嫂。
兒子去年結婚,女兒今年也結婚了,想起兩個孩子從她肚子鑽出來時,小小的一團,轉眼,長大成人,如今都成家立業,有各自的人生,寧母頗為感慨,去女兒做造型的房間裏,陪着女兒。
初次來妹妹和楚南風家裏,寧安稍微有點拘謹,白青青則是大大方方的。
看見丈夫極力隐藏不自在,白青青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忍不住嫌棄地問:“你在你妹妹家,你緊張什麽?”
寧安小聲道:“我想到婚禮上,我們公司的總裁沈景延也會參加,就……”
白青青理解丈夫的緊張,安慰:“你們今天都是妹妹和妹夫的客人,不是老板與員工的關系,不必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