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應JJ要求修改)
阿蓓凝望着街那頭的楊珂,剛剛心髒似乎重重地錘擊了一下胸腔,鈍痛的感覺久久不散。
他曬黑了……
他又長高了……
他的傷好了沒……
楊珂緩緩走向阿蓓,每靠近一步阿蓓就幾乎要轉身逃走,又舍不得移開緊盯着他的眼睛。
他還是一貫誇張的笑容,再沒見過比他更開心的人了。
穆子彬、菱丫兒和一幹随從趕緊行禮,楊珂朝他們點了點頭,取下阿蓓手中串烤肉的紅柳枝說道:“怎麽到了也不先去大營?害我一通好找。”
阿蓓撅了嘴道:“我想逛集市嘛,還想吃炙肉!我還要吃!”
楊珂左右看了看拉着阿蓓道:“這外頭賣的多髒,說不定是死牛死羊,我讓人宰活畜炙給你吃,保準比外頭好吃又幹淨。”說完跟身邊的随從吩咐了幾句,随從領命而去。
兩人并肩在街市上走着,天已透着黑,夜風也刮了起來,楊珂抖開手上挂的披肩披在阿蓓肩上,阿蓓略回頭看了眼跟在後邊幾步遠的子彬。
此刻阿蓓是有些緊張到脫力的,強忍了無力感跟在楊珂身邊,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臉上也有一些熱辣辣的感覺,幸好天黑了,否則被那小子看見又要取笑了。
天黑後的沙州才是人頭攢動熱鬧非凡的,白天太熱,入夜後溫度降下來人們才開始活動,街道兩邊的燈籠都已點亮,一整條街看上去明晃晃的。
楊珂領着阿蓓到了一處大院,比別的建築都高很多,像是有錢人家的宅院,迎出來的人狗腿地點頭哈腰。
“這裏是沙州州府衙門,這段時間我一直住在這裏。”楊珂說道。
立刻有人過來領着穆子彬他們去休息了。
“先前來的人呢?”
“有一部分安排到城外大營了,你回東都時仍舊需得這些人跟着。”
哦~~到時候再看吧,我可能半途要開溜了呢。
州府後宅專門辟了一處院落給阿蓓住,周圍安排了禁衛值守。院子裏倒是很幹淨,應是專門整理過了的,屋子裏也布置得很女性化。
楊珂跟了阿蓓進屋立刻就把門踢上了,菱丫兒在門外頭翻了翻白眼,決定先摸到廚房燒水去。
後背貼着具滾燙的身軀,阿蓓有些澀然,才剛從臉上消退的紅暈又再次爬上來,有些不安地扭了扭,箍在胸前的手臂收得更緊了。
“別這樣,你勒得我喘不過氣來了。”阿蓓小聲地說道。
手臂放松了些,可身體沒有挪動半分,楊珂伏在阿蓓身後悶笑,身子抖抖地弄得阿蓓好癢。
“你瞎樂和什麽?讨厭啦——”連阿蓓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撒嬌的話是從自己嘴裏吐出來的,還是對着一個如此幼稚的人。
“你來了,我好高興。阿蓓,我好想你。”
別說,還真是有些感動呢,這傻小子情話倒是能一溜溜地說出來。
“嘁,要不是楊瑞說你受傷了,我才不來呢。”還是先嘴硬一下下。
“嗯,我受傷你心疼了。”
“才沒有,是你哥心疼你才讓我來的。”
“嗯,我哥讓你來心疼我的。”
好吧,臭小子,拗不過你。
楊珂扳過阿蓓的身子就要親她,阿蓓左躲右閃,楊珂懊惱地‘嗯’了聲,幹脆一只手箍在她腰上把她提起來,一只手扶住她的小腦袋,任她如何踢打,都含住她的櫻唇不松口。
兩人忘情地擁吻,室內只聽見急促的喘息聲,門扉突然叩響,菱丫兒在外頭說道:“娘娘,熱水備好了。”
阿蓓一個激靈迅速清醒過來,見眼珂不知什麽時候已将自己放到地上,一只手捏着自己的左乳,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而自己的雙後也圈住他的脖頸。
楊珂不理敲門聲還要繼續,阿蓓左手一把扯下他捏着自己胸脯的手,右手反到後面使勁揪了下他正揉着自己屁股的手,還順便伸出右腳狠狠地踩在他的靴子上,楊珂無賴地跺了下腳,仰頭喉嚨裏發出欲求不滿的聲音。
趕走楊珂,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渾身細胞都重新活過來了。擦幹頭發,随意地紮在腦後,穿了身薄襖子出來。
楊珂早已等在院中,極度不爽地領着阿蓓去吃飯,那炙羊炙雞炙鴨炙魚是一早吩咐随從回來現殺現烤的,也不知這妮子能不能滿意。
州府衙門的三堂前院成了臨時的廚院,粗礫石鋪着的地上架起炙烤架,上頭橫串着只羊嗞嗞地滴着油,師傅站旁邊轉動着。桌案擺在廊下,好歹有個頂,桌上擺着已炙好的雞鴨魚和各種這地方能搜羅出來的果蔬。
穆子彬和大營幾個将領并府衙幾個官員已到,正站在一邊閑聊,沐浴去塵後的子彬更是顯得面如冠玉,唇如塗脂,肌膚雪白,又身姿挺拔,說不出的形貌昳麗、風流無拘,簡直就堪比那擲果潘郎,婢子們個個都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看,就連那些官員們也時時偷偷瞄看一眼,長時間呆在軍營少見女人的武将們更是将眼珠子落在了他身上。
被衆人盯着瞧子彬也未覺任何羞赧,行禮、入座皆落落大方,目不斜視。
實際上炙羊肉還沒片上來,阿蓓就已經吃飽了。而這小型的宴會早已高*潮迸發,男人們都拿了海碗拼酒,西北粗犷的漢子可不比東都嬌滴滴的公候千金們斯文,常年的風沙和戰場上的血腥厮殺讓他們早就擯棄了扭捏的儀态,個個口中都說着粗話蹦着黃段子。
楊珂也被手下拖過去拼酒,喝得不亦樂乎,有個喝高了的武将搖搖晃晃地走到穆子彬面前‘美人兒、美人兒’地叫着,還伸出手去摸他的臉,子彬哭笑不得的躲開他的手站起來,不知使了個什麽手法彈了那人一下,那人一個屁股墩坐地上起不來了,衆人皆哄堂大笑。
以前阿蓓只見過子彬撫琴,覺得那雙手極是靈活好看,沒想到他還會武,難怪出仕做的是武将,這樣也好,生得那般模樣,會武才能保護好自己。
另一個笑得腰都直不起的武将道:“慕容将軍想漢地的小娘子怕是想瘋了吧,也不怕肏錯門了!”
那慕容将軍坐在地上轉個圈口齒不清道:“俺就知道他……他漂亮,俺就……俺就喜歡……哎呦……俺咋起不來了?”
又聽一人道:“哈哈,你小子,這還沒上人家呢,就起不來了,多上碛漠裏頭撿撿肉苁蓉補補吧!包管你成一夜七次郎!!”
軍中人多粗鄙,子彬也不計較,一笑置之。
末了楊珂似是爛醉,扒拉在阿蓓身上不下來,只好先把他弄回自己房間,穆子彬定定地看着他倆個重疊在一起的身影朝後院走去。
進屋扔了楊珂在椅子上,叫菱丫兒去井裏拎涼水,準備兜頭給他澆下去。菱丫兒才轉身出去,楊珂就八爪魚似地貼在阿蓓身上,還順手把門給闩上。
阿蓓徒勞地掰着他的鐵胳膊,正準備在上面蓋個章,楊珂就捏着她的下颌道:“啧啧,怎麽竟是拜了獅駝阿做師傅?上回我臉上的牙印好幾天才消,害我躲了幾天不敢見人。”
“誰叫你毛手毛腳的,快放開!弄疼我了。”阿蓓佯怒。
楊珂松開手,開始慢慢脫衣服,阿蓓睜圓了眼說:“你做什麽脫衣服!”
“你不是來探我的傷的麽,不脫衣服怎麽給你看!”楊珂眨着眼痞痞地說。
脫光上衣,楊珂精悍微鼓的肌肉落入阿蓓眼裏,皮膚上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口有很多,還有三處正纏着繃帶。
阿蓓有些詫異,沒想到他一個深宮中嬌養的皇子,身上居然有那麽多傷痕,而且新舊不一,阿蓓脫口而出:“楊瑞是不是S你了!”
“什麽愛死?”
“呃……我是說你哥是不是虐待你了,不然你身上怎麽那麽多傷口。”
“嘁,我哥不知道多疼我,哪兒會虐待我,領兵打仗哪有不受傷的,我從庚辰年開始上戰場以來不知受過多少次傷了。”
“庚辰年?那會兒你才多大!!”
“十一歲,呵呵,天家子弟哪個不是早早當家,你當是東都那幫鬥雞走狗的世家纨绔?”
難道你不是?阿蓓鄙視地挑眉。
“那怎麽戰報說你……說你傷重快死了?”
“那幫龜孫子,見我受了點小傷就緊張得不得了,生怕我死在這邊他們脫不了手,就謊報說我重傷垂死,這樣他們就可推脫責任了。”楊珂一提起都護府那幫官員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些人怎麽敢欺君,害我還白跑一趟!”早知道不來了,直接跑路。
“你當我哥不知道麽,嘻嘻,”楊珂一把把阿蓓攬住在她耳邊吹氣道:“怎麽說是白跑一趟呢,你就不想我?”
微微帶着酒味的溫熱氣息撲在脖頸臉頰上,阿蓓有些起雞皮疙瘩,不好意思地想要退卻,楊珂卻一個餓狼撲食把她按倒在床上。
阿蓓直接的反應是掙紮,但随即楊珂小雞啄米似的輕吻着她的臉龐、額頭、鼻子、眼睛、下巴,最後進攻有些顫抖的紅唇,輾轉吮吸。這密集纏綿的吻讓阿蓓有些頭暈,有些窒息,甚至有些期待。
笨手笨腳好不容易扯開阿蓓的外衣,楊珂額頭已經沁出薄汗,當手心貼着她雪白細膩的皮膚游走時,渾身已燥熱得似要爆炸一般,喉嚨幹渴只有她口中的香津能緩解。
迷亂中阿蓓感覺自己的衣服被剝落,本想就此打住,但楊珂火熱的手掌游弋在身上,帶起一陣陣直達心底的顫栗,他緊貼着的滾燙肌膚讓自己逐漸情動,不由喟嘆出聲,最後一絲清明也從腦中抽離。
待兩人衣衫盡褪,裸裎相對時,阿蓓感覺楊珂身上的溫度更高了,并且呼呼地喘着,一滴液體滴落在臉上,睜開眼,他臉色通紅,神色焦急,一腦門子汗正逐漸滑落,感覺到他接連在自己腿上、肚子上胡亂戳了好幾下,知他不得其門而入,有些想發笑,又怕傷了他的面子,伸出右手往下,準備引導他進入人生最重要的一個階段,哪知剛拽在手裏,已激動多時的楊珂身上就猛地一顫,自己手心一陣濡濕,腿根、肚子上也濕了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臭小子這章不行了......