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雲韶的臉上很幹淨光滑,沒擦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皮膚是淺麥色的,鼻子是整張臉的點睛之筆,高挺漂亮,嘴唇薄薄的,親起來味道還不錯,眼型較長,眼角微微下垂,睫毛長卻不翹,像是心靈之窗上的雨搭,雖然主動獻身的舉動熱烈大膽,眼神卻沒什麽侵略性,像是家養了很久的大型犬,異常的平順溫和。此時這雙濕潤的眸子裏,只映着查清樂的身影,江雲韶一邊凝望着他,一邊用牙齒咬着內褲向下拉。
已經勃起的分身一下子跳了出來,彈在江雲韶臉上,他垂下眼簾,贊嘆道:「三少,你的家夥,好大啊!」這句話倒不是恭維了,查清樂畢竟有四分之一的俄羅斯血統,雖然身形不像戰鬥民族那麽壯碩彪悍,但命根子卻是北歐的尺寸。手扶着肉柱,用頂端蹭了蹭江雲韶的嘴唇,查清樂一臉的驕傲的問:「喜歡嗎?」
「喜歡……簡直是一見鐘情!」江雲韶笑了起來,神色間有一絲羞赧,更多的卻是迫不及待,單手捧着分量和體積都不容小觑的肉棒,先是親了親底部的雙囊,舌尖一路向上舔,然後張口,整根含住。「啊……嗯……繼續……」查清樂仰起頭,背靠着牆壁,發出舒爽的呻吟,雙手扶着江雲韶的頭,手指插入他的短短發絲,腰杆擺動着,在濕潤的口腔裏肆意沖撞。「唉……嗯……」江雲韶發出一點點難耐的聲音,幾次深喉過後,吐出查清樂的分身,從褲兜裏摸出了保險套,用牙齒撕開包裝,然後将套子含在嘴巴裏,一點一點的往查清樂的分身上套。他這個技術明顯不怎麽樣,弄了好久才成功,擡起眼簾看查清樂的時候,笑容還是很爽朗,眼神卻有一點點羞愧。那眼神,讓查清樂想起了以前養過的一只雜毛狗,笨手笨腳的接飛盤都會失敗,叼着盤子跑回來,伏在他腳下搖尾巴的樣子,特別勾人,特別的想讓人蹂躏。查清樂被那條無形的大尾巴搔得心癢難耐,一把将他拉起來,親了親他濕潤的嘴唇,動作有些粗魯的扯開他的腰帶,把西褲和內褲一起拽了下來。江雲韶非常配合的脫掉褲子,揚手扔到卧室的床邊,轉過身雙手撐着盥洗臺,雙腿微屈分開。
他們倆身高差不多,這正是查清樂可以順利插入的角度。
江雲韶的腰部曲線很漂亮,屁股特別翹,這樣「請君入甕」的姿勢,簡直讓查清樂血脈贲張,深吸幾口氣才克制住不管不顧先插進去再說的沖動。盥洗臺上,潤滑劑、保險套等性愛用品一應俱全,查清樂倒了半管潤滑液在江雲韶的臀縫處,一根手指沿着縫隙向下,抵在穴口邊緣,揉按了幾下,旋轉着插入。觸感緊致而柔軟,比想像中還要棒,讓查清樂非常滿意。
「嗯……」江雲韶身體有些僵硬,哼了一聲,扭過頭去親查清樂的臉頰。
查清樂熱情的回應着他,含着他的嘴唇呢喃:「放松……不用夾着,裏面已經很緊很棒了……」說着,手指加到兩根,指節彎曲,反複摳挖着。江雲韶的眉毛皺了起來,認真的看着咨意擺弄自己身體的年輕男人,用特別誠墾的語氣道:「三少,對我溫柔一點,好嗎?」……這家夥真的很像狗啊!
此時這乞求的眼神,又像極了路邊的流浪狗,發出嗚嗚的叫聲,蹭着你的褲腳,等待你主宰它的命運。
一個身高體魄都不遜于自己的成年男性,卻在自己面前擺出這低到塵埃裏的姿态,查清樂的虛榮心極度膨脹,海綿體也跟着膨脹。抽出手指,大力的揉捏着江雲韶的臀肉,查清樂扶着自己的分身,對淮濕潤的穴口,猛得往前一頂。
「啊——」江雲韶痛叫一聲,身體一軟,整個人向後靠在查清樂身上。
「弄疼你了?」查清樂攬着江雲韶,溫柔的親吻他的臉頰,卻沒停止頂入的動作,一直挺進到最深處,同時一只手在他胸口摸索着,拇指揉搓着小小的乳粒。「唔……還好……主要是三少你太大了……」江雲韶這個時候,還不忘恭維查清樂,更是沖着鏡子眨了眨眼,語氣有些調皮:「三少……我可是把第一次給你了……你得對我負責才行。」第一次?
查清樂笑了起來,舔着江雲韶的脖子,咬着他的耳垂,下腹緩緩的後撤。
第一次獻身就這麽輕車熟路?
第一次就會用嘴巴給男人帶套子?
但話說回來,江雲韶雖然主動,卻難掩生澀,可見經驗并不豐富,但第一次什麽的……就是個大笑話了。
不過查清樂也不在意,只當這話是床上的情趣,對着江雲韶的耳朵吐氣:「是嗎?我是你第一個男人,我會對你負責的……負責操得你射出來!讓你爽得哭出來!讓你從此以後的每一天,都回味這個被我幹的神魂颠倒的夜晚!」話音剛落,稍微撤出一些的分身又頂了進來,不給江雲韶任何緩沖的時間,就如同打樁機一般,猛力的撞擊起來。查清樂經驗豐富,技巧高超,動作雖猛烈,卻絕不粗魯,力道、頻率、角度都掌握的恰到好處,當頂弄到某一個點時,江雲韶濕潤的小穴一陣緊縮,吃痛的吸氣聲,變成了舒爽的呻吟。「唉……三少……那裏……啊嗯……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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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x這種事。本來就是雙方配合才最為美妙,江雲韶那沉醉不能自拔的表情,對查清樂就是一劑催情藥,更何況江雲韶的身體又是那樣的美味,腰肢勁瘦臀部挺翹,身體內部更是炙熱滑嫩,深入時将他緊緊包裹,抽出時依依不舍,仿佛就是為他度身定造一般的契合。捏着江雲韶的下巴,迫使他張大嘴巴,查清樂狠狠的吻着他,舌頭探入他口腔,粗暴的攪動,口水不斷的溢出來,親吻的水聲幾乎和下身的撞擊聲一樣的響。「嗯……三少……慢點……我不行了……啊……」
江雲韶已經失去了自控力,随着快感浪潮一波又一波的襲來,他渾身發燙,雙腿也越發無力,完全靠着查清樂的契入自己身體的那根肉柱來支撐,在分身完全沒有得到撫慰的情況下,竟然被插到高潮。射精的過程中,江雲韶的身體一直在顫抖,內部更加緊縮,蠕動的腸壁同時刺激着查清樂,他放肆的最後一下頂弄到深處,低吼着釋放了精華。「啊哈……啊哈……」查清樂喘息着,腰身後撤,還硬着的分身從柔軟的秘穴裏拔了出來。
江雲韶的身軀無力滑了下去,跪坐在了地上,擡頭看了看自己射在盥洗臺上的白濁體液,又低頭看了看丢在地上盛滿精液的保險套,他露出茫然的神色,但很快又笑了起來。「傻笑什麽?還在回味嗎?過來洗澡。」查清樂擰開水龍頭,一邊往浴缸裏放水,一邊脫自己身上皺巴巴的衣服。這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幸好鄭子瑜把車鑰匙留下了,車上有他坐飛機穿的那身衣服。
「嗯……是在回味啊!三少,你好厲害,真的要把我弄死了!」
江雲韶一臉心滿意足的笑容,雙膝着地蹭了過來,幫着查清樂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除去,然後抱着他的腰,着迷的親吻着他的人魚線,呼吸噴灑在他的小腹上,撩得查清樂又有些騷動。一般來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在高潮過後的一段時間裏,都會因為疲憊而難以動情,但查清樂的恢複力還是相當不錯的,遇到可口的對象,也很願意來個兩連發,因此江雲韶這引誘的行為,可以說完全對了他的胃口。這顆本來只是沒得選擇才夾起的花椰菜,送到嘴巴裏,居然吃出了魚子醬的味道,查清樂真的有種一不小心撿了個尤物的驚喜。浴缸的水放滿了,查清樂跨步邁了進去,剛坐好,江雲韶就爬了進來,分開腿坐在他腰上,臀部磨蹭他的下腹,雙臂環着他的脖子,獻上熱烈的親吻。兩人的身體都再度熱了起來,舌頭探入彼此的口腔,交換着氣息與津液。
兩人的下半身也貼合在一起,江雲韶的分身在查清樂的小腹上磨蹭,查清樂的肉柱則埋進了江雲韶的臀瓣間,随時都可以「破門而入」,偏偏不肯那麽快進去,抵在他的穴口「探頭探腦」。查清樂的雙手探入水下,分別握住江雲韶的兩瓣臀丘,揉搓擠壓着,舔着他的耳垂問:「沒吃飽?還想要?」江雲韶很坦然的點頭:「嗯……三少,快點插進來!」
「真是貪吃啊……去拿套子。」
「我很幹淨的,射在裏面吧!」江雲韶眯着眼睛,屁股輕擺,追尋那根在洞口游移,就是不肯深入的頑皮蟒蛇。懷中人這主動求歡的樣子,實在是太迷人了,查清樂幾乎要動搖了,有種不管不顧壓着他一通猛操的沖動,但他畢竟是久經花叢的,什麽事情可以放縱不拘小節,什麽事情是底限必須注意他還是很清楚的。查清樂咽了咽口水,在江雲韶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快去,拿套子!」
江雲韶垂下眼簾,很識趣的沒再多說什麽,邁出浴缸去盥洗臺拿來了保險套。
查清樂接過戴好,将江雲韶攬進懷裏,擡高他的一條腿,腰部向上拱起,粗大的肉柱抵在微張的穴口外,借着水流的潤滑,緩緩的頂了進去。「啊……三少……慢一點……」剛經歷了一次情事的內壁比之前更加的濕滑柔軟,也比之前更加敏感,在肉柱插入體內的一刻,江雲韶立刻就來了感覺,抱着查清樂的脖子,發出低沉纏綿的呻吟,完全沒有因為「無套中出」的提議被拒絕而鬧別扭。他這麽懂事,查清樂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更加賣力的擺動着腰杆,還善心大發的握住江雲韶的分身搓弄起來。「三少……我受不了……太深了……」前後夾擊之下,江雲韶情動難以自己,騎在查清樂的腰上,配合着他撞擊的頻率,扭動着腰肢,攪得浴缸裏水花四濺,「太深了?那我拔出來讓你歇歇?」查清樂惡劣的托起江雲韶的腰,作勢要抽身,結果那本來就裹得很緊的內壁,仿佛是受到了驚吓一般,蠕動着将他咬住不放,快感瞬間增大了數倍,查清樂差一點就把持不住精關失守。「居然咬得這麽緊,差點被你夾斷了!」查清樂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控制住射精的沖動,報複性的在江雲韶的胸口留下個牙印,而後舌尖卷着他的乳頭,含在嘴裏吸吮起來。「啊啊啊啊——」江雲韶的呻吟聲陡然提高了一個八度,雙手用力,在查清樂背上留下幾道抓痕。
刺痛讓查清樂坐直了身體,捏着江雲韶的下巴,給了他一個火辣的舌吻,同時擡高他的雙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俯身一個猛沖。最敏感的那一點哪裏經受得起這樣猛烈的撞擊,接連的刺激讓江雲韶一陣痙攣,快感累積到了頂點,要噴發的一刻,分身卻被抓住,硬生生阻斷了高潮。「想射的話,得先伺候本少爺爽了才行啊——」查清樂壓在江雲韶身上,大力拍打他的臀部,一下比一下插得更深更兇猛。「三少……我忍不住了……我真的……不行了……」江雲韶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随着撞擊搖擺着臀部,紅紅的眼睛裏都是哀求,被咬腫的嘴唇也在顫抖:「三少……求你了……咳咳……放過我……讓我射吧……」「挺會裝可憐的嘛?!」
這家夥雖然沒長一張狐貍精臉,卻絕對有着狐貍精的身體,嘴巴上在讨饒,可屁股卻夾得緊緊的。查清樂心想,也就是自己身經百戰自制力還不錯,換個稍微青澀一點的,恐怕這會工夫,已經被他給夾射了好幾回了。內心腹诽着,卻到底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揉搓着江雲韶那已然膨脹到極點的分身,同時擺動腰部加快了抽送的頻率,查清樂很快攀上了快感的頂峰。在他松手的一瞬間,江雲韶也激射出來,白濁的體液噴得查清樂滿胸口都是。
同時正在射精的查清樂竟然有些遺憾,如果不戴保險套,他的精液直接灌溉進江雲韶的小穴內部該多有銷魂……有了這樣的感慨,在為處于高潮過後失神狀态的江雲韶清理的時候,查清樂惡劣的用指甲刮了一下微張的穴口嫩肉,誰知受了刺激的穴口激烈的收縮,竟然将他的指尖包裹住。那一瞬間,查清樂真有再一次挺身而入的沖動。
幸好他還知道縱欲不可取,趕忙端正的态度,幫江雲韶清洗幹淨,裹上浴巾抱回到卧室床上。
查清樂坐在床頭擦拭頭發,瞄了一眼蜷縮在被子裏,半夢半醒的江雲韶。
按照他一貫的作風,爽完了就該潇灑say byebye,相擁而眠到天亮這種事情,對for one night來說是不專業的象征。可是此時此刻,那麽激烈的接連做了兩次,查清樂真的有點累了,而江雲韶身邊的床鋪,看起來又是那樣溫暖柔軟……掙紮了半分鐘,查清樂果斷放棄「專業」選擇「享受」,掀開被子鑽進被窩。床鋪的震動将江雲韶吵醒,他并沒有娘炮的揉眼睛呻吟什麽的,只是有些驚訝的看着查清樂,但很快又柔順的笑起來,伸手将兩杯紅酒拿了過來。「怎麽?不願意跟我過夜?」查清樂接過杯子,和江雲韶碰了一下,親昵的捏了捏他的耳垂。
江雲韶偏頭,臉頰在他手心磨蹭,聲音低沉又柔軟:「怎麽會,我不僅想和三少過夜,更想和三少過一輩子。」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能信,不管是top還是bottom都一樣,過一輩子這種甜言蜜語,查清樂完全沒往心裏去,正打算配合着說些有情調的話,卻見江雲韶将紅酒一口飲盡,然後撅着屁股在丢在床底下的褲子裏摸索着,竟然掏出一盒煙來。這是……事後煙?
「卡嚓!」打火機冒出火光,江雲韶熟練的點着煙,還不忘先孝敬查清樂。
「三少,您來一根?」
「我不會。」
查清樂不吸煙,不過也不會龜毛的反對別人吸,尤其是江雲韶裸着上半身靠在床頭,眯着眼睛吞雲吐霧的樣子,和躺在他身下輾轉呻吟的樣子極具反差,卻是別有一番風情。而且,他注意到了江雲韶的手,手腕到掌心的線條非常優美,骨節分明又不突出,手指修長,指甲是飽滿的橢圓形,剪得很短很幹淨,食指和中指夾着煙,特別的性感。查清樂伸出手臂,将江雲韶攬了過來,與他十指相扣,用欣賞藝術品的目光來欣賞這雙手,由衷的贊嘆:「真是漂亮……是我見過最完美的手了!」「那我的人呢?」江雲韶就勢靠在查清樂身上,伸出舌尖舔他的下巴:「我是三少見過最喜歡的人嗎?」
查清樂托起他的下颚,給了他一個深深的吻:「是我見過最欠操的人!」
「哈哈哈……」江雲韶也不生氣,頭埋在查清樂胸口大聲笑着。
查清樂摸了摸他短短的頭發渣,溫和的問:「怎麽剪這麽短?」
「拍戲黏頭套方便。」
「可是我看那個……」查清樂想說紀岚,卻發現自己忘了人家的名字,只能含糊的說:「我看你們公司,還有其他公司的藝人,頭發都挺長的。」「他們是明星,有造型需要,我就是光頭也無所謂。」江雲韶仰着頭,咧嘴笑起來,笑容很純淨,看不出任何嫉妒的成分。「你不想當明星?」
「如果能多賺錢的話,誰不想呢?」
江雲韶把抽了一半的煙按滅在煙灰缸裏,埋頭在查清樂的胸口舔了起來,并且一路向下,毫不猶豫的鑽進了被窩。垂在兩腿間的肉柱再度被濕熱的口腔包圍,查清樂舒服直哼氣,心底卻有些不安。
不會吧……這家夥難道還想……
這時,江雲韶的腦袋已經從被窩裏露了出來,眼睛彎彎的含着笑,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嘴唇,用特別嘶啞的氣音道:「三少,我還要……」查清樂:「……」
淩晨五點,窗簾遮不住曙光,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影依稀可見。
「嗯啊……啊……」
擺動腰杆最後一次猛力的沖刺,查清樂的身體抖了抖,随後脫力般的倒在了江雲韶的背上。
身下的人顯然也已經精疲力竭了,帶着一身黏膩的汗液,趴在精斑點點的床單上,居然動也不動的睡着了。喘息了一會兒,查清樂稍微恢複了點力氣,立刻撐起身體,拔出疲軟的分身,扯掉保險套,雖然累得手指頭發麻、腿肚子發軟,卻還是抓起地板上的皺巴巴的衣服,迅速穿好。不要以為他是從昨夜一直耕耘到天亮,他雖然體力不錯,但也沒有「精久不射」的本領。
昨晚先是在浴室做了兩次,又在床上結束了第三次後,倆人累得倒頭就睡,結果天微微亮的時候,查清樂在半夢半醒中就覺得下腹一陣腫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見江雲韶已經騎在他腰上扭屁股了。所以……剛剛結束的,是第四次!
穿好衣服,查清樂扭頭看了江雲韶一眼,突然覺得胯下那根東西有些發熱……不是性起的發熱,而是磨擦過度紅腫破皮的發熱!當然實際情況并沒有這麽誇張,可是他心裏就是沒底。
明明第三次的過程中,江雲韶還哭喊着「不行了要被操死了」,可是一轉眼,卻又浪叫着「三少再來一次吧我還要」,求饒和求歡之間任意切換頻道,查清樂真有點怕他這一覺睡醒了,恢複了精神,就又性起了。當然,做為金主,他在床上擁有絕對的控制權,做還是不做,全憑他的意願——可是當Bottom含着他的老二說「給我」的時候,身為top的尊嚴讓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哪怕就是已經射不出什麽東西了,他也得硬着頭皮上!蹑手蹑腳的離開房間奔向電梯,直到開車出了酒店,查清樂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他這麽「落荒而逃」,不是因為江雲韶讓他不爽了,恰恰是因為實在太爽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麽不知節制的放縱,胯下那根東西卻早被江雲韶給俘虜了。問題是,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就算他年輕有本錢,也不敢這麽揮霜無度啊!
清晨的馬路上沒什麽車,空氣也還好,打開車窗,冷風一吹,查清樂的精神和身體一起冷靜了下來,開始思考善後的事情。他和江雲韶這一夜纏綿,皆定不能簡單的定義為foronenight,但直接付錢的話,就像鄭子瑜說的,太不高雅了,與嫖無異。思索了一陣,他給鄭子瑜打了個電話:「你幫我送那個人一輛車吧!」
「什麽車?」昨天查清樂睡了江雲韶的事,鄭子瑜當然知道。
「嗯……你看着辦吧!就……符合行情的,你懂的。」
天色尚早,鄭子瑜還沒睡醒,聲音困頓:「行情啊……那種小藝人的行情,我還真不太清楚……」
「唉……按當紅藝人的标淮送吧!」
聞言,鄭子瑜來了精神:「呦,怎麽?伺候得你很爽?技術很棒?」
查清樂單手揉了揉勞損過度的腰杆,斟酌了一下,給了個中肯的答案:「态度非常敬業。」
最後鄭子瑜幫他送江雲韶了臺什麽樣車,查清樂不太清楚,剛回國的那一夜放縱算是給他接風,接下來的日子,他可就沒那麽多閑暇時間了。外國男人太粗壯不對胃口才回國這樣的話,到底只是玩笑,雖然在國外長大,但身為查家子孫,成年以後,必然會被召喚回來參與家族企業的經營。查清樂今年剛剛取得斯坦福大學工商管理的學士學位,本來想繼續攻讀碩士,查玉州卻暗示他盡快回國,更是安排他直接空降成傳媒集團下屬的影業公司的管理層。查清樂如此年輕,又沒有什麽工作經驗,這種空降兵向來是很難服衆的,幸好有鄭子瑜從旁協助,再加上查清樂自己也不是繡花枕頭,最容易出狀況的工作初期,總算是平穩度過,相關的工作也越來越上手了。鄭子瑜年長查清樂四歲,留學歸國後,參與了影視公司的創立和發展,有人脈有威信,可以說是查玉州幫他培養的一個親信。查氏傳媒集團的第二季度工作會議上,查清樂領導的影業部門交出了一份相當漂亮的經營資料,對他還有些擔憂的股東們都心滿意足的閉上了嘴。查天闕更是贊不絕口,連「孩子們都成長起來了,我們這些老家夥該退休讓位了」這樣敏感的話,都用玩笑的口吻說了出來。這是提醒,還是刺探?
查清樂看了他一眼,恭恭敬敬道:「我還有很多地方不懂,需要大伯多多提點。」
查天闕的二兒子查客醒翻着季度報表,對下季度工作展望中的一條提出了一點疑問:「關于建立查氏影視文化基地這個專案,目前已經有橫店、象山等幾處大型影視城了,新的影視基地建成後的商業利率是否能夠達到預期,而且B市周邊的地價不菲,投入産出比也是一個問題啊!」「在我的規劃中,查氏影視文化基地不僅僅是電影電視的拍攝基地,更是一張電影文化名牌,不僅會為駐基地的影視企業提供配套管理服務,更要同期進行旅游專案的開發建設,商業區及配套設施的開發建設等等,我已經做了詳細的可行性報告,具體細節,後天召開的投資分析會議上會做詳細介紹。」「好,到時候我們再讨論。」查客醒合上報表,對查清樂微笑着點了點頭,開始進行自己所主管的電視臺和出版社的季度經營業績報告。查玉州早在十多年前就退休了,查氏傳媒集團目前的當家人是查天闕,但他也是快六十的人了,近幾年開始了權力移交,在外人看來,查家第三代的當家人,顯然就是查客醒了。可實際上,查家第三代裏,持有查氏股份最多的,卻是一直生活在國外,幾乎游離在查氏家族體系之外的查清樂。在查清樂剛剛出生的時候,查玉州對于這個小兒子的遺腹子,就表現出了十足的偏心,查清樂不僅繼承了他父親的全部股份,還在成年的時候,獲贈了查玉州轉讓給他的一部分股份。現在查玉州的身體硬朗,手裏還握着不少股權,有他坐鎮,查氏的新老交替有條不紊,若真到了查老爺子百年以後,會不會出現家業之争,查清樂自己心裏也沒底。倒不是他對大伯一家有什麽意見,而是親兄弟還有反目成仇的,何況是表親?
而且查天闕有過兩次婚姻,三個兒子也不是一個媽生的,大兒子查客承論個人能力并不比查客醒差,一直負責查氏的海外業務經營得有聲有色,誰知道他心裏對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是否服氣呢?所以說,兒子太多太優秀也是個問題,雖不到九龍奪嫡那麽熱鬧,但查家的波濤暗湧,在外人看來,也是一出好戲吧!「這個電影講的是五代十國時期,一個小國的皇族圍繞着皇位,父子反目、兄弟相殘的故事……」
腦子裏響起一道聲音,目光随之落在查氏影業季報上,參與投資拍攝的電影列表——《後宮之血色至尊》,一個俗氣至極的電影名字,讓忙于工作,禁欲了兩個多月的查清樂想起了那個「清泉般的五皇子」,以及幾乎把他榨幹的江雲韶。是的,他不記得自己看上眼但沒吃到嘴的那個美男子的名字了,卻清楚的記得江雲韶的名字,可見「已聞清樂動雲韶」什麽的,雖然是個很糟糕的馬屁,但還是起到了加深印象的作用。季度會議結束後,查清樂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是個特別适合去尋找約會對象,共進晚餐,然後一夜纏綿的時間。于是,身為電影公司的負責人,查清樂決定去拍攝現場探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