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番外:婚禮
伴娘和伴郎各一個,江煙雨當了伴娘,寧悅還沒跟楚南風商量,找誰當伴郎合适,溫嘉揚自告奮勇,要求當伴郎。
江煙雨一來到,也進寧悅做造型的房間。
溫嘉揚則規規矩矩地呆在一樓的客廳,等待他哥發號施令,再去幹活。
一時,客廳有三個人。
寧安和白青青是第一次見溫嘉揚,得知他不但是楚南風的弟弟,還是江煙雨的男朋友,跟他閑聊了起來。
二樓的客房裏,寧悅坐在鏡子前,身邊圍繞着兩個造型師,一個給她化妝,一個給她弄頭發,相比他人的忙碌,她是悠閑的新娘子,有時間登錄微信的工作號,回複客戶們。
江煙雨在用手機,瘋狂地給寧悅拍拍拍,光拍照不夠,還錄視頻,然後将鏡頭對準她們,留下合影。
決定留下哪張照片,供寧悅挑選時,江煙雨無意發現,結婚當日,寧悅竟然在跟客戶聊天,不由吐槽:“寧悅,你今天結婚,走點心!你怎麽跟客戶聊天?”
寧悅邊打字,邊回答:“長期客戶,需要維護關系。”
她和楚南風明天要去度蜜月,大概十天左右才會回來,期間不能幹活,這幾天想來下單的客戶,她總得告知一聲對方。
長期客戶不是稿子質量好就能一定留下來,也要花費時間去維護關系,不然,人家早就去找和她差不多的畫手了。
寧母道:“悅悅坐着無聊,順便工作一下,沒什麽。”
如果女兒不結婚,不工作,依照家裏的財産和經濟水平,下半輩子不亂揮霍,日子也能有滋有味,但她不希望女兒沒工作,無所事事度日。
如今女兒和楚南風結婚,楚南風家世顯赫,財力雄厚,他們組建的小家庭,不缺女兒一年賺的幾十萬,她更不允許女兒完全依賴楚南風來生活。無論何時何地,與誰在一起,女兒不應該放棄工作。
女兒沒讓她失望,該學習就學習,該工作就工作,沒有因為從未婚轉變為已婚,就變得松懈,寧母對此,非常滿意。
江煙雨沒繼續這話題,設想自己在結婚當日會是何種心情,大概是激動興奮又緊張吧,工作肯定要等到婚禮第二天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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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護好客戶後,寧悅問:“媽,煙雨,你們餓不餓?”
往日,她自己化妝,都是選簡單方便的妝容,很快就搞定,但今天有專業的造型團隊,至少要一個小時往上的時間。
母親來得比江煙雨早點,在這待了半個多小時,她怕她們兩人會餓,畢竟,離婚禮正式開始,要三個小時。
江煙雨記起自己上次來這裏吃到的糕點,開心道:“我要吃糕點!”
寧母不餓,沒回答女兒。
收到命令的管家,很快端來糕點。
看江煙雨吃個不停,寧悅提醒:“不要吃太多,小腹凸起來,穿禮服不好看。”
“……”江煙雨立馬收手。
婚禮的主角是新娘和新郎,身為伴娘,她不用出風頭,可是不能挺着像懷孕初期的小肚子,有損她的形象。
新娘要盛裝打扮,新郎簡單多了,楚南風僅需一身西裝,妻子在房間裏化妝、做造型,他負責婚禮的事宜,去和婚慶團隊溝通,避免有意外發生。
寧悅一打扮好,所有人即可前往酒店。
婚禮是從十一點開始,在十點時,他們全部到達酒店,客人陸續過來。
客人非常多,如果親自站在門口接待客人,寧悅擔心開席時,自己沒有走路的力氣,去跟每一桌的客人敬酒。
所以,他們是讓婚慶團隊的人去接待。
婚禮開始前,寧悅和楚南風在休息室裏,她本想讓楚南風去招呼重要的客人,楚南風沒去,要陪她。
參加過的婚禮不在少數,但是參加自己妹妹的婚禮,寧安仍被眼前宛若童話裏才有的夢幻場景震撼到,低聲跟妻子說:“難怪悅悅剛和楚南風複合時,就願意跟他結婚。”
妹妹十四歲那年就被母親送去留學,他這十幾年裏,和妹妹真正相處的時間不多。妹妹大學時談的戀愛,妹妹也沒主動跟他說,還是母親告訴他的,他不清楚妹妹和楚南風當年戀愛談得如何。
他回來S市發展,有幸見過妹妹和楚南風複合前的相處,老想着他們是不是結仇了,如今看來,他們壓根沒結仇,楚南風特別懂他妹妹。
據妹妹說,這場婚禮,她是當甩手掌櫃,偶爾給楚南風提點意見、說點想法,楚南風就能把婚禮弄得符合她的喜好。
寧母在兒子的右側,兒子對兒媳婦說的話,她也能聽到。
兒媳婦說話前,寧母望向兒子:“你是代碼寫太多,寫傻了?”
自我感覺沒說錯話,不知母親為何這麽說他,寧安無辜問:“媽,我剛剛的那句話,怎麽了?”
白青青偷偷掐了掐丈夫腰間的軟肉,示意他閉嘴。
丈夫只看到婚禮有多豪華,一點也看不到婆婆的擔心,寧家和楚家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婆婆曾經說得出,女兒結不結婚,無所謂,只要女兒高興就好。女兒和比她條件好太多的男人結婚,婆婆特別怕女兒會因此受委屈。
寧安吃痛地倒吸一口涼氣,不解地用眼神詢問妻子。
妻子似乎聽得出母親為什麽不高興?
婆婆就在眼前,自己哪怕用最小聲說話,婆婆估計也會聽見,白青青裝作沒看到丈夫眼中的不解。
當婆婆去和楚家人打招呼時,白青青趁機跟丈夫說:“媽是對楚南風這個女婿挺滿意的,可沒有完全放心悅悅嫁給他,怕悅悅受委屈呢。”
寧安不太明白母親的擔心:“這一年來,我們都親眼見證楚南風對悅悅如何。”
白青青沒好氣地瞪幾眼丈夫:“你多長點腦子吧!”
“……”寧安疑惑地撓撓頭,“我又說錯話?”
“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你好好品品這句話!”
“我們結婚時,媽也沒這樣。”寧安和妻子結婚時,母親贊助了一部分錢給他買婚房,還賣掉一家店,拿錢讓他辦婚禮,沒有露出過任何的擔心。
“你的近視眼越來越嚴重,趕緊把你戴的這副眼鏡扔掉,換上一副度數合适的。”白青青不想說丈夫的死腦筋,婆婆說得沒錯,丈夫是代碼寫太多,寫傻了。
“啊?怎麽說到我近視上?”
“……”白青青被氣得變臉,“我不想跟你讨論這種話題。”
寧家一開始是非常普通的家庭,是婆婆堅持要和公公創業,賺到第一桶金後,轉戰到外貿行業,剛好碰上機會,賺了不少錢,可以提供兒□□渥的生活。
公公早逝,婆婆帶着兩個孩子,照樣有能力送他們出國留學,也從不逼迫兒女做超出自身意願的事情,是一個很開明的長輩。
她和婆婆深入聊過,知道婆婆和公公是父母包辦的婚姻,婆婆本身不願意結婚的,是婆婆父母看公公條件不錯,硬要她嫁過去,兩人沒感情基礎,後來慢慢培養了點感情,一條心過日子,也很疼愛女兒。
可婆婆對于這段婚姻,仍有諸多不滿,始終認為女性進入婚姻,找個條件差不多、相愛的另一半,獲得幸福的幾率會高。
寧悅和楚南風條件相差太大,婆婆目前對楚南風再怎麽滿意,擔心也是在所難免的。偏偏她丈夫這個傻子,看不出來婆婆擔心什麽,跟他說了,他思路不變,氣死人!
休息室裏。
婚禮沒到時間開始,寧悅坐不住,反正他們有四個人在這,可以組隊玩游戲。
她提出玩游戲時,江煙雨高興得直贊成。
溫嘉揚默默地看了看他哥,見他哥也拿手機出來,開聲答應一起玩。
玩的是南嶼集團開發的經典游戲,寧悅經常和溫嘉揚、江煙雨組隊玩,她段位是三人最高的,沒想到第一次組隊的楚南風,取代了她,成為段位最高的那一個。
一局游戲結束,楚南風拿到最多的人頭。
勝利是勝利,溫嘉揚零人頭,無奈嘆氣:“突然感覺三個大佬帶我一個菜雞。”
楚南風擡眸掃向他:“你已經在南嶼工作一年多了,做這麽久的策劃,也該學習到一點東西,明年我就将你掃地出門,自己創業去。”
“……”溫嘉揚立馬閉上嘴巴。
志向是當鹹魚,現實不給他當鹹魚。
經過艱苦适應,他剛習慣996的社畜打工生涯,他哥要将他掃地出門,慘無人道,但他不敢反抗。
他哥比父親對他更狠,斷經濟來源是小意思,他哥是全方位找人培養他,容不得他半點不認真,想當鹹魚,門都沒有!
楚南風将妻子和他的手機放好,而後又對溫嘉揚說:“你也到适婚年齡,老想着依靠手裏的錢和不動産過一輩子,等你成家後,你這樣是對妻子和孩子的不負責。好好想,未來如何過,做好規劃。”
溫嘉揚低頭:“是,哥!”
作為溫嘉揚的女朋友,江煙雨恍若未聞,他們是熱戀期,沒談婚論嫁,溫嘉揚是要穩定工作或獨立創業,主要看他自己的想法。
此時,有人開門進來,“各位,婚禮要開始了,請您們跟我來!”
“好!”
說着,楚南風拎起妻子婚紗的裙擺。
楚南風和寧悅走在前面,溫嘉揚和江煙雨跟在後面。
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小心翼翼,怕踩到妻子的婚紗,也貼心地幫妻子拎裙擺,方便妻子走路,浪漫又美麗,看到此情此景,江煙雨忍不住拿手機記錄下來,不由自主地想,回去後,可以畫幾幅畫送給寧悅。
站在銜接舞臺的門,聽到司儀說“有請我們的新郎和新娘出場!”,楚南風放下妻子的裙擺,與她十指緊扣。
江煙雨當即負責好朋友的裙擺,溫嘉揚負責将緊閉的門打開。
寧悅和楚南風一出場,燈光瞬間集中在他們身上,全部客人也在看他們。
妻子不喜歡複雜的流程,楚南風盡最大程度把流程簡化。
沒多久,進入到戴戒指的環節。
互相戴完戒指,寧悅以為進入扔手捧花的的環節。
豈料,手被楚南風緊緊握着。
他低聲在她耳畔說:“扔手捧花之前,還有個環節。”
寧悅正想問什麽環節,熟悉的音樂響起,是她大學時最愛聽的一首歌。
“老婆,我們轉身。”楚南風攬着妻子的肩膀,跟她一起轉身。
餘光往後掃去時,寧悅看見雪白的牆,在展示他們大學各自的照片,與現在不同,他們那個時候,臉上帶着青澀,有些稚嫩感。
放完單人照片,而後是合照。
他們的合照,是她答應做他女朋友後有的。
一開始,他們沒那麽親密,越到後面,越親密,她已經可以靠在他的肩膀,依偎在他的懷中,他會摟着她,兩人抱在一起。
照片不多,連在一起播放,能夠見證的他們感情逐漸升溫。
在國外,将近三年的時間,他們朝夕相處,他會給她做好吃的,他會陪她去聽課,他會陪她去她任何想去的地方,他們一起穿越校園,一起學習,一起出去玩,一起在家裏待着……
霎時,無數的記憶,湧現到寧悅的腦中。
原來,過去這麽多年。
那些日子,深刻地停留在她的腦海深處。
她溫熱的心口變得滾燙,鼻子酸酸的,有些想哭。
這些合照,有的是她拍的,有的是他拍的,也有別人幫他們拍的,寧悅保留了一部分,而楚南風卻保留了全部。
她吸吸鼻子,憋住想哭的沖動,問:“我當初跟你分手時,你怎麽沒把照片删掉?”
是她主動要求分手,依照他的性格,她覺得有可能早會把合照删得幹幹淨淨,沒想到,他一張不差地保留,還把她的單人照也保留。
楚南風勾起唇角:“不删,這都是我們的回憶!”
沒找到她的那五年裏,他有過失望和絕望,但每次看到他們在一起的照片,他都會燃起希望。五年算得了什麽,只要他用盡全力去找,有朝一日,他定會找到她的。
屏幕上已經放完他們在國外時的合照,放到他們最近一年的合照,從青澀到成熟,他們身邊的人依舊是彼此,跨越了整整九年的時光,鼻子太酸,寧悅終于忍不住,眼中出現霧氣。
妻子本就明亮的眼睛,在這一刻,含着霧氣,水汪汪的,惹人憐愛極了,楚南風緊握住她的手,柔聲道:“老婆,我等着一天,等很久了!”
學業沒結束時,他與她計劃過何時結婚,不是随便說說而已,是認真的。
霧氣化成水珠,兩行清淚從寧悅眼角緩緩滑落。
想起自己向他提分手,不告而別,她都覺得對不起他。
她帶淚含笑地注視他:“謝謝你,堅定選擇我!”
被人堅定地選擇,被人堅定地想與她過一生,寧悅滾燙的心,激動得似要從破體而出。
指尖輕輕拭去妻子臉上的淚珠,楚南風抱住她:“我也謝謝你,選擇我!”
曾經,有太多的不敢想。
他怕在他們分開的期間,她選擇了別人,忘記自己。
他怕再次遇到,她會假裝不認識自己,抹掉他們在一起的過去。
然而都沒發生,她還是選擇了自己,他慶幸上天優待他,最終能和愛的人相伴此生。
一手要拿捧花,寧悅也努力抱緊楚南風。
楚南風臉上笑意不減:“老婆,我愛你!”
面對楚南風直白的愛意,寧悅有些腼腆地道:“我也愛你!”
新郎和新娘子在舞臺上抱成一團,不知道在說什麽悄悄話,客人們的目光也沒移開,外表上看,實在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養眼!
站舞臺上旁邊的江煙雨,看完好朋友夫妻倆九年來的照片,羨慕,又為他們高興。學生時代的戀愛,雙方僅交找過一個男女朋友,中途分開,兩人也沒有談過戀愛,重逢沒幾個月,直接複合,再到結婚。
寧悅是沒跟她說過,分手的五年,有沒有徹底忘記過楚南風,但以她的第六感,及寧悅去年很快答應楚南風複合,不用寧悅說,也知道寧悅沒有忘記楚南風,楚南風一直在寧悅的心底裏。
而楚南風就更別說了,複合是他主動的,結婚也是他迫不及待,從這兩點上,他也沒忘記過寧悅。
江煙雨眼睛不禁酸澀,留下感動的淚水。
溫嘉揚沒有說話安慰她,默默遞上紙巾。
進入到最後一個環節,還朋友要扔手捧花了,江煙雨胡亂地擦了擦淚水,急忙跑到舞臺下面。
女朋友如飛一般地從眼前跑了,溫嘉揚反應過來,趕緊跟上。
新娘子的手捧花,意味幸福的傳遞,寧悅看見江煙雨已經準備就緒,再往她那個方向一扔。
江煙雨手不夠長,剛要接到手捧花時,被一只長她的手截胡了。
她生氣地瞪直眼睛,想看是誰幹的。
下一秒,手捧花來到她的懷裏。
溫嘉揚笑道:“送給你。”
二貨男朋友,別指望他短期內會進化,不過,江煙雨還是高興的,拿着手捧花,踮起腳尖,親了一口溫嘉揚的臉。
流程走完,接下來是開席的時候,作為新郎和新娘,免不了要給客人敬酒。楚南風意思意思地喝了幾杯酒,寧悅被他護着,沒人不識趣地要灌酒,她一口都沒喝到酒,喝的全是茶水。
敬酒到一半,寧悅忽地聽到楚南風叫了聲“舅媽”。
被他叫的女人,和他們年紀相仿,白皙精致的臉頰上,挂着燦爛親切的笑容,她餘光不經意地掃了眼旁邊,看見慕寒也坐在這一桌,身邊跟着一個他和長得很像的小朋友,顯然是他兒子小湯圓。
不用問,不用猜,寧悅一眼便知,女人絕對是沈詩意。
楚南風叫人家“舅媽”,她叫不出口,對方沒和慕寒結婚,也早已分手,何況,年紀沒大她一輩。
賓客名單,她來來去去看了幾遍,記得沒把慕寒和沈詩意安排在一桌,楚南風後來有調整座位嗎?
她淺笑地看着沈詩意:“你好!”
沈詩意笑容依舊:“你好,我是沈詩意!”
說罷,沈詩意視線移到楚南風臉上:“不要叫我舅媽,叫我姐。”
楚南風立即改口:“好的,詩意姐。”
沈詩意舉起酒杯:“恭喜你得償所願,找到愛人,與愛人結婚!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楚南風和寧悅也舉起酒杯,跟沈詩意碰杯。
清脆的聲音響起,三人紛紛喝下杯中的東西。
放下酒杯後,沈詩意拎起自己的包,對眼前這對新婚夫妻說:“我公司有事,我先走一步了,改天一起吃飯。”
沈詩意願意來喝他們的喜酒,已經是給面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楚南風笑道:“詩意姐再見!”
寧悅也跟着笑道:“再見!”
沈詩意似是看不到慕寒和小湯圓,徑直離開。
目送沈詩意完畢,寧悅光明正大地打量慕寒。
此刻,慕寒唇抿成直線,眸色深沉,定定地注視沈詩意離開的方向。
寧悅突然想和沈詩意快速打好關系,給慕寒找點堵心的事情,報當年的一箭之仇。
念頭升起一會,她就放棄了。
瞎參合別人的感情,通常沒有好下場。
看,慕寒不就有報應了嗎!
楚南風轉身正視他舅舅,掃了掃他們這一桌的人,最終什麽也不跟他舅舅說,帶着妻子,給下一桌客人敬酒。
婚禮這個事情,又幸福又累,寧悅和楚南風沒走完一圈,只給一半客人都敬了酒,她就撐不住,要去休息室,将高跟鞋換成平底鞋。
準備穿鞋時,她沒擡起的腳,忽然被楚南風擡起來。
她雙腳到了他的腿上,他輕輕地幫她按腳踝與腳趾,并說:“累了吧!一開始叫你穿平底鞋,還不聽!”
剛從舞臺下來,去休息室換下婚紗,穿上紅色的禮服,楚南風是有勸過她穿平底鞋,寧悅覺得他太小看她,她也是可以穿着高跟鞋站久一點的,長禮服就是要配高跟鞋才最好看。
然而,她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
這會被楚南風說,寧悅不跟他計較,其實也沒什麽好計較的,人家在幫她按摩,緩解雙腳的不舒服。
她改變坐姿,用抱枕放在背後,可以半躺着,愉快地享受楚南風的服務。昨晚這一切,而後,她紅唇一抿,聲音軟綿綿地撒嬌笑道:“哎呀,有老公你在嘛,我怕什麽!”
妻子嬌滴滴的撒嬌,一如當年戀愛時跟他撒嬌,死活要讓他學會她最新想吃的那道菜,楚南風仍然有被取悅到,不禁翹起唇角,頗為無奈地望着她:“你呀!長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